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604章.好萊塢梟雄 文 / 鑌鐵
第604章.好萊塢梟雄
美國派拉蒙電影公司總部。
提起派拉蒙，很多電影人會用「巨頭中的巨頭」來形容它。這不僅是因為派拉蒙公司勢力龐大，資歷老道，更是因為它那曾經輝煌的歷史，幾乎無人能及，即使像福克斯那樣的老牌公司也不能。
在世界電影圈，派拉蒙影業公司以群星環繞雪山的標誌為人所熟知，事實上，用高山來比喻派拉蒙在電影業的地位也是非常恰當的，在創立的最初三十年，這家公司以眾多的明星，高質量的影片和遍佈全美的連鎖影院，一直坐在好萊塢霸主的寶座上。
像很多龐大的電影公司一樣，派拉蒙的歷史也有興衰，大蕭條時候生意慘淡，後來石油資本集團購買了派拉蒙，使其成為海灣與西方石油公司的一家子公司。隨著70年代美國電影業的復興，派拉蒙攝制了《教父》(一、二集)、《油脂》、《週末狂歡》等票房價值很高的影片，公司逐年有盈餘，並於1978年達到了創紀錄的數字。如今雖然座雪山的雄偉不再，但是那種笑傲群雄的氣勢還是令人不敢小覷。
此刻已經接近晚上九點，在派拉蒙總公司的大會議室，一群大學生從會議室中散去。但35歲的派拉蒙總裁戴維斯留了下來。他剛在這裡做過一場演講，坦率說，是相當沉悶的一場：語調平淡，節奏感糟糕，談論的內容缺乏事例，就顯得枯燥。講台下，他的一支腳無精打采的攀附著另一支腳，彷彿它們也漫不經心。極為罕見的，演講結束，甚至沒有太多學生迎上去提問或索要簽名。
在接下來與《環球企業家》的採訪和拍照時間裡，戴維斯似乎還沉浸在剛才那種與這個世界頗有隔膜的氣氛中。
「戴維斯先生，請抬頭看天花板」，攝影師要求說。
「不，我不會的。」
「戴維斯先生，請站直一點，您的肩膀有點塌。」
「不，我不會的。」
「戴維斯先生，請做個強硬表情。」
「不，那不是我，我就是這個樣子」，他頗有些不耐煩的拒絕道。
站在鏡頭前，戴維斯的姿態相當放鬆，頭側向左肩，面無表情。雖然無需懷疑，這個人的眼神和姿態中自然流淌著權勢感，但讓攝影師不知所措的是：他為什麼要拒絕一些可能有助於拍攝效果的要求呢？
或許可以算作答案的是，這是一個將人生建諸於「一系列拒絕」的人。
實際上這位痞子味十足的總裁戴維斯並非出自學院派，他早年的生計來源是給人遞送貨物，或偷些報紙然後賣掉。但與優雅的其他大亨相比，戴維斯簡直就是個痞子。他以善嫉和粗俗著名。
「該死，你們的動作快一點，我真受不了你們的擺弄，如果不是為了做什麼狗屁的宣傳，我才不會接受你們的採訪！」戴維斯氣惱道。
啪啪啪啪！鎂光燈一陣閃爍，「好了，戴維斯先生，就到這裡吧，至於明天刊登怎樣的文稿……」
「不用你們操心，我已經讓人幫你們撰寫好了，你們只需要按照我的安排，將它刊登出去就行了！」戴維斯抽出一份稿件，隨手丟給那名記者，然後用手指頭點著對方，很霸氣的說道：「你給我記清楚，要一字不漏的給我刊登上去，不能省去一個標點符號，要不然，我會收回我付給你們的每一分美金，明白嗎？」
「是的，我明白！」那名記者甚至眼前這名禿頭佬的個性，人很大方，就是心胸狹窄了一些，要不然派拉蒙也不會被他搞得如此「虛脫」。
實際上戴維斯此人的性格很是古怪，他喜歡拒絕別人，讓人感覺很難相處。從一個送貨員一躍而成好萊塢的電影大亨，但如此傳奇的履歷，似乎仍無法解釋他那種近乎本能的拒絕究竟來自何處。一個或許更為合理的解答：好萊塢這個環境，讓置身其中近十年的戴維斯生成了一種自我保護機制。
在這次演講中，戴維斯談到了自己的管理方法，「製造衝突」：讓你手下的人意見不同，才能產生新鮮想法。可當《環球企業家》詢問：「你給自己的公司製造過怎樣的衝突？」他狂笑著回答：「我有一千個這種故事，但我不能告訴你一個。」
如果有機會翻開這一千個故事——人們將看到另一個好萊塢：一台造夢機器的齒輪和軸承，並不會如電影裡那樣美好。
毫無疑問，好萊塢從不是一個容易的生意。雖然因演技著稱的凱瑟琳.赫本曾說：「演戲壓根不需要什麼才能，靠它謀生也不算體面。畢竟，人家秀蘭.鄧波兒四歲就開始幹這個了。」但這畢竟只是成功者聊以自嘲的玩笑。很少有哪裡比好萊塢更驕傲，它甚至認為，自己比美國的另一個代表——華爾街——更高出一等。那些在好萊塢的成功者，必須同時擁有過人的創造力，和高超的平衡成本與創意的手段。而且，所有「大亨」們都必須日復一日地在激烈競爭中捍衛自己的榮耀。僅此兩點，就讓那些以高壓競爭著稱但通常缺乏有效創新的華爾街都顯得遜色了。
一個戴維斯這樣的「好萊塢之子」，會得到格外不同的待遇嗎？只會更為苛刻。雖然他擁有足夠的天賦將創意變為巨大的財富，但他也經受著一連串的欺騙和背叛，以及無謂的傷害，以至於造就了他如今被稱作最為愚蠢的獨裁。
但是和很多獨裁者不一樣，戴維斯不喜歡抽大雪茄，不喜歡喝紅酒，他唯一的癖好就是拿著抹布不停的擦拭自己的辦公室每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個污點。也就是說戴維斯此人有著很強烈的「潔癖」。此刻的他就在拿著抹布擦拭那巨大的落地窗，在他看來，外面好萊塢那星光點點的夜空雖然美好，但是任何一個污點都能讓他不爽，進而破壞了這種美好的感覺。
哈一口氣在玻璃上面，禿頭佬戴維斯拿著抹布擦呀擦，劃著圓圈弧度，好像在擦拭什麼珍寶，直到把那一塊玻璃擦拭的像他的禿腦門一樣明亮，這時候敲門聲響起。
「進來！」戴維斯沒有回頭，他知道進來的那人是自己的「大奶子」女秘書。戴維斯上過她，是在一次喝醉酒的時候。但是令戴維斯洩氣的是那一次自己只堅持了兩分鐘，就趴在她那足以讓瑪麗蓮夢露都自卑的奶子上氣喘噓噓疲軟不舉了。
雖然自從那件事情之後，戴維斯安慰自己，男人事業心太強，那個地方就太軟了，畢竟精力分配不均嘛。可是戴維斯還是很難面對這個讓普通男人一見就舉旗致敬的火辣女秘書。戴維斯總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是嘲笑，還是輕視……因此戴維斯就眼不見為淨，囑咐她沒有重要事情，最好不要在自己面前出現。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戴維斯沒有回頭，冰冷的問道。
「親愛的老闆先生，這是我們電影公司關於重拍《精神病患者》這部電影的建議！」
「放在那裡吧！」
「還有，這是我們公司的一個編劇寫的劇本，想要讓你看一看！」
「什麼內容？」
女秘書翻開看了一眼道：「是一部軍旅題材的愛情戲，叫做《壯志凌雲》！」
「名字挺不錯很新穎！主演準備安排誰？」
「如今的好萊塢金童湯姆.克魯斯！」
「嗯，還可以，除了各自低了一些外，人長得蠻帥的，能夠吸引很多女人——預算多少？」
「大約3000萬美金！」
「嗯，不錯，可以開拍！」
「哦，那我記下來了，會讓財務部轉賬的！」
「其他的還有什麼事兒？」
「還有……對不起，有些凌亂，讓我找找看！」女秘書笨手笨腳的俯身去翻看資料。
戴維斯恰好回過身來，只見女秘書那深邃的足以媲美馬裡亞納海溝的乳溝正晃悠在自己眼前。
「哦該死，怎麼老是這樣誘惑我！」戴維斯暗暗罵了一句，問道：「找到了麼？讓你做我的女秘書，真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失誤！」
「哦，對不起戴維斯先生——在這裡，我找到了，是玄霆娛樂公司給您派發的邀請函！」
「邀請函？呵呵，這家公司的動作挺快的，最近上演的電影挺多的。」戴維斯說著，將抹布丟在了桌子上，然後拿起邀請函看了一看，道：「《愛麗絲夢遊仙境》麼？玄霆娛樂第一部動畫巨著，獻給孩子們的禮物，感官與視覺的雙重享受……好大的噱頭！」戴維斯將邀請函和自己的抹布丟在了一起。
女秘書忐忑道：「那麼戴維斯先生，您去參加他們的首映麼？」
「你說呢？」
「我，我不知道！」
「胸大沒腦！——難道像這樣的場合讓我過去白白地幫他們捧場麼？」
「那你是不去了麼？您放心，我會安排一切，並且打電話過去說明情況，就說您工作繁忙，嗯，需要開會，或者出差……」
「不，」戴維斯忽然打斷女秘書的話，「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去了？」
「可是您剛才……那您到底去是不去？」女秘書實在摸不準自己老闆的脾氣，自從上一次被他上了以後，女秘書原本以為自己會飛上枝頭變鳳凰，可是結果卻是大相逕庭，老闆對自己變得冷淡起來，就差把自己炒魷魚了。哦上帝呀，這個該死的禿子，佔了便宜竟然還這樣對待自己，真該釘在十字架上贖罪！
「你在想什麼？」
「哦，沒什麼！」女秘書嚇了一跳，生怕自己的心事被對方得知。
「我看你的樣子似乎很不高興，是不是對我這個老闆感覺不滿意啊？」
「哦，沒有！我只是對自己做事能力太差感到自責！」女秘書低頭道。
「哼！」戴維斯冷哼了一聲，讓人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然後又聽他說道：「你打電話過去，就說我戴維斯會去參加他們的首映禮，不過我不喜歡和福克斯還有迪士尼的人坐在一起，明白麼？」
「明白！」女秘書忙點頭道。
戴維斯為什麼不喜歡和福克斯的人坐在一起，是因為他不爽福克斯的大老闆默克多麼？不，不是的。戴維斯不爽的是默克多的手下大將巴裡.迪勒。
至於戴維斯不喜歡和迪士尼的人在一起，那才是因為他很不爽迪士尼的老總邁克.艾斯納！
提起這個巴裡.迪勒，那絕對是好萊塢電影人中「亨」字輩的強人，就連他的大老闆默克多對他也是言聽計從，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福克斯能有今天的強勢地位，迪勒才是幕後的大功臣！
默克多曾經在公開場合說過，「搞報紙傳媒我是內行，但是在電影方面，沒有迪勒，我就像個三歲小孩一樣，不知道該怎樣走路！」
話說32歲時，已經在業內頗富名望的迪勒被挖到了派拉蒙影業公司任總經理。這是1974年，距離派拉蒙推出影史經典《教父》不過兩年，但公司已經陷入了財務危機。即使處於捉襟見肘的尷尬時刻，迪勒仍像以往一樣：用鐵腕掌控局面，讓事情像自己設計的那樣發展。
當時派拉蒙所欠缺的正是控制力。決策者等待著劇本被送上門來，每部電影的明星由經紀人們決定，甚至影片上映時，也採用慢熱、分區域的方法……迪勒要求改變著一切。由此，派拉蒙迅速拍出了一批叫座電影：《週末夜狂熱》、《油脂》、《奪寶奇兵》系列和《星際迷航》系列。
但比起拍出一系列好電影，迪勒更大的挑戰是與派拉蒙的管理者也就是禿佬戴維斯的相處。
雖然兩人都出身低微，但是戴維斯很看不慣迪勒的優雅，他以貶低自己的助手們著名，有時他會把所有人叫到自己的桌子前，卻像完全忽略他們一般讓他們站著，或者指責他們的鞋不乾淨。他被一個助手評價為「一個長著一顆很小而殘忍心臟的人」。而且，讓迪勒和他的團隊無法服膺於戴維斯的，是他缺乏好萊塢式的智慧。在他的一次演講中，坐在講台下的邁克爾.艾斯納——也就是未來迪士尼的老總，不由得喃喃自語：「天吶，這人可真是個蠢驢。」而作為一個直接向戴維斯匯報的人，迪勒的感慨是：「我還沒見過任何公司的領導者不按照一些特定模式——比如啟發人們、驅動他們——與人相處。我也不覺得他是個壞人或虐待狂，但他就是不能與他人舒適相處。」
這兩個人的關係不可避免的惡化著，以至於1984年的一天，因為戴維斯要求迪勒開除掉其副手邁克爾?艾斯納，兩個人爭吵了近8個小時。最終，迪勒選擇了離開。
正是因為這樣，在戴維斯的眼裡，迪勒和艾斯納都是派拉蒙的叛徒，是二五仔，是猶大！更可恨的是現在這兩個叛徒一個在福克斯，一個在迪士尼都混得很不錯，甚至可以與自己平起平坐，上帝呀，他們以前可是自己的小弟，這是什麼世道，小弟也能翻了天！
作為迪維斯的女秘書當然知道這些好萊塢秘辛，因此女秘書馬上說道：「我明白了，戴維斯先生，我會打電話給玄霆那邊，讓他們做好準備！」
「很好，現在你把我所說的全都記錄下來，不要等到一出去就全都忘了！」
「是的，戴維斯先生，我會這樣做的！」女秘書說著開始彎下腰拿起筆記錄剛才所說的事情。
戴維斯剛想拿起自己的抹布繼續自己的「清潔」事業，可是那目光不由自主的又被女秘書那一對豪~乳給吸引了過去。
由於桌子很低，她幾乎是附身下去，那上邊敞口的職業裝毫無遮攔地將那雪白滾圓的半球給呈現出來，粉嫩嫩一片，雪白的耀人眼睛……
戴維斯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被點燃了，開始沸騰起來，那種久違的氣血膨脹更是逼迫著他必須要去做一點什麼……
那女秘書似乎感受到了戴維斯那不正常的目光，更何況有過上一次的經歷後，她就更加小心翼翼了，可是此刻她明顯又感受到了那種炙熱，「戴維斯先生，你，你怎麼了？」
「你過來！」戴維斯命令道。
性格懦弱的女秘書不得不走了過去，還沒等她走到戴維斯身邊，戴維斯已經伸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膝蓋上。
「不要，請不要，戴維斯先生！」
「什麼不要，不是有過一次了，你還裝什麼聖女！該死，這都是你引誘我的結果！」戴維斯不顧女秘書的求饒，將大手直接插進女秘書的胸口，狠狠地抓揉那對令所有男人垂涎三尺的豪~乳。
胸部傳來的疼痛襲擊著女秘書，令她忍不住呼痛，同時掙扎著想要離開戴維斯的懷抱。
可是她越是掙扎，就越令戴維斯感覺興奮，不顧女秘書的掙扎，戴維斯的雙手用力扯開她的衣服。女秘書那袒露的**，似乎在本就點燃的火上加了把油，讓戴維斯更加無法控制自己。一張大嘴也不管不顧對方的俏臉，雪白的脖頸上親吻起來。
逐漸的，女秘書認命了，面對這個強橫的老闆，她還能做些什麼？想起自己家中的困難情景，想起商店中陳列著的奢侈品，想起和自己一樣歲數的女郎穿金戴銀，笑吟吟地穿著名牌擦肩而過……於是她停止了掙扎，不再反抗，甚至還有點順從地開始配合戴維斯的舉動。
正在她臉上，脖子上還有胸口猛啃的戴維斯猛然也停止了入侵，因為他的下面又不行了。
「怎麼會這樣？」戴維斯試圖想要用手幫助自己，可是依舊不行，他怒了，抬起頭，雙眼通紅地對著女秘書說道：「你為什麼不反抗？！」
女秘書不知該如何回答。
啪！戴維斯一個耳光打過去，「賤貨，讓你反抗你就反抗，不要跟一條死魚似地，更不要像街頭的妓女！」
女秘書足足驚愕了半分鐘，然後捂著臉頰哇哇大哭起來。
這一下戴維斯什麼興致都沒有了，隨手從錢夾中掏出一大沓鈔票撒過去，道：「滾出去！」
女秘書忍著淚水，撿起地上的鈔票，掩胸跑了出去。
戴維斯頹唐的坐在椅子上，空洞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作為一個男人，他剩下的似乎只有事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