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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601章.《加州旅館》 文 / 鑌鐵

    第601章.《加州旅館》

    話說榮少亨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小魔女金莎在她老爸土狼的教育下那可是嫉惡如仇的,而眼前這個上輩子靠《加勒比海盜》揚名的「壞小子」德普又是一臉的賤樣,到時候還不發生意外?因此榮少亨就事先打了一通電話。通知了金莎後,榮少亨就帶領著剛收的「便宜小弟」約翰尼.德普回到了自己的住宅。

    此時小魔女金莎還沒回來,於是榮少亨就坐在沙發上等她。而德普卻一刻也無法安生,在客廳裡不停地走來走去,還不時對客廳的佈置提出批評。

    「上帝呀,擺設太簡單了,傢俱也太普通了。聖母瑪利亞呀,這還算是個家嗎?怎麼看都像是耶穌他老人家出生的地方——馬廄!」根據自己的理解,德普滔滔不絕地說道:「老大,你怎麼說也是個大亨級的人物,應該有品位——就說傢俱吧,不用純金,至少也應該鍍金吧?沒有氣派。還有這地毯,不說一米厚才行,怎麼也得有半米吧?另外牌子還要是波斯手織的……」

    對德普的高論,榮少亨聽得大是搖頭,不過也懶得理他。德普的演講還在繼續:「居然連個傭人也沒有?這也太寒酸了吧?廚師至少得一打,僕役沒有一個連算是拿不出手。數量固然重要,也不能忽視質量,即使是打掃衛生的,應該也要求改革至少五官端正。」

    聽德普說到這裡,榮少亨再也忍不住了,剛要喝令他住口,卻看見德普突然住口不語,只是呆愣愣地望著客廳中間發呆,嘴巴張得老大,令榮少亨有一種要將數十個鴨蛋給他塞進去的衝動。

    不等榮少亨回頭,他已經知道這個痞子男德普為什麼突然變傻了,因為隨著一串銀鈴般的嬌笑,金莎已經一陣風般衝入了榮少亨的懷裡。

    「亨哥哥,你怎麼會這麼急叫我回來?是不是想我了?是不是換了主意要捧我做明星了?」金莎撒嬌般地在榮少亨懷裡扭動著,看得旁邊德普眼珠子突兀,差點掉下來。

    「不要鬧了,我是有正經事找你!」榮少亨說著隨意拍了金莎一下,竟然無意拍中了金莎的俏屁屁!哦,像麵團一樣——手感好極了。

    眼看兩人如此曖昧,旁邊某人直接嗷地窒息過去。

    金莎反倒毫不在意地撒了一下嬌,這才離開榮少亨站了起來。

    而剛和榮少亨分開,金莎還來不及再說什麼,突然覺得「勁風撲面」,一個英俊的年輕人出現在她的面前。自然是剛回過神來的痞子男德普趕著來獻慇勤。

    笑得賊忒嘻嘻地,德普開口問道:「嗨,美女,怎麼稱呼啊?」

    先是被德普的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一呆,等看清德普的面貌之後,金莎突然覺得這個人很討厭——幸虧某人剪短了長髮,要不然就不止討厭這麼簡單了。德普自然是夠帥氣,但他笑容未免太輕佻了些——有些類似前世他扮演的風流公子哥「唐璜」,讓金莎沒來由地覺得很不舒服。而聽到德普的話後,金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而約翰尼.德普渾然沒有察覺到自己在金莎眼裡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見金莎沒有回答,他居然很放手地伸手想要拍拍金莎——他當然不敢想榮少亨一樣拍小魔女的屁股了。那金莎本來就是一肚子不高興,看德普這個動作更是火大,二話不說,她忽然出手叼住德普的手腕。金莎借勢一拉一摔,德普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已經被金莎一個漂亮的大背摔給狠狠摔在地上,那一刻約翰尼.德普眼冒金星,幾乎懷疑自己快要看見了上帝。

    這還不算,不等被摔倒的德普有什麼反應,金莎的腳已經老實不客氣地踏上了他的臉,遮住了他那張讓金莎看得分外不爽的臉。

    說到打架,約翰尼.普當然不是什麼高發發虎威摔個酒瓶子磕人腦殼,不過也不是什麼笨蛋,他也很橫的在美國十三街區走過——當然,是和別人一起橫。真的打起架來德普也能耍一套猴拳或者史泰龍在《洛奇》裡面的怒火龍拳,但是這一刻他徹底被ko了。一來是他最近財政狀況不足,沒怎麼吃飽飯,渾身手軟腳軟,就只一個地方還算堅硬;二來是因為他對金莎毫無戒心,根本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出手,也就絲毫沒有防範之心;三來對著金莎這樣的美女,德普的痞子精神得到充分的發揮,認為即使被她用腳踏著也是一種說不出的幸福,一句話可以總結——男人犯賤,就是這副模樣。

    說到德普一見金莎就發愣,其實不僅僅是因為金莎是美女,更讓他心動的是金莎那與生俱來的氣質。

    12歲學會了抽煙,13歲就不再是處男,14歲品嚐了大麻的滋味,15歲文身,16歲敢在超市裡順手牽羊,混跡江湖多年——或者說好萊塢多年的德普,見識了太多大染缸中的男男女女,無不是為了名利擠破頭,有的女人更是墮落在好萊塢的邊緣,都說這裡繁榮,明星璀璨,可是又有誰知道在這璀璨的背後有多少骯髒和無奈?善於演戲的德普自小就有觀察人的天賦,未來能被稱謂好萊塢首屈一指的百變男星,也是這些天賦的輔助,因此他能夠一眼就看穿一個人的氣質如此,尤其是女人,他對此更加敏感和感性,所以才會對金莎一見即生好感。

    可惜約翰尼.德普難得純潔一下的想法金莎並不瞭解,而他的氣質更是嬉皮士與痞子的結合體,言行頗有神經質風範,頓時惹怒了金莎。於是德普一腔的熱誠就被金莎這樣給扼殺掉了。

    看不到德普那讓自己覺得可憎的面目,金莎才覺得好點,轉頭問榮少亨道:「亨哥哥,這個討厭的傢伙是什麼人?」

    「我不是什麼討厭的傢伙,我叫約翰尼.德普,你可以叫我是約翰尼,也可以叫我作德普,或者乘稱呼我的外號,太空人,鬥牛士,小鋼炮……哎喲我的媽呀!」聽到金莎的話,本來已經聽天由命的德普也忍不住了,他說什麼也不能讓金莎對他有這樣的看法,忍不住開口辯駁,但他話沒有說完,金莎已經腳下用力,頓時將他的後面的話全給堵回肚裡,而雖然傷不到他人,金莎這一腳卻有點讓他傷心,於是忍不住哀叫一聲。

    「閉嘴!我又沒有問你,誰許你說話的?」金莎腳踩德普的同時更呵斥了德普一句。痞子男德普一腔情意得到這樣的回報,不由滿腹辛酸,委屈無比,歎息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將這一幕從頭看到尾,榮少亨除了目瞪口呆外做不出其他表情來了,他也曾想過多次德普和金莎相遇會是怎樣一個情景,但他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是如此地具有戲劇性。

    未來鼎鼎大名的好萊塢英俊瀟灑器宇軒昂電眼迷死人不償命的首席男星約翰尼.德普,竟然像狗一樣被一個滿眼充滿殺氣的金髮蘿莉小太妹踩在腳下,說出去,誰信呀?!

    看到金莎又將疑問的目光投向自己,榮少亨自己醒神失笑,有了德普和金莎,以後的日子大概是不愁沒有熱鬧了。

    對德普的慘狀也看不下去了,榮少亨連忙說道:「好了,放他起來吧。他確實是叫德普,算是朋友,不要為難他了。」

    聽到榮少亨這麼說,雖然還有點不情願,金莎還是依言放德普起身了。金莎的腳一鬆開,德普馬上彈簧般跳了起來,對著金莎展露了一個他認為自己最迷人的微笑,他想解釋一下這一切的誤會。

    可惜金莎已經將他劃入黑名單,根本就不給他機會,對他的熱情,只是冷哼一聲,馬上就別過頭去,連看也不看他了。

    德普大感無趣,忽然想起一件事,馬上將矛頭對準了榮少亨:「老大,你剛才說我是什麼?算是朋友?這叫什麼話?我可是心甘情願幫你跑前跑後唯你馬首是瞻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精盡人亡萬死不辭的小弟啊,你怎麼能忘了呢?」說著德普已經是淚汪汪的模樣。

    榮少亨心中苦笑,德普這傢伙實在是太愛演戲了,就這麼一點小事他也能整得這麼煞有介事,為免麻煩,他趕緊說道:「對,是我說錯了,你是我小弟,好小弟。」

    榮少亨的反應算是夠快了,但德普還是不滿意,繼續抱怨道:「語氣一點也不誠懇,完全是敷衍,哼,你以為我聽不出來嗎?我怎麼會這麼命苦,碰到你這樣的老大?說到這裡,為了一洩心頭的鬱悶,他忽然仰天叫了一聲:「上帝呀!蒼天啊!」

    這一嗓子實在是太淒厲了,不僅榮少亨聽得直皺眉頭,金莎更是忍不住戟指怒斥:「閉嘴!不許鬼叫鬼叫的,」德普過足戲癮,聽金莎這麼說,乖乖不說話了。

    而金莎,越看德普越覺得古怪,忍不住問榮少亨道:「亨哥哥,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瘋瘋癲癲,實在是不像話。」

    「算是公司的新人演員……」榮少亨以此為開場白,剛要繼續解釋約翰尼.德普的來歷,已經看到德普「憤怒」的眼光射來,心叫乖乖,他連忙改口:「小弟,他是我貨真價實的小弟,呵呵,八百年前都是了。」聽榮少亨這麼說,德普才露出比較滿意的神情。

    金莎才不信榮少亨的話呢,仔細一看德普的樣子,突然咦了一聲道:「你是不是演過那部恐怖片《猛鬼街》?」

    德普一聽這話就來精神了,心道,原來這小丫頭是咱的影迷啊,這就好辦了,於是便裝出一副很拿捏的模樣笑道:「不值一提,呵呵,演那部戲的正是在下我,英俊瀟灑無人能敵,演技媲美艾爾.帕西諾,氣質超過馬龍白蘭度,未來影壇的驕子,影界的霸主,好萊塢百年難遇的一代奇葩!」

    「哈哈,原來你真是戲中那個窩囊廢呀,一露臉就被魔鬼弗萊迪給幹掉了……」

    德普無語,想不到自己給人這樣的印象。咳嗽一聲道:「親愛的金莎小姐,請你搞清楚,那時候我才演戲,之所以會一露面就死,而且那都是為了劇情需要,要不然以我的才貌與姿色,那些男女主角就沒法兒混了……其實除了這部戲外,我還演過系列劇《龍虎少年隊》,並且被冊封為全美青少年的偶像!」德普得意道。

    「偶像麼?大叔,你別忽悠人了!如果你是全美偶像的話,那我就是瑪麗蓮夢露!呵呵!」金莎搖搖頭諷刺道。

    德普深受打擊,不是因為金莎不相信他曾經「偶像」過,而是因為金莎叫了他一聲「大叔」!

    大叔,什麼是大叔?用英文來說是『uncle『、用日文來說就是「ojisan(哦幾桑)」、用漢語來說就是大叔。

    大叔在中國指比父親小一個的叔叔。比如父親是老大,二叔就是大叔,如父親是老三,大叔就是指老四了。但是大叔在國外,尤其在美國這樣的地方通指年齡偏長的成熟男子,多半帶有鬍子。通常來說,大叔有著他們獨特的氣質。他們有的成熟冷漠、有的熱情奔放、還有的變態猥瑣。當然打死約翰尼.德普也不會認為金莎是在說自己夠成熟夠奔放,**在「誇獎」自己「夠變態夠猥瑣!」

    想到這裡德普就反駁道:「小妹妹,請你搞清楚狀況——我不是什麼大叔,我還小荷才露尖尖角,去年的大前年虛歲才二十,正當青年還未壯年!」

    「你?二十?開玩笑!」金莎鄙夷他,忽然又問,「喂,說實話,你故意把自己說的這麼年輕是不是想泡我?」

    德普一怔,不過馬上回過神來,擺出一個自認很瀟灑很酷的姿勢道:「那是當然了,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見你就有一種一見鍾情的感覺,彷彿很多年前我們已經認識……我可以向上帝他老人家發誓,我所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感情真摯,絕無虛假!」

    金莎咯咯一笑道:「想不到你還是個情聖呢……」

    「呵呵,情聖談不上,只是對於感情特別重視對於緣分特別珍惜對於像你這樣的小女孩子特別的有好感……」

    「可是我聽說你早已經結婚了!」

    金莎的一句話差點把德普給噎死。

    事實上由於自小生活在不穩定的家庭中,德普很嚮往那種溫暖的家庭生活,因此在他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結婚了,只可惜這段婚姻沒能維持太長時間,後來德普對人說:「我二十歲結婚時,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我會做出如此草率的決定,我不想再拿愛情去解釋什麼。不過現在我覺得,如果你幸運的話,離婚這種事你一輩子經歷一次就足夠了。」

    此刻面對金莎的質疑,德普瀟灑地聳聳肩道:「不錯我是結過婚,不過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相信一個離過婚的男人會更加珍惜自己的感情,老男人懂得疼人,這個道理很多人都懂。」此時的德普再也不叫囂自己有多年輕了,反倒打起了成熟牌。

    金莎也學著他的樣子聳聳肩:「可惜我對離過婚的老男人不感興趣。」

    眼看見金莎這樣說自己,德普裝出很深沉的樣子,低沉道:「小女孩呀,就是不明白一個道理,鍋裡面的剩飯熱一熱,是最有味道的……」

    眼看德普和金莎兩人不住鬥嘴,榮少亨忍不住打斷他們,然後對金莎詳細地說了德普的事情,榮少亨最後說道:「有關他加盟玄霆重新發展的事宜以後再說,暫時他會住在這裡,你們要好好相處哦!」

    這算是榮少亨對他們兩人的最低要求了,不要把自己的家給鬧翻了天。

    眼看榮少亨說話了,金莎不得不答應下來,表示自己會很乖很溫柔的,只是雖然答應了不會鬧事,但看著德普,金莎還是覺得不順眼,忍不住又說了一句:「難怪這麼惹人煩,原來是個不入流的小明星呀。」

    這一句話算是戳著德普的痛處了,他一下子變得很激動,大聲叫了起來:「抗議,我嚴重抗議!什麼叫不入流,什麼叫小明星?你這是對我們另類演藝工作者的歧視。我鄭重要求你收回你剛才的話並對我們另類演藝者道歉。」

    「閉嘴!」金莎對德普的激憤不屑一顧,先喝止了德普的長篇大論,這才冷冷道:「抗議無效,道歉要求駁回,我也不會收回我剛才的話。」

    說完這句話,金莎不再理會德普,和榮少亨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只留德普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大廳中央。

    德普還想繼續抗議,但金莎已經不由分辨地說道:「你住在這裡也可以,不過要約法三章!」

    「什麼?又要約法三章,之前老大已經約法過了!」德普不滿道。

    「那是亨哥哥的權力,現在是我的權力,要麼乖乖聽話,要麼就此滾蛋,你選擇!」大概是好萊塢的警匪片看多了,金莎的聲音裡有一種故做威嚴的味道。榮少亨不由暗自好笑,金莎算是逮住過戲癮的機會了。

    一想到自己無家可歸,德普只好認命道:「好吧,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如果我能辦到的話,決不會拒絕!」

    「哼,不是你能不能辦到,而是你必須辦到,要不然就捲鋪蓋滾蛋!」金莎叉著腰頗有洋版母夜叉孫二娘的造型。

    「不要滾蛋滾蛋的,很難聽耶——再說,我又不是一個蛋!」

    「你怎麼不是蛋,你是個笨蛋壞蛋,還是個傻瓜蛋!」金莎的一排話打擊得德普無力還口。

    「好好好,你說,都有些什麼要求?」德普徹底認命了。

    「第一,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擅自在房間內走動,尤其是不能進我的房間——至於你的房間,你自己看著辦!」

    「為什麼我不能走動?我還有沒有人身自由了?」

    「哼,看你模樣賊頭賊腦的,誰知道你會不會偷這裡的東西拿出去賣?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有的人連自己的鞋子都賣了換大麻!」

    「你……我……」德普啞口無言,原因很簡單。以前他抽大麻的時候的確是這樣做過,不過不是賣鞋子,而是賣了自己的皮夾克。

    「怎麼樣,你答不答應?」金莎望著德普。

    「好吧,這條我接受了,下一條是什麼?」德普無奈道。

    「第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隨便使用浴室,每次用完浴室後要注意消毒!」

    「你這是赤裸裸的人格侮辱!為什麼我使用浴室要向你報道,為什麼我用完後要消毒?我又不是傳染病人,更不是奧斯維辛集中營的囚犯!」德普快要瘋了。

    「很簡單,像你這樣的浪蕩子一定很不乾淨,誰知道會跟哪種女人混在一起,我們這可是個很整潔的家庭,不想讓你把什麼髒東西帶進來!」金莎義正言辭道。

    德普快要崩潰了,這是什麼人嘛,把自己看的那樣下賤——雖然自己真的很下賤,落魄的這段時間沒少和女人鬼混,而開始自己還是很注重衛生的……

    「你到底答不答應?不答應,滾蛋!」金莎威脅道。

    「我……答應!」德普有氣無力道,心說,先敷衍你再說,到時候俺就不消毒,你鳥我呀!

    「嗯,態度不怎麼積極!」金莎評價道。

    德普哭笑不得,像這樣的待遇,誰還能積極的起來?

    「好了,我該說第三了。」

    「你就說吧,現在我可以接受任何的打擊!」德普一副視死如歸狀。

    「不要說的我在虐待你一樣,」金莎撇了撇嘴,「第三,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帶任何人回家,尤其是女人,老女人也不可以,因為我對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很反感,總之帶來回來一個我宰一個!」

    「不能帶女人回家?那生還有何樂趣?」想到這裡,德普就大聲說道:「這裡難道是監獄麼?我抗議!」

    「抗議無效!這個條件你是不是答應?」金莎杏目圓睜。

    「我有不答應的理由麼?」德普又軟了。

    「沒有!」

    「那好,我答應你……」心說,敷衍你再說,到時候我帶一打的女人過來,氣死你這個小丫頭。

    「不要想著敷衍我,還有說話聲音要大點。再問你一遍,你答應麼?」金莎可謂威風十足。

    「我答應。」德普一驚,她怎麼知道我在敷衍她?

    沒等德普想明白對方是不是會「讀心術」,那邊金莎又開始更加仔細的盤查了,「好了,既然你答應了我的約法三章,那麼從現在開始就可以住在這裡了,不過在這之前你還要填一個表格……」

    「填表格?什麼表格?」

    「你住別人的房子難道不用登記麼?」金莎一副你大驚小怪什麼的樣子。

    「不用了吧,老大!」筋疲力盡的德普向旁邊坐著的榮少亨求救道,「搞清楚啊,這可是你的房子,又不是她的!她神奇什麼呀!」

    「誰說不是我的?我是他的小妹,亨哥哥的家就是我的家,我說了才算!」金莎很刁蠻地說道。

    榮少亨聳聳肩,向德普表示無奈,誰讓自己「引狼入室」呢?現在自己的家自己也做不了主了。

    「好吧,姑奶奶,有什麼你就問吧,我全部招供!」德普知道胳膊扭不過大腿,於是就扭過頭做出一副豁出去狀。

    「性別?」金莎依足形式,繼續問道。

    「廢話,自己看。」德普剛不耐煩地說完這一句,看到金莎開始瞪眼又老實了:「男!」

    「年齡?」金莎的問題繼續不停。

    「比你大點,比老大要小點,大概就這樣吧。」德普想了想,然後這樣回答。

    「嗯,那就算你二十五吧。」金莎替德普確定年齡後,繼續問道:「文化程度?」

    大概覺得這個問題比較難回答吧,德普又現出沉吟的神情。一直在看熱鬧的榮少亨這時也忍不住想要開開玩笑了,開口調侃道:「美國初中文化,不過中途輟學,現在是個演藝工作者。」

    「哦,半文盲啊。」金莎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還加了一句:「難怪。」

    「什麼美國初中文化,又難怪什麼?」德普一下子又跳起來:「怎麼可能?像我這樣相貌,這樣的氣質,怎麼看也像是個大學生!哼,我自學過的,如果再次科考的話,不要求若干個博士頭銜已經太委屈我這樣的人才了。半文盲,哼!」

    「哪來那麼多廢話?」金莎習慣性地呵斥一聲:「我說你是半文盲你就是半文盲,沒有情面講。當然你不服可以上訴,但上訴一律駁回。」

    不等德普再反駁,榮少亨也湊熱鬧說道:「大學文憑?還若干個博士頭銜?如果真那麼厲害的話,你當什麼小演員啊?世道有那麼不景氣嗎?」

    在榮少亨和金莎你一言我一語的打壓下,德普無言可對,不過他也有辦法,突然間變得很委屈,他一下子撲到榮少亨的面前,抱著榮少亨的大腿眼淚汪汪地說道:「老大,我可是你新收的小弟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

    見德普這麼賴皮,榮少亨也沒有辦法了,只好溫言安慰,好不容易才讓他安靜下來。

    不開玩笑了,榮少亨和金莎認真地替德普安排好了住宿的房間,這對於在好萊塢流浪多時的的德普來說,忽然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或許,溫暖的家就是這樣吧。」晚上約翰尼.德普躺在床上如是想道。

    久違的幸福感驟然上升,令德普忍不住突然輕聲哼唱起來那首經典的《加州旅館》:onadarkdeserthighway,coolwindinmyhair在漆黑荒涼的公路上,涼風吹散了我的頭髮warmsmellofcolitas,risingupthroughtheair科裡塔斯溫熱的氣息,在空中裊裊上升upaheadinthedistance,isawashimmeringlight抬頭極目遠方,看見微微閃爍的燈光……thereshestoodinthedoorway她就站在門廊iheardthemissionbell布道的鐘聲在我耳邊迴響andiwasthinkingtomyself,『thiscouldbeheavenorthiscouldbehell『我心中暗念,「還不知道這裡是地獄還是天堂」……

    這首《加州旅館》是約翰尼.德普最喜歡的一首歌曲,數日前他與幾位朋友聊起各自心目中最喜愛的歌,有人提到披頭士的《昨日》與《嘿,朱弟》;有人提到西蒙和加芬客的《靜之聲》和《斯卡堡集市》。不過最後大家終於同意到一首幾乎是所有人的最愛:老鷹樂隊的《加州旅館》。

    實際上這首《加州旅館》自面世開始,立即就引來很多的質疑與批評。儘管誰也不敢誇口說自己的理解是正解版本,但歌詞中明顯的吸毒、性亂、邪教等暗示還是引起道德衛士的不滿,並且在美國數州受到宗教團體的禁止。不過,《加州旅館》歌曲中那成經典的吉他旋律、詭異莫名的歌詞內容、感人心弦的悲世情懷,使得這首《加州旅館》神秘永遠,成為很多美國人的最愛。

    作為前衛潮人,約翰尼.德普極其喜歡這首歌曲,並且唱得似模似樣,此時輕哼起來,更是韻味十足,三分頹唐,三分惆悵,還有四分宛轉悠揚外帶疲憊與滄桑……

    就在德普沉浸在自己歌聲中自我感動著崇拜著自戀著,突然外面有人吼叫:「誰還在哪兒唧唧歪歪的唱歌?讓不讓人睡覺了?!」

    金莎的嗓門很大,震得德普直接偃旗息鼓,將那滿腹的感情波瀾活生生的吞回肚子裡。嘀咕一句:「原來這小妞不懂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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