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499章 史上第一混 文 / 鑌鐵
第499章史上第一混
香港某酒吧。
這是肥妹瑪利亞工作的地方，平時她就在這裡打工，在酒吧駐唱，用客人打賞的賞錢討生活。
「瑪利亞，快下班了，你準備下一下。」酒吧老闆說道。
「好的，我收拾一下東西！」瑪利亞說道。
「瑪利亞，如今你也大小也算是個明星了，為何還要來這裡唱歌。」老闆一邊等瑪利亞收拾東西關門打烊，一邊好奇地問道。
「什麼明星呀，我只不過是在達人秀的舞台上唱了一首歌而已，算不得真的！」
「怎麼不算，你沒看今天晚上幾乎所有客人都是衝著你來，一進門，就問，那個達人秀的瑪利亞是不是在這裡唱歌呀？呵呵，我的生意也是好了很多倍！」
「那是老闆你經營有方！」
「你呀，什麼都好，就是太謙虛了，從來不擺架子！」
「呵呵，我沒架子，擺什麼呀？」
「不同了，現在你大小夜有名氣了，連發哥都對你邀歌，遲早會紅的，到時候你就變成大明星了，大明星就要有大明星的樣子，不能再像現在這樣道，「瑪利亞，你雖然在這裡工作的時間不長，可是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女孩，我希望你以後能找到幸福！」
「放心吧，老闆！快樂在手，幸福我有！我瑪利亞不管以後日子怎樣，都會這樣笑口常開快快樂樂的生活，所以，我永遠都是幸福的！」
「你呀，我說不過你！」老闆苦笑著搖了搖頭。
很快，瑪利亞收拾完畢。
「瑪利亞，路上小心。」老闆叮囑道。
「嗯，明天見。」瑪利亞朝老闆揮了揮手。可就在瑪利亞剛出門的時候，就見四個戴著墨鏡的男子，分成兩組，左右各二，整齊地站在門口。那神情猶如寺廟中的韋陀，家中的門神，足以嚇退來往的小鬼。
大黑天的戴墨鏡，裝酷呀？！
瑪利亞腹中非議了一下，笑臉相迎道：「對不起，幾位大佬，請讓一下，我要出去。」自己又不是小鬼，怕他們何來？
那四個戴墨鏡的人，不斷的上下打量著瑪利亞。
瑪利亞不爽了，也不知道他們看什麼看，雖然自己可能算是個肥女吧，但是也用不著一直盯著吧？
「你是叫瑪利亞嗎？」其中一個帶墨鏡的人對她說著。
「是的。」瑪利亞使用著以往親切的假笑。
「帶走。」說著，那其中有兩個男人便將瑪利亞架了起來。
我切，我沒做什麼偷雞摸狗，作奸犯科的事啊？而且我已經把死去老爸欠下的賭債全還清可了啊，幹嘛抓我啊，我的天那：「幾位先生你們是不是弄錯人了？」瑪利亞略帶恐慌的問著。
那幾個男人並沒有理會她，只是將瑪利亞一把仍進了四個圈的車內。
「瑪利亞。」還是酒吧老闆夠義氣，不具威脅地從酒吧裡面追了出來，大聲地喊著。
「老闆，救命啊。」瑪利亞求救著，但是她很快就看到一個帶墨鏡的男人似乎給了老闆一些鈔票，老闆就又屁顛屁顛跑回到了酒吧裡。
不會吧？瑪利亞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是剛才對自己關懷備至的老闆？嗚嗚嗚，老闆啊，我平時拿你當爸爸般尊敬，沒想到你就為了點錢，把我賣了？你還是不是人啊，這年頭還沒有好人了？為什麼我的命就那麼苦呢？！難道真是的人怕出名豬怕壯？我可是兩邊都沾了，又出名人又壯！慘了，不會是綁架撕票的吧？我沒錢呀，達人秀總決賽還沒開始，我還沒獲得獎金，大佬們，就算綁票你們也專業一點嘛！
「喂，你們這幫人快放了我，不然我就報警了。」瑪利亞顧不得想太多，她算明白了，跟這幫人沒道理可講。
「瑪利亞，年齡22，母親早逝，父親則在1年前去世，因為父親爛賭，所以11歲便輟學，在外打工養家，做過售貨員，促銷員，售票員，還有碼頭苦力——不會吧，連碼頭苦力你也能幹？最近在酒吧駐唱做歌手，因為嗓音獨特，受到老闆的青睞，然後參加香港達人秀節目，一夜成名，小姐，請問我有沒有說錯？」做在前排副駕駛做的一個男人對瑪利亞說著。
我挑，這幫是什麼人？調查我調查的那麼清楚？難道？因為我的磁性嗓音被星探看重了？他們是接我去當明星的？瑪利亞胡思亂想道，不過他們請人的方式有些太特別了一些。
「我告訴你們，既然你們知道的那麼清楚，就應該知道我沒錢，所以就算綁架了我，對你們也沒任何好處，懂嗎？如果懂的話就趕緊放我下車，我也不用你們送我回去了。」瑪利亞大聲的在車內吼著。
「小姐，請你安靜一下，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那個好像頭頭的男子說道。
「奉命？奉誰的命？」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可是我現在就想知道！」
「對不起，我做不到！」
「那我就叫了——救命呀，綁票啦，殺人啦！」瑪利亞的嗓門足以用恐怖者，這兩個字來形容。
「不要叫，請你不要叫——嗷，你屬狗的，還咬我！」那頭頭手忙腳亂的一陣折騰，可惜瑪利亞膀大腰圓，最後不得不三個人一起出馬，這才算把她收拾住——用破布塞住了她的嘴巴。
瑪利亞腮幫子鼓鼓的，模樣既可笑又可悲，嗚嗚嗚叫著（放我出去，我不會饒過你們的）！
那頭頭模樣的傢伙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真危險呀，就算跟別的社團火拚，也沒這樣累過！
看著嘴裡塞著破布的瑪利亞，幾個黑衣男幸福說道：「世界總算清淨了！」
時間過了沒多久。汽車在灣仔地區停了下來。
嘩啦，車門被人打開，然後瑪利亞就驚愕地發現眼前出現一個體型彪壯的男人，可怕的不是他手裡拿著手槍，而是一大束足以讓任何女孩子投降的玫瑰花！
此刻玫瑰男也在驚愕地看著瑪利亞，在他的印象中，他讓自己的小弟把瑪利亞請來，可不是用這樣的方式呀，雙手捆著，嘴巴上還塞著破布，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原本很大的眼睛變得更大了！
「火水，我讓你把瑪利亞小姐請過來，為什麼會這樣？！」玫瑰男發火了，手中鮮艷的紅玫瑰彷彿也受到了他脾氣的感染燒了起來，變成了火玫瑰。
那個叫火水的正是剛才綁架瑪利亞黑衣男中的頭頭，此刻在玫瑰男面前明顯沒了原先冷酷的架勢，賠笑道：「太哥，我就是按照你的吩咐，把她請過來的呀，以前欠我們賭債的人都是這樣弄來的！」
「欠賭債？我什麼時候說過她欠賭債了？」毋庸懷疑，那個玫瑰男就是洪興扛把子，灣仔之虎陳耀太。
火水眨巴眼睛，看看一直呆在車上嗚嗚的肥妹瑪利亞，再看看怒氣衝天的太哥，還有太哥手中拿燒著的紅玫瑰，再笨的人也有了覺悟，不過這覺悟簡直非議所思——太哥不會在追求這個肥妹仔吧？！
「太哥，可能…真的是我搞錯了，我以為……」
「你以為個頭呀！我讓你請人，不一定是修理人家，也可能是讓你八抬大轎把人抬過來！一點腦子都沒有！」
那火水撓撓頭，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陳耀太惱了，「看看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說你又不聽聽你有不懂懂你又不做做你又做錯錯你又不改改你又不服,不服你又不說……你讓我這個做老大的怎麼辦？！你教我呀！」
那火水被大佬這一番繞得雲山霧罩，快要發瘋了，「大佬，我錯了還不行嗎？求求你不要跟我講道理，我上學的時候就最怕老師來這一招，都後遺症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別講理！」
陳耀太正在暗爽著呢，剛才那一番話是他從亨哥那裡好不容易抄襲來的，今天一用，果然覺得自己才高八斗，長進了不少，誰知道小弟不買賬，竟然不讓自己講道理！sleep你老媽，為啥黑社會就不能講道理？哪一條法律明文規定的？！
就在陳耀太教訓小弟的時候，車上還被五花大綁的瑪利亞抗議了，嗚嗚嗚地亂叫著，意思是說，你這個什麼太哥，教訓小弟先等一會兒，把本姑娘放了先！
陳耀太正要訓斥小弟，卻被一陣嗚嗚嗚聲打斷了，瞅一眼嘴巴裡塞著嘴的瑪利亞，問旁邊人：「她說什麼？」
「我猜她被太哥您剛才一番話感動了，在說好呀好呀！」
「不，她是在說太哥好，太哥棒，太哥的光芒照萬丈！」
「你們都錯了，她是在說我好愛太哥哦，他好有男子氣概哦！」
「瞎說，你們看她那急不可耐的表情，一定是想衝進太哥您老人家的懷裡，祈求你的愛撫，你的熱吻…」
越說越鹹濕。
陳耀太直翻白眼，這群混蛋！
「你們把她快點放了，除去她嘴裡的布，就什麼都知道了！」
「太哥英明！」
「太哥神武！」
「一擊命中！」
「直搗黃龍呵！」
……
在一片敬佩聲中，小弟們馬上幫住瑪利亞鬆綁。
陳耀太上前，欲真誠地獻上自己的玫瑰花。
但聽，啪，一記清脆響亮，餘音繞樑的耳光聲響起。
一幫洪興社的小弟們傻了眼，眼前的肥妹仔竟然敢打自己大佬的耳光！
陳耀太也傻了眼，眼前的肥妹妹竟然敢打自己？！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嗎？！
「可以理解，你還不知道我是誰，灣仔之虎陳耀太，洪興社的扛把子，這就是我……！」陳耀太做出一副牛氣沖天狀。
「我管你是誰，你綁我到這裡來就是欠打！我一沒偷二沒搶，三沒欠你們高利貸，你憑什麼把我綁到這裡來？！」
面對瑪利亞的凶神惡煞，原本以凶神惡煞著稱的灣仔之虎陳耀太啞巴了，對方也太理直氣壯了！
「我這是……請你來，」揚揚手中的玫瑰花，「是想送這束花給你！」
「送花？無緣無故的你為什麼要送我花？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隨意就接受別人送花的人嗎？你以為我人長得胖就沒人要了嗎？你錯了！追求我的人一大片！不過像你這樣既粗魯又野蠻的人倒是少見！」喘了口粗氣，又道：「你看看你的長相，髮型不配你的臉型，臉型不配的體型，體型又不配你的衣服，人家做黑社會穿西服，你也穿西服，你有那個架勢嗎？還讓自己的小弟戴墨鏡，大黑天的，撞車怎麼辦？就算不撞車，掉進下水道裡也是活該！再看看你選擇的這束花，人家泡妞送玫瑰是將禮數的，一朵代表一心一意，三朵代表我愛你，十朵代表十全十美，二十一朵代表真誠的愛！你這二十四朵代表什麼？」
「沒什麼，我要二十一朵，最後一放狠話，他又白送三朵！」
「我沒語言了，像你這樣既沒品位又喜歡佔便宜的黑社會分子也學人談戀愛！你拉倒吧，估計除了那些見錢眼開喜歡愛慕虛榮楞充大嫂的女人之外，沒人會喜歡你！」
陳耀太被罵得體無完膚。
旁邊一干小弟也看的目瞪口呆。
瑪利亞罵得痛快淋漓，停頓下來卻發覺似乎有些不對頭。
只見陳耀太眼神冷冰冰地看著自己，那眼神，只在動物園裡看到過，就是要吃肉的老虎，還有旁邊那些豺狼虎豹，也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這百十來斤大肥肉。
「你們想幹什麼？我可不怕你們哦！」
「啪啪啪！」忽然陳耀太拍起了巴掌，豎起大拇指，「好！有性格，我喜歡！」
旁邊一干小弟看著大佬，心說，老大不愧是老大呀，連喜歡女人的口味都這麼的與眾不同，於是也跟著一起拍掌「老大威武，老大牛叉！」
瑪利亞壯著膽子，「你不要以為這樣說我就會原諒你，你無緣無故把我綁架到這裡來，是何道理？」
陳耀太撓撓頭：「我這不是無緣無故，我是有理由的！」
「理由？什麼理由？」瑪利亞問道。
「理由就是——我很鍾意你！」
「啊？！」瑪利亞的嘴巴張得足可以吞下一顆雞蛋。
「你不用這麼驚訝，說實話，連我自己都想不到我會喜歡上你這個肥妹！可這又他媽是事實！你在舞台上一唱那首《友誼之光》，我就超有感覺，覺得那首歌是你為我所唱的……」
瑪利亞好不容易從驚愕中清新過來，「別，那首歌我是瞎唱，當不得真，也不值得你鍾意我，以老大你的地位，你還是去鍾意別人吧！」
陳耀太虎眼一瞪：「怎麼，你看不起我？覺得我是黑社會，沒前途是嗎？」
「不不不！」瑪利亞趕忙擺手道，「做黑社會怎麼會沒錢途呢？馬龍白蘭度還當了教父呢，你就算當不上教父，當一個大佬也是綽綽有餘的！」
「我現在已經是大佬啦！」
「啊？那你奮鬥的目標就應該再提高一點點，比如像杜月笙，黃金榮那樣，有名聲有地位，說不定最後還能當上港督……」
「你們瞧瞧，你們瞧瞧……」陳耀太顯得很高興，「我就說我沒看走眼吧，一個女人家卻有這麼深的見地，比你們這群大老爺們強多了！」
「那是呀，太哥看中的女人我們當然比不過啦——不過，那杜月笙是誰？」
「媽的，讓你多學一些文化知識，你當我放屁，連杜月笙都不知道？杜月笙就是黃飛鴻的徒弟，那個賣豬肉的！」
瑪利亞暈倒。
旁邊某小弟，「好像不對呀，大佬，那個賣豬肉的好像叫豬肉榮，不是杜月笙，杜月笙像是賣水果的！」
「sleep你老媽，有啥分別？賣豬肉的能做黃飛鴻的徒弟，賣水果的為啥不可以？難道黃飛鴻還搞職業歧視？」陳耀太得意洋洋回過頭，對瑪利亞說道：「怎麼樣，決定了沒有？只要你開口答應一聲，我立馬讓群小弟喊你大嫂！」
瑪利亞急忙擺手：「不不，我喜歡人家叫我肥妹，不喜歡人家喊我大嫂，我擔當不起呀！」
「有什麼擔當不起的，我說行就行！」
「還是不要了——我們差距太大，你是社團的老大，我只是個酒吧的駐唱女，一個天一個地，你前途遠大，我已經窮途末路了，你朝花夕拾，我已近晨鐘暮鼓……總之，我配不上你呵！」
陳耀太動情了，看看多好的女人呀，懂得謙虛，把自己說得一文不值，於是抓住瑪利亞的肩膀：「沒關係的，我知道你很自卑，覺得我是太陽你是螢火蟲，不過這樣的差距不能拆散你我，我陳耀太不是那種看人下菜碟的人！我欣賞你的內在美！」
瑪利亞快要沒語言了，真不知道眼前的老虎是真傻裝傻，沒辦法只好挑明道：「大佬，你放過我吧，我投降了！我真的對你沒感覺……」
「可是我對你有感覺呀！」
「那是沒用的，感情是雙方的……」
「感情也可以慢慢培養嘛！」
「我和你是培養不出感情的。」
「為什麼？」
「我不喜歡黑社會的男人！」
「你歧視我？」
「算是吧！」
「我長這麼大還沒被人歧視過！」
「什麼事情總會有第一遭的！」
「可是我真的很鍾意你啊！」
「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你哩！」
「你就忍一忍做我的女人吧！」
「這事兒是忍不了的。」
「怎麼忍不了？眼一閉，牙一咬，什麼都過去了！」
「問題是你太令我反胃了！」
「我有那麼恐怖嗎？」
「對於別人我不知道，對於我來說，是的！」
「你做人太直白了，現在太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還敢拒絕我？」
「沒辦法，長痛不如短痛！」
「哎，你太傷我心了，難道說我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堪？」
「不是不堪，是十分不堪，好了不說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這一次輪到陳耀太無話可說了，原本以為依照自己在江湖上的魅力，眼前的肥妹就算不馬上投懷送抱，乳燕投林，最起碼也會高興地活蹦亂跳不知所措，誰知道最後她竟然拒絕了自己，並且說自己令她很反胃！
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陳耀太自認已經夠心狠手辣無情無義了，可是沒想到今天會聽到更加心狠手辣的一句話——你令我反胃！
「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我原以為你會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不，我也是一般人，一般的女人，只是胖了點。」
「怎麼說呢，你真的不願意？」
「不願意！」
「那我也不能逼良為娼呀——要不你再考慮一下？我難得對你這麼有感覺。」
「不用考慮，和你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好，我就喜歡你這種豪爽的性格——不過我告訴你，我灣仔之虎陳耀太是不會輕易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的！」
「那我也告訴你，我肥妹瑪利亞也絕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主意！」
「那好，你走吧，遲早你會接受我！」
瑪利亞轉身欲走。
忽然，「站住！」陳耀太在後面喊道。
瑪利亞回頭，「怎麼，你反悔？」
「不是，我還沒那麼低級！我是想說，這玫瑰花你拿走，怎麼說也是我給你買的，百十來塊錢呢！」
「不用了，你還是留給你喜歡的女人吧！」
「我說了，我喜歡的女人是你！」
「你我，沒戲！」瑪利亞頭也不會離去。
陳耀太手捧著玫瑰花，惆悵。
旁邊小弟，「大佬，怎麼辦？好像真的沒戲了！」
「什麼怎麼辦？拿著！」陳耀太將玫瑰花交到他手裡。
「老大，給我做什麼？」
「誰讓你那麼多嘴——吃了它，少吃一朵，我k死你！」
「啊——？」小弟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