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409章 超級靚仔古天樂 文 / 鑌鐵
第409章超級靚仔古天樂
1986年4月4號。
這一天是香港永盛電影公司剪綵開業的日子。作為開業典禮，本來向華強很不樂意選擇四月四號這樣不吉利的數字，但向華勝卻說，我們這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做電影就像闖江湖，要有煞氣。最後向華強贊同了自己十三弟的意見，選擇了在今天舉辦典禮。
公司現場佈置的花團錦簇，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典禮台，台上面懸掛著致賀條幅：熱烈祝賀永盛電影娛樂公司成立！在典禮台下面則是按照宴會的模式設計的貴賓大廳，座椅，圓桌，自助餐檯，酒水台，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姿色誘人的迎賓小姐穿著旗袍，佇立在各個通道，整個會場看起來充滿了濃重的喜慶氣氛。
因為距離開業還有兩三個小時，作為這一次活動的主要策劃人，為了保證典禮能夠圓滿舉辦成功，向華勝不得不做最後的巡場。
在巡場中，他先是讓人重新擺放了貴賓席的作座位，然後又讓人將送來的花籃悉數放到外面，騰出室內的空間，以便加大酒水台的面積。然後他又命令人在中央的位置做出一座「香檳塔」，並且在香檳塔的前面分出演講區域，以便讓人們在飲酒的時候就能聽到洪亮的講話聲。
這一切忙碌完畢，他又核對了酒水，以及飲料，餐點等細微的部分，就在他頗為滿意的時候，負責現場督導的人走了過來，告訴他一個緊急的消息——服務員人手不夠！
「怎麼會這樣？你們是做什麼吃的？眼看典禮就快要開始了，你竟然對我說服務的人手不夠？！」向華勝語氣冰冷，眼睛中射出一絲厲芒。
督導人員頭頂冒汗，拿出手帕一邊擦拭，一邊回答道：「這個原本是夠的……不過剛才你重新一佈置，就需要再多添十幾人，這……我沒想到啊，完全是意外！」
「意外？什麼意外？你的意思是說責任在我是嗎？」
「不不不！我沒這樣說……！」督導人員渾身發軟。
「告訴你，作為督導人員就要想到可能發生的一切，你應該一大早就做好充分的準備，在服務人員方面更應該安排預備人員，可是你做了嗎？」
「我……」拚命地擦著汗。
看著督導人員那副忐忑不安的可憐樣，向華勝知道再怎麼責怪他也於事無補，於是就命令道：「你就別再站在這裡了，快點滾，馬上去給我找一些人過來！」
「可是去哪裡找啊？如今已經到了餐時，每家酒店的服務員都不夠哈！」督導人員可憐巴巴的說道。
「廢物，不會找我們自己人過來頂替嗎？！」
「自己人，頂替？」督導人員馬上眼睛一亮，「是的，老闆，我這就去辦！」
娘的，新義安什麼都不多，就是人多！
香港旺角地區。
新義安地盤，某夜總會待客泊車處。
「文哥，這一次可就全靠你了，我能不能加入新義安，就看你的引薦了！」一個唇紅齒白十六七歲的年輕人興奮地說道。
被稱作「文哥」是新義安的馬仔大頭文，也是這裡待客泊車的小老闆。只見他顯得很牛氣地說道：「放心吧，阿樂，你算是找對人了！別的我不敢保證，我和新義安的化骨龍大哥很熟，只要我在他們面前說一句話，保準你能馬上斬雞頭燒黃紙！」
那個叫「阿樂」的全名叫做古天樂，如今剛從國中畢業，和很多當時的年輕人一樣，他深受電影文化的影響，認為加入社團會很威風，很過癮，於是就找到了自己的大頭文，希望能被引薦進新義安。
此時一聽大頭文的話，古天樂聽得更加興奮了，「是真的嗎？你能幫我加入新義安？！」
「怎麼你不信？」大頭文斜眼看著他，「想當年我出來闖蕩的時候，遇到了化骨龍大哥，那時候剛好有七八十個刀手圍攻他，我二話不說，立馬衝上去就和八十幾個人廝殺起來，你不知道那情況啊，刀光劍影，血流成河，我左一招獨孤九劍，右一招乾坤大挪移，跟著又來一個降龍十八掌，大海無量，中華傲決…把那些人打得屁滾尿流落花流水……」
古天樂：「這是不是太…誇張了，連中華傲決都出來了？」
「挑，我是怕你聽不懂。才特意加了這些招式，好讓你明白懂麼？真是沒知識！」
古天樂點頭：「我明白，我明白，呵呵！」
大頭文神氣活現地比劃完，然後又道：「自從那一次我單刀匹馬救了化骨龍大哥以後，我就成了他最好的兄弟，大家在一起忠肝義膽，鐵血丹心，英雄好漢，龍兄虎弟，此情可待，楊柳岸曉風殘月…那段時間真是風光無限瀟灑無邊啊……」
古天樂狐疑：「既然你混得那麼好，現在為什麼要待客泊車呢？」
大頭文做出一副超然狀：「那是因為我已經厭倦了江湖……」
古天樂：「厭倦江湖？」
大頭文深沉道：「不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是一條不歸路，江湖路難行，平生我自知，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濕腳……想當年，也就是在我最輝煌的時候，有一次我陪化骨龍大哥談判，當時有十幾把槍指著我的腦袋，你猜怎麼著，他們逼著我喝尿啊，不是酒，是尿啊！」
古天樂迷糊道：「這個橋段好像有點熟，不是那《英雄本色》裡面的麼……」
大頭文臉也不紅，「挑，你懂什麼？他們拍電影也需要素材，素材懂嗎？像我這樣的就是活生生的英雄本色！」
古天樂高山仰止地看著他，「文哥，我實在是太佩服你了！想不到你還有這麼一段光輝燦爛的歷史！」
大頭文爽啊，鼻子都快翹到天上了，道：「也就是我這人平時喜歡低調，這樣光輝的事跡，我一般是不對人說的，也就看你夠意思，是個醒目仔，人長得也帥氣，這才對你稍微吐露一點點的心聲……記住哦，可千萬不要在別人面前提起我的事跡，尤其我一個人獨拼八十幾人的英雄行為，你知道就行了，不要隨便去說，免得有些人嫉妒。總之，我這個人是很低調的，我渴望能過上平靜的生活，江湖對於我來說，已經是一個夢了……」
古天樂：「這一點你放心，我的嘴巴很嚴的！我絕不會吐露你的秘密！」
大頭文：「這樣的話就最好了，不過萬一你遇到什麼麻煩，也可以拿出我大頭文的名號來嚇唬一下他們，保管比那些差佬還有效！」
古天樂感激道：「多謝文哥！想不到你這麼關照小弟！」
大頭文大度道：「這小意思啦！大佬照顧小弟這是應該的！不過我和你說了這麼久肚子也有些餓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孝敬一下我呀？」
古天樂摸摸兜裡，「不好意思啊，文哥，我的錢不多，也就夠買完叉燒飯的！」
大頭文：「叉燒飯就叉燒飯吧，我們江湖兒女不計較這些的！對了，你去左邊的路口去買，那家的叉燒飯量大，出來的時候再順便給我捎一本這一期的《中華英雄》，我要看一看『華英雄』大戰『東洋邪神』誰勝誰負！」
古天樂：「可是錢不夠啊。」
大頭文：「挑，你傻呀，你可以賒賬，或者押東西，你手腕上的表應該值幾個錢的……」
古天樂猶豫了一下，「這是去年我家人送給我的生日禮物……說做人要珍惜光陰，一寸光陰一寸金……」
大頭文：「切，你們全家都秀逗了，狗屁的光陰，在我們這些人眼裡最富有的就是他媽時間，怎麼花都花不完！傻站著幹嘛，還不快去！——記著，沒有《中華英雄》，就買《龍虎豹》，要封面上有大咪咪的那種！挑，一想起來下面就硬了！」
古天樂的動作非常麻利，很快，一碗叉燒飯，外帶一本《中華英雄》就在擺在了大頭文的眼前。
「好小子，有前途！就憑這一點我看好你！」說完這話，大頭文就像餓死鬼投胎般的端起叉燒飯狼吞虎嚥，風捲殘雲……。
擦擦油光的嘴唇，拍拍吃飽了的肚皮，大頭文打了一個飽嗝，剛想再好好的指引阿樂一番，這時候化骨龍大哥在幾名手下的前呼後擁中走了過來。
只見傳說中的化骨龍穿著花格格襯衫，瘦得跟帶魚一樣，脖子上掛著一條粗大的金項鏈，手上套著三四枚金戒指，打眼看去活像是一個暴發戶，旁邊小弟幫他拿著大哥大，瞧他的架勢也算威風凜凜。
大頭文一看見化骨龍立馬跑了過去，點頭哈腰道：「龍哥，你好，又來這裡找樂子呀！」
化骨龍白他一眼，「原來是你小子，最近泊車的生意怎麼樣？」
大頭文諂媚道：「多謝龍哥你的關照，還過得去！」
化骨龍：「什麼叫過得去？你這個月的保護費還他媽沒交呢！」
大頭文立馬苦臉道：「龍哥，那保護費能不能少點，也給我留口飯吃呀！」
化骨龍：「你他媽說什麼？我又不是觀音菩薩，給你他媽少點，我怎麼跟兄弟們交代呀？你他媽不想幹了是不是？這個場子很多人搶著做，要不是因為以前你他媽跟過我，也算是有些苦勞，我他媽才不會這麼便宜你呢？你打聽打聽，整個旺角泊車的場子有哪個沒交過保護費的……你他媽不幹，就他媽離開，不要他媽佔著茅坑不拉屎！」
大頭文立刻蔫了：「我只是隨口說說，這保護費我馬上就交！」
化骨龍：「隨你他媽識相，待會兒直接把錢交給我！」說完帶領馬仔大搖大擺進了夜總會。
大頭文擦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這時候古天樂湊了過來說道：「文哥，怎麼樣？我的事兒你說了沒有？」
原來剛才大頭文和化骨龍對話，古天樂離得很遠，不太清楚。
大頭文收起剛才的諂笑，道：「難道剛才你沒有聽見嗎？」
古天樂帥氣地撓撓頭：「聽倒是聽到了，只是只聽見一連串的『你他馬的』……」
大頭文老臉一紅，馬上故作鎮定道：「還不是因為你，龍哥是不會隨便收小弟的，為了你我被他罵了一頓！」
古天樂：「真是對不起啊，那怎麼辦呢？」
大頭文拍拍他的肩膀道：「沒關係的，憑借我和龍哥的關係，我再去說說，你等著！」
說罷大頭文就從自己泊車的桌子抽屜裡掏出幾千塊錢，走進了夜總會。
古天樂看得清楚，感動呵，看看，文哥多好啊，為了幫自己引薦，還自掏腰包……
過不多久，大頭文就笑嘻嘻地出來招呼阿樂道：「快點過來，難得龍哥給我面子，他要見見你！」
古天樂感激啊，「真是謝謝你了，文哥，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才好！」
大頭文：「很簡單，以後你出了名，不要忘記我就行了！」
古天樂：「絕不會的！」
大頭文：「好了，進去吧，406包間，報我的名，就說是我引薦你來的！」
古天樂：「嗯，我記住了。」
進了夜總會，阿樂好不容易摸到406包間，只見門口有兩個馬仔正在一邊抽煙一邊說笑。
古天樂湊過去，道：「你好，是文哥讓我過來見龍哥的！」
那兩個馬仔嘴角露出一抹諷刺，「文哥？什麼時候大頭文也配稱作文哥了？」
古天樂不明所以。
那兩個馬仔見他傻乎乎的，覺得沒趣，就揮揮！」
古天樂這才推門進了包間。
包間裡面光線不是很清楚，有些昏暗，不過還是一眼就能看見化骨龍，只見瘦骨嶙峋的他正摟著一位穿著暴露的小姐，正在拿著話筒唱卡拉ok。包間裡面鬼哭狼嚎，令人發暈。
「情與義值千金刀山去地獄去有何憾為知心犧牲有何憾為嬌娃甘心剖寸心血淚為情流一死豈有恨……」化骨龍表情誇張，唱得愁眉苦臉肌肉抽搐像脫肛一樣難受。
古天樂不敢打斷化骨龍的興致，只好在一旁等著。再看旁邊那群小弟，似乎也頂不住化骨龍大哥滲人的歌聲，一個個表情壓抑，像便秘一樣難受，可是還不得裝出一臉的歡愉，鼓掌應承道：「唱的好啊，大哥！比鄭少秋唱的還要**！」
好不容易化骨龍大哥才過完歌癮，放下麥克風，摟著小姐在臉蛋上親了一口，又摸著對方的咪咪，『淫』笑道：「我唱的怎麼樣，寶貝？」
小姐奉承道：「誰不知道龍哥你的歌聲在我們夜總會可是有名的，你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化骨龍：「你的嘴巴真會說話，等一會兒我賞你吃根大香腸！」
小姐：「啐，龍哥你壞死了！有外人在哩！」
這時候古天樂的臉已經紅成了西紅柿，他哪裡見過這種場面，更沒想到所謂的龍哥會這麼的「『淫』蕩」。
化骨龍總算是看見了木頭一樣杵在那裡的古天樂，用指頭勾了勾道：「你，過來！」
古天樂走近，恭敬道：「你好，龍哥！」
化骨龍：「你就是大頭文說的那個想要加入我們社團的小弟弟？」
古天樂忙道：「是，小弟，不是小弟弟！還有，我叫古天樂，你叫我阿樂，或者古仔就好了！」
「古天樂？這個名字不行！什麼天樂不天樂的，沒有殺氣，像什麼天仇，天恨，這才夠酷嘛！」化骨龍一邊說著，一邊又指指古天樂，「脫衣服！」
「啊？什麼？」古天樂一愣神。
化骨龍：「挑，我讓你脫衣服，把上身的衣服脫了讓我看看！」
古天樂粉嫩的俊臉一紅，心說，難道這個龍哥好友那種愛好？不過看他抱著小姐的樣子，不像啊。
猶猶豫豫的，古天樂咬著牙，把上衣脫去，露出晶瑩剔透，比女孩子還要健美細嫩的肌膚。
霎時間，被化骨龍抱在懷裡的小姐看的眼睛都發直了，心道，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俊美的男子。
再看化骨龍和其他的馬仔，也都看得羨慕不已，你看看大家都是爹媽生的，人家身材樣貌一級棒，自己和人家比起來簡直就是癩蛤蟆！
古天樂被大家看得不好意思，臉頰更紅了，他實在不明白化骨龍為什麼要讓自己脫衣服。
不過馬上化骨龍就給出了解釋，「挑，真是細皮嫩肉的，怎麼看都不像是混社團的，小兄弟，這條路不是適合你，就你這體貌，你去當明星還差不多！」
古天樂靦腆道：「龍哥你說笑了。」
「挑，我從不說笑！我說的是真的！」化骨龍打斷他的話道，然後一揮手，對自己手下的馬仔說道：「你們把衣服脫了，讓這位古仔開開眼界！」
隨著化骨龍一聲令下，那些馬仔就非常麻利地脫下上衣，只見他們一個個肩膀上，後背上，胸口上，全都紋有刺青，猛虎，雄鷹，毒蛇，還有九頭鳥，總之不是人，都是禽獸……看著猙獰恐怖，充滿凶狠的味道……。
「小朋友，你明白了吧，社團不適合你！要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混社團的，首先要具備三個條件，第一個，我已經說過了，名字要有煞氣，要麼就給自己取一個有煞氣的綽號，像我，叫化骨龍，一聽就能震懾敵膽三分；第二，要有紋身，什麼看著恐怖，就紋什麼，這樣一來你去地頭收賬，不需要開口，只需要將紋身一露，就能嚇得對方屁滾尿流，當然，你也可以不搞紋身，可以在你漂亮的臉蛋上來一刀疤，那種效果也很棒，不過可惜了你這俏臉；第三，要學會說三字經，看你模樣就知道沒說過髒話，這怎麼行？幹我們這一行的每時每刻都要和人鬥嘴，有時候鬥嘴多過斗刀子！看你模樣秀氣，估計連『蒲你老母』都不會說！」
「我會的，我能說的！」古天樂急道。
「呵呵，那好，我們來試驗一下，現在你就是我的小弟，我安排你去收賬，我扮演那個欠賬的，你向我要錢！開始吧！」化骨龍瞅著古天樂說道。
古天樂難免有些緊張——畢竟這一行他只是好奇，卻從來沒做過呀，至於收賬什麼的，倒是在電影上面見過不少。
咳嗽了兩聲，古天樂盡量讓自己裝得像那麼一回事兒，一隻手插在兜裡，手指頭指著化骨龍，抖著腿，撇著自我感覺很陰沉的語調說道：「你欠的錢，該還了！要不然我放火燒你的房子！」
化骨龍輕蔑道：「挑，有種你就燒呀，誰不燒誰是孫子！」
古天樂俊臉一紅：「你不要這麼不識抬舉！我說，你欠的錢要是再不還的話，我就……我就潑油漆，拿刀砍你家人，讓他們…讓他們痛苦不堪！」
化骨龍忽然笑了起來，忽然臉色一變，拿起酒瓶子啪地一聲在桌子上摔碎，道：「那就來呀，看看我們究竟誰怕誰？！」
面對化骨龍那猙獰的氣勢，古天樂有些手足無措了。
看著古天樂的糗樣，周圍那些看戲的馬仔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化骨龍隨手將手中的半截瓶子扔進垃圾簍中，搖頭道：「小朋友，你真的不適合吃這口飯！你看看你，長那麼帥幹嗎？就算你滿嘴說得是狠話，我也感覺不出來一絲一毫的猙獰！相反，感覺很好笑！挑，我真不知道該怎樣評價你了，我看你還是走吧，好好回去當你爹媽的好兒子！」
古天樂也很氣餒，他沒想到自己這麼的沒用。就在他垂頭喪氣地正要轉身出去的時候，那邊化骨龍突然接了一個電話。
在古天樂剛走出去沒兩步，化骨龍突然叫住了他道：「古仔，慢點！現在有個行動，我身邊人手不夠，算你一個，要是做得好，我可以給你機會！」
「真的嗎？我還有機會？！」早已經灰心喪氣的古天樂喜出望外道。
「當然是真的，我們做老大的，向來一言既出，什麼馬都難追！」化骨龍難得學習韋小寶幽默了一把。
臨離開夜總會的時候，那被化骨龍摟著的小姐還不忘挑逗一下這位面嫩的帥哥，對古天樂說道：「小兄弟，以後有空可要常來玩哦，看你這麼帥，姐姐我保管免費！」說完還朝古天樂拋了一個**的媚眼。
古天樂沒想到小姐會對這麼的大膽，看一眼化骨龍，生怕他生氣，誰知化骨龍卻哈哈大笑道：「寶貝，你可真夠騷的，又看上小白臉了？難道我還餵不飽你嗎？」
小姐：「龍哥你當然厲害了！誰不知道你是床上超人呀！」
化骨龍：「那你還勾三搭四的，我也沒少砸錢給你哦！」
小姐白他一眼：「挑，你沒聽過嗎？姐兒愛鈔，更愛俏麼？！」
「哈哈哈！！」化骨龍再次大笑，指著古天樂說道：「古仔，你有福氣哦，長了一張俊臉，連這些見錢眼開的姐兒們都對你另眼看待，說不定還倒貼錢給你呢！」
古天樂的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呢喃道：「龍哥，你可千萬不要麼說！」
「哈哈，你的臉可真容易紅啊！難道，你還是童子雞？」化骨龍猜測道。
古天樂：「……？！」沒了語言。
旁邊那小姐的眼睛可就更亮了，望著眼前這個唇紅齒白，靦腆可愛，比明星還要俊俏上三分的美男子，恨不能一口把他給吞掉。
好不容易出了夜總會，遠遠看見一輛麵包車在外面等著，看周圍的氣氛十分的緊張。
古天樂看過不少的電影，上面有許多情景和這一樣，都是社團要搶地盤，或者要去拚殺，來一輛麵包車，大家上去以後，分發武器，到了目的地和對方開戰。此時古天樂心情緊張呀，沒想到自己一來就遇到了這樣的大場面，心情一方面是激動，一方面忐忑不安，因為他實在實在是沒拿過刀，在家中每次過年殺雞都是由老爸專人負責的，他一看見雞血就頭暈，一想像等一會兒那血流成河，橫屍遍野的場面，他的一顆小心臟就撲通撲通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果然，和電影裡面演得一樣，那麵包車裡的人一看見化骨龍一夥人出來，就急忙打開車門，叫道：「龍哥，快點上車，那邊情況很緊急！」
化骨龍點點頭，首先跳上車去，古天樂因為是新人，最後才上去。
到了車上，因為空間很狹窄，猛地擠上四五個人，就顯得有些氣悶了。
不過化骨龍依舊保持著老大的風度，面色肅穆地訓話道：「這一次的任務很重要，作為新義安的弟兄，我們只需成功，不許失敗！誰要是他媽搞砸了，那就家法處置！你們不要他媽給我找借口，記清楚了，等一會各個都要賣力，誰要是臨陣退縮，或者說，龍哥，我不行了，我頂不住了，你他媽就自己自生自滅吧！」
眾馬仔齊聲道：「我們明白，龍哥！」
化骨龍：「很好，你們都是我化骨龍的好兄弟，大家做兄弟有天今天，沒明天！一日是兄弟，一輩子就都是兄弟！等一會兒我要好好表現給大佬看，讓他們知道我化骨龍帶出來的人馬，各個都是最棒的！」
眾馬仔：「是，我們是最棒的！」
化骨龍很滿意手下的氣勢，轉頭又對古天樂說道：「古仔，今天是你第一次出任務，等一會放機靈點，不懂就問，可千萬不要在大佬面前出了岔子！」
古天樂深吸一口氣，道：「龍哥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那就好！好了，大家開始換衣服！」化骨龍開始拍巴掌道。
「什麼，換衣服？不是挑傢伙？！難道現在列隊也要講究門面包裝？！」就在古天樂疑惑的時候。
只見化骨龍衝前面的座位處丟過來一大魚皮袋，拉開拉鏈一看，裡面竟然是一些西餐侍應生的白襯衣，黑馬甲還有黑色領結。
「一人一件，別搶！大小不合適互相換著穿，這可是大佬好不容易從自己的場子借出來的，不要弄髒了！」化骨龍吩咐道。
看著其他人興高采烈地換著衣服，古天樂抑鬱了，忍不住問道：「龍哥，我們這不是要去列隊嗎？為什麼要穿服務生的衣服呢？」
化骨龍一怔，馬上大笑了起來，道：「傻仔，誰說要帶你去列隊了？再說，要真是帶你去列隊談判，帶你這樣的新人去，豈不是礙手礙腳？好了，算我沒說明白，這一次呢，我們大佬的公司要開業，舉辦宴會人手不夠，缺一些服務員。沒辦法，我們這些做人家小弟的，當然要挺大佬了，別說扮服務員，就算是扮牛郎，扮乞丐也要去做，這就叫作——義氣！總之，大佬說什麼，我們就去做什麼！這就是做小弟的本分，明白嗎？」
古天樂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時候他忽然覺得這所謂的江湖並是像自己想像的那樣，勁酷拉風，神秘莫測，五顏六色，熱血沸騰，隨時隨地充滿了挑戰性，相反，卻是這麼的無聊，不知所謂，稀里糊塗，彷彿二百五中的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