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217章 我就是神 文 / 鑌鐵
第217章我就是神
因為時間緊迫，在晝夜加班的時間裡，三天以後，榮少亨就將兩套惡搞電影的劇本大綱弄了出來。
其中《最佳拆檔》的劇本大綱是這樣——
香港某個快要倒閉的電影公司（暗指新藝城，哈哈，陰它一陰），為了能重振聲威，決定最後放手一搏，準備花大價錢投資拍攝一部喜劇動作類的大電影，內容講述的是：意大利黑手黨為替手下「白襪子」（原劇是「白手套」）報仇，派高級殺手「黑襪子」（不用說，原劇是「黑手套」）來港刺殺改邪歸正的黑狗（原劇是「黑貓」），並順道進行一批砧石買賣。在海底城裡進行交易時，「黑襪子」發現了臥底的黑狗等，於是用機器人黑霸追殺，黑狗則以機器人敢死隊反攻，於是一場大戰展開。
劇情如上，電影公司為了擴大大影響力，決意邀請影壇上面的兩個喜劇大牌「土佬冒」和「紳士輝」參與這部影片的主演。
「土佬冒」和「紳士輝」這對藝壇老搭檔，號稱喜劇動作電影的最佳拍檔，曾為無數的觀眾帶來歡笑，可是因為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二人鬧了矛盾，竟然互不往來。
這家快要倒閉的電影公司為了能起死回生，拍攝完成這部所謂的「超級無敵」大製作，有意邀請二位出台，得到二位的憤然拒絕。後經電影公司的多方面努力，什麼苦肉計啊，金錢計啊，三十六計啊，紛紛使了出來，卻都不管用。但最後因為參演的女明星的出現，卻令他們改變了主意（事實上是電影公司使出的美人計）。
電影終於開拍，就在電影公司以為一切順利的時候，在拍攝當中，「土佬冒」和「紳士輝」竟然為了博得紅顏一笑，互相爭風吃醋，各自拆對方的台，搞得拍攝過程烏龍一片。
事實上關於這部惡搞電影的劇情，榮少亨是借用了前世1984年吳宇森指導的喜劇片《笑匠》一片。那時候的吳宇森重新加盟了新藝城，並且很老實地被發配到了台灣，為了重整自己千萬大導演的聲威，吳宇森就重走老路，絞盡腦汁地搗鼓啊搗鼓，最後就搗鼓出了這部影片。可惜現實是殘酷的，市場是殘忍的，運氣是殘暴的，這部影片在台灣並不賣座，經過核算，只能說是慘敗收場。吳宇森他不服氣啊，於是就又再接再厲搞出了一部喜劇片《兩隻老虎》，可惜，再次慘敗！那時候的吳宇森絕對是抑鬱到家了，被港台電影屆號稱為「爛片之王」！
可畢竟如今的歷史軌道已經被榮少亨給改變了，吳宇森沒有加盟新藝城而成為了玄廷娛樂的導演，所以一切已經變得難以預料了。
至於《abc計劃》榮少亨卻是將未來徐克那部經典的功夫片《黃飛鴻之龍城殲霸》抄襲了過來，反正兩部影片都是打海盜，把「成龍」換成「黃飛鴻」，把「洪金寶」換「豬肉榮」，然後再摻加一些屎尿屁的喜劇爆料，好好地將之惡搞一番，這樣的拿手好戲胖子王晶絕對上手。
研究完這兩個草擬大綱之後，玄廷娛樂就開始了緊張的籌備工作。
其實像這樣的惡搞喜劇只要資金一到位，就能順利開拍。至於兩部戲的演員方面，因為榮少亨的宗旨是小投資，預算不會太大，所以不打算請什麼大牌，而是挑選一些大家喜聞樂見的演員。
《最佳拆當》裡面的人選榮少亨已經選好了，裡面的「土佬冒」和「紳士輝」分別將由「吳耀漢」和「林子祥」兩人飾演。至於《abc計劃》中的代表成龍的「黃飛鴻」和代表洪金寶的「豬肉榮」則由「陳百祥」和「鄭則仕」兩人出演——當然，陳百祥主演又可以省去一大筆演員費！
榮少亨的意思是：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嘛！
至於某個號稱至叻的「大眼仔」在在背後大呼：「奸詐啊！」
在未來的影壇上王晶擁有「快槍手」的稱號，就是說他拍戲的速度極快，往往十幾天就能拍攝出一部很不錯的電影，尤其喜劇片對於他來說更是得心應手。
像前世他導演的那部《大內密探零零狗》僅用13天就拍攝完成，是當時暑期檔拍攝時間最短的港產片，同時也是當時最賣座的港片。而相比於王晶的高速度，吳宇森的速度顯然是慢了一些，不過在榮少亨百般的催促下，他也只得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也不追求什麼藝術，高檔，高雅的趣味了，快馬加鞭地終於在王晶那邊完工兩天後，將自己的那部戲也趕製了出來。
如今製作已經完成，就只有宣傳和上映了。在製作中間，榮少亨曾通過報刊雜誌透露了一些有關兩部戲的小道消息，只是因為此時許多香港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嘉禾和新藝城的大製作上，所以對於榮少亨這些「爆料」只是不鹹不淡地寫上幾筆，相反，對於那兩部大製作則是連篇累牘地報道。
例如，《a計劃》這邊：
「成龍拍片的時候摔倒了胳膊和大腿，危在旦夕，已經送入香港聖母醫院！」
「《a計劃》鬧出雙大牌！成龍和洪金寶究竟誰是主演？！嘉禾一哥地位競爭激烈？！同門相爭，必有一傷！」
「打海盜，驅水鬼，成龍師兄弟化身大英雄惡鬥羅三炮！」
「七小福三星聚會，成龍，洪金寶，元彪，施展十八般武藝，讓你看的過癮，讓你覺得順心！」………
《最佳拍檔》這邊：
「麥嘉現場調戲張艾嘉，究竟是假戲真做，還是別有隱情？」
「許冠傑再挑大樑，港產007再戰賀歲檔！」
「能否續寫票房神話？新藝城賀歲大作凌厲出擊！」
「許冠傑片場玩大牌，四人伺候，魚翅漱口！」………
這些八卦消息或真或假，卻早已把雙方即將開展的氣氛烘托的淋漓盡致，相比之下，夾在兩大電影公司中間，玄廷娛樂即將推出的兩部低成本製作就顯得很冷清，很寂寞了。
榮少亨此時才算知道了香港傳媒界的見風使舵原則，只要你不撒錢，想要讓他們幫你做宣傳，他們屁也不會給你放一個。
可是本來榮少亨就沒打算掏錢往這潭渾水中砸——怎麼砸，也砸不過兩大電影公司，所以不如乾脆省些錢做其他用途，畢竟天上的太陽不是為你一個人升起的！
由於處於春節賀歲檔，所以各大影院競爭激烈，作為香港影壇三巨頭的邵氏，嘉禾還有新藝城全都佔據著自己的放映院線，又豈會分一杯羹給玄廷公司。所以無奈之下榮少亨只得另想辦法，搶在對方放映《最佳拍檔》和《a計劃》之前，將大電影院周圍的一些老電影院用高昂的租金租賃了下來。
這些老戲院相比那些嶄新的大戲院就像是小說中的一些「破落戶」，由於陳舊，外觀多數像加上斜頂的攝影棚，長方形的設計令它們有「棺材戲院」之稱。
在香港，除去一些鮮少的放映藝術，小眾電影的迷你戲院，大多數戲院都能容納下上千甚至是幾千人——比如新蒲崗的麗宮戲院，就有3000個座位。而且很多時候全院爆滿；當有好戲上演時，成百上千人在戲院排起長龍是常有之事。有些戲院還在大堂設有不同的花樣，供觀眾等待時打發時光，如玩具展台，磅秤等。
顯然，榮少亨租賃的這些舊戲院沒有這些完善的「人性化」設備。並且由於設施陳舊再加上滿地食物，常常會有鼠患為害。很多隨家長看電影的孩子往往在看戲的時候將腳縮在椅子上，免得一放下去就碰到老鼠……
針對這樣的放映環境，榮少亨也得無奈地面對了現實，有道是，有總沒有強！至少自己的兩部戲不用露天放映已算是萬幸了！
在這樣的「前提條件下」。榮少亨只得把一切放在了兩部戲的海報宣傳上。因為他相信，只要能招徠顧客，自己的兩部戲就有爆冷門的機會，上帝對於那些喜歡用心的人總是很厚待的。
此時香港電影剛剛準備騰飛，當一部新片上映，戲院門口臨街的一面牆或兩面牆壁，就會掛出手繪電影宣傳板，有時會高達一層樓多，這種宣傳手段到底是直接來自戲院，還是西方舶來品，大家誰都不知道，但無疑這是一種超級奪人眼球的宣傳武器。
像榮少亨這樣精明之人，又豈會放過這樣的宣傳手段，立刻吩咐人將兩部戲裡面的主要人物繪畫出來，並將所有號召力強勁的卡士大名標在醒目位置上，再配上頗為醒目的廣告詞，譬如：「今年流行打海盜，黃飛鴻也來湊熱鬧！」「你拆，我也拆！——《最佳拆當》，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顯然，廣大的香港觀眾們從來沒見過這樣「別開生面令人」，令人「耳目一新」的廣告宣傳語，一時之間竟然也小小地議論了起來。
和前世電腦繪圖或劇照加工不同的是，此時全香港電影院製作的這些大型宣傳板都是手繪——榮少亨以前一直困惑何以人手繪製的宣傳板可以達到這麼大的，此時算是有了親身的體會。未來戲院宣傳熱映電影，多列印出大張海報張貼在門口，但無論電腦繪製的圖畫和字體效果多麼炫目，始終比不上眼前手繪手寫之超大型宣傳板的視覺效果來得更震撼。
對於玄廷娛樂「乞丐」般的放映作法，嘉禾和新藝城兩邊都是嗤之以鼻，對於他們片名「暗指」自己的影片，則感到「無比的憤慨」和「惱怒」——《香港娛樂週刊》語。
總的來說，不管是嘉禾的大老闆鄒文懷，還是新藝城的幕後老總雷覺坤，就連沒有直接參加賀歲檔爭霸戰，躲在一旁看熱鬧的邵氏大佬邵大亨也對榮少亨發出輕蔑的嘲笑，認為一向聰明狡詐的榮少亨這一次是自取其辱，想要靠這兩部小成本的雜牌電影分得賀歲檔的花紅，簡直是在癡人做夢！別人稱你為「銀狐」，我看你是「糊塗」！
不僅三大電影公司不看好榮少亨的這一做法，就連香港的各大主流媒體報刊也對玄廷娛樂出品的這兩部「賀歲劇」充滿了「輕視「。
「這還是拍攝出了《賭神》，創作出了奇跡的玄廷娛樂公司推出的作品嗎？在很多專業人士眼裡，這樣的小製作只能算是賀歲檔中的魚丸！小打小鬧，不上檔次！」
「我們對於這兩部戲沒有太大的期盼，——雖然他們打出的噱頭很有意思！」
「玄廷娛樂只是曇花一現！如今的賀歲檔已經沒有他們參與的餘地，那樣的製作很簡陋，讓我們想起了年夜飯只能吃冷饅頭！」
「玄廷娛樂想要憑借這兩部小成本製作和兩大點因公司血拼到底嗎？我只能用一個成語來形容——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在這種幾乎全部不被看好的輿論下，玄廷公司的「賀歲片」《最佳拆當》和《abc計劃》終於上映了。
上映當天，榮少亨非常聰明地推出了票價優惠措施，並且搞了一個噱頭很響的——看影片抽大獎活動！
具體內容如下：「凡是在賀歲檔期觀看玄廷製作的觀眾，就有幸參加為期三天的大抽獎活動。
此活動秉承「你看片，我送禮」的互利原則，將會在三天內抽出三等獎十名，獎勵洗衣機一台，二等獎三名，獎勵摩托一輛，一等獎一名，獎勵轎車一輛！
心動不如行動！小小的一張電影票就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親愛的觀眾，趕快行動吧！抓住機會，新春大獎屬於你！！！」
如此具有煽動性的抽獎活動一經推出，果然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爆炸效果。
對於那些喜歡看電影的香港觀眾來說，買張票就能參與抽獎，這簡直是前所未聞的事兒！
要知道看電影向來都是一件花錢買娛樂買消遣的事兒，從未有那個電影公司搞過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春節大抽獎活動。
小小一張票，和那彰顯身份的汽車比較起來，那絕對是微不足道！
所以在兩部電影放映當天，原本門庭冷清的各大舊戲院前，竟然出乎意外地排起了長龍，大傢伙扶老攜幼，紛紛向場內湧動。
對此，那個嗅覺靈敏的媒體馬上產生一個疑問：這個號稱影壇銀狐的榮少亨，他又在做什麼？！難道他不知嗎，不管他的活動搞得有多麼的轟動，多麼的精彩，如果他們影片差勁兒的話，那只有輸得更慘的份兒！畢竟，習慣了看電影的香港人眼睛都是雪亮的！低級製作永遠瞞不了人！！
其實榮少亨的意圖很簡單——那就是吸引觀眾進電影院！
不管結果如何，對於榮少亨來說，只有義無反顧的前進才能達到目的。與其裹足不前或者畏首畏尾，還不如盡力一戰！
如果自己輸了，那麼就讓自己和公司的名字臭上幾分；如果自己贏了，那將會是一個另外的天地！
凡是搞電影的，多多少少感覺自己和藝術沾了邊兒，所以很多人都喜歡顧及自己的臉面，最怕自己的名聲會一落千丈，邵大亨如此，鄒文懷如是，就連一向作風坦蕩的雷覺坤也不能例外。唯有起身於底層，白手起家的榮少亨深記老爸榮大海教過自己的一句話，那就是：臉皮薄，吃不著，臉皮厚吃不夠！
總之，名聲是虛的，吃飽肚子賺夠錢這才是硬道理。
榮少亨租賃的這些舊戲院幾乎都用一塊很大的紅絲絨布或者黑絲絨布遮住銀幕，電影即將開始時，大幕徐徐拉開，觀眾們陸續就座，在堅硬狹窄的木椅上調整好舒適的位置——與隔鄰的劃分好範圍，後座的人將膝蓋抵住前座人的座椅；大人拉住自己衣角進來，此時正坐在自己膝蓋透不肯安分的小孩；私下交談聲漸漸低下去，偶爾會有三兩下緩慢的咬甘蔗聲，烤魷魚的香味兒和鄰座抽煙人製造的煙霧，一陣陣飄過來了……影片開始……！
在《最佳拆檔》放映的過程中，時不時地會發出歡笑聲，「不行了，這讓人笑得肚子疼啊，不過這故事情節也太瞎胡鬧了吧！」
在《abc計劃》放映中，更是聽到有人在破口大罵：「搞什麼飛機嘛，這也算是電影？！純屬胡編亂造！！黃飛鴻怎麼會這樣好笑？他可是一代宗師啊，還有，他怎麼動不動就滿嘴的洋文？！」
兩部電影讓人又笑又罵，不過大家都有同一個觀點，那就是這兩部戲「太胡鬧」了！許多橋段的設計超出了大家的「理解範圍」。比如說「黃飛鴻」這個角色，以前無論是在電視上還是在電影上。那都是德高望重，武藝超群，個人形象更是「正」的不能再「正」！可是偏偏在這部戲中，不禁設計的「貪花好色」，還喜歡從嘴裡蹦出一兩句洋文，最拿手的不是羅漢拳和無影腳，卻是大姑娘們常做的煮菜做飯！
原來榮少亨特意其將裡面的「黃飛鴻」形象換成《黃飛鴻笑傳》中的譚詠麟版，算是讓這些「無知」的香港人大開眼界——原來武林高手也能是這副樣子？！
當電影到了最後，整個電影院已經瘋了一下，忽笑忽罵，忽喜忽怒，完全陷入瘋癲狀態，搞得整個電影院甘蔗橫飛，牛丸漫天……
榮少亨超前的顛覆和惡搞，算是把一向自認聰明的香港人大大地開涮了一把！
當然，至於這開涮的結果，卻讓人難以預料。
翌日，香港各大報刊對玄廷娛樂製作的這兩部新戲進行連番轟炸。
炮轟之一：「看過那麼多電影，沒有看過這麼失敗的！黃飛鴻是何等形象，竟然被醜化如斯！其創作態度簡直惡劣之極！」
炮轟之二：「以前我們不知道什麼是爛片，但現在我們應該全都知道了，玄廷賀歲劇，爛中之爛！」
炮轟之三：「我不知道用什麼詞彙來形容這兩部影片，或許像宣傳方所說的那樣——簡直太惡搞了！」
炮轟之四：「我們曾經看到過很多藝術瀕臨死亡，而現在卻已經看到了電影已經被醜化到了什麼模樣！」
炮轟之五：「玄廷娛樂之春節製作，令人大失所望！如果說香港電影也是江湖的話，那麼應該清理門戶了！」
……
一件事情既然只有正面也會有反面。就在各大報刊對與玄廷新片進行炮轟的時候，另外一些不多的報刊卻刊登出了一些不同的觀點與看法。
香港《東方週刊》：「電影是不是藝術，這對於廣大的觀眾來說很難鑒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只要是觀眾們喜歡的，就是好的！玄廷娛樂製作出的這兩部電影雖然自稱是『惡搞』，但是卻『惡搞』出了許多普通老百姓的心聲——為什麼黃飛鴻一定要正兒八經？！為什麼有了『最佳拍檔』就不能有『最佳拆檔』？！歷史記載了這些嗎？沒有！電影需要創新，很高興，我們今天見到了這一點！」
《明報》：「對於電影我們一般是很少作評論的，因為我們不希望我們的報紙版塊成為互罵之陣地，可是今天我們還是要說一句，玄廷的新片很奇特，至於究竟是爛片還是創新，還有待時間來證明——畢竟梵高未成名之前，其畫作被評定為一文不值！」
《娛樂雙週刊》：「如果用藝術的眼光看待玄廷娛樂的新片，那只能是雞蛋裡挑骨；如果用娛樂的眼光來看，很逗很瘋狂！」
……
伴隨著罵聲一片，玄廷娛樂的兩部戲慢慢地降火下來，去戲院觀看的觀眾越來越少，原因很簡單，因為害怕被人罵成是「弱智」或者「沒品味」。
沒了觀眾，就沒了票房，沒了票房，就說明了失敗。面對快要來臨的失敗，玄廷娛樂這邊眾人可謂憂心忡忡。尤其是胖子導演王晶，更是不住地抓頭髮，心說，看起來自己這次真的是要馬失前蹄了；而另外一部戲的導演吳宇森更是心中不斷地自責，因為他認為是自己加盟了玄廷才會導致了這樣的結果，一句話，自己真是「掃把星」啊！
面對公司上下一片的哎聲歎氣，作為大家的領軍人物，玄廷公司的主心骨，榮少亨倒顯得頗為悠哉，還有功夫在辦公室傾聽貝多芬的交響曲《英雄》。如此一來到也讓大傢伙多少安定了一下心，原本稍顯紛亂的局面竟然平靜了下來。
辦公室內，伴隨著激昂的交響樂，表面鎮定自若的榮少亨心中卻在默默念道：「作為「英雄」，我已經締造出了如今不可預測的局面，在這波瀾壯闊的影壇霸戰中，我什麼時候才能掌握住自己的『命運』？！」
須臾，房間內交響樂大變，一首更加激盪的《命運》，驟然響起！
就在玄廷公司情勢轉差的時候，他們所製作的兩部戲終於映入了嘉禾還有新藝城高層的眼瞼。
然後這兩大電影公司的高層震怒了：「抄襲！這完全是抄襲！」
《最佳拆檔》幾乎抄襲了即將上映的新藝城《最佳拍檔》的整個劇情！——雖然打著戲中戲的招牌，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兩部戲之間的關係。
而《abc計劃》也將嘉禾大製作《a計劃》裡面最精彩「打海盜」一幕抄襲了下來。
此刻突然出現的狀況，讓兩大電影公司的高層蹦跳如雷。兩邊首先同時想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是不是自己拍戲的劇本洩露了出去？不過馬上雙方就都否決了這種可能性，要知道對於這樣關係著公司未來發展的大製作，其劇本幾乎都只掌握在他們這些高層手裡，只有在拍片前才會讓導演給演員講解各自的角色還有劇情，可以說劇本內容的保密措施絕對是萬無一失。然後他們又想到是不是拍戲的導演或者編劇被收買了？不過馬上他們又否決了這個可能性，《a計劃》的編劇和導演都是嘉禾的大牌成龍，而《最佳拍檔》則是新藝城牢不可破的「七人小組」，所以總結來總結去，不管是影壇霸主鄒文懷，還是娛樂之王雷覺坤，兩人都只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蒲他老母，見鬼啦！
不過馬上兩位影壇大佬就面臨了非常嚴峻的問題。
人家玄廷的片子比自己的片子早上映，自己現在如果上映的話，對方會不會豬八戒倒打一耙，說他們抄襲玄廷？！
臨時修改吧，第一沒有時間，等你修改完估計春節都已過去了，第二，要修改的都是大場面，投資了那麼多錢可不能打了水漂，第三，電影內容本來這就是自己公司創作的，為何要讓姓榮的小狐狸佔這麼大的便宜？！決不不甘心啊！！！
於是乎，兩位影壇大佬最後一拍板，一咬牙，命令道：「照常上映」！
春節賀歲檔隨著兩邊的號令，正式展開了電影大片的爭霸戰。
而此時許多香港觀眾「忽然」發現，自己剛剛所看的大片內容竟然和玄廷剛上映的兩部戲十分之「雷同」！
有此一發現，原本活動完畢，已經沒多少人問津的那些放映玄廷新戲的舊戲院馬上又人山人海起來，大家都很好奇啊，怎麼會這樣呢？！
此時嘉禾和新藝城兩部大戲的上映，無疑幫助玄廷的兩部小製作做了強而有力的免費宣傳。
在如此「雷霆萬鈞」的宣傳下，原本已經變得冷清的玄廷娛樂賀歲劇竟然再一次「火」了起來。如今看完嘉禾和新藝城的大片以後，再看玄廷這兩部片子，那所包含的「惡搞」元素更是淋漓盡致地顯現了出來。
截止春節檔結束。
銀海雙雄大戰終於有了結果。今年嘉禾再度以成龍出戰，以《a計劃》「迎戰」新藝城的《最佳拍檔之大顯神通》，無奈，最後竟以1900多萬元票房，再度敗於對手的2300多萬元，從而飲恨香江；相反，新藝城則再一次笑傲影壇，成為春節檔的大贏家。
不過，令很多人意想不到的是，半路殺出的一匹黑馬，玄廷娛樂竟然靠著兩部成本合計不足500萬的小製作，賣出了合計1500萬的高票房，創下了香港影壇有史以來最大的奇跡。低成本，高票房！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一個結果。
為此有專業人士親自去採訪了玄廷娛樂公司的老總榮少亨先生。
記者：「請問榮先生，當初你是怎樣構思出這兩部電影的？」
榮少亨：「我只謹記一句話，觀眾們所喜歡的，就是我要拍攝的！」
記者：「很多人對你的這兩部戲評論都很差，就得甚至說是用屎尿屁堆砌而成的金字塔！」
榮少亨微微一笑：「只要是金字塔就行，我們公司現在還處於發展階段，沒有資格去計較這座金字塔堆砌的材料到底是什麼！」
記者一怔，繼續問道：「那你自己覺得應該如何評價你們的作品？」
榮少亨簡簡單單：「惡搞！僅為娛樂一笑！！！」
記者：「呵呵，這恐怕將會是今年最流行的一個詞彙了。」
榮少亨嘴角一翹，忽然反問道：「你相信這個世上有神嗎？」
記者：「什麼？哦，對不起，我不是基督教徒……」
榮少亨負手，目光深遠地望著窗外，悠然道：「我相信有神，因為能掌握自己命運的人就是神！」
那一刻榮少亨的這句話深深地記了這名記者的心裡。也許「神」確實如此簡單，不讓命運操縱，而反過來主宰命運的就是神。
窗外陽光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