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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213章 捨我其誰 文 / 鑌鐵

    第213章捨我其誰

    靜默了一會兒。

    「當初我跟著張徹導演學習拍戲,人很笨,他卻總是不厭其煩地給我講解各種拍戲的竅門,什麼是遠鏡頭的運用,什麼是慢鏡頭的堆砌,還有什麼是最佳焦距……少年不知愁滋味,只知道意氣風發,出了師門就能大展拳腳,誰也沒料到我竟然會有今天這種地步,哎,是我辜負了他老人家對我的期望啊!」吳宇森心情無比低落地說道。

    眼看這個未來的超級大導演神情如此的落魄和寂寥,榮少亨不免開口安慰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做人應該向前看,而不該自暴自棄!」

    「說得簡單,可是誰又能真正做得到呢?!」

    榮少亨剛想繼續勸解吳宇森,旁邊那個一直憋著氣的闊佬不樂意了,鼻子一翹道:「喂喂喂,我說你們兩個攀親戚攀交情,攀完沒有?!男人見得多了,沒見過像你們這樣一起衰的!」

    「你說什麼你?!」旁邊陳耀太一見有人竟然侮辱亨哥,馬上就要暴起。

    「阿太,不要胡來!」榮少亨急忙喝止住他。

    那闊佬剛才一見陳耀太暴起的模樣嚇了一大跳,此刻一見對方被榮少亨喝止住了,膽子就又躥了起來,指著陳耀太的鼻子說道:「聽到沒有,你的老大讓你不要胡來哦!你動我一根汗毛試試!哼,別以為長的五大三粗就能嚇唬人,我可不怕你!香港是個**制的地方,你想打人就等著吃牢飯吧!」說完冷哼一聲,用手很是囂張地抹了抹自己打了發蠟的頭髮。

    陳耀太那個氣啊,要不是亨哥阻止住了自己,自己非把眼前這個鳥人用褲腰帶勒死不可!

    看著得意洋洋的闊佬,再看看氣得發狂的陳耀太,還有落魄無神的吳宇森,榮少亨笑了笑,然後對那個闊佬說道:「剛才你們是在賭酒麼?」

    「是啊!怎麼,你看他玩不過我想要代替他上場嗎?」闊佬乜斜著三角眼說道。

    「正有此意。」

    「哈哈哈,那個霉運鬼不是我對手,你來也是一樣!」闊佬很是豪氣地說道,「今天我就讓大傢伙瞧瞧,什麼叫做鴻運當頭,福星高照,輸得你跪地求饒!」

    眼看闊佬如此狂妄,榮少亨表情還是很淡定,說道:「只是賭酒似乎沒有什麼噱頭,不如我們變個花樣玩玩……」

    「什麼花樣,你儘管說出來!賭錢嗎,我有的是!說完就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大把的鈔票,很是囂張地在手上拍打著。

    「呵呵,有錢賭當然是好了,不過還不夠刺激……」榮少亨明顯話中有話。

    「那好,你說怎麼賭就怎麼賭!」闊佬也懶得猜了,最近自己運氣好的不得了,跑馬贏馬,玩股票贏鈔票,他就不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運氣能勝過自己。

    「很簡單,我來玩硬幣,猜人頭還是字!除了眼前的錢以外,我們再賭一樣東西,誰輸一局,誰就被對方扇一耳光!」

    「扇耳光?!好啊,我已經很久沒扇過人了,哈哈哈,看你長的斯斯文文的,等一會我會輕一點的,哈哈哈!」闊佬笑得很是囂張跋扈,就好像自己已經贏定了似的。

    周圍很多喜歡看熱鬧的人,一聽說這邊有人要賭扇耳光,就全都湊了過來,將榮少亨他們圍在了中間。

    榮少亨眼看闊佬那麼猖狂,只是笑笑,隨即便從口袋中摸出一枚硬幣,拋向空中,道:「人頭還是字?!」

    闊佬不加思索:「字!」

    榮少亨嘴角一翹,道:「錯!是人頭!」揭開一亮,果然是人頭,不等闊佬反應過來,啪地就是一耳光扇過去。

    闊佬被扇得火辣辣地疼,不服氣地說道:「再來!」

    榮少亨繼續拋擲硬幣。

    「人頭還是字?」

    「字!」

    「錯!」——啪!

    「人頭還是字?」

    「字啊!」

    「錯啦!」——啪!

    「再問你,人頭還是字?」

    「還是字!」

    「還是錯!」——啪!……

    須臾,「人頭還是字?」

    「字!不不不,我想想,是人頭,對,是人頭!」

    「錯!是字啦,看起來你的運氣很差!」——啪!

    此時那個原本囂張得不可一世的闊佬,雙頰早被扇得像腫起的麵包。「怎麼可能啊,我買人頭你開字,我買字你卻開人頭,你是不是在耍我啊?」

    「不是我在耍你,是這枚硬幣在耍你!——還玩不玩了?」榮少亨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玩!我還要玩,我就不信這麼多局,每局都是我輸!」闊佬捂著腫臉,豬頭般地說道。

    「那好吧,那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榮少亨再次將硬幣拋向空中。

    眼看硬幣在空中旋轉,跌落,闊佬突然搶先一步,伸手抓住落下的硬幣,豬頭般的腫臉上露出一絲狡猾,說道:「這一次你來猜,是人頭還是字?!」

    榮少亨嘴角一翹,毫不猶豫地道了一句:「字!」

    闊佬像看寶貝一樣,慢慢地打開捂著硬幣的手掌,露出一條縫線,不過馬上就氣急敗壞道:「不可能!怎麼會是字啊?!難道我真的很衰?!」

    「那是當然啦,因為你的錢已經輸光了!」榮少亨毫不客氣地將錢拿到自己手裡,然後敲敲腦門,「你看我,差點就忘了,在你離開之前,我應該還有一耳光要送給你!來,乖一點,把你的小臉湊過來……」

    看著榮少亨揚起的巴掌,那一刻闊佬就好像看見了人世間最可怕的刑法一樣,哭喪著臉說道:「不能再打了啊,我的臉都已腫得不行了!」

    榮少亨鬆鬆肩,可有可無說道:「我沒關係,問題是觀眾們有什麼反應……」然後眼睛掃向周圍,問道:「你們說,打還是不打?!」

    「當然要打了,認賭服輸嘛!」唯恐天下不亂的眾人齊聲道。

    闊佬心中恨得牙癢癢啊,「蒲你們所有人的老母!我和你們有仇啊,你們這樣陷害我!」

    就在闊佬問候別人老母的時候,榮少亨那凌厲的巴掌已經扇了過來,那一刻闊佬終於知道了一個道理,慣性加速度是一件很可怕的自然定律!

    眼看闊佬如喪考妣地捂著腫臉鎩羽而歸,榮少亨嘴角一翹,朝周圍眾人笑了笑,道:「你們看熱鬧也看累了,還是去喝點東西吧!——今晚我請客!」說完毫無徵兆地一抬手,就見一沓鈔票迎天撒落。

    人們一怔,不過馬上便行動起來:「搶啊!」人們爭先恐後地搶奪著,生怕滿地的鈔票長了腿兒跑了。

    榮少亨看著所有匍匐在自己腳下的人們一眼,那一刻心中頓時升騰一種居高臨下,睥睨眾生的霸氣,心道,大丈夫自當如此矣!

    再看旁邊的陳耀太和吳宇森兩人,此刻兩人的心境完全不同,陳耀態是一種憧憬和仰慕,至於吳宇森則是一種自慚形穢的哀情。

    就在吳宇森哀情的時候,榮少亨卻走了過來,拍拍他肩膀道:「森哥,走我們到那邊喝一杯去。」

    吳宇森臉色一變:「還喝啊?」看模樣是頂不住了。

    榮少亨微微一笑:「放心,不是喝酒,而是喝果汁!

    吧檯前,吳宇森忍不住好奇地說道:「能不能問一句,剛才你真的是運氣好嗎?」

    「運氣?呵呵,其實運氣這東西是可有可無的。」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運氣可以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榮少亨笑著將剛才拋擲的硬幣拿了出來,「我說過贏他的不是我,而是硬幣!」

    吳宇森仔細一翻看,竟然是兩枚,一枚兩面全部都是字,另一枚兩面全是人頭。

    「原來你……你出千啊!」

    「準確地說是魔術!」榮少亨笑著回答道,此時心中不免對前世那位將魔術發揚光大的劉謙老兄有些小感激。

    「原來如此,我還真以為你運氣好的不得了呢!」吳宇森歎了口氣。

    此時榮少亨讓人準備好的兩杯新鮮橙汁已經端了上來,榮少亨推過一杯給吳宇森道:「這可是好東西,不僅營養豐富還能醒酒。」

    吳宇森接過杯子此刻心情低落,別說喝橙汁了,就算是喝瓊漿玉液也喝不出味道來。

    榮少亨自顧地喝了一大口橙汁:「森哥似乎有很多的心事,不妨說出來聽聽。」

    「說出來幹什麼,丟人嗎?」

    「這是哪裡話啊,人是需要釋放的,如果總把事情悶在心裡,那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榮少亨摸出煙盒,抽出一根香煙遞了過去。

    吳宇森接過香煙,叼在嘴裡,點火後深深吸了一口這才道:「我已經不在嘉禾干了!」

    只這一句話就讓榮少亨吃驚不小,不在嘉禾干了,那自己豈不是有機會……壓抑住心中的衝動,榮少亨便面上篤定地籠著手將煙點上,揮灑著滅掉火柴,這才道:「森哥,你是在開玩笑吧?你可是嘉禾有名的大將啊,他們豈會輕易放你走?」

    吳宇森一臉的苦澀,「不是他們放我走,而是鄒老闆直接炒了我!」

    「什麼!」榮少亨臉色微微動容,他怎麼也想不通走穩懷為何會辭退這樣的人才。

    「曾經有位大師說我今年犯太歲,晦氣當頭,我一直不信,笑他是無稽之談,可是我現在信了!」

    而實際上如今的1983年,確實是他吳宇森開始走霉運的時候,之前他是香港嘉禾當紅得令的喜劇片導演,《錢作怪》、《發錢寒》等作品都曾經賣座鼎盛。可惜到得1982年,嘉禾重用吳宇森執導蕭芳芳、許冠英主演的招牌喜劇《八彩林亞珍》,並破天荒地與老對頭邵氏聯手,兩大院線一齊上映該片,希望能打敗新晉公司新藝城的《小生怕怕》,結果對撼之下《八彩林亞珍》票房慘敗。而吳宇森也這番失利,不再被嘉禾重用。雖然今年終於有機會去泰國執導自己一直想搞的槍戰片,但拍攝期間卻出了事故,由於劇組為了圖方便,使用了真槍實彈,導致一位演員大腿中槍。那時吳宇森已經預感到前途不妙,果然自己剛從泰國拍完返港後,就被嘉禾公司炒掉了。

    十年的喜劇路線,幫助嘉禾賺了大把錢的自己竟然讓人像廢物一樣拋棄,這不能不讓吳宇森心寒到底,演藝圈是無情的,此刻他才算是明白這個道理。

    當榮少亨聽完吳宇森的陳訴,算是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所在,怪不得未來吳宇森一直沒怎麼和嘉禾合作,原來病根在這兒啊。

    「其實離開嘉禾也並不是什麼壞事兒。」榮少亨婉轉地說道。

    「你是什麼意思?」

    「你在嘉禾基本拍攝的電影都是喜劇路線,如果再在那裡呆下去的話,很容易就會被定型。作為一個導演,被定型無疑是一種悲哀,因為即使你再怎麼努力去拍攝其他題材的電影,觀眾也會很難接受。」榮少亨悠悠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吳宇森想了一下,榮少亨所說的並不無道理,就像自己,最開始當副導演拍攝香港《半斤八兩》,然後就是《發錢寒》,《滑稽時代》,再有就是大投入敗北的《八彩林亞珍》,十年喜劇路線早已經將自己搞得疲憊不堪,好不容易這一次得到機會拍攝自己喜歡的槍戰題材,可惜因為一次事故,改變了自己夢想的一切。

    往事不堪回首!

    吳宇森將整杯橙汁當成了烈酒,一飲而盡,「雖然你說的很對,可是作為一名導演,我除了拍戲還能做什麼?」

    「你可以另謀高就啊,有道是: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你不會是再說你們玄廷娛樂公司吧?」吳宇森苦笑道。

    「我真有此意,倘若森哥能夠加盟我們公司,我榮少亨必將鼓掌歡迎。」榮少亨熱情而又不失坦蕩地說道。

    「謝謝你,少亨!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已經答應了新藝城那邊……」

    「什麼?」榮少亨吃驚道,「難道你要重回新藝城?!」原來如今大名鼎鼎的新藝城,其成立後的第一部作品就是由吳宇森導演的《滑稽時代》,賣座奇佳,所以說吳宇森是新藝城的開國功臣也不為過,如今嘉禾既然炒了自己,吳宇森當然有重回「娘家」的打算。

    吳宇森點了點頭,「還不算回去,只是口頭答應了黃百鳴而已。原本我也是考慮過你們公司的,只是……」

    「只是我們公司實力不足,規模太小是嗎?」榮少亨盯著他說道。

    「確實如此!」吳宇森毫不避諱地說道,「當導演誰不想當得風風光光——能夠最大限度地動用手中的資源,拍攝出自己腦海中勾勒出的夢想,那種成就感,喜悅感是什麼都代替不了的。」

    「但你想過沒有,能夠憑借自己的能力導演出高票房的電影,令一個年輕的電影公司逐步壯大,那種成就感要比你單純地完成一部電影強烈的多!」榮少亨不經意地說出了一番震耳發聵的話。而這番話令吳宇森不得不沉思一遍,似乎,不,不是似乎,而實際上確實是這種道理。畢竟一部電影的成功不能和一家公司的成功相比較。

    「也許你說的很對,可是你們公司如今的發展策略我卻不敢苟同!為了積累實力而大肆拍攝低成本的鹹濕片,這對與一名導演來說是一種侮辱!」吳宇森又提出了自己的一個觀點。

    原來自從上一次榮少亨在會議上表明了公司發展重點以後,手腳比較快的王晶就一臉炮製出了三四部低成本的三級片,此時香港電影還沒有明確的分級制度,所以玄廷公司憑借這幾部低成本影片大肆斂財,賺了不少的錢。

    榮少亨沒想有想到吳宇森會這麼「死腦筋」,之前王晶也曾經很不贊同拍攝這樣的電影,可以自從走了這個路線以後,他就發覺榮少亨真是神人,這個路線絕對是「走對了」!

    首先,拍攝這樣的低成本電影耗時少,十來天,甚至七八天就能完成一部;其次,不怕其他公司的打壓,你不讓我在電影院放映,我就賣錄像帶,同樣賺錢;最後,在拍攝當中能夠融入許多不同的元素,有助於鍛煉各自的拍攝技巧。

    聽完榮少亨的解釋,吳宇森只是輕蔑一笑道:「那只是你想情願的說法,在我看來,你那只是市儈的商人做法,是在侮辱電影!」

    原以為自己這樣一說,榮少亨就算性情再怎麼好,也要發火,誰知道榮少亨只是笑了笑道:「你說很對——我是個商人!」然後氣度悠閒地將煙頭碾滅在煙灰缸裡,繼續道:「商人沒有不是市儈的,只有市儈才會知道錢有多麼的難掙!談論夢想沒有錯,可是在沒吃飽飯,空著肚子談論夢想,這就是個悲劇了!如今我的公司就像是一個還沒有吃飽肚子的孩子,他脆弱,敏感,弱不禁風,他只有通過自己的努力,不斷地積累力量才能在這虎視眈眈的香港影壇生存下去!我問你,想要生存有錯嗎?」

    這一下可問住了吳宇森:「這個……」「這個」了半天,沒有「這個」出所以然來。

    榮少亨氣勢如虹繼續道:「你說拍鹹濕片是在侮辱電影,那我問你,李翰祥算不算是名導演?還有李奇,何藩,他們統統拍過鹹濕片,但是卻沒有人指責他們什麼,原因很簡單,觀眾需要的,就是他們所拍攝的!也許在道德範疇來看他們和所謂的清高之士有著天壤之別,可是李翰祥導演曾經說過一句話,我拍那麼多的鹹濕片,就是為了能讓公司賺夠錢,然後他們能讓我拍攝一部我喜歡的歷史劇!」

    將這句話說完,榮少亨用指骨狠狠地敲擊了一下吧檯:「每個人都會有夢想,但追逐夢想都要付出代價!」

    時間凝固在了那裡。

    吳宇森落魄的臉上變化了幾下神色,最後用眼睛盯著榮少亨說道:「我知道你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讓我加盟玄廷娛樂公司,只是我不懂,為什麼你會這麼看重我?!」

    榮少亨哈哈一笑,然後非常自信地說道:「因為你是一匹千里馬!」

    吳宇森還以為榮少亨會有多麼於眾不同的原因,一聽這話,神色立馬變得冷漠起來:「就因為我曾經為嘉禾賺過大錢嗎?」

    「不!我指的不是過去也不是現在,而是未來!」榮少亨特意將「未來」兩字的語氣說得特別重。

    「未來麼?哈哈,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是什麼樣字,你又怎麼能知道?!」吳宇森露出一絲的不屑,「在電影圈混,誰都想當千里馬,可惜,很多人往往連最差的駑馬都不如!你又怎能斷定我一定會是一匹千里馬?!」

    「我說你是你就是!」榮少亨決然道,「伯樂會相千里馬,而我——」用大拇指一指自己的鼻尖,「——卻能創造出千里馬!」

    吳宇森被榮少亨的這句話狂言驚呆了。榮少亨,雖然大家都讚你年輕有為,可說你這樣說未免也太狂妄了一點吧,你以為你是神啊,能夠自己創造出影壇中的千里馬?

    可是馬上,吳宇森的想法就動搖了,因為他從榮少亨的眼睛中看出了強大的自信。這種自信吳宇森曾從一代影壇霸主鄒文懷的眼睛中看到過,那種叱詫影壇捨我其誰的豪氣,千軍縱橫銳不可當的眼神,都和眼前的榮少亨那麼的相似。

    吳宇森深深地望了榮少亨一眼道:「不得不說,少亨,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榮少亨桀驁地盯著他:「你要是和我相處久了,就會知道我會更有意思!」

    吳宇森:「那就要看有沒有緣分啦!」

    榮少亨遞過一張名片:「隨時恭候!」

    然後對身後人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吩咐道:「今晚無論森哥消費什麼,我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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