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194章 籌拍《賭神》 文 / 鑌鐵
第194章籌拍《賭神》
香港亞視電視台。
老闆邱德根正襟危坐在主席位上，傾聽著徐小明，李兆華還有屠用熊，李兆熊等人的工作報告。
此時徐小明正說道：「現在市面上最為流行的漫畫是《醉拳》，這套漫畫創刊於兩年錢，是黃玉郎繼他的經典漫畫《龍虎門》後第二本長篇武打漫畫。《醉拳》的出現，主要是受到武打明星成龍的那部電影《醉拳》的影響。不過其內容卻更加天馬行空，詭異多變，主要講男主人公『王無忌』是清末大刀王五的幼子，王五因救譚嗣同而遭清幫魔頭練辟邪殺害，其家人亦一同被殺，僅無忌倖免於難，隨醉乞學習醉拳。無忌長大後，出為江湖行走，遇到許多事情……我仔細研究了這套漫畫，裡面情節緊張激烈，人物塑造更是在市民中大受歡迎，我們亞視大可以出資買斷它的改編版權，將它改編成為一部高水準的武打電視劇，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就叫做《醉拳王無忌》！」
聽徐小明這麼一說，作為財務總監的屠用熊則說道：「可是大家都知道黃玉郎此人非常的難纏，很具有商業頭腦，我害怕他會趁機向無線那邊高價沽售他這套漫畫的改編權！」
徐小明：「歸根結底還是一個錢字，我想只要我們出的價格合適，黃玉郎是會接受的。」
屠用熊不再說話了，而是用眼睛看了一眼一直在默默傾聽的大老闆邱德根。
要知道自從邱德根執掌亞視以來，在劇集上採用創新,節儉和提高質素為原則,所以這一兩年的劇集有的紅紅火火,有的卻虎頭蛇尾,參差不齊加上,由於他有宋城的股份,所以拍戲上可用宋城為古裝片場地,因此更讓他更易提行節約另外,為提高質素,特意請來非亞視合約的影視演員參演劇集,最近為了拍攝《武則天》還有《八仙過海》，又多次北上中國大陸取外景，可以說是一個極富改革的領導者，唯一不足的是，大事豪爽，小事上卻太「慳」了！
宣傳總監李兆熊深知老友屠用熊的意思，所以就故意咳嗽兩聲，說道：「老闆，你看阿明提的這個建議怎麼樣？」
邱德根摸摸下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認為呢？」
「我認為？」李兆雄頓了一下，「我認為這個建議大有可為啊，畢竟市民們喜愛的喜聞樂見的，就都是好東西，我們能夠把它改編成電視劇一定會有很好的收視率，到時候除去投入的資金外，說不定還能賺個滿缽金銀！」
「呵呵，你那是理想化的想法，現實是有許多變數的，畢竟漫畫改編成電視劇，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再加上除卻電視劇的製作費以外，還需要出漫畫的版權費，更加加大了這部戲的投資風險度，我是個生意人，覺得做事情還是穩妥一些好，所以阿明的這個提議還是暫時放一放再說吧。」
一句話就等於是否決了這個難得的創意。這也難怪邱德根會如此，倘若放到他剛執掌亞視之際，說不定會意氣風發的批准這個創意，但是自從被榮少亨接連打敗了數次之後，邱德根的戰意就有些麻木了，雖然還在屢敗屢戰，但是已經不復先前那種銳意進取，開創亞視新局面的豪氣了。
徐小明他們也感受到了這點變化，對於他們來說並不埋怨老闆的消沉，反而責怪自己沒有用，以至於接連輸在無線的手上。
徐小明微微一笑道：「老闆，你考慮的不無道理，不過不管是電影電視，還是小說漫畫，都屬於大眾娛樂性的東西，在道理上來說都是相通的，既然金庸古龍，還有很多名家的武俠小說可以改編成高收視率的電視劇，那為何不能改編好的漫畫呢？！」
這句話算是問住了邱德根，就在邱德根思考著要怎樣作答的時候，忽然有人進來道：「邱老闆，外面有一位叫榮少亨的先生想要見你！」
「榮少亨？他來做什麼？難道是……」邱德根略一思索，認為榮少亨可能是來投靠自己的，畢竟他嘴巴雖硬，但現實擺在眼前，除了無線，亞視當然是他這種電視天才最好的選擇。於是便面露一絲喜容道：「那就讓他進來吧。」
「讓他進來？」
「是的，讓他直接進來找我！」邱德根有意在自己的各位屬下面前威風一把，讓他們看看這個曾經屢次擊敗他們的對手，是如何低頭彎腰，在自己面前卑躬臣服的。
「那好，我現在就去通知他。」那人說完就走出了會議室。
過不多時，就聽見一陣爽朗的聲音說道：「你好，邱老闆，我們又見面了!」鎖隨著話音，榮少亨從外面大步走進了會議室，令邱德根等人驚訝的是，此時進來的不止榮少亨一人，竟還有韋家輝，葉昭儀，馬楚成等人，難道榮少亨是為了講義氣，挾自己的榮家軍全體投靠？！
邱德根心中得意啊，上一次我愛才如渴專門去找你，你卻拒絕於我，如今卻又登門拜見，榮少亨，這就叫做風水輪流轉啊，於是便開口道：「榮少亨，今次你找我所謂何事？是不是沒有門路了，想要加盟我們亞視一起大展宏圖啊？」
榮少亨哈哈一笑道：「邱老闆所說極是，我縱觀香港電視界，除了無線也就亞視有些實力，這一次前來還真就想和各位一起攜手並肩，共攘盛舉！」
邱德根：「識時務者為俊傑，榮少亨，我沒有看錯你，只要你肯加盟我們亞視，我必將重用於你！」心說自己此話一出，他榮少亨必定會對自己感恩戴德。
誰知，「重用就不必了，我希望以後你和我能夠共同努力，一起把我們亞視做大做強！」
「你和我？什麼意思？」邱德根疑惑道。
旁邊隨著榮少亨進來的韋家輝嘿嘿一笑道：「意思就是我們亨哥已經擁有了亞視百分之五十的股權，換句話來說，也就是能夠和你平起平坐！」
「什麼？！」這句話簡直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把邱德根他們給劈得差點暈過去。
「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ok，我就再說一遍，豎起你們的耳朵聽清楚，我們身邊的榮少亨先生已經擁有了你們亞視百分之五十的股權，也就是說，現在他是除了邱老闆之外最大的股東！」韋家輝不遺餘力地將自己的意思傳達了出去。
邱德根：「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難道史蒂夫和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想要購買他們手中股份的人就是你！」手指有些發抖地指向傲然而立的榮少亨。
「不錯，那個人就是我！」榮少亨直言不諱道。
「如果我知道那個人是你，我就不會這麼大意了，榮少亨，你也就不會像今天這樣站在這裡，你說是不是？」邱德根終於知道由於自己的疏忽大意，令自己犯了多麼大的錯誤。
「不錯，憑借邱老闆的手段我可能沒那麼容易獲得股權，不過事在人為，至於最後誰勝誰負，現在已經無關緊要了，因為我——榮少亨，此時已經站在了這裡，從今往後亞視將多了一個主宰者！」
「好，好志氣，好霸氣，咳咳咳！！」邱德根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看著邱德根氣急不過的模樣，榮少亨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老了，亞視需要一個強者能夠帶領他們衝出香港走向亞洲，看你如今模樣，你自問，你有那個精力麼？」
「你問我？哈哈哈，你在問我！咳咳咳！！」邱德根一邊大笑一邊咳嗽，「不錯，我是老了，但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有時候你們年輕人永遠都追不上給我們說這些老人家，做人不要太自傲了！」
「很遺憾，我從來都不自傲！」榮少亨大不咧咧地將雙手撐在會議桌上，用炯炯有神的眼睛掃視了徐小明等人一眼，「我知道你麼你對我都還很不服氣，我榮少亨明白你們的想法，倘若現在就讓你們和我一起攜手並肩共同戰鬥，那可能是在說胡話，不過我希望大家能夠多用腦子想一想，如今我們玄廷娛樂公司旗下有周潤發，劉德華一干紅的發紫的大牌明星，只要我入駐了亞視，就能整合雙方的資源，無論是拍電影還是做電視都能雙方獲利——亞視為何會一直會輸給無線，其中你們缺少大牌是個關鍵的因素，要不然你們也不會花費那麼大的力氣去簽約馮寶寶和劉永了，不是嗎？！」
眾人無語，因為榮少亨說得雖然不是全對，但卻是亞視弱於無線的一個重要原因。
榮少亨看他們無話可說，繼續道：「沒話說並不代表你們就能接受我，不過我這個人一向喜歡用事實來說話，事實勝於雄辯，我要用事實來證明，我榮少亨絕對有帶領你們大家創造亞視輝煌的超強實力！」
徐小明和屠用熊他們互相看看了彼此一眼，最後徐小明說道：「說得好聽，你怎麼證明？！」
榮少亨用目光銳利地壓迫著他，「很簡單，你們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要拍一部電影，一部票房過千萬的大製作，我要讓你們知道，我榮少亨就是上帝之手，奇跡永遠會從我手中創造！」瞬間，眼神睥睨四野！
第二天，榮少亨回到玄廷娛樂公司，找來胖子王晶，至叻陳百祥，「我想做一部現代題材的槍戰大戲，打算全亞洲分步驟上映，先是香港，然後台灣，然後是日本和東南亞市場。投資我預計大概在八百萬到一千萬港幣左右。我想咨詢一下你們的意見，看看哪個導演合適。」
八百萬到一千萬？！王晶和陳百祥震驚了一下，這絕對是大手筆啊，從如此大規模的投資可以看出榮少亨將要打響玄廷娛樂公司的第一炮。
事關重大，陳百祥低下頭，琢磨了一下，「香港的話，能夠有資格做這麼大投資的戲的，也只有一代影壇教父李翰祥了。」
王晶搖搖頭，「不行，他最擅長的是宮闈戲還有歷史劇，像什麼《西施》，《貂蟬》，《江山美人》之類的大製作他得心應手，如果讓他拍這個什麼現代題材，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因為他的風格基本上已經定型了，你讓他拍歷史劇的來穿西服打手槍，全香港市民不產生逆反心理才怪，到時候我們可就虧大哩！還有啊，八百萬看起來挺多，可是拍慣了大戲的他估計也不會看到眼裡去，畢竟人家上千萬的大製作都拍過好幾部了！」
陳百祥反駁道：「可是李翰祥在亞洲甚至歐美都很有市場，連那些鬼佬都很喜歡看他的電影。他的電影在國外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尤其今年他拍的那部《火燒圓明園》在香港締造了千餘萬港幣票房的佳績，並且在國外也獲得了許多大獎的提名啊！我們如果要全亞洲分步上映的話，東南亞票房至關重要，而李翰祥對東南亞票房還是很有號召力的。」
王晶點點頭，說道：「這一點倒是真的。不過，如果拼東南亞號召力的話，不如找那個新導演徐克，他最近剛拍完鄭少秋，林青霞主演的《新蜀山劍俠》，票房在東南亞很是不錯，再加上他前面拍的《鬼馬智多星》也大獲成功，在如今人氣正旺，在東南亞的號召力決不會比李翰祥差多少。」
榮少亨搖搖頭，「徐克雖然是個鬼才，卻不適合拍我這部戲。」
「對了，我們都還沒問你到底想拍什麼電影呢，在這瞎討論了半天。」王晶這時才想起說道。
榮少亨掏出劇本，遞給陳百祥和王晶兩人，「就是這個，你們看一下。」
陳百祥和王晶接過去，大概瀏覽了十幾分鐘以後，兩人便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陳百祥先說話，不過他是對王晶說的，「胖子，我怎麼覺得這個題材非常適合你啊！《賭神》，聽名字就很有噱頭，你不是喜歡拍攝賭片嗎？哈哈，說不定這部戲就是阿亨專門為你打造的！」
王晶不理會他，回過頭來卻在自言自語道：「難怪要花這麼大本錢，原來是要拍這個。」
「怎麼樣？覺得劇本如何？可以拍嗎？」榮少亨問道。
兩人趕緊答道：「很好，完全可以拍。最好是馬上拍，拍晚了，被人搶了題材就不好了——還有，這個劇本是誰寫的，人才啊！」
榮少亨笑笑，「是我自己寫的，我自己也覺得很不錯。」
兩人連連笑著點頭，在心裡暗笑榮少亨這個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不過卻也佩服他高超的編劇水平。
「那你們看，一千萬到八百萬之間，投資額定在多少比較好？」
「一千萬。」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道。
然後陳百祥又主動說道：「我看導演也不用找了，就讓死胖子來挑大樑吧，我信得過他，他拍別的戲我不敢打包票，可是拍這賭戲，他可是一流啊，像他以前拍的什麼《千王斗千霸》，就很有看都啊，呵呵，看起來死胖子對於賭博很有心得體會——最主要的，我們可以省下一大筆導演費用，胖子，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王晶眉開眼笑道：「我當然沒有意見了，這麼大的製作交給我，我是受寵若驚啊，阿亨，少亨，亨哥，我一定會不辱使命拍好它的——還有，你這個大眼仔，以後想要叫我『胖子『可以，請不要在前面加一個『死』字！」
榮少亨心中暗笑不已，本來這部戲他就想提名讓王晶來拍——畢竟這部戲原本就是他的，但是害怕胖子太過於驕傲，所以才會賣個關子，讓他自動請纓。
「那好吧，既然你這麼有信心，我就成全於你，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這可就是我們玄廷公司第一部大製作，關係著我們公司未來的前程，所以只需成功，不許失敗！要不然就不止扣你十八年薪水那麼簡單了！」
「放心吧，亨哥，我一會盡心盡力做好這部戲的！」胖子心花怒放道，只要這部戲成功，自己就是名副其實的大導演了，看以後誰還會瞧不起自己，說自己只不過是沾了自己老爸的光！想了一下，又道：「女主角我們就讓林青霞來演，男主角一定要全香港最紅的演員才行。我覺得許冠傑不錯，阿叻你覺得呢？」
陳百祥說道：「許冠傑是不錯，可惜怎麼看也沒有賭神高進那種王者霸氣，我看還是陳觀泰好了，他怎麼也演過上海灘的大亨。」
王晶晃了晃腦袋，「陳觀泰？好是好，可是老了點，還有，他怎麼看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物，還是讓謝賢演吧，他拍過賭戲最是比較接近原型。啊，不對，他以前雖紅，可是現在在電影上的號召力弱了許多，只能演電視劇版的。」
陳百祥又搖了搖頭，正要說話，這時候一直沒有出聲的榮少亨說話了，「這個男演員我已經定下來了，一定是最符合原型的。」
「誰？」王晶和陳百祥兩人齊聲問道。
榮少亨鏗鏘有力地答道：「周潤發！」
陳百祥問道：「啊？可是，他在影壇似乎不怎麼紅啊？」
「正是因為他不紅，所以我才專門寫了這個劇本捧紅他！」榮少亨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意，「如今我們旗下能夠培養成為巨星的，周潤發是首選！而且為了通過這部戲打造他，我決定出高價去日本拍攝外景！」榮少亨決然地說道。
這時候，王晶和陳百祥才張大嘴巴，驚訝地說道：「啊？你是說真的？」
榮少亨認真地點頭，「極為認真！」
王晶看著陳百祥，陳百祥不說話，只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對了，至於預算方面的問題。我剛才又想了一下，因為男女主演都是不用片酬的，導演又是胖子你。現在我們玄廷公司雖然還有上千萬的流動資金，但是其他用錢的地方很多，一千萬港幣未免多了點，所以我覺得還是稍微低一些，就八百萬好了。這筆資金中包括所有的宣傳費。」
「男女主演都不用片酬？這是怎麼可能？周潤發還可以理解，畢竟這部戲是為了捧他才做的，他要是要片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至於女主角……」
「女主角也不要錢。」
「那女主角是？」
「趙雅芝。」榮少亨答道。
「啪！」「啪！」兩聲，陳百祥和王晶一起從座位上跌翻下去。
「怎麼？你們覺得她不要片酬很奇怪嗎？」
「不，不，不，我們當然不覺得奇怪，只是剛把人家給簽下，就都拍戲不付錢，這，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啊！」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好『慳』啊！」榮少亨笑問道。
「不，不是這個意思。」陳百祥在地上搖著手，「我們只是……」
王晶接過話道：「只是對此表示比較震驚而已。」
「震驚就不必了，既然這部戲是個大製作，我需要找一個好一點的動作指導，用熟人的角度來看當然是程小東了，不過他給邵大亨打工，是不會幫我們的，我看不如找一個名聲響亮一點的，說不定還能藉著他的名氣，來提高我們這部電影的知名度，所以我最後決定出高價邀請如今影壇的大牌洪金寶，你們看怎麼樣？」榮少亨微笑道。
我挑，洪金寶啊？那可是超重量級的人物！不僅體格重，更是影壇的份量重！當然，邀請他的價格也一定不便宜！不過此刻陳百祥和王晶早已經被「震驚」得沒有力氣討論，只能點頭了。
榮少亨又問：「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問題的話，大家就可以分頭工作了。」
「沒有了。」陳百祥和王晶齊齊搖頭，然後齊齊走出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之後。
王晶問陳百祥，「你說，阿亨一出手就搞這麼大的陣容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
陳百祥撇撇嘴：「我覺得他敢啟用你當導演這才冒險呢！」
王晶：「……可你剛才還說支持我！」
陳百祥：「我那是為了給公司省錢！」
王晶：「我就那麼沒水準嗎？老是說省錢，我看你是摳門把腦子給摳壞了。」
陳百祥：「我看真正摳壞腦子的是阿亨才對！」
王晶搖搖頭：「不像，腦子摳壞的人不會有這麼誇張的想像力啊！」
陳百祥深表贊同，「那倒是真的。」
王晶說道：「無論怎樣，我是被阿亨這過人才智給感動了。」
陳百祥點點頭，「深表贊同。」
畢竟在他們眼中榮少亨絕對是屬於那種不能用通常的倫理道德和思想觀念所可以度量的強人！而實際上，榮少亨這一次之所以如此大張旗鼓，完全是為了打響自己的知名度，以便收服亞視群雄。
王晶和陳百祥離開之後，榮少亨便通知秘書，「馬上幫我把甄子丹給找來。」
三十分鐘後，甄子丹出現在了榮少亨的面前。
榮少亨一邊抓緊時間看最後一批文件，一邊對他說：「龍虎武師幹得這麼樣？」
原來榮少亨為了磨練甄子丹，不僅讓他在公司投資的戲中客串龍套等角色，還讓他擔當龍虎武師一職，希望他能發揮自己的動作才華——要知道未來的甄子丹除了是演員外，還是大名鼎鼎的動作導演。
甄子丹嘟著嘴巴站在原地，「不怎麼樣！」
「聽說，你把一個副導演給打了？」
「誰叫那傢伙惹我？」
「給你分派工作聲音大一點就叫惹你嗎？照你這說法，我把全公司的人都給惹了！那他們是不是統統要跑到我的辦公室來，痛打我一頓呢？」榮少亨抬起頭，厲聲呵斥道。
看到榮少亨發飆了，甄子丹馬上耷拉下腦袋，「我錯了，看在大家都是中國人的份上，再給我一個機會，怎麼樣？」
榮少亨放下筆，坐直身子，問道：「開除和升職，你現在選哪樣？」
甄子丹眼睛和嘴巴一起張大，「啊——？」
「我問你開除和升職選哪樣。」
甄子丹眨了眨眼睛，想了好久之後，才終於猶疑不定地說道：「呃，升職吧。」
「很好。」榮少亨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本，「把這給我看仔細了，現在升你為公司動作指導的私人助理。你負責的第一部電影就是我們公司馬上就要製作的大片《賭神》。你以後直接歸我領導，而你現在第一個任務就是陪我一起去拜見我們的動作指導洪金寶先生！」
「洪金寶？！讓我做他的私人助理？可是……」甄子丹猶豫了一下，「人家名氣那麼大，他會接受我嗎？」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沒信心了？」
「不是我沒信心，畢竟人家是大牌啊！」
「你不是很喜歡打架嗎？」
「啊？什麼意思？！」
「他不接受你就用拳頭打得他接受為止啊！」
「……這也能行？！」
「別人也許不可能，但是洪金寶絕對可以！」榮少亨露出一絲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