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148章 平步青雲《武則天) 文 / 鑌鐵
第148章平步青雲《武則天）
翌日，無線電視台的會議大廳內，陸續進來許多電視台的高層人員。大家一邊就坐，一邊紛紛猜測這次大老闆召集大家來開會的主要目的。
有人說可能是要指定今年的開春計劃，有人說可能是要發紅利，畢竟去年公司賺了不少的錢，還有人則說可能是要有大的人事變動……一時間大家都七嘴八舌，紛紛猜測不已。
榮少亨走進來的時候，剛好碰到霉頭正濃的邵仲康，邵仲康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小聲道：「榮少亨，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怎麼說我也是六叔的親侄子，你扳不倒我的！」
榮少亨一邊脫下西服外套，搭在椅子上，一邊摸出一根煙打著火，笑道：「其實每個人的沼澤都有底，只是你是伸直了腿去夠，還是埋下頭去自去滅亡。所以世上沒有人能打敗你，除了你自己。」
「不要跟我談狗屁的哲理，我頂你個肺，走著瞧！」邵仲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看著榮少亨桀驁模樣，他恨得咬牙切齒。
不多一會兒，偌大個會議室已經坐滿了人。六叔邵逸夫在方逸華的陪伴下來得比較晚了一些，看他的精神狀況，似乎不是太好，沒走幾步路，就咳嗽幾聲，以至於服侍在他旁邊的方逸華小心翼翼。
等到邵大亨坐下以後，方逸華立刻讓人把自己煲的參茶端上來一杯，給邵大亨潤肺。能在開會的時候享受這樣的待遇，也只有六叔有這樣的資格。
喝了幾口參茶，邵大亨的氣色看起來好上了很多，放下茶杯，默默地用眼睛掃視了一下眾人，但見在他下面正襟危坐的都是電視台的一些高層人員，其中包括有創作總監王天林，藝員總監蕭笙，新晉監製邵仲康，還有剛剛憑借一部《天下無敵》，以三十七萬的低成本創造出五百六十八萬票房記錄的高級監製榮少亨。在榮少亨以下，則是大導演韋家輝，杜琪峰，金牌動作指導程小東等人……
目光在榮少亨的身上略微停留了一下，邵大亨這才開口說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最近我們電視台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於邵仲康先生，因為個人的特殊原因，對於我們公司所造成的不良影響，在此，我向在座的各位表示最大的歉意，有道是子不教，父之過，我雖然只是阿康的伯父，但也必須擔當起這次事件的主要責任，他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深深地看了一眼邵仲康，「他的頑劣性格我知道，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管事情的起因如何，結果如何，此時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希望大家不要抱著站在一邊看笑話的態度來對待此事，而是應該盡大家最大的努力，付出行動，將這次事件的不良影響降到最低！事件發生以後，外面的人說我邵逸夫喜歡拍風月片，李翰祥拍攝的那些袒胸露乳的風月片就是最好的證明，如今他的侄子親自赤膊上陣拍更露骨一些的三級片，這就叫做『報應不爽』；還有的人說，無線電視台就是藏污納垢的地方，表面看起來風風光光，實際上裡面的骯髒一面，比最髒的廟街還有過之而無不及。說句實話，我聽了這些話很惱火，也很傷心，因為他們侮辱的不是一兩個人，不單單是我邵逸夫，而是我們整個電視台，整個邵氏公司！咳咳……」邵大亨臉色漲得有些通紅，費力地咳嗽了幾聲。
身旁方逸華關心道：「六叔，你沒什麼事兒吧？」
邵大亨朝大家擺了擺手：「沒關係，我的身體就是這樣，都快成指南針了，一咳嗽就說明公司有事情，有事情就要處理，處理完了事情我才會安心，這病啊，也就跟著好嘍。」
眼看大家又都安靜了下來，邵大亨這才繼續說道：「所以我要求大家尤其是企劃部和製作部，必須要大力宣傳我們公司正氣的一面，慷慨的一面，還有扶危救困的一面，我決定，即日起將向香港福利院捐款五百萬元，讓那裡的小朋友有衣服穿，有新書念，還要向香港新移民機構捐助五百萬，幫助他們來建造新樓房安置外來人員，除此之外，凡是我們公司的大牌明星都要熱心地去參加各種各樣的公益活動，一定要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將外界輿論方面對我們公司的不良影響壓下去。另外，我這個人一向喜歡賞罰分明，所以我決定，暫停邵仲康先生無線電視台的監製一職，直到他能夠真心改過為止，對此，請問大家可有異議？」
下面邵仲康臉色漲紅，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伯父會這麼的不給自己面子，竟然當眾將自己停職。
邵大亨掃視了一眼，只見下面人們顯得很平靜，於是便道：「看起來大家都十分贊同這個決定，那就從今天開始施行，至於邵仲康先生即將監製的《神雕俠侶》一劇，則由蕭總監接替，」似乎沉吟了一下，繼續道：「不過考慮到蕭總監年事已高，不能承擔太多的工作，免得影響健康，所以我另外還有一個決定就是蕭總監暫時將藝員總監的工作放下，專心監製我們的開春大戲，至於藝員總監一職，就由榮少亨先生暫代。」
此語一出，下面立刻嘩然，大家誰也沒想到邵大亨會突然作出這麼一個驚人的決定，要知道藝員總監的職位可謂重要之極，手掌大權，對於藝員的簽約，續約，以及檔期安排都有著制約性的權力。榮少亨不過才加入無線電視台一年多，就令人驚訝地坐到這個位子上，真的讓人不得不讚歎一聲，年少有為，平步青雲啊。
此時再看蕭笙臉色雖然有些難看，不過似乎心中已經有數，所以並未顯得有多麼難堪，倒是榮少亨此時表現的寵辱不驚，頗有些大將風範。
蕭笙不出聲，不等於其他人也不說話。其中平時和蕭笙走得比較近的一些人開始發言了。
首先開口的是監製過無線劇集《民間傳奇》系列,並且靠一部《上海灘》成名天下的名監製招振強。
招振強畢業於無線電視第一期無線電視藝員訓練班，其後轉投幕後。由助導開始，後升任編導、監製。尤其在監製古裝戲方面，多次得到蕭笙的指點和幫助，所以對於蕭笙有著個感恩之情，此時一看蕭笙無緣無故被「謫貶」，所以就直接站了起來說道：「六叔，我覺得這樣做有失公允，蕭總監一向對工作兢兢業業，認真負責，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沒有理由讓他卸下藝員總監的重任，另外，就算真的考慮到蕭總監年事已高，需要重新選定藝員總監一職，那也需要一個德高望重的人來擔當此任。大家都知道榮監製加入無線不久，似乎難以服眾啊。」
「是啊，要找一個德高望重的人來擔當啊，畢竟藝員總監可是個要職，可不是兒戲哩。」平時和蕭笙走得近的一幫人齊聲附和道。
邵大亨生性比較獨斷，此刻而一聽這麼多人站起來反對自己的提議，心中暗自不爽，表面上卻依舊一臉微笑地說道：「大家說的都有道理，不過天底下的事情哪有十全十美的，不錯，我也希望這個職務由一個德高望的人來擔任，可是請大家告訴我，在坐的各位那個自認自己配得起『德高望重』四個字的？如果有的話，請主動站起來？！！」
一聽這話，大家不禁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話來，更不敢站起來。要知道跟著六叔一起打江山的老臣子本就不多，原本王天林還算是一個，可是如今他已經是創作總監的身份了，不可能再掌管藝員總監一職，至於其他人，不是能力不夠，就是職位太低，放眼看去還真就沒能出頭的。
邵大亨眼看眾人無語了，這才又道：「我明白大家一心思都是為了公司好，可是有時候做事情不是要講資歷，而是要講實力的……好了，我也不想說再多的話了，事情就這樣暫定，少亨，對你這樣的安排你有什麼看法沒有？」
榮少亨嘴角一翹，站了起來，然後雙手撐在會議桌上，笑道：「在下何德何能被六叔金筆點龍暫代藝員總監一職，內心除了激動之外，還有一絲惶恐不安啊，但是為了我們無線電視台的未來，為了不辜負六叔的企望，還有不辜負大家的支持，我榮少亨決心義無反顧，勇往直前，和大家一起攜手並肩，共創輝煌！」
辟里啪啦，先是零散的掌聲，隨著大家回過神來，明白現在時勢已經不同了，於是那掌聲就驟然間加大，宛若雷鳴般響起！
在掌聲中，榮少亨雙手撐桌站在那裡，冷峻地睥睨著眾人，那一刻只屬於他，一步登天的榮少亨！
在六叔被方逸華攙扶著出去以後，韋家輝等一群平時跟榮少亨關係要好的同仁們在掌聲中全都歡呼起來，那些中間派緊隨其後也熱烈地上前開始祝賀起來，至於那些先前還趾高氣揚的蕭派人馬，這時候則是垂頭喪氣，心中打鼓道，以後的日子應該怎麼辦，自己依附的大佬還能不能罩得住自己？
此時不知道是誰從哪兒找來香檳酒，打開就是一陣泡沫狂掃，歡聲如雷中，不住的握手，不住的道喜道賀，連綿不絕的馬屁和恭維話，讓大家知道了誰才是今天的主角！
壓抑住心中波濤洶湧般的心情，蕭笙陰森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在眾目睽睽中走到榮少亨身邊，伸出手笑道：「恭喜你啊，榮監製，哦不，應該是榮總監才對，從高級監製到藝員總監真是後生可畏，尤其你晉陞的速度，比坐火箭還要快，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榮少亨握住他的手：「哪裡哪裡，是您老人家太抬舉我了，我還年輕不懂事，以後在工作方面還需要您多多指點一二才是。」
蕭笙恨得牙癢癢的，真想一口把榮少亨快要笑歪的鼻子咬下來！臉上卻露出一百分的誠懇：「我們都是同事嘛，是應該彼此幫助的！」
「那就好，等一會兒你可要多喝幾杯呦，大家高興嘛，好好慶祝慶祝！」
多喝幾杯？此時的蕭笙估計連飯都吃不下去啦，臉上卻嘿嘿笑道：「那是當然，以後我們還要鼎力合作共創盛舉！」心道，得意洋洋的撲街仔，真希望你喝的那幾杯是毒酒！
這邊邵仲康可沒有蕭笙那個隱忍，忽然上前衝出就想抓住榮少亨的衣襟，眾人眼疾手快，忙將他攔住，勸道：「表少爺，你幹什麼？冷靜些，不要衝動！」
「我不是衝動，是榮少亨，一切都是他這個混蛋害我的！」邵仲康瘋狗一樣叫囂著。
「表少爺，話可不能這樣說啊，榮總監他怎麼會害你呢，一個人運氣不好，不能怪別人的！」
「是啊，一個人要是沒有害人之心的話，他也不會自食其果！」
聽著這群人的冷言冷語，邵仲康的肺都要氣炸了，「你們這些傢伙和他是一夥的，都想害我，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不理會邵仲康的瘋言瘋語，榮少亨笑道：「好了，不管怎麼樣今天是個好日子，我也就奢侈一下，今晚『大富豪』，我買單！」
「好耶，有人請客哩！」大家歡呼起來，只有那些明白人清楚，這頓飯不好吃啊，為什麼？去的話得罪蕭笙和邵仲康，不去的話更是得罪即將權勢傾天的榮總監，真是兩難啊！
無線電視台的高層風波漸漸落幕，作為無線電視台死對頭的亞視辦公室裡面，正襟危坐著三人，分別是亞視的董事主席邱德根，還有他的手下愛將徐小明，以及最近在亞視號稱「古裝才子」的大導演李兆華。
李兆華今年三十三歲，長得斯斯文文，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子書生氣，要不是他的臉膛微黑，就是一個典型的「白面書生」。
李兆華最近這段時間之所以在亞視飆紅，完全是因為他導演的那部大戲《少女慈禧》，這部戲用獨特的視角，用「戲說」的方式向人們講述了一個宮闈爭鬥的動人故事。原本李兆華是導演現代戲的，可是始終拿捏不住戲中現代人物的激情，相反，他比較喜歡古代文學，尤其對於中國歷史方面的人和事特別的感興趣。往往和同事們一坐在一起，他就能滔滔不絕地拿古代歷史上的趣聞軼事來胡吹，吹得朋友們暈頭轉向，分不清他說得到底是歷史，還是他自己瞎編出來的，於是就冊封他為震古爍今的「大話天王」。李兆華也不因此生氣，反倒自以為喜，吹著吹著他便有了一個念頭，拍攝一部內容比較有趣的古代戲，盡量將民間的一些傳說融入其中，產生一種更加生動有趣的劇目。說幹就幹，於是他便向亞視的創作總監徐小明申請資金籌拍自己比較鍾意的歷史劇《少女慈禧》。
要說徐小明這個「創作總監」可沒白幹，光是看了劇本就覺得這部戲「有搞頭」。於是就立即拍板支持李兆華拍攝這部戲。當時亞視很多人都不理解徐小明的決定，很多人希望牢靠一些，還繼續拍攝武俠劇來和無線打擂台，既然《四大名捕》收視率不錯，那就來一個續集《四大名捕重出江湖》，為此有人將新戲的劇本都搗鼓了出來。可是徐小明說之前的《四大名捕》已經輸給了無線，就算拍攝續集還是一個輸，與其這樣不如劍走偏鋒，背水一戰，用歷史劇來和無線的武俠劇叫板，畢竟亞視和無線比較起來也許在演員陣容上不如對方，可是創意絕不能落後！
就此，在徐小明的堅持下，《少女慈禧》順利開拍，並且造成了香港不小的轟動，甚至在此劇播出的最後幾集裡，其收視率僅比無線的大部頭《射鵰英雄傳》低了兩個收視點。向來被無線大戲拉在屁股後頭只有吃灰份兒的亞視新劇，第一次這麼揚眉吐氣，大有春回大地的感覺。
在《少女慈禧》一結束，作為亞視的董事主席邱德根就準備了規模盛大的慶功宴，在慶功宴上作為主演的亞視花旦「劉雪華」更是收到了許多觀眾寄來的各種賀卡和禮物，而導演李兆華也開始聲名鵲起，從「大話天王」變成了亞視難得的「古裝才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亞視之所以要為李兆華取這個綽號，明顯是針對「無線才子」榮少亨的，因為大家都知道榮少亨在無線是以拍攝時裝劇而出名，所以亞視就來了一個「古裝才子」，一今一古，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強者，兩人雖然還沒有交手，已經在報刊雜誌上被娛記們寫得刀光劍影，血花四濺，眼看一場大戰就在眼前。
「阿明，你怎麼看待無線的這次高層變動？」邱德根含笑詢問徐小明道。
徐小明沉吟了一下，用他一慣行事乾脆利落的作風說道：「蕭笙和和剛晉位的邵仲康接連下台，看似簡單，實際上只對一個人有利。」
「榮少亨？！」邱德根的鷹勾鼻子聳動了一下。
徐小明沒有正面回答老闆的詢問，正色道：「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從無線那邊看了似乎只不過是一場機緣巧合的事故罷了，可是從我們的角度上來看現實生活又不是拍電影，哪裡來得那麼多巧合？！」
邱德根點點頭：「倘若如你所說是有人在後面搞鬼，那麼那個人一定就是榮少亨！」
徐小明眼睛閃出一絲精光：「就算不是他，也跟他脫不了干係。」
旁邊一直未曾開口的李兆華，忽然沉吟道：「真要是這樣的話，這個榮少亨也太可怕了一些，短短的時間就將兩個強敵拉下馬，對於我們來說一定要防著他啊。」
邱德根聽完此話微微一笑：「有何可怕？電視圈裡三分運氣，七分膽，只要敢拚就有機會獲勝，若是臨陣怯敵那就已經輸了一半！再說，我們亞視如今有你這位『古裝才子』坐鎮，再加上阿明他們的鼎立扶持，就算那榮少亨真有三頭六臂想要打贏我們也沒那麼容易！」
「老闆說的極是。」徐小明點頭道，「如今他們內訌剛平，正是我也是抓住機會打一次打勝仗的時候。」
「哦，阿明，你可是已經有什麼計劃了？」邱德根笑問道。
徐小明看了一眼身邊的李兆華道：「李導演，還是你來說吧，畢竟這部戲是你構思的。」
李兆華沒想到徐小明會把這麼一個好的表現機會讓給自己，感激地看了一眼徐小明，然後對邱德根說道：「是這樣的老闆，我看《少女慈禧》這部戲收視率不錯，於是便想將中國歷史上另外一個女強人搬上屏幕？」
「哦，歷史上另外的一個女強人？」
「對，就是一代女皇武則天！」李兆華豪氣道。「我覺得武則天是中國最有爭議的一個女皇帝，作為女人，她先後服侍過唐太宗，唐高宗兩任皇帝，由一個地位卑賤的才人逐步登基稱帝，建立大周朝，作為女皇帝，她勵精圖治，繼承了唐太宗李世民遺留下來的貞觀之風，任用賢才，改革科舉，但同時她又善弄權術，在打擊政敵的過程中也不免濫殺無辜，甚至連自己的子嗣都不放過。可以說武則天是古代中國女性的矛盾綜合體，是一個極其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所以我認為如果把她的故事拍攝成電視劇，一定會比慈禧更加好看和吸引人！」
「你可有這部戲的故事大綱？」
「有，我計劃將這部戲拍成『初入宮廷』，『狐媚惑主』，『後宮風雲』，『庭殿爭鋒』，『母儀天下』五個部分，將武則天武媚娘的一生用講故事的手法拍攝出來。充分展現出一代女皇武則天作為強人殺伐決斷，鐵腕強悍的一面，還有作為女人情意纏綿，柔情若水的一面，令兩個矛盾體統一化，細緻化，具體化！」
聽完李兆華的故事大綱以後邱德根拍案叫絕，「好，真是太好啦，李導演，你真不虧是我們亞視的千里馬呀，如此好的一個噱頭都被你給挖了出來。從慈禧到武則天，從一代妖後到一代女皇，這樣的創作理念也只有你能想得出來！」
李兆華撓撓頭：「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徐總監還有其它同事對我的鼎力協助我才會迸發出這樣的想法。」
「不管怎樣，你是個人才啊。阿明，你對此有何看法？」邱德文問徐小明道。
徐小明沉思了一下，豎起三個指頭道：「這部戲要拍攝的話需要有三個要點，一，繼續走《少女慈禧》戲說的路子，在歷史中夾雜民間傳說之類的小故事，讓歷史故事平民化，戲劇化，就算是不喜歡歷史的人看了以後也會有感覺。第二，《少女慈禧》之所以成功，最主要的原因是裡面劉雪華飾演的『慈禧』和奕訢以及李樂天三人之間的情感糾葛，所以這一部《武則天》也應該保持這個重點，著重描寫武則天的三角戀愛戲，將感情穿插在爭霸裡面，令它顯得更加吸引人。第三，在播放《少女慈禧》的時候有觀眾反映我們的道具服裝穿幫的太多，我覺得這一點我們應該引以為戒，依照歷史遺留下來的資料，我認為最好能仿照敦煌飛天上面的造型來製作服裝。」
邱德根一聽此話，不禁用手摸摸下巴，沉吟道：「你說的前兩點我完全同意，可是最後一點服裝上面……我們不是有現成的戲服麼，而且基本上還都是新的，如果另外定做服裝，將會是一筆很大的開支。」作為一名成功的商人，邱德根不得不考慮到成本問題。
徐小明微微一笑道：「您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覺得既然要做大就不能拘泥於小節，尤其對古裝戲來說，戲服的重要性除了讓觀眾們審美以外，最重要的是能夠將歷史融會進去，讓觀眾們一看見如此精美的戲服就湧起強烈的代入感，以至於被我們的戲所深深吸引，所以我認為這些錢是必須要花的！」
「好啊，算我說不過你。」邱德根笑笑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說得我想摳門都不行，呵呵，你說的我全都接受，不過你也要接受我的一個條件。」邱老闆賣了一個關子，「這部戲必須要由你來擔任監製——別人擔任我不放心啊，這麼多錢砸下去我怎麼也要找一個可靠的人來監管才行，萬一砸下去連個響兒都聽不到那豈不是虧大了，這種蝕本生意我是不屑去做的。」
眼看大老闆已經在點將了，徐小明武人的作風又展露了出來，拍胸脯保證道：「你就放心吧，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打一場風風光光的漂亮仗！」
「很好，這才夠士氣，兩軍對壘贏得的就是士氣！李導演，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李兆華趁機道：「老闆剛才說得好啊，士氣很重要，所以我覺得這部戲如果讓三個人出演的話，一定會士氣如虹。」
「哦，哪三人？」
李兆華挑眉一笑道：「馮寶寶，潘志文還有劉永！」
「什麼，是他們啊！」邱德根發出一聲驚呼。
要知道李兆華所說的三人沒有一個不是大牌，潘志文自不必說，乃亞視的當家小生之一，一部《珠海梟雄》讓其鋒芒畢露，盡顯英雄本色；馮寶寶更是亞視剛從從無線重金挖掘過來的一代才女。在香港如果你說：「不知道馮寶寶是誰？」，那麼大家會回答你：「那你知道不知道天上有月亮！」。這，就是大明星馮寶寶驚人的影響力。作為童星出身的她，4歲入行、7歲就納稅，3年內拍150部電影，每部片酬過萬元，足足可以買一整條街的房子，此時雖已長大，其演技更是磨煉的無可厚非，無論是拍電視劇還是拍電影其風頭都可謂一時無兩；最後不得不說劉永了，這個和已故功夫巨星李小龍交往甚密，並且以演乾隆皇帝而聞名香江的電影明星，正是亞視正在努力爭取的簽約對象。而如今據說無線也追在其屁股後頭要求籤約。至於花落誰家，還是未知之數，現在李兆華竟然大膽地提出讓這三人參演一部戲，真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你的意思我明白，這部戲若果真能集合這三人來出演的話。我絕對相信此劇還未開播，已經大紅，可是……馮寶寶還好說，我吩咐下去將其檔期調整一下即可拍戲，至於劉永麼，我們還未和他簽約，而且無線那邊也在虎視眈眈地想要和他簽訂部頭約，所以很難啊。」邱德根歎息一聲道。
「呵呵，」徐小明發出一陣朗笑，「老闆，你不必太操心，其實有一件好事我正要告訴你——劉永已經提前和我們亞視簽約了！」
「什麼？！」邱德根驚喜莫名。
「原先你讓我們跟進簽約一事，正好無線的藝員總監蕭笙也在爭取和劉永簽約，本來我們的勝算不是太大，畢竟無線資本雄厚開出的條件也很不錯，但是劉永此人不喜約束，而無線的藝員制度相比我們亞視又太過苛刻，再加上蕭笙突然被人來下馬，所以就給了我們趁虛而入的機會，就在昨天我們已經拿下了和他簽訂的部頭約！」
「好！」邱德根拍板道。「沒想到你們會給我這麼大的一個驚喜。劉永可是難得的王牌啊，如今無線最大的優勢就是小生輩出，什麼鄭劉加一周，什麼黃日華，湯鎮業……相比之下我們亞視能拿的出手的大牌就那麼一兩個，如今可好，有劉永的加盟我們亞視在小生上面就縮短了很大的差距！」邱德根高興地說道。
的確如此，無線之所以一直壓在亞視的頭上，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演員的具體陣容上，要知道觀眾看戲的時候很喜歡挑剔演員，有時候不喜歡一個演員，就算那部戲拍得再好，也有人不買它的帳，相反，如果一部戲裡面大牌雲集，而且都是觀眾們喜聞樂見的明星，那麼就算那部戲的故事再差，也有人追著看，不為什麼，只為多看喜歡的人幾眼，所以有人曾說演員和給觀眾的關係就像情侶一樣，看一部戲實際上就是觀眾和演員在談戀愛……
如今亞視這邊早已躊躇滿志，而作為它的老對手無線方面，他們又會怎麼樣呢？！是一場大戰即將爆發，還是繼續內鬥不休，讓人坐視漁翁之利？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