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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百零二章 文 / 六道

    第七零二章

    當唐寅看到寧軍的戰船時,對方也看到了他們。

    巨大的戰船順流直下,相距好遠,破軍弩的弩箭先射過來。

    唐寅站木筏上,虎目瞇縫著,眨也不眨地看著對面呼嘯而來的箭矢。

    嗡!

    一根又粗又長的弩箭幾乎是擦著他的頭皮從他頭頂上方飛速的掠過,唐寅站那裡,眼皮都未眨動一下,但兩邊划船的風軍侍衛們可嚇的不輕,險些把唐寅直接撲倒船板上。

    寧軍的弩箭不停射來,風軍這邊也展開了回射,雙方你來我往,弩箭空穿梭不斷。

    這時候唐寅也無法再木筏上好端端的站著了,他微微側身,腳下丁字步,雙刀出現掌,與此同時,身上散出黑色的霧氣,瞬間凝化為靈鎧,手的雙刀也完成靈化,合二為一,變為長長的鐮刀。

    他單手持鐮,手臂看似隨意的向外一揮,鐮刀空畫出一道半月形的寒光,同時傳出卡嚓一聲脆響,由間剖開斷成兩截的弩箭掉入水。

    見寧軍的弩箭越射越烈,上官兄弟沉喝一聲:「保護大王!」說話之間,二人和阿三、阿四衝到唐寅前方,用自己的身體將他保護住。

    戰場之上,唐寅什麼時候用過別人保護,那對他而言簡直是種侮辱。

    「我用你們保護?讓開!別我面前礙事!」唐寅另只是手向左右一推,上官兄弟和阿三、阿四踉踉蹌蹌各退出兩步,尤其是上官兄弟,險些從木筏上掉下去。

    剛把四人推開,便有三根弩箭飛射過來,唐寅鐮刀掄出,靈波激射,與三根弩箭空撞了個正著。卡、卡、卡!三根的弩箭唐寅的靈波面前,脆弱如草芥,紛紛斷為兩半。

    見雙方的距離已不足兩里,唐寅振聲大喝道:「起盾!防箭陣!」

    唐寅與寧軍交戰的次數太多了,對寧軍的打法以及特性全部瞭然於胸,只看雙方相隔的距離,他便判斷出來對方的箭陣要到了。

    果不其然。唐寅的提醒聲剛落沒多久,就見寧軍戰船的上方騰起一片烏雲。這片烏雲,瞬間就飛到直屬軍眾人的頭頂上方,稱得上是名副其實的烏雲蓋頂。

    緊接著,叮叮噹噹、辟辟啪啪的撞擊聲便連成一片。箭矢射盾牌上,擊打的火星四濺,落木筏上,眨眼工夫木筏表面就蒙起一層箭羽雕翎。風軍陣營,箭的慘叫聲、人們的落水聲此起彼伏,清澈的河水隨之變的渾濁、血污。

    寧軍的弩箭以及連續不斷的箭陣僅僅是壓制,真正的殺招是戰船順流直下的橫衝直撞。

    小小又輕飄飄的木筏對龐大的戰船連點阻力都構不成,隨著寧軍戰艦衝入直屬軍的陣營當,一艘戰船一走一過之間便能撞翻數十條木筏,上面的風軍紛紛落水,身子狠狠的撞到戰船上,要麼骨斷筋折,要麼昏迷過去沉入河底。

    直屬軍的形式被動到了極點,不過也成功把寧軍的戰船吸引到近前。唐寅要的就是這樣,他回頭大吼一聲:「暗箭,上!」他話音還未落,周圍騰起黑霧,人已消失不見,再現身時,已身一艘戰船的甲板之上。

    甲板上的寧軍還居高臨下的對下面的風軍展開亂射,忙的不亦樂乎,唐寅環視左右,順手揮舞鐮刀,黑色之火生出,依附於鐮刀的刀身上。

    他獰聲說道:「你們統統都得死!」說話之間,燃燒著黑火的鐮刀無情地斬向寧軍人群。

    撲——呼——刀鋒所過之處,人甲俱斷,兩截的屍體還未落地,便被斷口處燃燒的黑火化為白霧,嘩啦啦,沒有屍體,沒有鮮血,只有散落滿地的盔甲和弓箭。

    「敵人殺上來了!」直到這時候,甲板上的寧軍才現甲板的央來了敵人,寧軍的反應也快,紛紛扔掉弓箭,或是從地上抓起長矛,或是抽出佩劍,大呼小叫的向唐寅圍殺過去。

    他們不上前,唐寅還得一各個的去找他們,寧軍一齊上來圍攻,正合唐寅心意,也讓他省了不少的事。只見他揮舞起鐮刀,寧軍當如入無人之境,又像是虎入羊群,每一道寒光劃過,總會伴隨著成片盔甲落地的嘩啦聲。

    只是頃刻之間,被唐寅斬殺的寧軍已超過五十人,但場面卻一點也不血腥,或者說場內根本沒有留下一滴血跡,有的只是散落滿地的零散盔甲和軍服。

    不過寧軍的圍攻並沒有因此而減弱,人數反而越來越多,如螞蟻一般的寧軍源源不斷的從船艙裡湧上甲板,投入到圍攻的唐寅的戰場當,當然,人們上來的快,消失的快,唐寅殺的興起,接連出刀,連滿空飄蕩的靈霧都來不及吸入體內。

    唐寅斬殺寧兵如切菜,很快就把此戰船的船長吸引過來,這人是千夫長的軍階,手持靈槍,分開寧軍士卒,衝到唐寅近前,二話沒說,分心便刺。

    他的修為僅僅達到靈破境,這樣的對手唐寅哪會放眼裡,他手的鐮刀向外一揮,將千夫長的靈槍磕開,未等對方收招,他身子順勢向前猛靠,肩膀正撞千夫長的胸口上。

    啪!

    隨著一聲脆響,千夫長胸前的護心鏡被唐寅肩頭的靈鎧硬生生撞碎,其身軀也從甲板上彈飛出去,不等他落地,寧兵當的唐寅突然消失,周圍的寧兵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唐寅已千夫長的身下現身,單手向上一舉,將千夫長摔落的身子高高擎半空,沒見他如此用力,耳輪就聽卡嚓一聲,那千夫長的脊椎骨已被他狠狠的捏碎,鮮血順著他手掌上的靈鎧滴滴答答流通淌到甲板上。

    看著同袍們成群成片的死於敵人之人,寧軍士卒雖怕,但整體陣營還不未亂,而現領頭的千夫長被殺,寧軍的陣腳一下子亂了套。

    有些寧軍還是拚死圍攻唐寅,而有些士卒已開始往回跑,慌慌張張的躲到船艙裡不敢出來。

    唐寅此時已殺紅了眼,連續使用暗影漂移,他的身影時而甲板前,時而甲板後,時而左,時而又右,只要有寧兵的地方,就能看到唐寅突然出現的身影,可隨著他的現身,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也化為烏有。

    很快,偌大的甲板上,除了散落滿地的盔甲武器外,已再看到一個寧軍。唐寅怎麼會就此善罷甘休,他拖著鐮刀衝進船艙裡,先是船艙的第一層慘叫聲四起,很快撕心裂肺的叫聲就蔓延到第二層、第三層……

    那一聲聲的慘叫,還有大批的寧軍士卒由箭窗跌落出來,摔進河水。

    一艘體積龐大的戰船,被唐寅從外向內的橫掃一遍,僥倖逃生者寥寥無幾,但唐寅總共所用的時間還不到一盞茶。

    唐寅重回到甲板上,舉目四望,只見寧軍衝過來的戰船都已紛紛停止下來,船內船外,到處都戰鬥拚殺。先殺上各戰船的是暗箭人員,有了暗箭人員做牽制,為風軍士卒贏得了大量攀爬到船上的機會和時間。

    如果只打水戰,恐怕一條木筏也不是一艘戰船的對手,但打起近身肉搏戰來,寧軍便不佔任何優勢了。

    這時候,寧軍的主將也現戰局開始對己方不利了,風軍裡的暗系修靈者太多,而且各個都是高手,利用船體的牢固去撞擊風軍的木筏明顯是不智之舉,也給了敵人可乘之機。

    寧軍主將急急傳令,鳴金收兵,全體撤退出去,與風軍的木筏拉開距離。

    可是此時他再想撤退,又談何容易?

    那刺耳的金鳴聲第一時間引起唐寅的注意,他尋聲望去,只見敵船的正央有一艘大型號的戰艦,這艘戰艦比周圍的戰船高一頭、大一圈,而且船頭還經過精雕細琢,刻成龍頭的模樣,不用問,這肯定是敵人的主戰船。

    看那艘戰艦正緩緩調頭,看樣子是要跑,唐寅嘴角挑起,擒賊先擒王,先破敵軍的主戰船,其他戰船便不戰自亂,這個機會豈能放過?想到這裡,他健步如飛,快速的向船尾跑去,等到了船尾後,他身子直向外縱出。

    人還半空,身子化為一團黑霧,消失不見,再現身時,已落到另一艘寧軍戰船上。

    這艘戰船隻是給他墊腳用的,他即不砍殺周圍的寧兵,也未做片刻停頓,好似一道旋風,由船頭又一直衝到船尾,身形跳出去的同時,施展暗影漂移,再閃到下一艘船上。

    唐寅來的太突然,也跑的太快,甲板上的寧軍根本都來不及做出反應,有些人甚至都未看到唐寅與自己擦肩而過,只當是一陣風刮過。

    他連續穿過五條戰船,終於落到寧軍的主戰船上。

    他船頭的甲板現身後,提刀仰面而笑,大聲說道:「魏征派你等來送死,你們還真是不辱使命,不過你們可以放心,本王很快就會送他隨你們一同上路!」

    嘩——隨著唐寅的話音,甲板上一片嘩然。密壓壓的寧軍瞬間就把唐寅圍當,一各個手持長槍,死盯著他,如臨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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