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十三章 賤人 文 / 韭菜
第六十三章賤人
面對猛撲過來的暗影獵豹,盜賊完全沒有任何準備,手忙腳亂的往後退了幾步,正要灑閃光粉消失的時候,卻又聽見自己的牧師隊友一聲慘叫傳來,驚慌之下手上頓時一慢,一把閃光粉也沒能及時灑出,等他意識到自身危險的時候,暗影獵豹已是如風一般從身側殺到。
衝近盜賊身旁,我利用暗影獵豹出眾的速度貼著他輕輕一抹,一瞬間就從身側繞到身後,緊跟著一記突襲出手,不等我準備好的撕裂流血技能出手,剛剛切掉法師的某戰士已經是一記攔截殺到,揮起盾牌就是一記重重的盾擊砸了下去,當場砸得這可憐的盜賊眼冒金星。
雙方等級在那擺著,五名屠龍公會玩家中,等級最高的法師也不過二十四五,其他人大多在二十一二左右徘徊,而這邊兩人德魯伊三十一級,戰士三十級,再加上裝備上的差距,雙方從一開始就不在一條起跑線上。
本來就算他們五個一起上,獲勝的機會也是相當渺茫,更何況小白這廝一上來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放倒了法師,俺雖宅心仁厚,卻也不甘落於人後,於是也只得勉為其難的做掉了牧師,再加上如今兩人又圍著盜賊一陣毒打,眼看著又是一起惡性團滅事件。
在這危急關頭,剩下的兩名玩家心裡恐怕也很清楚,如果任由我們幹掉盜賊,自己肯定也跑不掉,就聽見一聲戰吼傳來,那位剛才看穿小白身份的戰士,也是以一記衝鋒加入了戰場,而獵人的腳步則連連後退,拉開距離之後,兩支爆裂箭就落到了小白身上。
二十級左右獵人的爆裂箭對於小白來說,傷害幾乎可以忽略,但那炸開的火花濺起,卻弄得他有些灰頭土臉,惱羞成怒之下,一肚子的火頓時就發洩到了盜賊身上,嚓嚓幾劍下去,那盜賊連哼都沒哼出一聲,就被這廝給送回了復活點。
幾刀做掉盜賊,這廝也不急著跟我一起夾擊戰士,反倒是回過頭來,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神色往獵人望去。
我同情的望了那獵人一眼,心想你這不是找死麼,小白哥是什麼人?這廝可是寧肯被人砍一刀,都不原被人弄亂頭髮的孔雀,你什麼箭不好用,非要用爆裂箭將人炸得灰頭土臉,小白哥能跟你善罷甘休?
眼瞅著又是一起血案,宅心仁厚的俺不由重重歎了口氣,回頭兩記狂怒釋放將戰士逼退,打算先把這廝送回去再說,免得他看見同伴慘死於心不忍。
就在俺專心修理戰士的時候,眼角餘光卻忽然瞟到一條黑影正從獵人身後接近。
我一看那熟悉的身影,就知道是誰來了,心頭不由暗罵一聲:「賤!」
就看見這道影子象條幽魂,輕飄飄的摸到獵人身後,緊跟著就是一道刀光亮起,飛濺的鮮血幾乎灑到小白身上,剛剛用一記攔截衝了過去,此時正跟冰霜陷阱搏鬥的小白先是一愣,跟著就是一臉恍然:「賤!」
與此同時,幽靈狼從戰士身後暴起,隨著一聲狼嚎傳來,戰士也倒在了血泊當中。
我切回精靈形態,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這才衝著那道不斷切割的身影笑道:「這麼久不見,吟詩兄仍是賤氣縱橫,真是可喜可賀呀!」
好不容易找到個可供侮辱的對象,吟詩作對這賤人簡直興奮得發抖,聽到我的問候,也不過是遠遠衝我豎了個中指,便算打過了招呼。
為了怕獵人死得太快,這廝甚至連武器都換了,此時正用一把剝皮小刀不斷折磨著可憐的獵人,在毒藥減速效果下,獵人連逃都沒地方逃,想要用弓箭反擊,對方卻又在射擊盲區內,想用匕首拉開距離,吟詩作對這廝卻又偏滑溜得像條泥鰍,往往還沒等獵人遞出匕首,這廝就已從他身側抹到了身後,跟著又是一陣令人發瘋的切割……
幾次來回之後,小白這廝乾脆不動手了,反正由吟詩作對出手,那獵人的下場只會更慘。
獵人被折磨得都快瘋掉了,兩眼瞪得通紅,一把匕首緊緊握在手上,對著身前的空氣就是一陣亂砍,渾然不覺那可恥的盜賊其實就在自己身後。當他被一記由剝皮小刀刺出的背刺放倒時,我都不由替他感到一陣慶幸,與其繼續被吟詩作對這種孽畜侮辱,倒還不如死了乾淨……
「喲!這不是小白哥嘛,您什麼時候把頭髮弄得這麼帥氣的?連我都差點認不出您來了!」這廝一張嘴巴刻薄程度絲毫不比俺遜色,輕輕鬆鬆解決掉獵人之後,走過來就拿小白哥那一頭帥氣的亂髮做起文章。
「最近流行亂髮,你沒看電視上那個誰,長得歪瓜裂棗,就是靠一頭亂髮,迷得那些小姑娘個個哇哇直叫?」
這兩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一見面下來,肯定是要互相損個幾句才肯罷休,為了避免自己也成為被損對象,俺很明智的閉上了嘴吧。
個把月不見,吟詩作對這廝倒是混得不錯,一身裝備大多屬於精英水準,特別是那把盜賊利器毒牙匕首,任務難度絕不是一般二般的高,遍數整個細雨城,能夠擁有這把匕首的盜賊絕不會超過兩位數。
俺瞅了瞅他身上的裝備,笑著問道:「吟詩兄最近好像混得挺不錯的嘛,連毒牙匕首這種奢侈品都給用上了……」
「哪能跟你們比?」這廝翻了個白眼,開始在那叫起苦來:「前幾天我就聽說了,細雨城有個禽獸,在獸人攻城那天,一連敲了天下公會好幾次悶棍,最後居然還敲出個陣營任務來,只可憐老子長這麼大,還不知道陣營任務究竟長什麼樣呢……」
聽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當初接到陣營任務的時候,幹嘛不從無雙公會找人呢,大家都是十幾級就認識的朋友,合作起來怎麼也比臨時隊友愉快吧?只是現在說這個,似乎有些晚了,也只得安慰道:「我估計那陣營任務還有後續,要不下次帶上你好了?」
「我就知道韭菜兄是好人,大大的好人!」賤人一聽就兩眼放光,親熱的攬著我肩頭,一口一個兄弟叫得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