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十四章 通道之後 文 / 韭菜
第四十四章通道之後
幹掉洞口的兩名翼人戰士之後,眾人一鼓作氣,一路上又解決了十幾隻,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推進到山洞中段。
「大家先休息一下。」
這個時候靈魂之眼的冷卻也已經完成,趁著眾人休整的時間,我又一次指揮著靈魂之眼往洞穴深處飄去。
這一次靈魂之眼飄得更遠,一直深入到了翼人通道的最深處,在共享出的視野裡,我已經隱隱能看見洞穴盡頭似有一點光亮傳來,那大概就是出口所在了。
但那光亮下的一道黑影,卻讓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那是一名女性翼人,按照夏娜指揮官的介紹,她應該是一名擅長閃電法術的法師,但比起其他翼人法師來卻又有著極大的不同,她身後的羽翼似乎特別長,比起普通翼人來竟長了一倍左右,手上握著一根法杖,從法杖頂端那顆碩大的天藍色水晶看來,這根法杖上必定蘊藏著強大的魔法力量。
「看來我們有麻煩了。」
我收回靈魂之眼,將先前看到的一切向眾人說了一遍。
「她肯定就是這支翼人部落的首領,而且照我估計,等級最起碼也在四十五級左右。」
這個四十五級還僅僅是最保守的估計,按照無盡世界的怪物分佈規律,一般來說群居怪物都會有一個首領,而這個首領的等級通常會比一般怪物高上五級到十級左右,當然也有比較逆天的,比如黑森林裡的墮落精靈和索蘭,墮落精靈等級不過二十多,他們的首領索蘭等級卻高達五十八。
「如果只是四十五級的話,倒也不是沒有辦法。」獵人衡量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對比,有些擔心的說道:「不過我怕她會召喚同類……」
獵人所說的正是我最擔心的事,本來一個四十五級生物,以我們這群人的實力,對付起來雖然有些困難,卻也並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可若這廝真會召喚同類,那樂子可就大了,試想以我們這支平均等級不過三十四五的隊伍,越級挑戰四十五級生物時,卻忽然落下幾支標槍,或者是忽然降下幾道連鎖閃電,這日子到底還過不過了?
「我倒是有個辦法。」仔細回憶了一下翼人首領身旁的地形,我終於是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什麼辦法?」
我很神秘的看了他們一眼,這才壓低聲音道:「悄悄溜過去!」
一聽這話,三名臨時隊友全翻了白眼。
「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潛行過去倒是有點機會。」盜賊更是直言不晦,一點面子也沒給我留:「可惜這個陣營任務不是我接的,我就算潛行過去也沒用,而你又只有三十級,翼人首領起碼四十五級,至少十五級的差距,暗影獵豹形態根本不管用。」
「你忘記昨天晚上的事了?」盜賊說得在情在理,我也不好直接反駁:「那個獵人也是四十多級,他還會鷹眼術,為什麼沒發現我們的存在?」
盜賊這廝腦子倒是好使,經我這麼一提醒,大概也是回憶起了昨晚戰鬥中種種反常之處,一開始四十級以上的獵人用鷹眼術不斷掃瞄,仍然沒能發現我們的蹤跡,之後我又很輕鬆摸到了法師身後將他放倒,再加上盜賊自己那兩次潛行背刺,也順利得有些反常……
想通這一切之後,盜賊臉色一下就變了。
「那這個辦法應該行得通……」
見我們一問一答,卻不解釋具體原因,兩名臨時隊友早已好奇的半死,只是又礙於交情不深,不太好意思主動開口詢問,而小白則是因為跟我一起去過晨星峽谷,對我能夠增幅潛行效果這件事,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問。
一時之間山洞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明明大家心裡都很好奇,卻沒人好意思先開口詢問。
「簡單的說,我有一件可以增強潛行效果的裝備,雖然具體能夠增強多少我暫時還沒摸索出來,不過照我估計,應該足以彌補那十五級的等級差距。」俺看看這也不是個辦法,乾脆主動解釋起來,當然這個解釋也免不要注上不好的水。
在眾人似懂非懂的表情中,我開始分配起接下來的任務:「現在我們分成兩組,法師獵人小白,你們三個暫時退出山洞,我跟盜賊潛行進去,等找到天堂之城需要的線索之後,我們再在山洞外面匯合。」
三人大概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很乾脆的就退出了山洞,而我也快速切換出暗影獵豹形態,緊緊跟在盜賊身後,一步一步的往洞穴深處潛去。
事實在一次證明了陰謀之力的強大,在穿過通道的時候,有那麼短短幾秒的時間,我們跟翼人首領的距離簡直無限接近,我甚至可以清晰分辨出她翅膀上的每一根羽毛,以及裸露身體上的每一道魔紋,在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危險而又刺激。
輕巧的越過翼人首領後,兩人快速穿過通道,視線中那一點亮光正越來越大,到最後終於豁然開朗……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我感覺視線中一陣模糊,我微微瞇上眼睛,讓自己慢慢適應這久違的光亮。
隨著視野再次清晰,呈現在我們眼前的仍然是一條崎嶇的山路,只是這條陡峭山路的盡頭,卻遠比幽暗陰森的翼人通道更加可怕。
經過恐怖的亡靈洗禮,整個村莊彷彿被塗上了一層濃濃的黑色,地面上隨處可見凝固的鮮血,混合著鬆軟的泥土,形成一片又一片的污痕,在那些污痕上躺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骨,有些已經腐爛,引來成群結隊的禿鷲啄食,有些更是明顯被食屍鬼光顧過,或是少了半邊腦袋,或是少了一隻手臂,白森森的骨頭從傷口處露出,看得人不由一陣噁心想吐……
遠遠望去,整個村莊內幾乎找不到一幢尚算完好的建築,從滿地的灰燼和一片破敗之色中,我們可以想像到這個村莊曾經在烈火中怎樣的哀號。
村口那架水車,可能是村莊內唯一尚算完好的設施,只是那幾乎被鮮血染紅的溪水,以及掛在水車上,隨著車輪轉動而沉沉浮浮的幾具屍體,卻讓這份完好充滿了殘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