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十九章天晶賭約 文 / BLOODSKY
第十九章天晶賭約
第十章天晶賭約
我跟著那送帖子的人來到了紫薇城最大的酒家摘星樓。
摘星樓前,赫然一十八名武士,身穿勁裝,頭紮白巾,那頭巾上還繡有一團火焰的標記,那就是明教教徒的標誌了,十八人精神抖擻,分兩列排開,見我到來,齊齊躬身行禮,並朗聲道:「恭迎驚雷盟主大駕光臨!」
酒樓門口的台階上,還鋪著一條紅地毯,直入大堂!
好傢伙,除了我自己婚禮之時,我還沒見過這種大排場呢!
邁步跨入內堂,樓下大廳內除了幾位迎賓小姐盈盈而立,空無一人,顯見公子隨風是包下了整個酒樓,要知此刻正是中午生意興隆的時候,這筆花銷可不是小數目啊,公子的出手果然是大方得很!
在迎賓小姐的帶領下,我來到四樓的雅閣,進門一看,四壁綾羅鮫綃,明珠為飾,中間一扇絲綢屏風,屏風後面隱見人影綽綽,鶯聲艷語從內傳出,剎那間我有種奇怪的感覺,我來的哪是酒樓,分明是進了妓院!
這時那迎賓侍女對著那屏風後微微一福道:「公子,驚雷盟主血色天空已到!」
屏風後立即傳出一把清揚的聲音道:「唉呀,不知天空兄已到,未及出迎,失禮失禮,兄台不要見怪,便請進來吧!」
我心中微怒,這廝好生無禮,既然是你邀請我來會面,不親自出大門外迎接便也罷了,此刻我都已進入內室,你竟然站都不站起來一下,還要叫我過去?我和你很熟嗎?當場我便差點轉頭就走。
不過轉念間心頭掠過疑問,只從那帖子上的用詞就可看出,這個公子隨風絕非不知禮數的人,莫非他故意如此待我,別有用心?
當下我長笑一聲道:「既蒙公子相邀,敢不從命?」昂然向屏風後面走去。
轉過屏風,我只覺眼前一亮,只見一個大圓桌,上設數味珍饈,一壺美酒,這卻沒什麼特別,重要的是桌旁的人!
美女!十數位姿態各異,千嬌百媚的美女圍坐在圓桌之旁,這些美女都堪稱絕色,便是放到花魁大賽上也有進決賽的水準,而我的對面正坐著一位俊秀青年,想來就是那位公子隨風了,而我也明白了他不能親自出來迎接我的原因--他懷中抱著一位麗人,那女子正斟了一杯酒送到他唇邊,還有兩名美女一左一右拉著他的衣袖低聲調笑,如此溫柔堆中,還有哪個男子願意站起來?
那青年伸出一隻手對我虛虛一引道:「天空兄莫要客氣,請坐,請坐!」
我自往客位上坐下,抱拳道:「久聞公子風流倜儻,果然名不虛傳!」
公子隨風臉上略顯酡紅,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因我略帶諷刺的言語而尷尬,道:「在下輕狂,卻叫天空兄見笑了!紫綺,綠娥,還不為貴客上酒?」
便有兩位美人盈盈站起,一人執壺,一人執杯,那執壺的右手握柄,左手托住壺底,略略一傾,壺嘴便噴出一線銀光,注於杯中,那水流極細,壺嘴裡杯口又至少有三尺之遠,酒水與玉杯碰撞,隱約發出叮咚的響聲,不片刻她將壺一收,水流即止,杯中酒滿滿高出杯口約一分,卻不見灑落半滴,這一手斟酒的功夫已見不凡,而那執杯的少女手作蘭花勢,直將酒杯送到我唇邊,也不見有半分酒水溢出,顯然這兩人都是久經訓練的侍女,這種人物不可能在遊戲中臨時找到,應當是公子在現實中的下人帶進了遊戲來伺候自己,結合我腦中的情報,所謂公子乃某大財團繼承人的說法,十之**屬實了!
有錢人我也接觸了不少,小伊晚星等是女子且不論,八哥我就沒見過他有如此排場,何況根據各種八卦新聞報道,現代社會還有這種派頭的人委實罕見,我心中一動,符合這個形象的只有一人,莫非是他?
我雖然心念百轉,臉上功夫卻作得到家,含笑道:「美人美酒,公子好享受!」說罷將那青玉杯中淡銀色的酒液一飲而盡。
一口下肚,我頓覺愕然,此酒入口清淡,幾無酒味,但飲下之後,舌尖上卻有一點芬芳,那芬芳似百花,似青草,純出自然,令人彷彿身處大森林的懷抱,而且一開初只是淡淡的感覺,卻越來越醇厚香濃,縈繞齒頰,久久不絕!
這等佳釀,唯有我當初品嚐過的猴兒酒可比,絕非一般的市面凡品!
如果我是個老酒鬼,早就便認出了這是同屬四大佳釀之一的「精靈之淚」,而且也會更感驚詫,因為這精靈之淚產於西方大陸,身在蒼之大陸的人要搞到它可謂難上加難,由此可見公子的財雄勢大!
我雖不知這就是精靈之淚,也心感有異,暗中一查,我的mp和魔法防禦都有所增加,頓時明白了這的確是和猴兒酒同一檔次的珍品,趕緊道謝道:「公子如此厚賜,在下愧不敢領!」
公子隨風卻搖頭道:「慚愧的該是在下才對。天空兄乃英雄人物,當配大碗烈酒才合適,這精靈之淚雖屬佳品,卻失之柔弱,本是女兒家的最愛,可惜夢幻中迄今尚無玉液瓊漿或惡魔誘惑產出,我也只有拿它出來現醜了,天空兄莫要見怪就好。」
我心中一凜,公子這話便隱有示威之意了,他是在向我顯示實力:只要夢幻中有的,沒有我搞不到的。
我正容道:「在下並不嗜酒,重在心意,公子的盛情在下已領教過了,卻不知閣下此次邀請我來,所為何事?」
公子笑道:「且慢,且慢,酒宴之上,我們只談風月,正事可稍後再提。紫綺,綠娥,你二人便專責伺候天空兄罷,不可怠慢,定要令貴客賓至如歸。」
那兩名侍女聽了後便要挨到我身邊坐下,我急忙伸手一攔道:「且住!公子,在下不好這個調調,伺候還請免了!」
公子奇道:「莫非天空兄對這兩人不滿意麼?無妨,我這身邊侍女具是精心調教,手腳靈便之人,且各具風情,兄台看上了哪位只管挑去,哪怕是我最寵愛的這位小茹我也可拱手相讓,就不知天空兄喜歡哪種類型?」他懷中那女子聽了後扭動幾下,似在不依撒嬌。
我眼珠一轉,想出了個推辭的借口道:「公子,你該知道我是有老婆的人了,不想我回家跪板頂缸的話,還是繞了在下吧!」
公子隨風眼中掠過一抹奇異的神色,一揮手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你二人退下吧!」
紫綺綠娥向我行禮後不發一言,自行退入侍女群中坐下了。
我心中忽然隱隱覺得不對,這公子隨風一言一行都仿古人的作派,按古代禮節,主人以貼身女侍待客,那是極高的規格了,而被我回駁,那是大大的不給面子,按說公子就算不勃然大怒,至少也會面帶不滿,此刻他卻若無其事,只是淡淡的命侍女退下,難道他的城府當真如此之深?以他的年齡卻具備如此修養的話,這個人就可怕的很了!
然而剛才他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似乎帶著欣賞……還有羨慕!?
這時公子已變回談笑風生,指著桌上的一道菜道:「來,天空兄請嘗嘗這蓴菜銀魚羹--這是江南特產,西北的城市中卻沒有出售的。」
我口頭應付著說話,心頭卻越覺不妥,這感覺從何而來我也說不明白,因此很有些心不在焉,拚命地思索試圖抓住那一絲靈感。
這時公子夾了一筷菜餚,卻去餵他懷中的那個侍女小茹,那小茹笑著不知說了句什麼,扭頭避過不願意吃,打鬧中,小茹手一揮不慎碰到筷子上,將公子手中的象牙筷擊落在地。
公子不以為忤,轉頭吩咐了另一個侍女一句,那侍女便去另取了一雙新筷來。
這本是很尋常的一幕,我卻靈光一閃,我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氣勢!這公子隨風身上缺少了一種氣勢!
不要說我推測的公子在現實中的身份,就是在遊戲中統領十多萬教眾,時間長了他也自然而然該有一種身處上位者應有的氣勢,就像我本人,阿偉在和我閒聊的時候都說過,自從驚雷盟成立以後,我身上就逐漸增加了一些威嚴,平時和眾兄弟笑鬧的時候還不覺得,但一有正事的時候,那種威嚴就會流露出來,令人不自覺的服從我的命令。
也許公子平時也和這些侍女調笑慣了,但我總覺得公子對待那些侍女的態度既不像主人對待僕從,也不像男女間的**,倒更似兄弟姐妹間的打鬧,那些侍女看他的目光中沒有絲毫尊敬害怕的神色,這和情報中說的他的性格「賞罰分明,其賞也厚,其罰也重」不太符合,要知道一個別人犯了小錯就要嚴懲的人總是令人畏懼的!
而剛才他令紫綺綠娥退下時並沒有對她們加以斥責,要知道為了面子這種情況下主人遷怒侍女也是很尋常的,那小茹打飛了公子的筷子後也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算她很得寵,這也不是正常侍女的表現。雖然我不好這套作風,也不喜歡把人分作三六九等,但自問要是我真的使用「下人」的話,也容不得這麼一個持寵而驕的侍女!(因為要麼人人平等,要麼階級森嚴,這種似是而非的情況就令人感到彆扭了!)
真是越分析疑點越多,一開始出於禮貌我並沒有對公子使用凝視技能,此刻既有了懷疑之心便也顧不得失禮了,當下用起凝視向公子看去,當然如果他真的是公子那我也準備好了致歉的說辭。
一眼之下竟無結果,所有的信息都是???,不可能!除非這公子等級比我高出20級!
我不服氣的再用了一次凝視,這次終於看出了對方的名字:一扇風!
那假公子早有所察覺,卻也不發作,坦然與我對視,這時旁邊竟然傳來啪啪的幾下掌聲,一個年輕卻極富磁性的男子聲音道:「天空兄名不虛傳,不僅身手高強且智慧過人,竟然這麼快就拆穿了我屬下的小把戲。」
我轉頭望去,只見這雅閣的裡面還有一個套間,門簾掀開,套間內走出一人,面貌與那座上的假公子一般無二,只是臉龐更顯嫩稚,看上去不過二十一二來歲,與情報中二十四五不符。
但我卻肯定他就是公子!他身上那氣度風采遠非常人所及,雖面帶微笑,我卻能隱隱感到一種迫人而來的壓力,這等精彩人物,全夢幻板著指頭也數不出幾個來,明教教主絕對是其中之一,別的人年齡都要大上許多。
公子隨風走近我面前,道:「我知天空兄不喜這一套排場,這就令她們退下了。」
說罷一揮衣袖,那些侍女紛紛站起,躬身行禮後便排隊退出房外,一舉一動間都顯得小心翼翼,沒有發出半點聲響,神色極為恭謹,那一扇風走在最後,也只有他臨去還回頭看了公子一眼。
公子見我很奇怪的看著一扇風,知道我在疑惑他們兩人如此相像,笑道:「我這屬下會一點易容術的技能,是我令他與天空兄開了個玩笑,閣下請勿見怪。」
我頓時恍然大悟,夢幻中,盜賊和刺客都能學到易容術技能,而這技能達到一定等級不僅可隨意變幻自己的外貌,還可隱藏自己的資料屬性,除非對方的辨識類技能等級更高,否則不易察破。不過這個技能要60級才能學到,說明那一扇風自身等級也相當高,而公子話語中對他頗有回護之意,看來他是公子的重要屬下。
我冷冷道:「閣下邀請我來此,卻又如此戲弄,很好玩嗎?」
公子向我一拱手道:「在下向天空兄致以歉意,我此舉其實是為了試探一下閣下的本事,好在天空兄這次沒有令我失望。」
我皺眉道:「如此說來,此前我有令閣下失望的地方麼?」
公子笑道:「天空兄是為何來到紫薇城?又可知將那天晶晶柱拿出來拍賣的原主是誰?」
我一驚道:「是你?」
「不錯。我偶然得知天空兄手中擁有神兵天晶的碎片三枚,推想閣下必定深知天晶的傳說,怕也心存集齊晶柱獲得神兵的念頭,故舉行了這次拍賣,便是想引閣下來此一見。」
我更是有點慍怒道:「你想見我,只要你到驚雷盟登門拜訪,本盟上下定會倒履相迎,何必使這種手段,又下圈套坑我一把?」
公子隨風神色一肅道:「我居東南,兄占西北,看似毫不相關,但我知道驚雷盟心懷大志,終有一日會揮軍東進,小弟不才,也有逐鹿中原的野心,將來你我必成大敵,在你我交手的那一天到來之前,我自然要好好觀察一下你這個我心目中的敵人。」
我冷笑道:「夢幻中藏龍臥虎,野心勃勃之輩不知凡幾,勝過在下的也多不勝數,閣下偏認定了我才是你的敵人,不覺得很可笑嗎?說不定等不到你我中原碰頭的那一天,驚雷盟或明教早煙消雲散了,甚至兩者皆敗亡,雖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閣下也未免慮得太遠了一點吧!」
「嘿嘿,天空兄此言就是口不對心了,別人可以小看了你驚雷盟,我公子隨風還不至於如此見識淺薄。只看驚雷盟從無財無勢白手起家,發展到今日規模,且戰無不勝日趨強大,就知它有多麼大的實力和潛力,天空兄本人對於幹出一番大事業也是自信滿滿吧?否則那破軍大連盟的總盟主之位怎能輪到貝貝?借用古人一句話:天下英雄,唯天空與隨風耳!」
我心中一寒,大聯盟前天才成立,公子就得到了第一手情報,這都不算什麼,但他竟能一下看穿我內心的想法,此人將來真的會成為我的勁敵!
公子又道:「不過今日一見,起初我卻有點失望。拍賣時閣下分明也猜透了賣主的用意,卻只為令對方損失點手續費便大肆加價,損人而不利己,非成大事者所應為。不過來赴宴時閣下言辭合度,見辱不怒,見寵不驚,見色不亂,心細如塵,卻又令我的看法有所改觀,所以我才現身相見,那便是認可了你這對手了!」
好個公子!竟然狂傲如斯!若是入不得他的法眼,連被他認可為對手的資格都沒有!而他的分析便辟入裡,又令人不得不服。
我胸中湧起一股豪氣,抱拳道:「能得公子認為敵人,在下不勝榮幸!而能得公子這樣的敵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今日本人甘拜下風,它日戰場相逢,定要各盡全力,且看鹿死誰手!告辭了!」
「且慢!」公子道:「還有一事與閣下相商,那天晶晶柱我知閣下已有其三,今日拍得一枚便聚齊一半了,閣下不想知道其餘晶柱的下落麼?」
我疑惑道:「閣下的意思是……」
「我手中,卻有另外三枚!」
我一震,如此說來,公子原就擁有四枚了,我竟懵然不知,而對方則將我底細打探得一清二楚,在這情報較量上我又輸了一籌啊!
「天空兄,實不想瞞,在下手中正缺一柄趁手的兵器,因此我在收集天晶上也下了大功夫。」
「哈哈,」我略有些快意的笑道:「閣下如此說,莫非是想我出讓手中晶柱麼?不過你我既然注定為敵,我為何要增強你的實力呢?」
「在下也不敢作此非分之想。不過如今的情況也很清楚,你我若是各不相讓,那神兵天晶便永無現世之日。有傳言『虎魄重光,天地稱皇,誰可匹敵,唯有天晶』,天空兄的佩兵正是虎魄,閣下就不覺得沒有一個執掌天晶的人作對手會失去很多樂趣麼?而且我隱隱覺得此言另有所指,天空兄的虎魄並不完整,怕是虎魄重光與天晶現世也有密不可分的聯繫。然在下也不敢就此令天空兄將晶柱拱手相讓,不如我們來一個賭約。」
我萬萬沒想到公子會有這樣的提議,不過他的說法也不無道理,我也被引起了興趣,遂道:「什麼賭約?」
公子一笑道:「你我雙方都曾盡力搜索天晶晶柱的下落,然至今總共只得七枚,還有一枚渺無蹤跡,我敢百分之百肯定剩下的一枚還沒在夢幻裡出現。我們便來打賭,看誰先找到那最後一枚晶柱,先找到者為勝。不過這大半要靠運氣,因此先獲得晶柱的一方要給對方一個翻本的機會,找到後立即通知對方,然後自己隨身攜帶晶柱十日,這期間無論對方是偷是搶,將晶柱取走了,便算反敗為勝,但若十日內原主還能保有晶柱,便算勝負已定,輸的一方就要將自己手頭的晶柱全數交出,如何?」
我一聽這個賭約倒頗有意思,而且以公子的身份地位,絕不會現在就已經收齊了剩餘的四枚晶柱或已知道剩下那枚晶柱的下落卻來騙我,也就是說這個賭搏是公平的。最關鍵的是他前面一段話的觀點打動了我,虎魄在手,所向無敵,沒有堪與媲美的人和兵器作對手,真的是很寂寞啊!特別是天晶現世和虎魄重光可能有關這一點很有道理,不然當初那npc為什麼臨死之前(npc死亡,我還真就只見過這麼一例--當然是指角色npc而非怪物npc)還不停念叨那句話呢?如若我執意不允,非但有可能令虎魄永遠不能達至完美,而且也叫公子小看了我。
當下我便道:「好!我與你賭了,一言為定!」
公子含笑點頭道:「一言為定!不過賭約既成,那晶柱本身其實就沒什麼價值,之前拍賣賺了天空兄一大筆只不過是個玩笑,現在我便將這筆款項退還,還請天空兄不要拒絕。」
我本待不收,但轉念一想,驚雷盟目前正急需資金,叫我短時間內哪兒去弄一百多萬?更何況這本就是因為我自己的錯誤將幫派資金搭了出去,如今有彌補的機會,又怎能為了自己的面子而置幫派利益於不顧?
於是我道:「慚愧!既然公子如此大方,我也就不客氣了,實不想瞞,在下的確急需資金。不過系統手續費的損失還是該我出的,公子只須退還我一百二十萬即可。」
和公子辦理好轉帳手續後,我也無顏多留,一聲告辭後便轉頭離去。
我卻不知道在我走後,公子隨風臉上露出鄭重的神色,喃喃自語道:「能進能退,忍辱負重,血色天空,看來我沒找錯你這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