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版 第二十五章 愛情原來不容易(4) 文 / 追夢者
苗苗被青芙這麼一看，心中更是慌張。原本打算問她是如何知道那家酒樓的念頭，現在全都被她丟到爪哇國去了，被青芙冰冷的眼神盯著，她覺得自己幾乎都要凍僵了，腦中一片空白，壓根就轉不動念頭。
停了一會，青芙冷聲對苗苗道：「你跟我進來！」說完走進辦公室，隔了一會，她發現苗苗還愣在外面，又重新走了出來，一把將苗苗扯了進去。
「你剛剛都聽到了什麼？」青芙隨手把門帶上，將苗苗推向沙發，她曾經刻苦學習過跆拳道，不但腳上功夫了得，手勁也不小。被她這麼一推，苗苗一個趔趄，倒在了沙發上面。
看到青芙的表情很是嚇人，苗苗更是慌亂，她結結巴巴的道：「沒……沒……我什麼都沒……聽到！真的，我真的……沒聽到！」
青芙慢慢踱到苗苗的面前，陰聲道：「你是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剛剛明明聽到你在我門外嘀咕六大家族，你敢說你什麼都沒聽到？信不信我卡斷你的喉嚨？」
被青芙這麼一嚇，苗苗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凶過，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當場就哭了起來：「嗚嗚嗚……我真的沒聽到什麼嘛！人家本來是想問你點事的，只是隱約聽到了個六大家族，其他什麼都沒聽到，我正要敲門進來，你就開門了……嗚嗚嗚……」
苗苗這麼一哭，青芙心中也覺有些不忍。之所以這樣對待苗苗，她也是迫不得已。苗苗和盧紋紋不同，盧紋紋說的每一句話阿緯都會考慮她帶有什麼目的，這是由於盧紋紋不僅僅代表她自己，同時還代表著她身後那個資金實力雄厚的「匯華投資基金」。苗苗就不同了，她和阿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她的話在阿緯心目中很有份量。同樣是自己和六大家族關聯，這種話盧紋紋說出來和苗苗說出來完全是兩個概念，這也是她為什麼會這麼急於知道苗苗到底聽到了多少的原因所在！苗苗這一哭泣出聲，青芙覺得自己可能想錯了，苗苗也許真的沒聽到什麼。進公司已經一年多的時間，苗苗的性格，是整個公司上下最單純的一個，而且從沒聽她說過謊，既然她這麼說，應該就是這樣了。
想到這裡，青芙換了一張笑臉道：「不是我要對你凶，只是因為剛剛盧小姐告訴我六大家族勢力龐大，阿緯得罪了他們，他們可能會對阿緯不利。我們剛剛就是在談怎麼幫阿緯解決這些麻煩，為了不讓阿緯擔心，所以我們不能告訴他，所以你也要對他保守秘密，知道麼？」
雖然心中知道青芙說的並不是事實，苗苗仍然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會保守秘密的，我也不想阿緯擔心這些事！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說完，苗苗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見識了青芙的真正面目之後，她一刻都不想呆在這裡，只想快快離開，至於青芙是怎麼知道那家酒樓的事，苗苗早就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苗苗剛剛抬腳，就聽青芙阻止道：「慢著！你剛剛不是說，有什麼事要問我麼？現在剛好沒有別人在，你就說出來吧！」
被青芙喊住，苗苗身體不由得微微一顫，又聽青芙問起這件事，她差點傻眼，還好她想到手上有一批新晉員工，同緯投資可能會需要，便說道：「是這樣的，我們人事部最近新招了一批員工，想要問問你那邊需不需要人手，如果有需要，可以到我們人事部調集檔案，選一些可以培養的調過去幫忙！」
青芙聽到是這件事，便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去你那裡看看的。謝謝你了！」
苗苗扭頭強笑了笑道：「沒關係，這是我份內的事。我還要去忙其他事，我就先走了！」在青芙答了一聲：「請便！」之後，苗苗如蒙大赦，快步離開青芙的辦公室。
等到苗苗離開，青芙才有心思重新整理自己的思緒。盧紋紋今天跑來跟自己說這些事，顯然是對自己的身世有些瞭解。青芙倒是不用擔心她的身份會曝光，她多年不在家中，六大家族關係密切，都只知道顧家有個顧靈，有個顧飛，卻並不知道還有一個顧青芙。只不過自己來到上海之後，一直用的是愛新覺羅這個姓氏，吸引阿緯的目的倒是達到了，但卻也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說不定會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盧紋紋不過是第一個而已。
青芙又想到周北岸的身份，心中不免又有一番計較。周北岸和王北緯不同，他既然是六大家族中汝南周家的後人，其身份、地位自然比阿緯高上許多。更重要的是，他如果可以代表周家，一旦找到自己的哥哥，在幫助哥哥重新掌權的問題上，自己可以獲得更多的助力。雖然這是家族的內部紛爭，六大家族約定俗成不干涉內部事務，但至少可以對顧永勝施加一些壓力，另外也可以給自己一些其他的助益。相比之下，阿緯的作用就小了許多。他雖然白手起家，能力不小，可惜的是只能算是一個暴發戶，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比起周北岸來都無法相提並論。阿緯能給自己的，或許就只是一份真摯的感情還有就是金錢上的幫助。然而，對於自己來說，錢真的算不了什麼，要不是家族紛爭，被二叔祖顧永勝奪了權，自己可以動用的資金遠比阿緯現在擁有的全部還要多。至於感情……唉！這真是很難處理的問題！自己可以肯定阿緯對自己很好，他很在乎自己，可自己對他的感覺到現在還說不清楚。還有一點，自己比阿緯要大兩歲，這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障礙，即便兩個人在一起，可能都是自己照顧阿緯多一點，而享受不到他的照顧。
青芙越想越遠，橫豎比較之下，還是無法取捨。周北岸、王北緯，兩個選擇放在她的面前。兩人擁有一樣出色的事業、巨額的財富，也同樣是容貌出眾。不同的只是一個成熟穩重、心機深沉，一個少年老成、傲然無畏；一個是身份超卓、背景深厚，一個情真意切、真心實意。兩個人的所有優點分別相加，青芙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和周北岸在一起，可以成就家族，卻要犧牲自己；和王北緯在一起，可以讓自己興奮，卻要損壞家族利益。這真是一個艱難的選擇，即便智慧如青芙，也無法輕易下這個決心。
與青芙還在進行內心掙扎不同，阿緯此時的心境已經恢復了平靜。決定不再想的事情，他是不會再多做考慮的。今時今日的成就和地位，已經決定了阿緯不可能再擁有平常人的愛情。阿緯以十九歲的年紀，取得纍纍的成績，如果說讓他掘得第一桶金的廢鋼收購業務只不過是由於運氣使然的話，跨入地產界也只能算是另一個偶然，但從收購綠鳥股份開始，阿緯已經和他的過去劃上了句號。從收購綠鳥股份開始，阿緯在商業運作上的冷靜與殘酷開始嶄露頭角，如果說那次股市大戰阿緯還暴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在經歷盧紋紋與青芙兩次感情危機之後，阿緯開始逐步走向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在這條路上，他不再需要別人為他安排什麼，或許這條路並不平坦，甚至荊棘遍地，但阿緯將會一直走下去，並將漸行漸遠。就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即便一切全都從頭開始，我依然會幹出一番成績。我本是一無所有的拾荒匠，即便失去一切又如何？
盧紋紋從青芙的房間裡離開之後，經過短暫的思索，給許三德打了一個電話，指示他在調查青芙背景的同時，對她的行蹤和接觸的對象進行監視。在忙完這一切之後，盧紋紋來到阿緯的辦公室。目前，阿緯和青芙的感情陷入僵局，無論是從容貌還是從身份上來考慮，她盧紋紋無疑是代替青芙的不二人選。因此，盧紋紋決定主動出擊，讓阿緯重新注意自己，並把他的心思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阿緯，今晚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喝咖啡！」盧紋紋逕自走進阿緯的辦公室，在沙發上坐下之後，向阿緯發出了邀請。
看到盧紋紋進來，阿緯恰好想到詢問「同緯大廈」的開工情況，自己還沒開口，盧紋紋便向他提出了邀請，這讓阿緯感到有些好笑。他輕輕搖了搖頭道：「盧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說過，我不喜歡喝咖啡的，那東西太苦，並不適合我，我還是喜歡喝茶。對了，最近『同緯大廈』的開工情況如何？現在已經進行到哪一步了？」
聽到阿緯說自己不喜歡喝咖啡，盧紋紋不免感到有些失望。兩人認識足有一年多了，自己居然連阿緯不喜歡喝咖啡都不知道，看來兩人之間的距離，還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拉近的。想到這裡，盧紋紋有氣無力的道：「還好啦，上個月地基砸好之後就已經開始建設了。現在正在搭建架構，估計年底應該可以完成一半，明年的六月份應該可以封頂，到了明年的這個時候，就可以正式對外開放了！」
聽到盧紋紋說起對外開放，阿緯笑了笑道：「對外開放可以暫時不用著急，從最高層開始，依次向下分派好我們各個公司的職能部門。最高一層，我就先預定了，用作我的辦公室和大型會議室。然後分派給同緯投資、建特瑞生物科技、好又來連鎖超市、北緯國際每家一個樓層，滿足他們之後，再對外發售吧。這棟大樓將來會是我們的總部，所以一定要用最好的材料，把安全工作做好！另外，我記得我曾經向你提過，除了正常使用的電梯之外，另外安排兩部內部電梯給我們公司的職員使用，設計部和建設部有沒有照做？」
盧紋紋微微瞪了瞪眼，嗔道：「你王公子安排的任務，我怎麼敢馬虎？明天我就帶你到現場去看看！由於樓層設計較高，總計達七十三層，這是全上海最高的建築物，因此我們來自新加坡的設計師在最初設計的時候，就考慮到了人員分流的情況，設計了六部電梯。後來在你的要求下，他們在預留的電梯通道中，又多加了兩條隱形線路，由於不對外開放，因此設計在電梯大廳的側面。」
盧紋紋如此解釋，阿緯怎會還不滿意，他笑了笑道：「我把『同緯大廈』的事情全都推給你一個人，自己卻忙些其他的事情，說起來還真是有些過意不去。這段時間以來，真是辛苦你了！」
得到阿緯的感謝，盧紋紋先前的點滴怒氣全都消散不見，她嫵媚一笑，說道：「王公子，如果真要感謝的話，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難道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麼？」
被盧紋紋如此一說，阿緯也覺得只是口頭表示確實有些不足以表達自己的謝意，便笑道：「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這樣吧！你覺得我該怎麼感謝你，你直說好了！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盡力滿足你！」與盧紋紋相處良久，阿緯怎會不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所以在對她承諾的時候，自己預先流了餘地。同時使用了「力所能及」和「盡力滿足」兩個限定詞。在向盧紋紋求愛失敗之後，阿緯始終把盧紋紋的身份定義為「周北岸的未婚妻」和「匯華投資基金代言人」兩個。每次和盧紋紋談話的時候，阿緯都會不自覺的思索她說話的隱含目的。
事實上，盧紋紋說這番話並沒有任何特殊的含義，她把自己當作一個普通的女人，在向自己的情人撒嬌，想要對付給自己買些小飾品、送些小禮物來哄自己開心。但是盧紋紋忘記了兩件事：第一，阿緯對於女人的心思瞭解較少，他甚至都不太清楚自己的母親和最親近的夥伴苗苗在想些什麼，更何況其他人。第二，她並不是普通女人，就如同阿緯所想的，她同時代表了「周北岸的未婚妻」和「匯華投資基金代言人」兩個不同的身份。就算她想，她的現實身份也不允許她這樣話。所以，注定她的這番話會化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現實版本。
只是沉浸在喜悅之中的盧紋紋，並沒有聽出阿緯話中的意思。她以為阿緯是在給自己機會，她心中暗喜：哪有男人不偷腥的，不要說阿緯還沒和青芙怎樣，就算兩人真的發生了什麼，誰又敢擔保阿緯只會喜歡她一個人！再說，以本小姐的姿色，隨便拉個男人過來，都要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心思轉過，盧紋紋還沒能決定要阿緯如何感謝自己，便撒嬌道：「哎呀！對別人感謝怎麼能要被感謝的人自己要求呢？要自己想的才有意義嘛！你可以送我某樣東西啊，或者給我一個驚喜之類的，總之只要是你覺得自己會喜歡的，我一定也會喜歡！」
阿緯心念微微一動，他瞥了盧紋紋一眼，淡笑道：「是麼？只要是我喜歡的，你就一定會喜歡？」此刻阿緯已經讀懂盧紋紋話中的含義，她這樣的搔首弄姿阿緯想要裝作不懂，也有些困難。只是，阿緯對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一點都不會貪戀。雖然從周北岸的身邊把盧紋紋奪走可以打擊周北岸，但阿緯絕對不會那麼做。阿緯認為自己和周北岸最本質的不同是：周北岸做事會不擇手段，而自己首先會考慮這麼做會不會偏離正道。因為阿緯希望自己成為一個對國家和社會有用的人，這是他重新思考之後下的決定。如果方法是錯的，即便真的對國家和社會有益，又怎麼可能會求得別人的諒解？更何況結果未必有益！所以，對於盧紋紋，阿緯早已不再有任何想法。
盧紋紋笑道：「是呀！好了，就這樣決定了！我等你的好消息，我先出去了。拜拜！」說完，在阿緯同樣對她點頭致意之後，心情愉快愉快的離開阿緯的辦公室。
（明日回家，下一次更新大約是三天以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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