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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331章 %20有子上 文 / 牂牁野人

    第331章%20有子

    「什麼?」長安皇宮內,李淵失聲說著,聲音之,帶著驚慌。

    「陛下……」那個聲音,又響著。

    良久,李淵聽完,很是頹然的倒了軟榻之上。隋軍進逼襄陽的事情,他並不是不知道,就是李靖率領艦隊逆漢水北上,仍李淵的掌控之。李淵的猜測,與劉蘭成、李靖不約而同,均是認為,王弘烈隋、唐兩軍的攻下之下,勢必不能持久。隋帝凶殘,將王世充全族男丁斬殺,女子大都充為官奴,這種情形下,王弘烈的出路就不難想像了,必然會選擇投效李唐,以保全性命、富貴。

    這李淵看來,就幾乎是鐵定的事實了。而事實上,從襄陽傳來的情報,也是如此。只不過,唐鄭兩軍聯合的情況下,這襄陽不僅被攻破,李大亮也身隕鍾山,數萬唐軍被俘,這樣的一戰,可以說是失敗之極。

    不過兩三日,李大亮就兵敗,而從消息上來看,李大亮的部署是沒有大的問題的,這麼看來,不是李大亮無能,而是李靖太狡猾。這樣的一口惡氣,李淵是一定要出的,只是,李大亮失敗,襄陽重地落入隋軍之手,李唐的局面就加危急了。

    接下來,隋楊會怎麼做?從襄陽南下,攻打江陵,然後逐步統一南方?還是四路夾攻李唐?這四路,有河東、潼關兩路,然後從南陽盆地走武關、上庸,又是兩路,總計四路,若是隋軍佔有夷陵,就可以五路並進,這夷陵,是水路。

    李大亮先是帶兵三萬,後來李淵又增兵一萬,多是巴蜀的精銳,這一戰敗,形勢就加的危急。就如今的局勢來說,李唐加困難。不過南北朝以來,巴蜀不如河東河北甚至是關板蕩,戰亂連連。當初隋蜀王楊秀,對巴蜀是苦心經營,後來趙郡王李孝恭入蜀,又是招降,並沒有大的戰事,因此巴蜀之地人口殷實,姓較為富足。如今之計,只有再征巴蜀精兵,守住關隘,徐圖恢復元氣了。

    雖然如今關幾乎沒有了地利,可是當初宇周是如何扭轉局勢,作為關隴世家子弟的李淵,是非常的清楚,因此,他決心打一場反擊戰。乘著南方未平,北連突厥,甚至是東接***,務必要將這困難的局面撐過去。

    就李淵想著的時候,裴寂走了進來,說道:「微臣參見陛下!」

    「玄真,你來了。」李淵揉了揉太陽穴,有些困乏的說著。

    「陛下,微臣有一間好事,想要稟告陛下。」裴寂說著。

    「好事?」李淵不由苦笑,然後問道:「究竟是什麼好事?」

    「陛下,隋軍如今勢大,引起頡利可汗的恐慌,因此他派了趙德言前來,想要共同攻打隋帝!」裴寂說著。

    「哼,突厥人毫無信義,前次約好攻打河東,卻是半途撤軍,實可恨!」李淵冷哼一聲。

    李淵說的是隋軍攻打王世充之時,劉季真、梁師都一事,本來突厥人是要進攻河東,可是半途聽說劉季真身滅,梁師都進攻孟門關受挫,頡利可汗就收回了兵馬,使得李淵攻擊河東的希望就此破滅,轉而攻伐南方,可是後,還是失敗了。

    「陛下,突厥人雖然毫無信義,可是如今的局面,卻是對關不利,還需仰仗突厥人。若是等天下平定,再向突厥人討還就是!」裴寂說著。

    「這個,朕自然是知道。」李淵沉吟著,說道。似他這等宦海沉浮數十年的人,怎會不知其利害。「這事,就讓建成去辦理!」李淵想了一想,又說。

    「陛下,原初定,臣聽說死傷不少,隋軍軍恐有厭戰情緒,是不是考慮一下出兵潼關?」裴寂又說道。

    「出兵潼關?」李淵神色之間,有著疑惑。

    「不錯,隋軍雖然潼關外有著兵馬,有函谷關之險,可是若能騷擾安、澠池,就對洛陽的安定有著一定影響。」裴寂說著,這個想法,是他考慮了許久的。如今提出來,算是「雪送炭」。

    李淵聽了,就沉思著不語。

    洛陽。

    楊浩瞧著軍,心高興著。李靖設計,不僅攻下了襄陽,還消滅了李大亮,常平縣隋軍大兵壓境之下,就選擇了投降。襄陽平定,這個功勞不小,於是就吩咐馬周,讓他前去慰勞士兵,三軍皆有賞賜,至於李靖、薛氏兄弟,就留襄陽,整頓兵馬,興水師,為將來的南下做準備。而劉蘭成、孟海公等人就召回洛陽,另有重任。

    經過近半個月的調整,洛陽周邊已經穩定了下來。至於清河,無論是軍政,還是太后、皇后妃子,都已經開始南下,只是軍政官員,就來的較快,其兵器營是一路疾奔,不過數日,就到達了洛陽,接受楊浩的指示,開始秘密研究的東西。

    本來,崔珺然、宇漪、竇紅線都有著身孕,不宜出行,楊浩想著去清河,後來瞧著洛陽初定,人心未安,一旦離開,可能有著變故,就只能讓她們南下,只是慢一些就成了,免得動了胎氣。

    這洛陽的官僚機構一定要快架起來,才能快掌握各地的政權,尤其是那些主動投誠的郡縣,雖然就任的官職不變,但是當地的軍權,一定要牢牢的掌握手。不然,如原本歷史上,唐初徐元朗、高開道、輔公祏等人紛紛叛變,層出不窮。這是教訓,不過事情也得慢慢來,不能急躁,只要把握好分寸,才能將降的郡縣全部真正掌握。

    河北的州縣學,武均有培訓,這個時候,就派上了用場。這些學生,雖然年輕,經驗不足,但是用來駐守一縣,勉強能行,而重要的是忠心很高,經過河北學習的學生,雖然比起後世如傳銷之類的組織的***有所不及,但是放現,就沒有問題。這也是是怕***過,造成其他的後果,因為這些人,是要領軍治政,與後世的那些組織大不同。

    就秋風之,原逐漸穩定下來,大多數投降的郡縣,都接受了大隋的整編,少數的郡縣,尤其是靠近江淮的郡縣,雖然有著不滿,但是就連杜伏威都已經投降,僅憑他們,卻是無力反抗,只能是選擇了默認。

    李淵派出了廬江王李瑗,兵出潼關,對潼關以東的大隋勢力範圍進行騷擾,羅士信、黃君漢以澠池、安之兵,使廬江王李瑗不能寸進,戰事一膠著。楊浩就讓羅士信守住澠池、安,對潼關並不攻打,現,還不到時候。

    日子,就忙碌過去。

    十一月二十五日,洛陽迎來了第一場雪。

    「瑞雪兆豐年啊!」楊浩說著,這個時候,他安喜門之外,身後,是一千禁衛軍,軍容嚴整,四周已經被戒嚴,一個姓也無。

    之所以如此的鄭重,是因為經過兩個月的奔波,太后皇后,以及一路護送的來整、楊恭仁已經達到了洛陽。這一路,有五千禁衛軍護送,每到一地,大多住當初明帝修建的離宮之內,四周皆被戒嚴,一日只走兩個時辰,有時候因為距離的緣故,就只有一個半時辰。

    「是啊,陛下。這場雪,的確是來的及時。」魏征說著,他是與兵器營一同南下,這些日子,忙著處理政事,累的夠嗆。楊浩這個時候拉他出來,有著散心的意思。

    「只是不知道,這車輛之,是否暖和?」楊浩這個時候,就有著顧慮,問著。這場雪,雖然有助於剛種下不久的冬小麥,但是於走路,卻是不便。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為何當年看電視的時候,總說大禹還三過家門而不入,那個時候,他以為是瞎扯,這個時候,才有著體會。

    「陛下,有火熏。」魏征提醒著。這火熏,類似於香薰,是楊浩讓清河工匠製造,倒也小巧,用的就是竹炭,少煙塵。

    楊浩這才笑著,就這時,遠方就有一匹快馬,疾奔而來,到了楊浩跟前,說道:「陛下,太后一行,離此不遠了。」

    楊浩稍等了片刻,就見遠處旗幟漸漸的現了出來,就快步走上前,到了隊伍面前,早有來整瞧見,忙道:「陛下!」此刻他卻是全身鎧甲,不便行禮。

    「來將軍,朕看見你健康如昔,就放心了!」楊浩說著,繼續前行,這時整個隊伍就停了下來。

    楊浩走上前去,當先的,就是太后的馬車,進去了,楊浩就微微躬身說著:「嬸娘,一路辛苦了。」

    昔日的蕭皇后如今的蕭太后就笑著道:「這一路行的倒慢,只是雖驚無險。」

    楊浩一愣,這一路,每隔兩三日就有探馬將消息傳回,可是不曾有壞消息。楊浩正要說著,就聽見了嬰兒的啼哭之聲,臉色就是一變,有著複雜的情緒。

    「嬸娘,我本有一事想要請你幫忙,只是如今看來,明日再說!」楊浩說著,就急著出去,留下太后笑著,她的身邊,另有一個小孩,不過兩歲,卻是齊王楊暕的遺腹子,叫楊政道。

    楊浩出去,循著聲音,就進了車輛之,只見一個女子,正哄著孩子,輕聲的哼著,不是崔珺然又是誰。

    「珺然,你……」楊浩正要說著。

    就見一個女子突然抬起頭,將白嫩嫩的手指豎嘴邊。

    楊浩瞧著那女子,打扮不是宮女,依稀和張瓘有幾分相似,頓時就奇怪著。

    哭聲漸漸的止住了,楊浩這才瞧著那孩子,有些瘦小,他的心就有些疼痛,這是自己的孩子麼?心就有著愧疚,瞧著崔珺然,就伸出手去,握住她那有些冰冷的柔荑。

    崔珺然瞧著他消瘦的面容,手指就要抽出,只見那不是宮女的女子,卻是站起身來,輕聲道:「陛下,皇后娘娘,民女告退了!」說著,就走了去出去,進了竇紅線的車輛。

    「珺然,辛苦你了。」望著她的眼角有著淚滴,他稍微用勁,握緊了她的的柔荑。

    崔珺然這才伏他肩頭,輕輕的哭泣。

    蕭太后雖然說得輕鬆,可是實際的情形,卻是凶險得多。

    車隊雖然緩緩而行,但是崔珺然身子差了一些,比不得宇漪、竇紅線會些武藝,身體就要好上一些。車隊到了濮陽,要過河,這個時節,天氣就冷了,崔珺然一時受寒,就不舒服起來,她已經懷孕***個月,雖然御醫開了藥方,可是竟是抵擋不住,反而起高燒。

    孕婦身子,本來就嬌貴一些,這著高燒,肚子裡的就開始鬧騰。隨行的御醫雖然是醫術高手,可是病著又要生產,頓時就有些素手無策,眾御醫就商議著,恐怕只能保住一個。

    御醫的意見,讓太后有著不安,尤其是德麗兩妃,瞧見生孩子如此痛苦,心就不免恐懼著。

    保大人,還是要小孩。這許多人看來,是個難以做出的抉擇,尤其是這個時候,楊浩不,這個決定,誰敢做?就是蕭太后,也是不敢。傳消息去洛陽?可是就是快馬,馬不停蹄的疾奔,至少也要一日一夜,再回到濮陽,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就這時,卻是有人前來,詢問這支車隊,是否是皇家的車隊。

    當時人心惶惶,誰又顧得上他?若不是楊恭仁心細如,瞧見那人是道人打扮,多了一絲心思,就問著,這才知道此人原來是想要去洛陽,路經此處,又聽到街上似乎有宮女士兵說著要出人命,這才過來看看。

    楊恭仁瞧著道士雖然不過三十多歲的模樣,但是整個人的身上,自然有著一種仙風道骨的氣質,就將事情說了。

    那道士聽了,卻是心就有了注意,表示願意效勞。楊恭仁就稟告了蕭太后,此時蕭太后也是神無主,就同意了,不過仍是讓御醫看著。那道士極有本事,靠著一根絲線就診斷出來,頓時驚倒眾御醫。要知道這一眾御醫是知道了緣由的,這道人憑著絲線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的是明明白白,眾人哪能不驚。

    蕭太后知曉,詢問了幾句,見道人應對得當,想了一想,就讓他繼續治療。那道人就用針灸,紮了幾針,隨後就開了藥方,讓人取藥煎熬。御醫們看著藥方,就是驚歎,這藥方上的藥,雖然都是常見之藥,但是他們想不到,這些平凡的藥,能夠確保皇后娘娘無恙?

    就焦急的等待,藥汁熬好,宮女端上去,崔珺然服食了之後,居然就好上了許多,半個時辰之後,產婆就笑著出來,說是已經順利生產,母子平安。

    崔珺然此時說出來,雖然眼有著淚水,但是就平淡了許多,饒是如此,楊浩仍然知道當時的情形,不比上戰場差,就安慰了半響,瞧著安睡的孩子,心就幸福著。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楊浩就問道:「剛才那個女子,我看著和張瓘有幾分相似,這是為何?」

    崔珺然笑道:「那可不是,她正是張瓘的姐姐,張予。」說著,就是一笑,道:「她可是對陛下佩服得緊啊!」

    「胡說什麼呢?」楊浩說著,他自然是知道張瓘有個姐姐,不過卻從未見過,說起來他去張家多次,但都是去商議事情,那大多是親王之時,後來稱帝,就去的少了。

    楊浩想著,又問道:「那道人可?」

    崔珺然就說著:「此刻應該漪妹哪裡!」其實宇漪要稍大一些,不過崔珺然是後宮之主,自然就是「姐姐」。

    楊浩就應著,又與她說了幾句話,然後下了馬車,吩咐向著洛陽皇宮前行,然後上了宇漪的馬車。果然,寬大的馬車上,一名道人手上有著絲線,說道:「娘娘的脈象平穩,一切……」

    就他說著的時候,忽見宇漪的臉上卻是流出了淚水,道人回頭,就看見一個男子放下簾子,走了進來。

    「陛下!」幾名宮女就說著。

    「草民孫思邈參見陛下!」那道人說著。

    楊浩聽了,眼睛就是一亮,說道:「你就是神醫孫思邈?」

    「陛下,神醫之說,乃是姓之言,草民只不過是略懂一些醫術罷了!」孫思邈說著。

    楊浩就說道:「這一次,你救活了皇后皇子,乃是大功,朕一定會賞你。」

    「多謝陛下!」孫思邈說著,立起身子,眼睛之,閃著光芒,說道:「陛下,草民有一個不情之請。」

    「孫神醫,朕知你醫術了得,若是想要揚醫術,朕就許了!」楊浩說著。國古代的醫術其實很厲害,只不過因為各種原因而失傳了。

    孫思邈就是一愣,對於醫術,他倒是有著揚的心思,只是年年戰亂,有心無力。不過他卻是搖搖頭,道:「陛下,揚醫術一事,草民認為可以稍等。如今天下未定,而草民的醫術尚有不足,草民希望能夠繼續遊歷天下,然後著書,將經驗傳承。」

    楊浩就點點頭,此時的孫思邈尚年輕,史書上記載,他的書都是晚年寫就。而越是年紀大一些,相較而言,臨床經驗就要豐富。這也是許多病人總喜歡找老一些的醫生看病的原因,雖然不如此,但有的東西,根深蒂固。

    孫思邈又繼續說著:「陛下,草民當年救了一個女子,後來被人帶走,卻是那王世充的侄女,此女患有……」

    楊浩一聽,心就明白了七八分,問道:「你可是想要治好此女?」

    孫思邈神色肅然,道:「草民見她失憶,這種病症,極為罕見,曾遊歷蜀山、河東,遇見一名山隱士,得知一個藥方,就想著前來診治。只是到了河北,卻是聽說陛下攻打洛陽,將王世充剿滅,因此……」

    楊浩聽了,心對孫思邈就有著敬意,說道:「孫神醫,此女於朕,有著關係,如今正宮,待回到洛陽,還望孫神醫將她治好!」

    孫思邈聽了,當即大喜,他對奇難病症,有著強烈的好奇心,這一下,總算如願以償。隨後楊浩又問了幾句,無非是德麗兩妃的身體情況。

    半個時辰之後,車隊從天津橋進了皇宮。此時的天津橋,卻是改換了模樣,不再是大船連成,而是由石頭修建而成,這樣就避免了洛水漲水的時候,沖壞船隻。

    宮已經為太后、皇后等人安排好了一切,事情剛剛安排妥當,就有凌敬趕來,將一封密函遞給了楊浩。兵部尚書李靖不的時候,就是凌敬代理著處理事情。

    這封信封的火漆已經被拆開,楊浩將信取出來一看,冷哼一聲,說道:「李淵這廝,居然再勾結突厥,就是***,也想要和李唐共同對付朕。」

    「陛下,有了突利,頡利可汗不足為慮!」凌敬說著。

    當初頡利可汗為了拉攏可敦,穩定突厥局面,就讓突利,也就是他的侄兒,前去覲見楊浩。上黨,楊浩假裝犯傻,對頡利可汗並不賞賜,反而是對突利進行了封賞。後來突利回報,頡利可汗自然是不信,當初楊浩河間郡擊敗他,只憑軍事,就知道這楊浩不是昏庸之人,因此心就認定突利說的是假話,對他就有了戒備。

    突利感到了異樣,就暗遣使,準備投效大隋。楊浩就讓他等待時機,許諾,這突厥大汗的位置,日後是他的。

    當然,凌敬說頡利可汗不足為慮,除了有突利這個內應,還有這其他的原因。當初,頡利可汗帶兵南下,抓獲了趙德言,趙德言是漢人,雖然是寒門,可是讀了不少經典,就建議頡利可汗使用隋制。突厥不比原,他們是鬆散的部落,是政令簡便易行好。可是使用隋制,就政令煩苛,會延誤時日,這讓突厥姓大為不滿。

    看似強大的突厥,其實危機四伏,只要等它爆,就可以北伐突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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