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田獵大會 第十八章 對戰人形野獸 文 / 盜帥二代
第十八章對戰人形野獸
李世民這一下綵頭,立刻也引起了大眾的心動,尤其是那些極想在李世民面前表現自己的青年一輩更是如此,相繼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只是覬覦杜荷名聲在外,一時之間,不敢貿然動手,但隨即便有人想通了。
杜荷是大唐著名的高手,衝鋒陷陣,無往不利,臨敵對戰,也未逢敗績。與之切磋,若勝則名聲鵲起,若敗也是理所當然。既是如此,又何必在乎勝敗輸贏?
有如此想法,敢於上場挑戰的人也沒有了顧忌,最先上來的居然是柴令武。
柴令武穿著一身白色的勁服走到了場內,風度翩翩,笑道:「青蓮兄,你我相識許久,但從未切磋過。我知自己並非你的敵手,但記得你曾對遺愛兄說過,真正的高手是在受虐中成長的,只有不斷的與強過自己的強者挑戰,才能超越自我。今日我也來嘗試一下!」
這話確實是他對剛剛習武的房遺愛說的,事實也是如此。
一個真正的高手想要在短時間內成長起來,是需要通過不斷的努力,不斷的挑戰與自己旗鼓相當,甚至比自己強的人,從對方身上找到自己的不足,然後加以克服。如此一來,武藝自然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從那些跟比自己弱許多的人身上獲取勝利的感覺,或者一味的埋頭苦練,都是最愚蠢的做法。
從比自己若許多的人身上,尋求勝利,那只是虐菜,對自己是實力沒有半點改變,盲目的苦練,缺乏任何實戰經驗,也無法成為高手。
在競技行業有一句話「在受虐中成長,想要虐人,必須先承受被虐的考驗!」
這句話用在習武上也是一樣的「想要打人,先學會挨打。」
杜荷咧嘴一笑,雖然他不知柴令武是從那裡聽到的這句話,不過他當時沒有將話說完,還有後半段,那便是「若一個菜鳥,傻不拉唧的專門去找大神單挑,那是心理變態的找虐,不是超越自我。」
柴令武的老子柴紹,文武雙全,算是一個英雄,他的母親平陽公主更加是大唐的開國功臣,名動天下的巾幗英雌,算起來他也是將門之後,只是虎父鳳母卻生了一個犬子,與他的雙親比起來有著天淵之別。但因為他雙親去世的早,小小年紀就繼承了他父親的爵位,母親的封地,成為了年輕一輩,爵位最高的人。也因如此,家中又沒有人可以管他,養成了一副花花公子的性格,文不成武不就,除了小時候被老爹抓得緊,學過兩手箭法以外,就是一個功夫白癡,街上隨便抓一把人都能輕易幹掉他的貨色。
這種人也上來挑戰,杜荷兩眼一翻,很是無語。
其實柴令武也不指望能夠打贏杜荷,只是想在佳人面前秀一秀自己的「武藝」而已。原來,柴令武這個傢伙喜歡上了李靖的小女兒,李家兄弟的妹妹,跟杜荷有過幾面之緣的火爆女李薇靈。
李薇靈受到他母親紅拂女的影響,自幼想當一個俠女,這心目中的另一半,自然也是一個武藝高強的俠客,面對柴令武的追求,那是不屑一顧,表示自己未來的夫君,武功一定要比自己強。
柴令武受到了刺激,請了名氣很大的「高手」學習功夫,這一學月餘,自以為已經領悟到各中三味,還被教會他的師傅稱之為習武奇才,打敗了府中所有的武師。
他不知是因為他身份特殊,府中的武師不敢贏他,只以為自己真的是天才,很有習武的天份,縱然打不贏杜荷這青年一輩的第一高手,也能夠與之對戰百合,已壯己勢,讓同行而來的佳人刮目相看。
杜荷想不到第一個應戰的居然是柴令武,也實在蛋疼,卻也不得不應戰。
於是,在對方擺好十足架勢的時候,一抬腳,將他送回了位子上,沒有留任何餘地。
柴令武甚至看不清杜荷是如何出腳的,始知雙方差距,臉色鐵青。
圍觀者也很是無語,兩人實力相差太大,勝負之間根本沒有懸念,看起了也無意思。
接下來應戰的是程家八活寶中的老大程處默。
程處默摸了摸鼻子笑道:「我想說的話,都讓柴令武說去了。也不再囉嗦,直接開打吧!」
杜荷笑著應戰。
程處默作為程家老大,是八兄弟中武藝最好的一個,繼承了他父親的驍勇善戰的性格。雖然不及羅通、薛仁貴,但已屬一流好手。杜荷也費了一番功夫,方才將之擊敗。
作為朋友,杜荷能知程處默的用意,也未留手,專攻他個人存在的弱點,讓他意思到自己的不足,好加以改進。
兩人的對決形勢雖然一面倒,但杜荷犀利的攻勢,程處默守中代攻的手段,還是讓人大呼過癮,看的呼聲連連。
阿史那結社率臉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外行看熱鬧,內涵看門道,杜荷在與程處默的這一戰中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足以讓他為之忌憚,萬萬想不到杜荷年紀輕輕竟有如此本事,眼中也閃過一絲怒焰:杜荷不怕暴露自己的手段,以擺明了是小覷與他,對之不屑一顧。
「霍」的一聲,站了起來!
阿史那結社率雙眼死盯著杜荷道:「我阿史那結社率來領教杜將軍高招!」
杜荷從容一笑道:「請!」
他態度不喜不怒,全然不在意,眼中更無任何遇到勁敵的模樣,反而流露出了輕蔑之意。
這笨蛋對敵,猛打瞎打,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而聰明人對敵,將勢掌握與己手,一舉一動,將對方控制於手中,讓他怒則怒,讓他笑則笑,未先戰,卻已佔儘先機。
杜荷毫無疑問就是後者,是聰明人。阿史那結社率的武藝,杜荷並未親眼所見,但從阿史那卡拉的屍體傷勢上卻可以判斷一二,絕對不遜色於他。畢竟作為好戰民族的第一高手,沒有一定是實力是不行的。更為關鍵的是阿史那結社率有著年齡上的優勢,四十出頭,五十不到,正是一個男人經驗最豐富,體力最充沛的時候,較之杜荷十八歲,都沒有完全發育的年紀,自然是佔據著一定的優勢。
處在劣勢的情況下,將劣勢扳回來是最理智的選擇。
控制阿史那結社率的情緒,讓他失去了對敵的平常心,正是杜荷的用意。他早知阿史那結社率性格上的缺陷,這控制起來,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阿史那結社率已然中計,讓杜荷如此輕視,憤怒至極,繃緊著臉,身上透露著如狼一般嗜血的殺氣。他二話不說,搶先出招。
杜荷眉頭微皺,暗自警惕,神色漸漸凝重了起來,有一種錯覺,阿史那結社率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一頭野獸,一隻披著人皮的野獸。
還未等他擺開架勢,阿史那結社率人已如猛虎撲食般飛躍過來,左拳閃電般痛擊杜荷的天靈蓋,就憑他那足以將人頭沖人身上強行拉扯下來的力量,這一拳若是擊中。便是不死,也少不了腦震盪,讓打成白癡。
杜荷腳踏七星,往右一閃,避開了這怪異的一擊,反以一計轉身飛踢還擊,直攻阿史那結社率的後心。
阿史那結社率飛撲而來,人在半空之中,躲無可躲,這一計反擊,無疑是致命的。
「砰!」的一聲!
這致命的一踢,竟然意外的讓阿史那結社率防守了下來,後者在空中叉開了雙腳,讓杜荷踢他後心的一腳,踢在了他的腳低心,防下了這一招,隨即落在地上,半弓著身子,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杜荷罕見的露出驚疑之色,雖然雙方彼此只是交戰了一個回合:但他已然察覺阿史那結社率的招式非常怪異,就像是野獸攻擊一樣,再一次感覺此次的對手並不是人,而是一頭長著人形的野獸。
「不妙了!」李業嗣望著阿史那結社率,沉默了半響道:「此次青蓮兄,算是遇上勁敵了。」
他這一開口,附近的人都為他吸引住了眼色。
羅通關心的追問道:「這話怎麼說?」
李業嗣道:「我記得師傅說過,武藝招式,源於野獸。野獸為了生存,有著超凡的搏殺技巧。而人類模仿野獸的形態,加以改良,創出精妙的招式,流傳後世。經過千年滄桑變化,自成一路,早已脫離了野獸形態,一脈相傳。但有些人反璞歸真,模仿最原始的野獸搏殺之技,成為當世高手,這類高手以異族居多。他們這種技巧,比我們正統的武技更加怪異,防不勝防,絲毫不遜於我們中原的武技。這個阿史那結社率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他形態如狼,但比狼更加迅捷,他力量如虎,卻比虎更加威猛,實乃勁敵……」
他們皆知李業嗣的師傅是天下第一豪俠虯髯客,他所說的也必然不是假話,皆露憂色。
杜荷也聽的他們交談,心中恍然,難怪覺得自己在跟野獸對戰,還真是如此。他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等奇招怪招,眼中也燃起來熊熊烈火。
只有不斷的挑戰不同的強者,才是武藝進步的關鍵。
不管阿史那結社率人品如何,他卻是這類強者無疑。
杜荷覺得身上的血液,開始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