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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 開發江南 第四十五章 賭牌九 文 / 盜帥二代

    第四十五章賭牌九

    牌九又稱骨牌,每副為三十二張,每張呈長方體,正面分別刻著以不同方式排列的由二到十二的點子。起源於中國,在民間流傳較廣,屬於娛樂消遣用具。牌九一般為四個人玩,玩法多種,變化也較多。

    在唐朝,這牌九是相當紅火的一個賭博項目。

    不過杜荷從來沒有玩過,連怎麼配對都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只有一組牌,那就是號稱九五至尊的至尊寶,是最大的天牌。

    杜荷坐下後,既有兩人跟著坐下。

    一個大腹便便,滿身銅臭的商人,他穿著華麗的衣裳,體胖如豬,十根指頭都戴著種類不同的寶石。這剛一坐下,就發出了一聲大笑:「杜公子好久不見你了,今日又送錢來了?」

    杜荷瞄了他一眼,並不認識,想來是原杜荷當年的賭友,從容一笑道:「抱歉,在下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記得這位朋友了。不過你要是有膽子不逃的話,今天我要將你手上這十顆戒指一併贏來。」

    杜荷失憶之事,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商人不以為意的一笑道:「那在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朱悟能,家住四川,從事硃砂,手上有點薄財,十賭十輸的霉運少爺,說這話,我怎能不奉陪到底?」

    「噗哧!」杜荷手捂著嘴巴,笑道:「可不可以再說一遍,你,你叫什麼?」

    「硃砂的朱,悟性的悟,能力的能!朱悟能!」他有些怒氣的回答道,杜荷這種模樣是最不禮貌的。

    杜荷身子忍不住的抽搐起來,道:「好一個朱悟能,好名字!」心中卻道:「再對一個字,就成豬八戒了!」再度打量了他一眼,大耳、高鼻,挺肚子,確實有豬八戒之風。

    「你……」

    「好了!是我不對!」知錯就改,杜荷很誠懇得道:「朱東家與我知道的一個人實在太像了,故而失態,他也姓『朱』,不錯此『朱』非彼『豬』,現在估計可能也許在前往天竺的路上!」

    朱悟能從事硃砂事業,唐朝道教興盛,硃砂極為暢銷,他可稱的上是大唐的硃砂大王,家財萬貫,曾在賭場橫掃杜荷十二把,將杜荷視為自己是財神爺,見他一坐下,立馬跟上,心中對杜荷調笑不悅,眼中已是凶光畢露,一副再殺杜荷十二把架勢。

    在杜荷另一側的人也笑著介紹:「想必杜公子也不認得我了吧?」

    杜荷扭頭望去,竟然是一個女子,她不但長得眉目如畫,最惹人注目是她的襟口開得極低,露出了小半邊玉乳和深深的***,浪蕩非常。

    大唐雖說風氣開放,但也有一個限度,杜荷還是首次見到有婦女公然穿著這種低胸衣在大庭廣眾間亮相,不禁看呆了眼:「不知這位大嬸姓甚名誰?」

    「大嬸?」那婦女臉色僵硬難看,眉頭不住的向上直挑,想怒卻又不敢怒。

    朱悟能聞言大笑:「騷娘們,如今杜公子左有我長安第一人美人長樂公主相伴,右有最漂亮的郡主相陪。如今又要迎娶迷人心扉的武二姑娘,你這種姿色,也只配當當大嬸了!」

    婦女隨即嫵媚一笑,風情萬種的拋了一個媚眼給兩人道:「死相!」

    朱悟能大笑道:「杜公子,這個女人可千萬沾惹不得,別看她風騷迷人,可最擅玩弄男人,渾身是刺,碰上她的男人,往往都讓她吊足了口味,卻只給看不給碰。她就是長安第一妓院醉香院的老鴇苗鳳珍!」

    杜荷多看了她一眼,關於妓院,他從房遺愛那裡瞭解了一些,長安本有兩大妓院,但因燕春樓的頭牌讓羅通贖身以後,醉香院就成了長安第一妓院了,只是印象中的老鴇都是電視裡容嬤嬤類型的人物,想不到這醉香院的老鴇如此的年輕,漂亮。

    杜荷、朱悟能、苗鳳珍再加上***的荷官正好四人,已經組成了一隊。

    荷官恭敬的作揖道:「請問可以開始了嗎?」

    「請便!」杜荷舉手比了個請的架勢。

    朱悟能、苗鳳珍也非是來聊天的,都迫不及待的要求開局!

    荷官取出嶄新的牌,放在了賭桌上,四人隨意的洗了洗。

    理好了牌,杜荷舉手道:「一百兩銀餅,我要買莊!」

    他讓下人將一百兩銀子放在了賭桌上。

    買莊是牌九的一種賭法,莊家有著一定的特權,一般來說是贏者為莊,故而在第一把的時候,需要買莊來決定莊家,誰出的錢多,自然誰是莊家,至於買莊的錢,則歸於第一局贏的人。

    杜荷這一開口買莊就是一百兩,出手實在有夠闊綽!

    朱悟能、苗鳳珍也對莊家有興趣,但聽杜荷報價,相繼聳了聳肩膀,沒有開口。

    杜荷剛剛在賭場轉了一圈,故而也知道發牌的規矩,沒有出醜,準確的將牌發出。

    杜荷將自己的兩張牌收在手心,也不打開來瞧,只是以拇指,摸了一下牌面,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三人。

    三人老道的拿起了牌,在手中翻打著。

    「一兩銀餅!」作為莊家的下手,苗鳳珍看著自己的牌叫了一兩。一兩銀餅看似不高,但在唐朝的購買力可比四千一百三十餘元,足夠一家三口百姓用上幾個月,算是不小的數字了。

    荷官從容一笑道:「跟五兩!」

    朱悟能激動的道:「我在加五兩!」說著將十兩銀餅放在賭桌上。

    「太小氣了吧!」杜荷微微一笑道:「我的可是至尊寶,不下重注,那對得起這幅天牌!」說著加了二十兩!

    苗鳳珍二話不說,也跟了二十兩,杜荷坐莊,又是天牌至尊寶,則意味著無敵通殺,但古時打牌九與後世打三張牌有著一樣的規則,可以使用一切攻心手段,譬如偷雞,再如低調、裝腔作勢。

    苗鳳珍刺客就是如此,他手中的牌正是天牌紅六點白六點,這天牌是再大不過了,只遜色與至尊寶。

    在這盤賭桌上只有至尊寶還有杜荷作為莊家的天牌能夠勝她,其餘的不如她大。至尊寶可遇不可求,莊家的天牌也未必那麼湊巧,可算是贏面極大的一副牌,但她開口卻只叫了一兩,真是玩著低調,希望別人不知他握有好牌,不住的將賭注加大。

    再如朱悟能,他的牌是天九對,倒數第四的垃圾牌,但他卻故作鎮定,一副我牌很好的模樣,希望能夠嚇退對手。

    故而他們聽杜荷說自己手中是至尊寶,壓根就是不信,至尊寶對作為最大的一組牌是極其難抓到的。

    荷官也不猶豫,跟了二十兩。

    朱悟能微微一笑,將牌丟在了桌上,偷雞顯然已經失敗。

    「跟三十兩!」杜荷加重了十兩注。

    苗鳳珍毫不猶豫的跟了。

    荷官看了看賭桌上的銀餅,笑道:「第一把,隨便玩玩,三十兩開了吧!」

    荷官將牌翻出,十白十點,狀似梅花,正是梅牌。

    牌九的大小分別是至尊寶、天牌、地牌、人牌、和牌、梅牌、長牌、板凳、虎頭、四六、銅錘、ど五、天九對、地八對、人七對、和五對。

    梅牌次於至尊寶、天牌、地牌、人牌、和牌,也算是不錯的牌了,但跟至三十兩,明顯有些不智,作為賭場的荷官這第一局故意輸得多,也是極其高明的一招攻心方法。

    「不好意思!看來是我贏了!」苗鳳珍打開了牌,天牌無疑是相當給力的!

    朱悟能暗自慶幸沒有繼續叫下去道:「杜公子,現在你看你至尊寶的妙牌了!」

    杜荷也不答話,微微一笑,將牌攤開,正是丁三配二四,二點和四點稱為二四,一點和二點稱為丁雞,組合起來就是牌九中最大的牌至尊寶,尤其是莊家手中的至尊寶,這意味著無敵。

    「干!」苗鳳珍一拍賭桌,倒不是心疼這些錢,作為一個資深賭客,局把輸贏,不會是如何的,只是這錢輸的,實在鬱悶!

    朱悟能瞪圓了眼睛道:「還真是至尊寶,杜公子,你這時來運轉了?」

    杜荷瞇眼笑道:「早就說了,我的目標是你十指上的珠寶,這不給力一些,能行嗎?」

    朱悟能冷哼了一聲,不服氣的高聲道:「才是一個開頭。有什麼了不起的!等著,看我怎麼將你身後的這一袋銀餅贏個乾淨!」

    「繼續把!」苗鳳珍一臉報仇的表情。

    杜荷也不在意,伸手洗牌,這時他注意到了荷官的手,他的手,在賭桌上洗著,但十數張牌卻始終在他手心下移動,這是極其高明的賭術。

    杜荷曾在電視上看過,真正的賭博高手,他們是鄙視出老千的,也不會出老千,他們能夠在賭壇上混靠的是技術。不過那個人表演的是麻將,他洗牌的時候,將天胡牌按在手心,然後根據需求疊成長條。

    只要他坐莊,就能控制骰子的點數,然後得到他按在手心中的天牌。

    這個荷官顯然也有這番技術,雖然目前不是他做莊,但是牌九隻有三十二張,他控制了十數張,也就意味著他知道這十數張的牌是什麼,只要運氣好骰子投在他這個點,他就能知道三家的牌是怎麼樣的。

    這樣賭起來自然無往不利,假若是他坐莊,更是能夠輕易地得到自己想要的牌了。

    看到這裡,杜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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