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 開發江南 第十七章 杜荷vs薛仁貴 文 / 盜帥二代
第十七章杜荷vs薛仁貴
儘管薛仁貴戟法精妙絕倫,但杜荷的輕功更是高深莫測。
每一次戟鋒都僅只堪堪擦身而過,他甚至能感覺出戟鋒冷若冰雪,若是再慢一步,便不堪設想,可就是這最後一步,卻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注定了薛仁貴精妙絕招的落空。
杜荷的身形始終跟隨著薛仁貴掌中的戟鋒而動,再精妙的招式也有破綻,關鍵在於自己能不能發現。這冷靜的心態是幹任何事情的最佳準備,比武也是一樣。
在薛仁貴攻出第六招的時候,機會來了,杜荷眼中露出了一抹笑意,似乎力有不逮,欲以後撤之法,脫離薛仁貴那方天畫戟的攻擊範圍。
薛仁貴喜出望外,一戟已刺出。
杜荷本只是暫處下風,並沒有敗,然而他這一退,無疑是失敗的前奏,假若乘勝追擊成功則贏得勝利,若是失敗,讓他退開,則等於讓他重整旗鼓,雙方勝負就不好說了。
這乘勝追擊的一戟,不是決定勝負,即是失去剛剛取得的優勢,讓原本佔優的局勢持平。
這對於佔據優勢的薛仁貴來言,反而是一種失利。
故而這一戟勢在必行,又快又猛,如閃電一般擊出。
戟鋒撕裂大氣所形成的真空幾乎將空氣都撕裂成兩段,直逼杜荷前胸。
毫無疑問,這一戟倘若刺中,那便是一隻狗熊也承受不住這番力度,一命嗚呼。
杜荷在這個時候露出了一個陽光燦爛的笑臉,在薛仁貴心叫不好的同時,輕嘯一聲,沖天而起,就在他身子騰空之即,薛仁貴手中的方天畫戟以不可避免的從他腳下穿過。
看到這驚險的一幕,武媚娘忍不住的驚呼出聲,自從杜荷受制於薛仁貴後,那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再難平靜,糾結做一處,生怕他有個意外閃失。薛仁貴這一戟又快又猛,看那氣勢簡直像是要殺了杜荷一般,忍不住驚呼出聲,卻不想杜荷竟憑借輕輕一躍,就離地近丈,避開了那威猛的一擊。
她不住的拍著傲人的胸脯,鬆了一口大氣,不滿的心道:「不就是比武嗎?犯得著如此以命相搏?」她卻不知,武藝到了一定的境界,以能做到收發自如。別看兩人之間的招式剛猛之極,似乎要殺了對方一般,但在分出勝負的關鍵時刻,都會及時收招,除非是心存殺機,不然斷無失手的可能。
這是武媚娘這一門外漢不瞭解的情況。
所以說固然兩人的比鬥看似凶險萬分,但卻並沒有任何的危險。
杜荷停住升空之勢,使出了千斤墜。
原來這正是杜荷的誘敵之策。他身法變化之快,簡直不是任何人所能想像。就在薛仁貴以為他要後撤的時候,意外的選擇的騰空而起。
他聽到「呼」的一聲,就知道方天畫戟已經從他腳下穿過,當即以方天畫戟為落腳點,借力凌空往前一躍,落在了薛仁貴的身後。
薛仁貴那強力的一招刺出,想要在這突如其來的異變中,收回長戟變招已不可能,杜荷卻以在他的身後,兩人之間幾乎是背靠著背,距離以遠遠過了方天畫戟所能施展的空間了。
形勢逆轉,一寸短,一寸險,近距離的貼身戰,正是長劍發揮的空間。
薛仁貴心叫不好,身子半斜,右手往後猛力一頂,手肘對著杜荷的後心頂來去。
杜荷身形一閃,不但避開了這一招,同時也出現在了薛仁貴的身前,劍光已如閃電般亮起,剎那之間,便已向薛仁貴的肩、胸、腰,刺出了五劍。
現在這超近的距離中,任何精妙的招式都是枉然,杜荷此刻的招式看來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但卻快得不可思議,這五劍刺出,一柄劍竟像是化為五柄劍,讓人在視覺上產生了盲點。
薛仁貴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在杜荷出現身後時,已經收回了刺出去的長戟,在他轉身的時候,也已經做好了迎敵的準備,方天畫戟在手中轉了一圈,形成了一個圓形的防線,從容不迫的將五劍一口氣盡數接下。
但杜荷的劍法卻如長江大河,一瀉千里,五劍刺過,又是五劍跟著刺出,五劍連著五劍,絕不給人絲毫喘氣的機會,只見劍光綿密,宛如一片光幕,看不見絲毫空隙,又正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
在這極近距離的拚鬥,薛仁貴處處受制,先機全失,登時峰迴路轉,落入杜荷原先的境地,比杜荷先前更為危險。
薛仁貴雖慌不亂,眼睛連眨都沒有眨,盯著杜荷的劍勢,亦在尋找他劍中的破綻。
一個真正的勇者,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忘記爭勝之心,哪怕希望如何的渺茫,也會盡力一試。況且,此刻薛仁貴僅僅是處於下風而已。
就在他抵擋了杜荷二十一劍的時候,薛仁貴突然將手中的方天畫戟深深的插入地底,意外的以方天畫戟為支柱,雄軀扭轉,避開了杜荷攻勢之餘,左腿向後旋轉飛掃!
這一腿迅疾如風,實在出乎意外,杜荷雖不願退,但此時此刻,卻是不得不退。向後跳躍閃躲同時吸氣收腹,力求躲開這凌厲攻擊。腳從身前掠過,胸口覺得一涼。冷汗直冒地低頭一看,胸腔的衣襟竟然被腿風撕裂開一條大縫。
薛仁貴的腿功,竟然毫不亞於他的戟法。這一腳之威力,竟然不亞於真刀實槍的劈砍,這傢伙不愧是繼任秦瓊之後的大唐第一猛將,若是自己晚退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便在杜荷退去之際,薛仁貴意外的一壓插入地底的方天畫戟,猛地向上一挑,地上的泥土飛石,激射杜荷而去,與此同時,他的身子爆退,終於拉開了與杜荷之間的距離。
面對這撲面而來的泥土飛沙,杜荷只有兩種選擇:第一、將它無視任由之打在身上也不讓薛仁貴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此外便是將之擋下,但卻會因此失去到手的優勢。
就在這轉瞬間,杜荷已有了因對之策,長袖一捲,將泥土飛沙卷在了袖中,手裡也扣住了兩枚射來的泥土,甩袖對著薛仁貴反擊而去,手心處的泥土也分別以暗器手法,直射薛仁貴左右雙眼。
薛仁貴想不到杜荷有此一招,長戟一揮,泥土飛沙盡數擊落,唯獨那兩塊速度異常的泥土,依舊射向他的雙眼。
薛仁貴察覺時,為時已晚,眼睛是人體做薄弱的地方之一,再此關頭,也只能閉目,硬抗這一計。
泥土終究不是暗器,無法給人造成多大的傷害,然那泥土中含有杜荷內勁,這一下擊中,疼痛兼短暫的失明卻少不了。
杜荷長劍呼的刺出,如電光一閃,直指薛仁貴身上要害。
薛仁貴眼不能視物,但聽聲辯位的能力早已到達極致,大戟一掃,準確無物的封死住了長劍前進的路線。
杜荷微微一笑,長劍架住了方天畫戟,一腳悄無聲息的踢向了薛仁貴的胸膛。
這一腳看似剛猛絕倫,卻無聲無息如夢似幻。
「砰!」的一聲!
薛仁貴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兩人之間的比鬥屬於頂尖高手間的對決,自身的武藝,隨機應變的反應,迎敵經驗,還有擊倒對方的戰術策略,都在先前的交鋒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在一旁的武媚娘、小兵卒子都看花了眼。
這類頂尖高手的鬥智鬥勇,並非輕易見到的。
小兵卒子已經呆傻在當場,完全讓兩人之間所表現出來的高超技藝而征服。
武媚娘自控力遠勝小兵卒子,然而也是為之沉迷驚歎,雙眸一眨不眨的注視著杜荷,為他處在劣勢而心急,為他佔據優勢而喜,見他將薛仁貴踢飛了出去,歡喜的拍手為他喝彩,比什麼都要高興。
杜荷面沉如水,不敢怠慢,那一腳雖重,但不足以打的對方失去戰力。
果然,薛仁貴剛一落地就猛地來了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根本沒有受到多少傷害。
他的抗打能力尤在杜荷的意料之外。
杜荷雙目中燃燒著烈火般的鬥志,薛仁貴已經逼迫他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來戰,儘管如此,他也僅僅取得了微弱的優勢,這是近來年,從未遇上的事情。薛仁貴,這個傳說中的名將,以及激起了他體內那股好戰的血液。
薛仁貴也是一般,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與他勢均力敵,還是第一次讓人佔據上風,此刻腦中只有一個字:「戰」。全力一戰,享受這從未有過的樂趣,輸贏無悔。
「壯士適才一腳,無聲無息,讓人防不勝防之餘,還有如此威力,真出乎薛某意外。不過,薛某也不會如此輕易就敗,我們再來。」方天畫戟,在空中轉了一圈,縱橫的戟風四散,強烈的勁力在他的周圍形成一道龍捲風,吹得四周落葉圍在他身旁,不住的飛舞。
「痛快!」杜荷對上了薛仁貴那雙充滿了火熱戰意的眼神,長劍前指,同樣戰意凜然高聲道:「你也是我這輩子遇到最強勁的對手,有此一戰,實乃生平快事!」
風吹拂而過,飄起了一地的落葉!
兩人之間的巔峰對決,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