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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高昌事起 第五十四章 調戲千面俏佳人 文 / 盜帥二代

    第五十四章調戲千面俏佳人

    就如杜荷想的一樣,不是李承乾、長孫無忌不反對,只是他這次西徵取得的功績太大,他們沒有任何的借口理由,來制止杜荷升任這左威衛將軍一職。滿朝文武也莫不如此。

    這西征高昌在侯君集大軍尚未抵達之前,杜荷已經大破了西突厥平定了高昌,奪取了可汗浮圖城。

    這一切無不證明了一件事情,這一戰所有的功勞都歸功於杜荷所率領的六千人。侯君集雖是三軍統帥,但他連戰場都沒有趕到,又如何能夠分功?

    這一戰杜荷以六千之力,僅以五人的傷亡殲敵七萬,兵不血刃的奪取高昌三郡、五縣、二十二城以及可汗浮圖城,同時還逼降了阿史那步真,嚇退了西突厥,嚇得他們民族大遷途,直接為大唐開拓了東西八百里,南北五百里的這長達千里的遼闊疆土。

    這一戰杜荷滅國擴疆,所取得的功績足以讓任何人眼紅。

    那些與他地位相等的衛將軍,也沒有幾個取得如此奇功的。

    固然杜荷年紀有限,但依他的功績來言,擔任這左威衛將軍那是綽綽有餘。縱使有人有心反對,也無理由無說詞。

    因為這種鐵一般的功績是不能夠抹殺的。

    他們若是來勸李世民不要重賞杜荷,等於是讓李世民干賞罰不明的蠢事。

    滿朝文武又有哪一個不是狡猾成精的人物,又豈會傻傻的冒這個頭。

    杜荷高聲接下了任命,這次定高昌的赫赫戰功是他們一幫子兄弟真刀真槍拚殺出來的,他認為自己理所當然得到這份獎勵,所以並未推遲。

    接下來李世民也重賞了羅通、王德正、房遺愛、劉仁軌四人,羅通、王德正、房遺愛都讓李世民提拔到了左威衛中郎將,成了手握上千人的將軍,劉仁軌依舊是兵曹參軍事兼長史,但地位已經截然不同了,就如團裡的參謀長提升為軍隊裡的參謀長一樣。

    就如李世民當初說的一樣,所有的人都得到了合理的封賞,皆大歡喜。

    當天李世民還特地為他們設下慶功宴,以賀他們取得奇功。

    羅通、王德正、房遺愛心情暢快,喝的酩酊大醉,劉仁軌淺嘗而止。

    杜荷也未多喝,只是應付著授命相陪的大臣祝賀。

    宴會結束,出了皇宮,杜荷讓護衛將他們各自送回府,自己直往江夏郡王府趕去,這回來以後,還沒有來得及與李雪雁見上一面呢。

    來到郡王府,江夏郡王李道宗以及他的夫人並沒有在府內,一起外出訪客去了。

    杜荷正想問李雪雁在不在,那管家已經將他請了進去,領著她直往李雪雁居住的別院走去了。

    行至途中,李雪雁的丫頭青梅走了上來,對著管家盈盈一拜道:「小姐讓我領杜公子進去。」

    管家皺了皺眉,忽道:「你這丫頭,怎麼偷用起小姐的水粉來了?」

    青梅錯愕的頓了頓腳,露出了古怪之色,隨即低下了頭。

    杜荷身懷楚留香的上乘內功「五氣歸元」,呼吸並不通過鼻子,一時間也沒有察覺。聽管家如此說來,也聞了聞果然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水仙香味,正是李雪雁平時用的水粉香,眼神在她的身上上下掃了掃,心底大奇,多看了她兩眼,這青梅偷用李雪雁的水粉,被抓到後露出的不是做賊心虛的心驚,而是「失誤了,失算了」的那種表情。

    見杜荷的眼光有些異常,青梅這才露出了做賊心虛的神色。

    管家是個和藹的老好人,見青梅一臉的心虛,也沒有責怪,只是訓斥了幾句,讓她注意,不可恃寵而驕。

    青梅唯唯應諾,不敢多答。

    管家對杜荷行了一禮,禮貌的轉身離去。

    「杜公子,請隨我來!」青梅當前領路。

    杜荷心急見李雪雁,固然覺得可疑,但也未多想。隨著她來到了府內西院李雪雁居住的地方,來到了他們相擁唱歌的那個池塘。

    看著依舊入往的景物,杜荷腦中浮現了當初他與李雪雁相擁著唱「愛就一個字」的畫面,幸福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掛在臉上。

    青梅在一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有著一絲的嬌羞以及幸喜,頓了一頓道:「我家小姐讓杜公子在這裡等候片刻!」

    杜荷也不著急,表示明白,同時也讓她自便。

    青梅古怪的一笑,快步離去了。

    杜荷的目光送看著她的背影離去,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個青梅給他一種很奇特,說不出來的感覺,那種感覺是似曾相識,而且映像很深,絕對不是僅僅的一面之緣,心道:「這丫頭有古怪,回頭問一問雪雁看看,最近這些日子,她是不是有反常之處。」

    等了許久,始終不見李雪雁到來,暗自焦急,來回渡步,自我安慰:這大半年不見了,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來見自己,自己若是撞破,豈不是大煞風景了?當年第一次約會的時候,長樂還不是一樣,磨磨蹭蹭的打扮了整整一個多時辰?有了長樂打扮的前車之鑒,他也只能耐著性子等候。

    腳步聲突然傳來,杜荷大喜轉身叫道:「雪……怎麼是你?」他「雪」字還沒有叫出口,卻見站在他身後的人竟然是長樂,眼珠子都快瞪了下來。

    長樂嫵媚一笑:「怎麼就不能是我了,我與雪雁妹妹本來就是閨中密友,來看看她有什麼?雪雁妹妹正在梳妝呢,讓你等著……」說完她竟轉身欲走。

    杜荷看著那熟悉卻又陌生的背影,一個箭步邁了上去,將佳人緊緊的摟在了懷中,雙手攀上了雙峰之餘,低頭含住了她的耳垂,伸出了舌頭,舔了舔那小巧的耳珠。

    長樂驚呼了一聲,怒喝道:「你……做什麼?」

    杜荷詭異的笑了笑道:「怕什麼,老夫老妻了,親熱親熱,反正這裡沒有人。」

    長樂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回過頭來,「我不……唔嗯……」她話還沒有說完,嚶嚀一聲,已給杜荷封著香唇。

    長樂又駭又羞,她一時說不出話,奮力掙扎了幾下,咬緊的牙關卻被對方舌頭破入,失在生平第一次和男人的親吻裡。直到她透不過氣來,杜荷才放棄了輕薄,將頭埋入她的頸間,深深的吸了口氣嗎,聞出了那淡淡的水仙香味,嘻嘻一笑:「這是我雪雁寶貝的味道!」

    「長樂」更是震怒,掙脫了他的懷抱,道:「你早就知道我了?」這卻是李雪雁的聲音。

    杜荷瞇著眼睛,並未回答,只是上下打量著面前的佳人,不免連連驚歎,就連他這位長樂的正牌相公都分辨不出來真與假。

    「先前的青梅也是你喬裝的吧?」杜荷眼中閃著神秘的色彩,在一開始他就懷疑青梅有問題了,但始終想不到問題關鍵。長樂的突然出現卻讓他的心思動了起來。

    他與長樂做了近一年的夫妻,相互間雖然聚少離多。但成婚以來,長樂不但孝敬父母,將家業處理的妥妥當當,還以身作則,不住激他上進,當真賢良淑德是一位近乎完美的夫人。

    杜荷對她又敬又愛,兩人相濡以沫,感情深厚。

    對於她的為人,杜荷在是瞭解不過了。在這個時候,長樂是不可能出現在這江夏郡王府的。

    可她偏偏就是出現了!

    杜荷驚疑的時候想起來了青梅,想起了她身上那水仙香味的水粉,想起了她給自己的感覺以及那古怪的一笑,隱約生出了一個念頭,這兩個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看著當時的長樂離去的背影,果斷的採取了行動。

    若是青梅,杜荷還不敢如此,但長樂卻不一樣了。

    不論怎麼說,長樂都是他老婆,輕薄一下也不算罪。若真是假扮的,那會如此戲弄他的人必然就是調皮的李雪雁了:當真是她的話,如此的戲弄自己,給她一點點懲罰也不為過,反正都是自己未來的老婆,小懲大誡一下,並不是什麼了得的事情。

    這雙手以攀上那雙峰,長樂的身份立刻揭穿!長樂有著魔鬼的身材,該凸的凸,該翹的翹,那一對誘人的雙峰,一手難握。可懷中的女子的雙峰卻是恰盈一握,大小適中。為了保險起見又攻擊了長樂最敏感的耳珠,得到的反應也不如長樂那般激烈。與此同時,在他的鼻中一傳來了淡淡的水仙香味,那香味似有似無,必然是因為她喬裝青梅時,香味露出了破綻,所以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去洗掉了身上的那股味道。

    只是她用多了這種水粉,味道已經深入了骨髓,想輕易洗掉是不可能的,這貼身接觸,那股味道自然瞞不過杜荷。

    杜荷怪異的望著她,不知她從哪裡學來了如此高明的易容術。

    李雪雁更是又驚又氣,平時雖然讓杜荷摟摟抱抱,但這初吻卻是依然在的,今日卻在這種情況下讓他強奪了去,這想死的心都有了。

    杜荷神色以變化萬千,以前因為一身輕功天下無雙,還不覺得,楚留香那三位紅顏知己的重要,但如今從頭開始卻有些為難了,想想以前,留貼取物,視萬千護衛如無物,那是多麼的瀟灑,多麼的了得。可如今因為穿越之故,因為這句身體太費,實力不及原來十分之一,只能做到取物留貼。

    這兩字的順序之別,相差何止千里,實在愧對那九泉之下的師傅,也愧對這盜帥之名,也念起楚留香的那位紅顏知己蘇蓉蓉了。那蘇蓉蓉琴棋書畫盡皆精通,醫術妙手回春,易容出神入化。常常心念若自己的身旁也有怎麼一個人物存在,那自己將化身千萬,能夠正大光明的留貼取物,重鑄盜帥之名。也常常可惜,這楚留香留給自己的《留香寶鑒》中記載了他自己的功夫,記載了鐵血大旗門的功夫,卻也沒有記載易容術的方法。想必是因為蘇蓉蓉死的早,死的突然,連楚留香自己都不會那一手易容術。

    而今李雪雁這突如其來的一手讓杜荷大感驚訝之餘也倍感歡喜,忙道:「雪雁,你從哪裡學來如此高明的易容術的?」

    李雪雁猶自氣惱,並不答話。

    李雪雁這易容術說起來也有一番機緣!

    那日離杜荷出征已有月餘,這一天節假日,她在家想念的慌,彈唱了一遍又一遍的「愛就一個字」,終於決定出去溜溜,換了一身男裝,用計撇開了護衛,漫無目的走著,不知不覺的就出了城,來到了當日杜荷帶他策馬飛奔的原野上,腦中回想著那日的一切,心底也略感滿足,下馬穿過樹林來到了小溪旁,坐在了當初他們坐在的位子上,一字一句的回想著他們當時說過的話。

    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日暮西山了,尋思急壞了的爹娘,正欲離去,卻聽到了打鬥的聲音,不免苦笑,記得當日她與杜荷也是聽到了打鬥聲,然後杜荷救了安龍馬、切米莉兩人,也托兩人的福,杜荷又多陪了自己一天。

    此刻她聽了打鬥聲,卻不敢魯莽。她知自己份量,杜荷身懷武藝,聽到打鬥聲能夠路見不平,可自己手無縛雞之力,若是上前,只能惹禍上身。本打算騎馬就走,卻發現自己來時渾渾噩噩的,沒有將馬韁拴好,自己的那匹胭脂馬早已不知去哪了。尋思道:「我腳程不快,貿然出去讓人發現。萬一兩人都不是易於之輩,對我動了歹心那該如何是好?」心底也在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帶些護衛出口來。

    但此事說這些已經為時已晚,思前想後,李雪雁決定躲起來,於是,起身躲進了樹林中去。

    她在樹林中發現了棵分叉的古樹,古樹分叉極多,一個個的分叉就如踏腳的梯子一樣,心唸了一聲:「天助我也!」順著分叉藏身於樹上。

    這打鬥聲越來越近,李雪雁心底也越來越慌,忍不住探頭去看。

    站得高,看的遠,她藏身樹上,恰好能夠看到四周的情況。

    她的胭脂馬在樹林外悠閒的吃著青草,在胭脂馬不到兩百步的地方兩個人正在拚鬥。

    他們兩人一個大約二十五六年紀,方方正正的臉上一對眼睛閃閃發亮,顯示出非凡的神采,眉目清秀,俊美之中帶著三分軒昂氣度,使著一柄長劍,連若流星,洋洋灑灑,寒氣逼人。

    李雪雁也不禁暗自讚歎:「好一個了得的人物!」但想起了杜荷,兩相一比,差距就大了。在少女情懷中,這愛郎自然是獨一無二最好的。

    另一個一人卻長得嚇人了,中等個頭,但那一張臉卻凹凹凸凸,一塊紅,一塊黑,滿是創傷疤痕,五官糜爛,醜陋可怖之極,令人作嘔,讓李雪雁不敢有膽子再看第二眼,他手中握著一把唐刀,刀氣縱橫也是了得。

    李雪雁不懂武功,但也看得出來,那使劍的人武藝更加了得,長劍嘩嘩使出,或點或刺將使刀的人逼的手忙腳亂。

    使刀的氣得哇哇只叫:「李逸風,你這個混蛋夠東西,用詭計毀了我的容,讓我成了這副鬼樣子,你還想怎樣?」

    使劍的李逸風冷哼道:「施玉華,你依仗這一身的易容本領,專『淫』人妻女,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今日不將你拿下,我李逸風枉自學了這一身本事!」說話間「刷刷刷」幾劍,直刺施玉華身上死穴

    施玉華『淫』笑道:「那一個個的騷娘們一個個的都叫小爺我相公,自動送上來供我享樂,怪得了誰來……有本事你就殺了我!」面對李逸風的殺招,他竟不閃不避,直接空門大開,唐刀直砍李逸風的頸脖。

    他的刀做不到後發先至,在他砍到李逸風之前,李逸風的長劍將會刺入他的心臟,這是找死的打法!

    可奇事出現,李逸風收回了這必殺一劍,而是撤退防守。這一下頓失先機,讓施玉華連攻三招,佔據了上風。論武藝李逸風勝施玉華許多,可施玉華招招拚命,李逸風卻處處留情,此消彼長,反而讓施玉華佔據了上風。

    施玉華一刀逼退李逸風,咧嘴一笑:「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你武藝勝我許多,卻遲遲拿不下我!你是要活的……」在逼退李逸風的同時,他藏在袖中的手對著李逸風甩了出去。

    白霧瀰漫,石灰粉直射李逸風而去。

    李逸風以長袖擋住了對方這卑鄙的伎倆,退了三步,定睛再看時,施玉華已經先一步騎上了一匹胭脂馬遠去了,同時還回頭叫囂怒喝:「直娘賊,我們走著瞧!」

    李逸風冷哼了一聲,邁步直追,他輕輕一步卻能比常人兩步,速度竟然極快。

    李雪雁有些懵懵懂懂的看著這一切,有些迷茫,也有些無奈,那施玉華騎走的正是她的胭脂馬,而且跟隨她已經有三年了,感情深厚,見它讓人騎走,有些傷感。但想起自己安然無恙一切也看開了,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傍晚了。

    在弘文館呆了四天,她的那匹胭脂馬竟然自己回來了,而且在馬背上還意外多了一個布囊,布囊裡裝了一本易容秘籍,還有一些易容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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