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章 【恐怖刀意】 文 / 庵主
第六章【恐怖刀意】
這一番令人吃驚的變化，讓在場的所有武者目瞪口呆，特別是聽到啟哲聖者口中的聖者大人，頓時明白過來，秦逆罡竟然是一個強大的武聖，所有人看向秦逆罡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武聖在這些高級武者的眼中，那是絕對值得仰視的存在。
站在人群之外的程家兄妹，更是震驚異常，完全回不過神來，程青雲神色複雜，感覺口中苦澀無比，他沒有想到自己因為怯於靈柩宮的凶名，竟然跟一個武聖失之交臂，如果當時能夠留下來，或許現在將是另一番景象，畢竟能夠跟一個武聖打上交情，好處是極大的，不過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妹妹，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程青雲看了旁邊滿臉震驚的妹妹，有些失落道。
「哥，做出的決定就不能後悔了，我們走吧！」
程青霞輕輕說道，看向遠處那個神色淡然的身影，感覺離他似乎變得格外遙遠起來，她知道，自己跟他可能永遠沒有交集的可能了。
程青雲點點頭，收起心中的沮喪，跟程青霞離開了現場。
沒人有會注意兩人的離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靈柩宮的三大武聖和秦逆罡一行人身上。
站在秦逆罡身後的巫衣跟大胡.子雖然早猜測到秦逆罡可能是武聖，但現在聽到靈柩宮的陳啟哲的話後，還是心神一震，這個陳啟哲可是貨真價實的武聖，他的話百分百不會有錯。
「陳啟哲我知道了，他就是靈柩.宮的啟哲聖者」
一個低微的驚呼聲從人群中響起來，顯然有人認.出了啟哲聖者。
頓時這股驚呼彷彿傳染病一般，在人群中傳開了個個武者帶著驚恐地眼神看著那個神色肅穆的中年人，啟哲聖者之名，在梁州境內可是非常有名氣，高階武者中罕有人不知，因為這個啟哲聖者在外界有『血手聖者』之稱，成名絕學『血手』就屬於天魔手中一門詭異血腥的攻擊性武技，傳聞想要修煉這門『血手』，必須以活人練功，吸納活人身上的血煞之氣。
在啟哲聖者進階武聖之前，雙手沾滿了鮮血，不.知多少武者死在他那雙血手之下。
秦逆罡也聽說.過這個啟哲聖者的一些事跡，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這個啟哲聖者身上並沒有透發出任何的血煞氣息，反而帶有幾分儒雅書卷的氣質，當然，那雙深邃的眼睛，更多了一種久居高位的威嚴，低於武聖層次的武者只要一接觸，就會不自覺地心中泛起敬畏的感覺，彷彿眼前這人高高在上，不可戰勝，只可頂禮膜拜。
聽到啟哲聖者稱呼自己為聖者大人，秦逆罡頓時明白過來，對方恐怕把自己當成高級武聖了，也只有這樣，對方才心甘情願地以聖者大人之稱，初級武聖和高級武聖雖然都是武聖，但是差距極大。要從初級武聖進階高級武聖，絲毫不比從武宗進階武聖的難度低。
跪在面前磕頭認錯的蒙翼，秦逆罡心中感覺有些好笑，不久前還威脅過自己，可現在卻不得不放下高傲的性子，當著這麼多的高階武者的面，在自己面前磕頭認錯，這一番變化之快，連秦逆罡也沒有預料到，本來他還以為跟靈柩宮還有一番爭鬥，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一下子變得簡單起來。
秦逆罡心中感歎，只有擁有強大的實力，才能贏得他人的敬畏和尊重，如果今天自己稍微有點弱勢，恐怕靈柩宮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吞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起來吧幾位聖者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
嘴角微微一翹，秦逆罡淡淡說道，這樣輕飄飄的話，在其他人看來，是秦逆罡有氣度有胸懷的表現，但是在蒙翼看來，卻是比死了還難過，雖然知道跟秦逆罡的差距太大了，但心中對秦逆罡的仇恨愈加的濃郁起來。
「謝聖者大人大人開恩。」
蒙翼口中說著，站了起來，退回了啟哲聖者身後，神色恢復了常態，令人觸探不到他的情緒變化，還以為他真是心服口服了。
不過秦逆罡前世就是巔峰武聖，即使是現在，境界仍然沒變，對蒙翼情緒上的微妙變化，還是能夠感應到，特別是剛才蒙翼心頭突然透發出的一絲怨恨之氣，卻是實打實感應到，顯然，這位對自己的怨恨再次升級了。
秦逆罡心中冷笑一聲，對蒙翼這樣的初級武宗，已經根本看不上眼，即使他想報仇，恐怕沒有機會，不過被人記恨，總會不妥，找個機會，得把這人解決掉才行。
對於敵人，他從沒有放過的習慣，斷掉根源，會省去許多麻煩。
「哈哈，聖者大人大量，陳某實在佩服，還未請教聖者大人尊姓大名？」
啟哲聖者見到秦逆罡沒有借題發揮，鬆了一口氣，開始發揮出他嘴皮子的功夫來。
「在下秦剛，啟哲聖者的大名，秦某可是如雷貫耳，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秦逆罡神色淡然地應付著，不急不緩，給人一種無法形容的從容不迫的感覺。
三大聖者更加覺得秦逆罡的高深莫測，他們在心中搜腸刮肚半天，也無法將梁州散修武聖中跟秦逆罡核對起來，顯然，秦逆罡屬於那種名不經傳的低調武聖。
「呵呵，陳某這點薄名哪能入得聖者大人之眼，浪得虛名而已，跟聖者大人比起來，實在汗顏，陳某有一個疑問，還請聖者大人解惑，以聖者大人的實力，不說在九州大陸上，就是梁州境內，也是名聲不顯，不知是何故？如果不是今日劣徒莽撞之下引出聖者大人，不知要到何時，外界才知道還有聖者大人這等強者的存在。」
啟哲聖者笑了笑，不過語鋒一轉，試探道。
「呵呵，秦某也是剛出道而已，一直以來，都處於苦修中，這次聽說南蠻荒境之行，好奇之下才參加的。」
秦逆罡怎麼不知道陳啟哲的用意，隨便說了一個理由。
不過這樣的理由，陳啟哲怎會相信，畢竟要成就高級武聖的境界，可不是苦修就能夠做到，現今九州大陸上赫赫有名的強者，哪一個不是在無數戰鬥中脫穎而出，只有經過無數戰鬥的洗禮，才能夠誕生出真正的頂尖武者來。
如果說只要苦修就行，那麼豈不是在山林中潛修個幾十年，出來個個是高手強者了。
接下來，啟哲聖者隱晦試探秦逆罡，想要邀請他為靈柩宮的名譽長老，秦逆罡只是委婉的拒絕了，不過啟哲聖者怎麼會輕易放棄呢，想到一個未來可能的人仙強者，他更加的賣力討好。
招攬散修武者中的高手，是每一個大勢力經常做的。不說是一個高級武聖，就是一個先天武者，只要有潛力，也會不計代價的招攬。
啟哲聖者給秦逆罡三人安排了舒適的房間，秦逆罡也沒有拒絕，反正不需要承人情，畢竟原來所住的房間的房門就是被蒙翼撞壞的，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靈柩宮的人不願與自己為敵，有何必給人臉色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秦逆罡的宗旨。
先前他會出手教訓蒙翼，也是因為欺上頭來了，否則他才懶得跟靈柩宮的人糾纏呢！
正當秦逆罡在房中參悟太極意境的時候，突然門被敲響了。
睜開眼來，一金一赤兩道精光迸射而出，那是黃金獅子王與天蛇王的能量外放，秦逆罡掃視了房門一眼，緩緩道：「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了，進來的赫然是那身材乾瘦的枯木聖者。
秦逆罡所住的房間跟啟哲聖者的相鄰，其他兩大武聖的也相隔不遠。
「原來是枯木聖者，不知有什麼事嗎？」秦逆罡心中略微有些驚訝，問道。
枯木聖者乾癟的臉龐上露出一抹難為情的表情，顯得有些僵硬無比，「聖者大人，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答應。」
秦逆罡心中一奇，笑道：「枯木聖者說笑了，請講。」
枯木聖者臉色變得非常鄭重，沉聲道：「我進入武聖階段已經三十多年了，到現在已經快八十歲了，一直停在初級武聖階段無法突破，所以我想向聖者大人請教一番，還請不吝賜教。」
一些武聖在無法突破瓶頸的情況下，大多會去挑戰比自己實力更強的人，從而在生死間獲得突破，雖然很少有人能夠成功，更多的是死在挑戰中，不過仍然絡繹不絕。
顯然，這個枯木聖者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秦逆罡眉頭一挑，心中冷笑，這枯木聖者恐怕是要來試探自己吧！看來靈柩宮的三位武聖對自己還是存在一些質疑，索性出手震懾一番，讓他們沒有任何其他的心思。
想到這裡，秦逆罡神色不變，淡然道：「賜教不敢當，既然枯木聖者想要跟我比試幾招，秦某自然不會拒絕，不過我提議，直接以我們所修煉的拳意氣勢較量一番，如何？」
他現在的**層次僅僅是初級武宗層次，即使是天稟異賦，也最多能夠跟高級武宗相比，比初級武聖還是大大不如，畢竟沒有換血成功，就是一道天塹，無法跨越。
在戰鬥中，縱使能夠打敗枯木聖者，恐怕也要動用一些底牌，這不符合他的個性。如果只比拳意氣勢，他卻絲毫不遜色於高級武聖。
枯木聖者臉色一喜，拳意氣勢的對抗，比之**的較量來得更直接，對他的境界突破自然大有益處，而且，實打實的拳意氣勢，是不會有任何虛假的，根本掩飾不了，所以他心中最後一絲對秦逆罡的懷疑，也煙消雲散了，畢竟能夠提出以拳意氣勢對抗，就說明對方很有信心，只有高級武聖層次，才能有這個自信心。
他這次挑戰秦逆罡，自然有兩個用意，一是為了突破瓶頸，二是試探。
秦逆罡盤坐在床上，緩緩閉上眼睛，神念散發，能夠感應到周圍除了枯木聖者的氣息外，還有兩股強大的氣息在外圍徘徊，顯然是靈柩宮的另外兩大武聖。
枯木聖者就也在秦逆罡對面盤坐而下，雙目緊閉，消瘦的身體似乎更加乾枯了，彷彿維持生命的生機也被剝奪了一般，成了一具了無生機的屍體。
拳意氣勢的對抗，凶險異常，畢竟沒有**的阻擋，一旦拳意氣勢被突破，攻擊到的就是赤裸裸的神魂念頭了。
驟然間，原本平靜的房間變得凝重起來，從那具乾枯的身體中，一股強大的拳意氣勢猝然爆發，直接衝破了房屋的阻礙，衝到了天際，將天上的烏雲一下子衝散了，形成了一個略微扭曲的氣場，這股拳意氣勢，彷彿寒冬臘月，萬物蕭條中噴發的無窮生機，無可阻擋。
彷彿種子發芽，縱是被壓在石頭之下，也會掙脫而出，生命的韌性在這股拳意氣勢展露無疑。
當這股氣勢一降臨到重鎮上空的時候，重鎮中所有人，無論是普通軍士還是武者，都感應到了一股壓抑的感覺，似乎從心底萌發，然後吸取心頭的生氣，勃勃生長。
感受最盛的還是住在營地中的數百名先天級以上的武者，一個個面帶駭然之色，紛紛從房中衝出來，抬頭看向氣勢所散發出來的方位。
先天武者中，只要能夠練出意境之人，就能夠脫胎換骨，直接以肉眼看到那種無形的氣勢。
在那些練出了意境的高級武者眼中，看到了令人戰慄的一幕，只見一條淡綠色的氣柱直接從屋簷頂上衝天而起，在氣柱的頂端，赫然是一棵散發出勃勃生機的大樹，雖然淡虛若無，卻給人一種彷彿天地的生機都凝聚這棵樹上的感覺，而重鎮中的樹木，也散發出淡淡的綠光，與這個虛無的大樹相得益彰，形成了一種神秘的聯繫。
「這是武聖拳意氣勢，果然恐怖。」
所有武者仰視那股驚天的氣勢，心中震驚之餘，更帶有一股無法形容的敬畏與羨慕。
武聖層次的拳意氣勢之所比武宗要強大許多，就在於這股拳意氣勢已經能夠真實的顯化出意境代表的場景，如果說武宗只是將散發出的氣息聚成團，那麼武聖就是將這團拳意氣勢化為某種形態了。
這種形態的展現，可不是容易就能做到的，而是對所修煉的拳意氣勢一種深刻的領悟理解。
枯木聖者所修的拳意屬於生機一類，蘊藏了無法形容的韌性，只要生機不滅，那麼拳意不滅。
氣柱上的那棵大樹，就是生機意境演化出來的。
眾武者震驚於這股武聖拳意氣勢的強大，紛紛猜測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武聖散發出如此氣勢來，除非是面對同級的存在。而這個重鎮中，除了靈柩宮的三大武聖外，也就是一個散修武聖了。
「常師弟的枯木功不愧是天級絕學之一，取自萬物復甦，枯木逢春的意境，可惜到了瓶頸，雖然能夠發芽吐綠，卻無法晉至開花之境，更別說結果了，也是枯木蕭條的意境沒有練至極致，無法厚積薄發，否則就容易多了，也難怪常師弟會出山參加這次冒險，恐怕也是想把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吧！」
在啟哲聖者的房間中，兩大聖者正盤坐在床上，使用神念感應枯木聖者的拳意氣勢，那紅臉老者感歎道。
「你我又何嘗不是如此，此行兇險，縱是你我是武聖，也很有可能隕落在裡面，可惜大長老必須坐鎮宮中，否則何須你我這樣的初級武聖擔此重任，所以，那個秦剛，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拉攏，這可是一大助力。不然以我靈柩宮的實力，這次蒼天境的開啟，恐怕撈不到什麼好處。」
啟哲聖者輕輕歎了口氣，神色帶有一絲愁意。
「是啊，這次蒼天境的開啟，不說我梁州的勢力，恐怕整個九州大大小小的勢力，也會蜂擁而動。對了，陳師弟，你為什麼還要常師弟試探這秦剛，難道你還懷疑他」
青石聖者點點頭，似乎有所疑惑，問道，不過剛剛問出口，神色猛然一震，聲音嘎然而止，而啟哲聖者也滿臉凝重，甚至那雙深邃的瞳孔中，竟然有一抹恐懼一閃而逝。
原來，這個時候又一股拳意氣勢降臨了，雖然在強度上比不上枯木聖者的浩大，但是勝在凝練精銳。
如果說枯木聖者的拳意氣勢給人一種無窮生機，令人頂禮膜拜的感覺，那麼這股拳意彷彿如刀子一般銳利無雙，外面的那些高階武者們，都有種神刀懸掛在心中，竟然生出一種心痛的感覺，臉色一下子煞白起來。
這股拳意氣勢，並沒有生出任何驚天的氣柱，就在虛空中凝聚出了一把刀，一把霸氣無雙的刀，整把刀恍如實質一般，橫掛天空，甚至眾人能夠感受到刀意上反射出的森冷刀鋒。
這是秦逆罡的主神魂掌控的拳意氣勢，以他現在的狀況，可以完全將巔峰武聖的拳意氣勢釋放出來了。
當那把由拳意氣勢凝聚出的刀出現之後，那原本穩如泰山的大樹竟然有種瓦解的跡象，似乎無法承受住恐怖的刀意壓迫，僅僅是刀意的壓迫，就讓枯木聖者的拳意氣勢開始瓦解，也難怪靈柩宮的兩大武聖會露出凝重的表情來。
這股拳意氣勢展現出來的，恐怕不僅僅是高級武聖那麼簡單，而是屬於高級武聖中的巔峰存境界上僅跟人仙隔著一層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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