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神魂初創 第195章 掃平 文 / 宅男主義
第195章掃平
「仙師小心！」站在遠遠的喬三春看得緊張，這個赤臉漢子他是認識是的，是金銀幫中第一殺將，喚作巨火靈神。
葉揚身子動也不動，待到火靈神手將觸到他衣服時，他肩頭極輕微地動了一下，火靈神卻如同抓到一塊燒紅的烙鐵般，大叫一聲，手一縮，整個人向後彈出，轟地一下撞在照壁上彈回來，仰面摔在地上。
葉揚看也不看倒在地上捧著手直叫喚的火靈神，直接邁過火靈神長腿長手，走向前走去。
「你……你……你毀了我苦修二十年的赤煞掌！」火靈神嘶聲道，他又懼又恨，這個不十分起眼，腰間繫著一條紫帶的少年，手不抬，腿不動，聲不出，無聲無息間都破了他縱橫江南十來年的赤煞掌，這是何能功力，他現在連一點反擊的想法都生不出。
「不是還有命在嗎？」即將穿過照壁的葉揚回頭輕聲說了一句，然後消失在照壁之外。
金銀幫內院十分寬敞，當先便是一個寬大的習武場，兩邊雨簷下放著刀槍劍棍等武具，再往前去就是一排十多階的台階，往上便能看到一個氣派非常的廳堂。
十多名金銀幫弟子聽到門口聲音都往這邊跑來，一個嘍囉當然照壁另一邊穿過，見到倒在地上掙扎不起的火靈神，大叫起來，「四當家的被人打倒了，哎呀，門被踢爛了！」
「兄弟們，抄傢伙，有人踢場！」
嘩——
蹭——
一時間更多的人從各處跑了出來，手上刀劍盡出，神情緊張地看著似閒庭信步，慢慢向前走的葉揚。
長刀，鐵槍，都指向葉揚，將他包成一個大圈，葉揚每向前走一步，那圍著他的大圈就向前移動一點。
沒有人敢先出手，要知道四當家火靈神雖不是金銀幫最好的，但他一手赤煞掌擊人即傷，觸之即傷，江南界內能勝過他的不超過二十個人，他們這些嘍囉平時拿刀劍在一邊吆喝還行，說到動手，都沒那膽子。
「是誰敢了我兄弟？」石階盡頭的堂前走出一個胖胖的老頭，一身肥肉將錦袍撐得像個球一般。
「你是金銀幫幫主？」葉揚瞇著眼看著錦衣胖子。
「老夫何汝弟，乃是金銀幫二當家！」胖子聲音頗大，「老四在哪裡？你們這些廢物，平時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到真動手時個個是他媽的軟腳蝦。」
「二哥，我在這裡。」火靈神扶著照壁大口喘氣。
「媽的，還不去扶四當家過來！都他媽上，砍死這隻小兔子，他再厲害，你們他娘的一人一刀也把他活剮了。」何汝弟惡狠狠地說道，金銀幫在江都城府內有四五十個年頭了，就算是府尹也要給他們三分薄面，今天被人打到家裡來了，這要傳出去，今後顏面何存。
啊！
啊——
兩個率先動手的嘍囉手還沒有靠近葉揚，整個人就如同風箏一樣飛了起來，狠狠撞在牆上，貼在上在半天不見下來。
啊呀！
眾嘍囉這時才知道今天遇到扎手的了，一時又退了回去，只來回遊走比劃，卻再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二哥，我赤煞掌……赤煞掌被他給破了！」兩個嘍囉扶著火靈神過來，他人還沒走近，就無限悲憤地叫道。
「什麼？」何汝弟大吃一驚，看著場下躍躍欲試，卻一直來回比劃，不敢上前真砍的「砍啊，真是一群沒用的東西！」
葉揚搖搖頭，邁了一步，向火靈神走去，圍在他身前的嘍囉都自動向兩邊分開，讓出路來。
「你要做什麼？」火靈神驚慌失措叫道。
葉揚只是一步就到了火靈神面前，他飛快一探，掌上已多個小錦袋。葉揚拿著抖開，卻見裡面放著五六瓶金創藥，還一有個青色玉瓶，打開瓶塞，裡面裝著四五枚細小丹藥。
葉揚舉著瓶子，問道：「這是什麼藥？」
「是……是赤煞掌解藥。」火神藥顫聲道，他高高的身子此刻顯得軟綿綿的，沒一點骨頭支撐。
葉揚反手一倒，其中藥丸都撒在地上，「反正你如今沒有了赤煞掌，這藥丹也用不著了，瓶子我收下了。」
火靈神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這四枚丹藥煉製花了他近七八年時間搜羅藥材，如今卻被人像垃圾一樣丟棄在地上，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這樣的瓶子我還要一百個，給你們一個時辰，若是到時候還沒有拿來，金銀幫就散了吧。」
「娘的，你說散就散？哪裡來的小兔崽子，口氣這麼大，你不知道府軍校尉是我什麼人麼？」何汝弟臉漲得通紅，本來人就胖，又穿著紅色織綿，臉上再這麼一紅，看著就像一個燈籠。
「現在已不到一個時辰了。」葉揚繞過何汝弟向堂上走去。
「媽的！」何汝弟一跺腳，就是一記衝拳直向葉揚背後砸去，他這一招使得如猛虎下山，十分有氣勢，空氣被他捲動，發出嗚嗚的嘯聲。
葉揚回頭看都不看一下，直是前行，那記拳勢到了葉揚背後後一尺的地方，就聽咯吱一聲，何汝弟慘號一聲，手垂在下面，竟是斷了。
「與你們爭鬥，實在是勝之不武，記著我的話，一個時辰之內，快去。」
葉揚在堂上拉了把椅子坐下，自顧從桌上倒了杯茶水，輕啜一口，連忙吐掉，本來金銀幫地處江南，正是茶葉出產之地，金銀幫喝的茶絕不會差，但只要喝過藥谷賈管事那妙茶，世間茶水實在難以入口。
「倒是忘記去看上次種下的茶葉生芽沒有，到沒到採摘季節。」
葉揚正琢磨這事，忽然感到一陣氣勢從身後直逼上來，這種氣勢他似曾相識，當初在京城靖北王世子身邊隨從身上就有這樣的氣勢，強大卻不張揚，綿連不絕。
高手！
葉揚緩緩回過身，卻身堂內角門處站著一個灰袍老者。
「修仙之人何必來世俗間生事？我看你不過剛到煉已期吧？」那老者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奇怪的韻律，讓人聽著十分不舒服，體內精元似有不穩跡象。
葉揚瞇起眼睛，「武者，先天境界？」
那老者道：「老夫武尊之境，你不是我對手，還望離開金銀幫，莫要起衝突才好。」
葉揚曾在入玄天宗之前與韓破山交過手，又從《**伏魔拳經》上看到過，武者由後天轉入先天之境，便如同引氣期弟子突破至煉已期，是一層天與地的飛躍。
但武者自來習練武技，對於格鬥之法要勝過服丹煉氣的修仙者，不過這人差距在修仙者到了合精期之後就難以顯現，元丹期之後，就算是一般修仙者武聖也遠遠不能匹敵。
葉揚道：「我既然來了，沒有拿到想要的，自然不會走，給了他們一個時辰的期限，若是時間到了，我卻不在，豈不失信？」
那老者臉上現出一絲薄怒，「莫要逼我動手！」
葉揚心念一動，原本交於喬四海的那根毫髮法器悄無聲息回到身上，他盯著那老者道：「我此行本不想與世俗之人動手，不過別人逼到我面前來，我也不會拒絕。」
呵！
那老者吐氣開聲，就聽到渾身上下骨節發出咯咯一連串暴響，顯然在這一刻之間就已經氣貫諸穴。
葉揚站著沒動，也不作什麼起勢，他突然盯著那老者問了一句奇怪的話：「你會煉丹？」
「呃？」老者一呆，「你小子說什麼胡話？」
葉揚摸摸下巴，「習武之人打鐵總沒什麼問題的……」
他對老者道：「你若逼我動手，我一旦動手，絕難收手，你修煉不易，死了莫怪。」
老者怒道：「修仙之人也這般婆媽，恁多廢話，看掌！」隔空一掌向葉揚直劈了過來。
葉揚遁法一展，閃身出去，那記掌風沒有擊中葉揚，竟在空氣凝而不發，隨著老者又喝一聲，第二掌擊出，掌上罡力與第一掌相疊，轉了個彎，直向遁在空中的葉揚。
這兩掌疊加在一起，隱隱有風雷之聲，葉揚神識從那老者出現時就一直布在四周，六識無比敏銳，他感覺到這老者的掌風絕不下於當初方子虛的飛劍劈砍之威，不敢硬接，又是一遁，閃避開來。
「打得好，打死那小子，太幫主！」何汝弟咬著牙托著斷臂站得遠遠地觀戰，見葉揚被老者逼得到處閃躲，不由大聲喝彩。
「一幫蠢材！」葉揚暗罵了一聲。
不過此刻他也感覺到有些不對，那老掌在葉揚閃避過去後，將第三掌力道又加了上去，又向葉揚追擊而來。
這時的掌風咆哮如雷，廳堂之內所有桌椅等物被勁氣擠壓，一分分碎裂。
「太幫主的洞玄七疊浪果然厲害，我們真是難望其項背！」
葉揚聽到此言心中一動，七疊浪？只三疊浪就這般厲害，要是七疊浪那還得了？
他苦於身在江都城中，不敢使用定魂釘等法器法寶，再這樣下去，只能被動挨打的份。
葉揚手指一彈，一點火花在指點出現，他手一揮，那火花如閃電般向老者飛去。
喝！
老者大吼一聲，將第四道掌力疊加上去，他一張臉變成青白之色，看著十分恐怖。
葉揚擊出的火花被掌勁一卷，竟被生生擠到一邊，難以靠近老者。
「好強的罡氣！」
葉揚心念一動，將五氣精火收了回來，以掌作刀，縱橫切削，那豆大的火花立時被切得如果芝麻大小的十多份細細光點。
千萬莫要小看這一點微光，葉揚本來就將極大的一團五行精氣在運出體外之時進行過壓縮，現在這一點微光根本不少於當時五行精火初成之時拳頭大小的火團。
葉揚身在空中，袖子一舞，所有十多粒五行精火便從四面八方向老者電射而去。
那老者識出厲害，再次吼了一聲，第五掌擊出，所有罡風在他身邊形成一道龍卷形的狂飆，尖嘯著，其勢大有龍虎之威，轟地一聲，廳堂的屋頂受不了風壓，向上直飛而去。
「這要如何之好，若是讓他七疊浪加完，就算能敗他，最終那掌勢也難以抵擋，說不好會成兩敗俱傷。」
葉揚心念一動，悄悄發出運出九火破神訣，使用癸水之火，不斷將其壓縮，很快更形成了一個細小的細核，其中有黑氣湧動。
葉揚自從修煉過癸水真法之後，製作癸水陰雷更加快速，威力更大，陰雷之中那一絲癸陰之氣就是來源於最純正的癸水之精。
陰雷一成，葉揚先祭起護身法器，再將陰雷拋出，還沒到狂飆邊上，便與一點五行精火相撞是。
水火不能相容，更何況是最純的五行精火和癸水之精。
只聽啵地一聲輕響，一道大的力道從陰雷處無聲無息爆開，所到之處，牆壁，地面，房柱盡成齏粉！
葉揚只覺得被一道絕大力氣直撞過來，這股力道有五行精火和癸水陰雷爆炸之威，更將那老者的五層勁浪破開，此刻他如身在巨浪濤天之中，雖有法器護身也感覺難以抵擋。
咯咯咯——
法器發出細微的裂聲，葉揚心中一驚。
卻在此時，一道無形無質的淡金色光罩在他面前一閃而逝，頓時將向他衝來的力道分向兩邊。
轟轟聲不絕。
力道衝出廳堂之外，所過之處，習武場，巨宅之內所有房屋都一片片倒塌。
這時再看何汝弟和火靈神等人，哪裡還看得到，竟生生被這股巨大無匹的力道絞成了血泥。
葉揚喘了口氣，向北方揖了揖手，向老者走去。
那老者身在爆炸的正中心，被這力道一衝，哪裡還受得住，他也是常年習練，體格堅硬如鋼鐵，這才硬抗著現在還沒死。
「這樣強力的打手死了真是可惜了。」
葉揚將老者拖到一邊，將破爛不堪的衣裳解開，變成赤條條的，找到一個玉簡，然後藉著這工夫在他頂上一摸，無聲無息拘走了他的魂魄，更在第一時間發出一道五行精火燒著了老者。
「五行精火可將人魂魄煉化，我就不信你能睜大眼睛盯著一個赤條條的老頭兒。」葉揚將玉簡收在腰帶中，向院外走去。
此時金銀幫連個大門都沒有，一路上盡成廢墟，喬三春幸好離得遠，又不是勁氣衝擊的正方向，才沒有事。
他早已看呆了，盯著眼前一切，直到葉揚走到他面前還沒有回過神來。
「仙師果真神通廣大！」
一連串腳步聲傳來，葉揚轉頭看去，卻見喬四海領著四五個粗大的漢子急匆匆向這邊走了過來。
「仙師！」喬四海一跑到葉揚面前就恭恭敬敬地行禮，眼睛卻忍不住不停瞄向身邊那一大片廢墟。
與他同行的幾名壯漢後來，早對眼前所見瞠目結舌，忘記跟著喬四海與葉揚行禮。
葉揚微微點頭「辦得如何了？」
喬四海大聲為身後眾人引見，道：「這是鐵蛟幫的幫主向天行，這位是副幫主莫禮讓，其餘幾位是鐵蛟幫的三當家和四當家……」
那些漢子這才回過神來，轉臉看到葉揚，忙不迭地行大禮，眼神中充滿了敬畏與驚羨之色。
稱霸江都城幾十年，勢雄力厚的金銀幫一夕之間被這位仙人翻掌之間化為灰灰，讓他們如何不驚？
雖說在韓破山死後，金銀幫在外威勢有所下降，但據說其幫內有一名先天至境的高手坐陣，就憑這一點，就絕不是其他幫派可以抗衡的。要知道傳說中先天至境就是武尊級別，足可與仙人分庭抗禮。就在幾個月前華青幫與金銀幫發生衝突，那位武尊驚鴻一現，舉手之間，華青幫幫主護法一十三人立即身死當場，實在是厲害得不得了，那時他們都在遠處觀戰，親眼所見，對那武尊心悸非常。可就是這樣強悍的人物，也不能敵得過眼前這個看起來年歲並不大的仙人！
仙凡之別竟至於斯！
喬四海道：「仙師，鐵蛟幫願獻上幫內所存玉瓶九十三個，小人正要引他們去幫著遊說城內幾個藥鋪和玉石鋪子，聽到聲響，立即就過來了，卻不想金銀幫不聽仙師勸告，自取了滅亡。」他言語間雖然似有惋惜之意，但說出來卻帶著十足的解恨的感覺。
葉揚也不與他多說，只道：「子時之間務必收到五百個玉瓶，我到時在你處去取就是。」他轉眼瞧了下廢墟，道：「再找些人來，清理下這裡，見到玉瓶、財物或是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拿去慈恩堂中。」然後輕揮下手，那一根毫毛般的護身法器依舊別在喬四海衣襟上，他轉身向北山方向運起遁光，人一閃而逝。
喬四海拘謹地對著葉揚背影連連稱是，轉過身，立即氣勢漲了起來，大聲道：「向幫主，仙師有命，那就煩你找些人將此處清理清理，我現在和你一起去其他藥鋪，好好與他們說道說道。」
向天行道：「莫老二，你留在這裡，老四，你去叫弟兄們過來，先佔住這處地方……」他小心地瞟了喬四海一眼，道：「以後金銀幫的地盤就歸我們鐵蛟幫了，這一切都是托四海兄的福啊。」
喬四海擺擺手，「好說，好說。」他倨傲地道：「先莫要這麼快搶地盤吧，我那事才是要緊大事，若惹仙師不快，你們搶再多地盤也沒用。」
向天行堆笑道：「四海兄說的中，我親自與你同行，定要將那幾個鋪子搾出水兒來！」
正說話間，咚咚咚，從幾個方面傳來腳步聲，幾個留著望風的嘍囉急匆匆地跑來，大聲道：「幫主，巨野幫和滄浪門的過來了，帶了好多人一起。」
另一個方向一名嘍囉也跑了過來，「幫主，府尹衙門來了好多官差。」
向天行連連色變，這兩個方向來的人他一個也得罪不了，雖說與巨野幫和淪浪門勢力差不多大，不過這個個門派合在一起，足以將他吞下。而官府中人向天行更不敢得說什麼硬話了。
喬四海顯得十分鎮定，「有仙師在，怕他們做什麼？再說了……」他說到這時聲音壓低，眼睛左右瞟了一眼，小聲在向天行耳邊道：「再說了，這一切都是仙師所為，與我們有什麼干係？」
向天行恍然點頭，「四海兄說得是。」
喬四海道：「雖說如此，但也退讓不得啊，仙師還讓我等清理這些廢墟，他老人家可不是好說話的……」
那時，葉揚以他買兇的那張銀票買走慈恩堂幾乎所有藥材的事讓他記憶猶新，當時的感覺真是比殺了他還讓他難過，其他為了應付東主，維持經營，每天辛苦，節衣縮食，過得生不如死。
這幾句話的工夫，從三個方向的街道上奔出三伙人來，其中一人長鬚飄揚，身形威猛，正是巨野幫的副幫主翟臨，另一邊是個瘦高的文士打扮的人，乃是淪浪門的二當家花鐵衣。
第三個方向來一隊皂衣黑帽，手拿鐵尺、鎖鏈的正是江都府尹趙班頭帶隊的鋪快。
「那個，向老大，這是怎麼回事啊？好傢伙，整個金銀幫一下子給掃平了，誰幹的？」
來的三隊人見到眼前廢墟，嘖嘖稱奇，一時忘記了幾方界線，圍了上來，對著面前各處指指點點。
聽到趙班頭問話，都拿眼睛看著向天行，看他怎麼說。
「這當然非人力所能為，乃是仙人手段！」喬四海不等向天行回答，搶著說道：「金銀幫造孽太多，自然招來天怒人怨，被滅也是平常。」
「喬四海，別拿這話誆人，仙人？哼，在哪兒？你當我不知，金銀幫以前砸過你家鋪子，訛了你許多銀子，你便勾結向天行推平了金銀幫是吧？」趙班頭說這話時，他也不信自已所言，金銀幫有多大勢力他自然清楚，要說鐵蛟幫能滅得了金銀幫，打死他也不信喬四海託言仙人所為，他早就信了幾成，只是多年習慣，人前從來不願氣勢弱於人，張嘴就給人羅列罪名。
喬四海哼了一聲，道：「莫要失禮於仙人，小心報應。」
向天行聽到喬四海這樣說，他自感比眼前這些人多了層優越感，也大聲道：「趙班頭，你眼睛長到屁股上了？我鐵蛟幫每年給你們你茶水銀子不少吧，別想往我頭上扣黑帽子，那仙人我是親眼見到，仙師有命，這片地方誰也不能動，從此由我們鐵蛟幫接手了。」
巨野幫翟臨和淪浪門花鐵衣本來還站在一邊瞧熱鬧，一聽這話，頓時急了，大步上前，喝道：「放屁！」
「少他娘的唬人！」
兩幫嘍囉一時之間激憤起來，大聲嚷嚷著，就要衝上前去。
江都城內江湖派幫劍拔弩張之時，葉揚已到了抱月觀中。
秦敏一見到他，嗔怒道：「你怎地鬧出這麼大動靜，卻要如何收場！」
葉揚神識一掃，瞭解到金銀幫駐地狀況，對著秦敏笑了笑，道：「水不混，怎麼將這些勢力整合在一起？這局面卻是意外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