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四十四回 詳解針灸 文 / 蕭叔郎

    蕭清玉馬上壓低聲音說：「什麼呀？這算哪門子秘密？我只是沒有想到她會到這裡來罷了。要是早知道她會來這裡，我一准早就跟你說了。」

    「得了。我看你就是不想告訴我。現又說這個了。」牛蘭嵐低聲說。

    一聽她真是誤會自己了，蕭清玉馬上有些急了，不自覺地起誓來，「我誓。」

    「好了。好好的，什麼誓，我看你是神經還差不多了。」牛蘭嵐一把將蕭清玉舉起要誓的手，拉了下來。

    「你不生氣了？」蕭清玉說。

    「我哪裡會生你的氣，剛才是逗你玩的。」牛蘭嵐笑著說。

    「原來你是逗我的，看人饒得你了不？」蕭清玉說著，就要向牛蘭嵐身上大施手段。

    「噓……」牛蘭嵐忙豎起一根食指，放嘴邊示意蕭清玉說話小聲點。蕭清玉也馬上意識到，外面還有外人，只好收起了自己伸出的雙手，空比劃了一下，用鼻子輕輕「哼」了兩聲。

    「先別鬧了，你好好聽聽，他們說什麼？」牛蘭嵐用手指了指外面，然後把耳朵側了過來，留心外間屋說些什麼。蕭清玉見她這樣，也禁了聲，側著耳朵注意傾聽外面的動靜。

    李十珍和公羊欣靜坐那裡，邊喝著茶邊聊了幾句閒話，慢慢就把話題扯到了李十珍治病的上面。

    「李大夫，我可是聽說了。咱們市裡原來的警察局長平羽芝的病，都是你給治好的。」公羊欣靜說。

    「平羽芝？」李十珍說到這個名字，故意沉吟了一下。

    「哦……」公羊欣靜怕李十珍不知道平羽芝是誰，忙又解釋了起來，「她現是州立特藥專賣店的總經理。原來她得了一種怪病，就是睡著了就醒不了，你可還記得有過這麼個病人？」

    「我這裡從來就沒有過幾個病人，本童子怎麼會不記得？」李十珍心裡這樣想著，故意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哦……，原來你說的是她呀。不錯……不錯，是有過這麼一個病人。要說她那個病，也算不得什麼大病，只是神經出了點小問題。」

    「那還不叫大病？」公羊欣靜聽了這話，頓時又是心內一驚，連忙說：「她可是把整個東昇國有名的醫院去了個遍，都沒有看好，結果被你幾劑藥下去，就給治好了。我還聽說，你給她用了一陣特殊的針刺療法？」

    聽了這話，李十珍差點笑出聲了，又怕公羊欣靜臉上下不了，忙用輕咳掩飾了一下說：「那是針灸療法，不是針刺療法。」

    「針灸？針刺？」公羊欣靜把這兩個詞重複了一遍，又問道：「這兩者有什麼不同嗎？不都是用一種針身上扎嗎？」

    李十珍實忍不住，笑了笑解釋說：「當然大不相同了。」

    「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也讓我這個外行，長長見識。」公羊欣靜也笑了笑說。

    李十珍也微笑著開始解釋，「這針灸其實是針法和灸法兩種治療方法的合稱。這針法呢，就是用這麼幾種針，」說到這裡，李十珍停頓了一下，拉開身前的抽屜，取出針包，打開來，拿出插上面的幾根針。公羊欣靜伸手，把那幾個細如牛毛般的針接了手裡，又用另一隻手，拿起一根放眼前，仔細地觀察了一番。

    「你說的就是這種針？」

    「這只是針灸所用針的一種，其它還有幾種，只是現已經很少用了。這種針，用我們專業術語叫毫針。」李十珍解釋說。

    「哦……」公羊欣靜應了一聲，然後把這幾個針都看了一遍，然後才把它們重放回到李十珍手裡。李十珍接了過來，把它們重插回的針包，然後把針包合好才繼續解釋。

    「針法，就是用這些針按照一定穴刺入患者體內，運用捻轉與提插等針刺手法來治療疾病。」

    「穴位？」公羊欣靜又是第一次聽到這個鮮名詞，不禁輕聲問了一句。

    「不錯，就是穴位。」李十珍說。

    「你說的這個穴位哪？」公羊欣靜不解地問。

    李十珍笑了笑說：「這穴位不是哪，而是我們人身上到處都有穴位。我們人體除了常見的血液循環、淋巴循環外，還有一套氣循環。」

    「氣循環？那不是由肺來完成的嗎？」公羊欣靜說。

    「我們這裡所說的氣，可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氣。你說的那種氣，也算是我所說的氣的一種，那是一種有形之氣。而我剛剛所說的，多的是指那種無形之氣。」李十珍說。

    被李十珍繞口令似的一段話，鬧得有點找不到北的公羊欣靜，只好不再問，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說：「你還是先接著說那個叫穴位的東西。」

    李十珍點了點頭繼續解釋說：「這個氣循環也是遵循一定路線的。氣所經過的路線，我們稱之為經絡。人體，五臟腑稱之為『正經』的經絡共有十二條，另外，身體正面央有『任脈』，身體背面央有『督脈』，各有一條特殊經絡，縱貫全身。這十四條經絡上所排列著的人體穴道，稱為『正穴』，全部共有三十五處。此外，還有經外奇穴四十八處。」

    李十珍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公羊欣靜聽得如同雲裡霧裡一般，好像自己的腦子一下子不夠用了，但聰明的她，管不明瞭這些什麼經絡呀、任脈呀、督脈呀、正穴呀、奇穴呀，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她用了笨的辦法，那就是抓住一個問題，一問到底，不讓他隨意跑題。

    「李大夫，你剛才說的這些好像太深奧了，我一時也弄不明白，我就是想讓你用通俗的語言給我解釋一下什麼是穴位？」

    李十珍笑了笑說：「其實，你只有理解了剛才我所說的經絡，才能理解穴位。我這樣給你解釋。這穴位，又稱為氣穴、氣府、節、會、脈氣所等等。它就如同我們人身上的關節，又好像我們常用的網絡的節點，乃是氣的交會之處，是氣的家。這下，你總該明白了。」

    聽了李十珍的這些解釋，公羊欣靜總算鬧了個似懂非懂，也就不好再追問了，勉強點了點頭說：「還行。你接著說。你的意思是，用剛才那種針，有目的地去刺這些穴位就能達到治病的目的？」

    李十珍點了點頭說：「不錯。確實能治病。」

    「他說的這些，可是和現很多醫學理論不相通的。算了，今天還不別追究這些末節上的東西了，還是先把主要的東西弄清楚，然後再說。」公羊欣靜內心打定了主意，便淺笑了一下說：「這就是你剛剛說的針法。那還有個灸法呢？」

    李十珍見她不再追問，也就不想為她專門上醫學科普知識講座了，笑了一下繼續說：「這個灸法說起來就簡單一些了。它就是把燃燒著的艾絨按一定穴位熏灼皮膚，利用熱的刺激來治療疾病。它既可以和針法配合使用，又可以單獨使用。」

    「你說的這個灸法，也是要用穴位上嗎？」公羊欣靜問。

    「大部分情況也是需要穴位配合的，當然有時也會有一點點例外。」李十珍解釋說。

    聽了李十珍對針灸的解釋，公羊欣靜也就不想再問，和針刺有什麼不同了。現她雖然不十分清楚，但也明白，這兩者其實區別那是明擺那裡的。自己若要再問，簡直就和白癡差不多了。

    「你給平羽芝治病用的就是這種針灸？」公羊欣靜說。

    「嚴格地說，只是用了針法。沒有用灸法。」李十珍笑了笑說。

    聽了這話，公羊欣靜也笑了。笑過之後，又問：「那為什麼不一起用呢？那樣效果不是好一些嗎？」

    李十珍笑了笑說：「當時情況緊急，一時又沒地方去找艾絨，就只好先將就一下了。不過，現灸法用的本來就很少了，基本都是針法，除了極少數情況，才會用到灸法。」

    「哦……」公羊欣靜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那傻瓜的病，你也用針灸了？」

    「用了。針灸配合湯劑療效會好很多，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好得這麼快。」李十珍說。

    「除了這些個特殊的病例外，你還治療過哪些奇難怪病？」公羊欣靜說。

    李十珍笑了笑，毫不謙虛地說：「也沒什麼奇難怪症。太難的病，我還沒碰到過。」說到這裡，他的心內微微一動，「這奇難的病，本童子是沒碰到過，可這美白液這種藥，要去除騷尿味，可是把本童子難住了。不過，這些話，說給她聽也沒有用，還是算了。也許將來，她還是自己的一位客戶呢，總不能讓她知道是抹自己的尿？」

    公羊欣靜一時也鬧不明白，李十珍是謙虛還是誇海口了。沒有碰到過自己治不了的病的醫生，以前她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每個醫生，總會有幾例自己治不了的病，可是這些都是他們秘密，很少有人願意把這些家醜宣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