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七回 辦張假證吧 文 / 蕭叔郎
李十珍一聽這話，心裡就樂了，這可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想媳婦天上就掉下個大姑娘來。那年輕人見李十珍一個勁的看他，便主動迎了過來，「大哥，要辦證嗎？」
「你都辦啥證？」李十珍問。
「大哥你想要啥證？只要你說出來我們都能辦？」年輕人說。
「那身份證能辦不？」李十珍問。
「這太能辦了。大哥要不，你跟往那邊走兩步，這裡人多嘴雜的，也不是個說話地方。」年輕人說著指了指旁邊不遠處的一條小胡同。
李十珍現也是急需要身份證這玩意，再著他也這藝高人膽大，聽到年輕人這話，就點了點頭。
年輕人一見忙前面，帶著路，邊走邊給李十珍介紹著，「大哥，我們這身份證有好幾種，不知道你想要哪種？」
「這身份證還有好幾種？」李十珍心裡頓時開始納悶起來了，不要說有好幾種，就是一種，他也不見過，但還是假充內行地問：「都有哪幾種？」
「大哥，我們這有一種普通的，還有一種高仿的，還有精仿的，」年輕人還要再繼續說下，被李十珍打斷了。
李十珍到現總算是聽出的眉目來，原來他說的這些都是假證，立即興趣大減，站原地不動了。「你那裡沒真的？都是這些假貨？」
這話問出來，連那個年輕人聽了都是一愣，心想，「這個傢伙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糊塗？不會是警察局的便衣？」想到這裡不自覺地又把李十珍上上下下重打量了一下。覺得怎麼看怎麼了不像個便衣，見他那身行頭可都是明牌貨，雖然不太合身，但絕對不會是那種假貨。
李十珍見他不說話，一個勁地打量自己，又問一句，「我問你呢，你們那裡到底有沒真的。」
「我說，大哥，你開什麼玩笑？真的你還用上我們那去辦嗎？你到警察局，自己不就辦了嗎？到我們那，當然都是假的了。」年輕人直截了當地回答。
「警察局能辦真的？」李十珍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這下那年輕人像看外星人一樣，又把李十珍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後說：「大哥，你不會是忽悠我？你不會連警察局能邊身份證都不知道？」說完，就想伸手去摸一摸李十珍的頭，看他是不是高燒說胡話。
李十珍那腦袋可是名副其實的神頭，豈能讓他隨便亂摸？一抬手，就抓住了他伸過來的手。「哎喲……哎喲……」李十珍其實自我感覺沒用多大力，但那年輕人已經疼得受不了，疼得一個勁的直喊，身子也彎了，「大哥，你輕點，快放手。我的手快要斷了。」
李十珍這才放開了手。那年輕人把手縮回來一看，見手背上起了兩道紅印子，忙用另一隻去揉，就這樣，嘴裡還一個勁的直吸溜涼氣，等他好不容易緩過勁了來，說了一句，「大哥，你這生意，我不做了，總行了？」
這下，李十珍可不答應了，好不容易有這麼送上門的，豈能隨隨便便就放過去？今天要是錯過去了，你讓他上哪再找一個去？那警察局，他的肯定不會去的。雖然他不怕什麼，但有一點，他是再清楚不過了，自己現這個馬甲，可是個死刑犯的，那是他自己親眼所見的。
「不做？」李十珍把眼一瞪說：「那怎麼行？這可是你把我拉過來的，你想不做就不做？那我算什麼？」
「我靠！這天底下還有比自己都不講理的？這買賣，自己想不做都不行？」那年輕人心裡把李十珍罵了一通，嘴上他是不敢罵出來的，就憑剛剛李十珍那一手，自己要是敢罵他，他還不敢把自己打出尿來？
他心存畏懼地看了一眼李十珍，忙說：「做……做……做，大哥，瞧你說的，這送上門來的生意，我們哪有不做的道理？大哥，你既然想做，那就跟我走。」說完，也不管李十珍答不答應，轉身就往前走。李十珍隨後跟了上去。
這次走起路來，算是安靜多了，年輕人再也不敢對李十珍胡說八道了，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會說的不對付，那豈不是自找苦吃？李十珍跟著他，七拐八拐，也不過了多少條胡同，過幾趟街，後跟著他一頭鑽進了一個小院裡。
「大哥，到了。」年輕人這麼半天終於說了一句話，說完，把李十珍領進了一間屋子裡。
李十珍見屋裡還有三個人，都各自忙活著。房間內也很亂，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證件，花花綠的，亂七八糟的。
年輕人也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張凳子，放到了李十珍的前面，客氣地說了聲：「大哥，你先請坐。」說完，朝裡面一個人喊一聲，「老大，這位大哥是來辦證的。」
李十珍不管三七二十一挪了一下凳子就坐了上去。那個被稱為老大的人，這才從椅子上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李十珍一眼，對那年輕人說：「價錢都談好了嗎？」
年輕人心裡話，「我哪敢跟這位談價錢啊？那手勁，就那麼一攥就差點把我的手給捏折了。」現老大問了，只好另找了一個說辭，「這位大哥為人特爽快，根本就沒問價錢，就跟著來了。」
當著外人的面，老大當然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那年輕人說：「那你就先和這位大哥好好聊聊，我把身裡這點活，先忙完了。」說完又轉身忙自己去的了。
李十珍聽了他們這一問一答，又見另外兩個人，聽他們神話連頭都沒抬，都忙著各自手裡的活，心想，「看來他們這生意，還是滿不錯的嗎？難道這年頭，像自己這樣的人很多嗎？難道大家都和自己一樣沒有身份證？」他心裡這樣想著，下意識地掃了一眼旁邊那些東西，有：結婚證、房產證、學生證、畢業證、工作證……等等，甚至連警官證、執法證、法官證……等等都有，這讓李十珍可是大開眼界了。
年輕人見李十珍專心看那些東西，也不敢冒然去打攪，直到見到李十珍轉過頭來看向自己時，才開口說：「大哥，你看，你想要辦個什麼樣的？」
李十珍想都沒想地說：「拿你們好的來，我先看看。」
年輕人忙應了一聲，轉身去找了一張已經做好的身份證，雙手恭敬地遞給了李十珍。李十珍接手裡看了看，見那東西做的真不怎麼樣？便問了一句：「這就是你們好的？」
年輕人忙回答：「大哥，這就是我們這裡好的了，你要是拿出去，隨便到任何一個地方，除非上網查，不然的話保證認不出來。」
李十珍沒見過那真的身份證什麼樣，當然也就無從比較了，便給他來了個胡同裡趕豬——直來直去地說：「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我比較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靠！你自己沒有啊？你怎麼不用你自己的比比？反而來要我的？難道他真是局子派來的便衣不成？」年輕人心裡一陣的嘀咕，後來轉念又一想，「不對！如果真是局子裡派來的，現連自己的老窩都找到了，還費那事要自己的身份證幹啥？直接帶人來抓就是，何必脫了褲子放屁——費二道手呢？」這麼一前思後想，心內反而大定了。
李十珍見這個傢伙，聽了自己的話，眼珠一個勁的亂轉，就是不掏，也不知道他又打什麼鬼主意，便兩眼注視著他。年輕人打定了主意，見李十珍兩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先是笑了笑，這才伸手掏出一張身份證來，又是雙手遞了過去。
李十珍把這張也接了過去，一手一張，把兩張放了一起，仔細地看了看。見那張所謂的真的，製作的和那張假的也是相差無已，如不仔細看，還真難現它們不同之處，這才點了點頭。
年輕人見李十珍點了頭，這心裡的那塊石頭才算落了地，忙說：「大哥，我說的一點都不錯。這……你要是拿出去糊人，一糊一個准，保準沒錯。這不是我吹，這整個湖藍，要講做假證的手藝，我們這裡要是稱第二，就沒有哪個地方敢稱第一。」
李十珍聽他一通瞎吹，也沒太往心裡去，「他娘的！本童子辦一張是給他們臉，誰要敢說我這是假的，我就先滅了誰，看他還拿什麼說？」他心裡打了這樣的主意，臉上也露出了自然的笑容來。順手被兩張身份證都還給了那年輕人，又問：「多長時間能辦好？」
年輕人雙手接過身份證，看了看，把自己那張又裝了起來，才說：「大哥，這個不瞞你說，這就看價錢了，快的話，三天就能取貨。」他還要說下去。
「三天？」李十珍立即不滿地間插了一句。
「是啊！大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做這東西是個細活，哪像你想像的那麼容易？我們掙倆錢容易嗎？這風險，自是不用說了。這俗話說的，慢工出細活嘛。這要是做快了，到時候做出來做的不像，那你還不砸了我們這裡啊？你說，是不是？大哥。」年輕人說著露出了一臉無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