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章 先擠出奶，再給草吃 文 / 君莫無語
第九十章先擠出奶，再給草吃
「王大人，小僧雖然未入官場，不過小僧的父親卻是認識一些京城的官員，他們會很樂意把王大人的政績向聖上如實稟報，到時聖上一定會大大地嘉獎王大人」姚廣智笑得很張揚。
「老大」「小五」
聽著姚廣智的這番挖苦和挑釁，虛妄和烏龍和尚已經挽起了袖子準備衝上去揍人，龍凡趕忙伸出手攔住了他們，深深呼出了一口氣，嘴角一撇，竟然也樂了。
「呵呵，我說姚公子，你跟我說了這麼多廢話，不就是打算著藉機威脅我，想方設法要從我這裡借高手嗎？」龍凡洒然道：「本大人跟你再說一遍，聽好了」
「西廠的高手，我一個也不會借給你」龍凡頓道，擲地有聲：「你就儘管去聖上那裡打小報告吧，順便再告訴你一個消息，知道東西二廠是誰提議建立的嗎，知道聖上為什麼會把東西二廠的這些人馬都給我嗎？」
姚廣智靜靜地看著龍凡，也想知道朱元璋為什麼把東西二廠的指揮權給王小五。
「告訴你，因為這些高手都是由本大人一手打造出來的不是我不想抓人，而是時機未到」龍凡冷冷一笑道：「姚公子的計劃自個實施去吧，想要覺醒當你的傀儡，門兒都沒有而且本大人保證，只要這次圍攻黑木崖事件結束後，那些個武林豪客本大人該抓的會抓，該關的會關，所有的江湖門派本大人也會好好整頓，一定給聖上一個滿意的交代，不勞姚公子費心」
姚廣智瞧著龍凡的氣勢驀地高漲，微微有些失神，這傢伙真的如此自信？能在短短的時間裡把大明江湖納入朝廷的管轄範圍？不過姚廣智一想到這位王小五大人在紫禁之巔獨鬥四大絕頂高手的實力，心中就有些不確定了，或許，這個面具男真的能夠做到？
「既然王大人如此有把握，自比三國鳳雛，小僧就拭目以待了，刑部那麼多的卷宗，小僧倒要瞧瞧王大人如何一下子解決完，又是怎樣把江湖各大門派管理得井井有條，」姚廣智一拂袍袖，悠悠然端起了茶盞道：「那麼多正道門派的掌門可都在少林寺裡翹首以盼覺醒師弟給個答覆，師弟可別讓他們失望啊，來人，送客」
「告辭，本大人一定不會讓姚公子失望。」龍凡站起身來，淡淡道，一拱手，「馬大人他們可就多謝姚公子的照顧了，相信姚公子看在父輩的交情上一定會好好款待馬大人，應該不會痛惜一些錢財和糧食，不過是八十號人而已，住上一兩個月相信不成問題，烏龍，虛妄，我們回少林寺，免得姚公子誤會我們三個也想趁機在他家白吃白喝，那可就不好了。」
目送著龍凡三人的背影，姚廣智的胸口就是一陣起伏，牙齒咬得嘎崩響，八十號人，在我這裡白吃白喝住一兩個月？你的手下憑什麼要我幫你免費養著，我……
姚廣智發洩了一通後，卻還真不敢把馬三保等人趕走，一則，馬三保和自己的遊戲老爹交情不錯，二則馬三保本人是燕王的心腹，而且馬三保這個名字更是讓姚廣智想起了大明歷史上那位鼎鼎有名的太監，說不定就是鄭和。現在的馬三保還擔任著西廠廠督，自己能跟他搞好關係對自己肯定是有極大的好處。總之，不管出於哪方面考慮，自己萬萬不能把這八十號人趕走，而且得好吃好喝伺候著，姚廣智也明白這點，只是心裡無比的窩火，狠狠爆了句粗口，他**的，便宜那小子了
此時被姚廣智咒罵的龍凡已經和虛妄幾人回到了少林，他正雙手拖著下巴，坐在椅子上發呆，幾縷陽光從廂房的木格子窗戶裡透進來，灑在銀白色的面具上，映出倆明滅不定的瞳孔。
這個廂房原本是方證大師歇息的地方，如今方證大師圓寂，虛妄接任少林方丈，虛妄的住處從藏經閣後山的廂房也換到了這個地方。
廂房中央的那張桌子邊上，虛妄也是兩手托著下巴，愁眉苦臉地坐在龍凡對面，嘴巴張了張，想開口，又閉上了。
桌子的另外兩側，坐著烏龍和零零黃，也是各自單手托著下巴，大眼瞪小眼地對瞅著。屋子裡的氣氛一時間沉悶異常。
「我說小五啊，」零零黃實在是受不了這壓抑的感覺，第一個打破了沉默，「你真的有把握在黑木崖一戰後，把大明帝國的江湖管理好？該抓的抓，該關的關？」
「師父，那怎麼可能，您老也不看看我們聚寶堂現在什麼狀況，連個江湖小門派都比不上，自生自滅都是個問題，哪有實力去抓人？」龍凡語氣低落道。
「那，那，那」零零黃的眼珠子瞪得老大，連續那了半天，才道：「我說徒弟，那你在姚廣智面前說出的那番話」
「自然是騙他的。」龍凡很直接地承認了，「那時候比的就是氣勢，我不能輸，為了壓過他，只好誇下海口了。」
「可，可是，不對啊，徒弟。」零零黃在那裡抓耳撓腮了半天，終於整理清楚自己要問的話，「我們剛離開京城，來到江湖上，一沒人二沒地方，自然辦不了案拿不了人，可是如今徒弟你打下了梅莊作為根據地，聖上又送來了一百八十位修煉辟邪劍譜的太監高手，為什麼」
「為什麼還是不能實現我在姚廣智面前所說的話嗎？」龍凡打斷了零零黃的問話，替他說了下去，「師父，很簡單，除了地方，人手，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們沒錢」
「馬三保帶著八十號人來聽令，我這個頂頭上司根本就沒錢養著他們所以我怕剛才硬是噁心了姚廣智一把，讓他替我好好招待那八十號人。」龍凡無奈道。「師父你又想說梅莊原來不是也開支得好好的嗎？可那些錢財都是日月神教以前撥給梅莊的，就憑江南四友整天舞墨弄畫的性子，哪裡會想著賺錢，一旦日月神教得知任我行從梅莊逃脫，江南四友也已經死去的消息後，梅莊的經濟來源不是就沒了嗎？」
「那，那，那」零零黃支吾了半天道，「小五你可以向聖上申請，由朝廷撥款」
「師父，可是我們要拿什麼政績去說服聖上？」龍凡反問了句，「現在的聚寶堂一沒抓捕過多少人，二沒在江湖上闖出多大的名聲來，憑著聖上那種不見魚兒不撒網的個性，他會同意撥款嗎，要是同意，當初聖上也不會就讓我們兩個光桿司令來闖蕩江湖，甚至是管理大明江湖」
「當初憑著一本辟邪劍譜，才換來了聖上同意籌建東西廠，培養太監高手，如今想要讓聖上調撥出專門的款項給聚寶堂，無疑需要更大的政績來打動聖上，最好是朝廷初步掌控了江湖勢力，這樣，我估計著聖上才會出錢養活我們。」龍凡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南無**歡喜佛，可是，一般不是得先投資才能有結果的嗎，哪有先看到結果再去投資的道理？」烏龍當初創辦《亂劍莊》雜誌，也是先砸進去許多的物力和人力，才有了現在的規模，對於朱元璋的這種投資哲學，也是有些不能理解。
「賊和尚啊，因為他是皇帝，他喜歡這樣，我們只能這樣。」龍凡閉上眼睛，「他想擠奶卻不給奶牛草吃，非得等奶牛擠出奶了，覺得穩妥了再給草，我們也只能按照他的邏輯去辦事。現在的聚寶堂不光是沒錢，而且也沒有實力」
龍凡這話一出口，大家又是一愣。
「老大，你不是剛說了，東西廠的一百八十位高手都是我們聚寶堂的人，怎麼還沒有實力呢？」虛妄一臉的不解道，「那麼多修煉了辟邪劍譜的高手，隨便拉出去都能把一個小門派，甚至中型的門派給滅了，怎麼會沒有實力呢？」
「虛妄啊，我問你，為什麼聖上要成立一個專門管理武林機構的聚寶堂而不是讓刑部和各府縣的衙役去拿人審案呢？」龍凡問道。
「武林中人個個武功高強，普通衙役根本捉拿不了啊。」虛妄不假思索道。
「那麼換做我們聚寶堂想要拿人辦案，又應該達到什麼條件呢？」龍凡緊接著問道，不等虛妄回答，自己便繼續往下說：「自然為了能夠及時接到報案，第一時間派出人手捉拿，我們必須在全國各地都有分堂堂口，一百八十號人看起來很多，這麼一分配明顯不夠而且武林案件有輕重緩急緩急之分，在刑部查閱卷宗時，竟然還出現了某個掌門愛女的所養的小貓走丟事件，需要刑部解決，難道這些案子也要讓東西廠的高手出馬嗎？」
眾人一聽，齊齊點頭。
「這麼一來，雖然聚寶堂有著東西廠的一百八十號高手坐鎮，可是所需要的底層人手呢，全國各地堂口的人手呢，我們哪裡去找這麼多人，支撐這些堂口日常開支又是一筆巨大的款項，你們我該從哪裡去弄？」龍凡雙手捂著額頭，黯然道：「姚廣智說我至今沒抓過什麼人，這確實不假，可是，目前的聚寶堂能憑著什麼去抓人？在聖上那種『先擠出奶，再給草吃』的邏輯下，我們現在又該怎麼辦？又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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