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一球成名 第二十五章 鋒「爆」 文 / 煩人
第二十五章鋒「爆」
西蒙中場直塞，天野高速啟動，然而，沒等他速度完全提起來，一個無情的哨聲已經迫使他不得不停下自己的腳步……
因為，在天野啟動的那一剎那，整條阿森納的後防線就如同被什麼力量猛然拽了一下一樣，突然朝前移動了幾步，而當西蒙把球傳出來的時候，一個再明顯不過的越位宣佈誕生！
……
這樣的情景，本場比賽進行到現在，已經發生了不下七次之多，而每當這個時候，天野都是回頭看了看已經全部站在自己身後的對方後衛，然後，在他們略帶嘲弄的目光當中，微微皺了皺眉頭，緩緩走回自己的半場……沒有無奈的聳肩、也沒有無力的申訴、更沒有憤怒的咆哮，他只是選擇了沉默。
看著場上的天野又一次掉進了自己隊員的越位陷阱，溫格爾的雙手依舊插在褲袋當中，臉上卻沒有絲毫得意的表情，而是一臉的平靜。
造越位！
這就如同一把雙刃劍！一旦成功，它的省力以及兵不血刃，將是對對手的進攻銳氣的最大挫傷，然而一旦失敗，那麼，它就等同一次『自殺』！
不過即便是如此，在溫格爾看來，這一把雙刃劍對他卻是無害的，信心來自於他對自己球隊的瞭解和自信。因為同許多教練不得不根據球隊來選擇戰術不同，他的球隊，卻可以說完完全全是他戰術思想的體現！十二年了，他呆在這支球隊足足有十二年的時間了，毫不誇張的說，眼前的阿森納隊的每一名球員，他都瞭如指掌！
早越位最關鍵的是默契和速度！而在溫格爾的眼中，他的後防線，最不缺少的就是這兩樣東西！所以，就在所有媒體都在為熱刺隊的那名前鋒近乎恐怖的速度而震驚的時候，他卻只是一笑置之。而事實又一次證明了他理論的正確！
天野的速度固然很快，但速度並不是一切，甚至有的時候，速度太快卻並不見得就是一件好事，眼前就是明證，天野固然有潛力，但用溫格爾的話來說：
他，還太嫩了！
「……又越位了！」當裁判的哨聲再度響起，看台上的大屏幕又一次回播剛剛的越位畫面，確定天野又一次越位的解說員威金森又一次無奈的說道，「這已經是天本場比賽第八次越位了，哦，上帝，難道就不能讓他的速度慢一點嗎？！」
「噢，他在幹什麼？難道他不懂得減速麼？」此時，看台上的熱刺球迷終於也對球場上的「進攻終結者」感到厭倦。
「看起來上一場的進球真的僅僅是偶然，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吧！」
……
球場上，天野當然知道自己的行為正在消耗著自己上一場比賽好不容易才在球迷心目中建立起來的好感，意志已經越來越讓所有的人對他感到厭倦，但現在，他又能如何，他只能又一次重複著他之前的動作：看了看自己同對方後衛的距離，然後低下頭沉默著走回自己的半場……
「嘿！你的速度太快了，我們沒辦法跟上，真是抱歉！」就在天野走過對方的後衛加勒斯（galles）的時候，一個充滿了嘲諷意味的聲音從對方的口中傳了過來。
天野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而見到天野的目光，加勒斯的口氣更不客氣，「知道嗎？我認識一個南非小孩，他的速度比我們家養的那條狗還快，可是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麼？他現在在幫人擦皮鞋……」
此時，站在附近的其他阿森納後衛頓時都笑了起來……
只是天野卻把他的目光收了回來，絲毫沒有理會他的話，沉默著繼續走回自己的半場，他的反應讓加勒斯有些意外，因為原本，他已經準備好了來一次「適時的表演」甚至「正當防衛」，卻沒想眼前的年輕人居然忍下了自己充滿挑釁甚至侮辱的話。
「哼！一個沒種的小子！」看著天野的身影，加勒斯對他的評價又低了幾分，在他看來，連反擊都不敢的傢伙，比起所謂的不冷靜者更為讓他看不起。因為後者，至少代表了他還有血性，而前者，則只能稱之為懦弱！
當然，如果他有能力反擊的話，那麼或許可以理解為一時的隱忍，但那小子，有可能麼？！要知道，到現在為止，除了越位次數上的增加之外，他甚至連一次像樣的射門都沒有！
「要不要把他換下來？！」
看著場上彷彿無比鬱悶的天野，再看看形勢越來越嚴峻的球隊，約爾心中冒出這一個想法，現在，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但在事實面前，他也不得不這麼認為：讓天野首發上場，是自己的一次失誤！
這並不是他質疑天野的能力，同看台上此時完全是意氣思考的球迷不同，他清楚天野的能力，但此時很明顯，對方已經看透了天野的特點，再這樣下去，天野非但不能給已隊帶來轉機，反而成為限制已隊進攻的一個累贅！
想到這裡，約爾的眼角餘光瞄了瞄另一邊的溫格爾，心中歎了口氣：也許，自己實在不應該在上一場比賽就將天野暴露給阿森納，溫格爾簡直太可怕了：「造越位」戰術簡直就是為天野量身打造的一次陰謀！
「要不要換呢？要不要呢？要不要……」約爾的心中不斷的做著鬥爭。
換，那就等於徹底承認自己戰術安排的失敗，這還只是小事，約爾更擔心是，如果這個時候將天野換下，那麼對於職業生涯中第一次首發的天野來說，這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誰都知道好的開始等於成功的一半！那麼，反過來呢？
但如果不換，按照這樣的形勢發展下去，丟球幾乎成為必然！到了那個時候……
就在約爾猶豫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那從比賽開始就一直沒有停止過的歌聲似乎在這一瞬間停頓了一下，他的心中頓時一抽，急忙將注意力轉移到球場……
這一看，約爾的額頭頓時冒出冷汗！
2：1！
突入禁區的亨克利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完成致命一擊的卻是槍手的另一名前鋒——阿德巴爾（adebar），年輕的多哥人後點的輕鬆推射讓阿森納將比分反超！
一切就這麼意料之中的發生了。約爾的表情此時已經不再僅僅是嚴肅，更多的，已經帶上了一種無奈！先贏後輸，他的球隊進入歐洲冠軍杯的希望真的只剩下理論上的可能，兩隊的積分差距此時已經達到了可怕的五分之多，指望阿森納輸掉最後三場比賽中的兩場同指望天上掉餡餅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區別！
現在，他已經不再需要矛盾究竟該不該換下天野，之前之所以有換下天野的想法，是潛意識之下試圖保平的心理作用，因為兩分的差距雖然會丟失主動權，但至少總比只剩下理論可能要好，但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選擇！
阿森納隊進球之後的阿德巴爾用自己的食指緊緊的貼著自己厚厚的嘴唇，緩緩轉動著自己的頭，他囂張的動作、他得意的表情、他的渾身上下，到處都在散發著一股讓白鹿巷的球迷幾欲窒息的味道！
閉嘴！
閉嘴！！
閉嘴！！！
……
在這個時候，所有熱刺隊的球迷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場內那個黑人小子想說的話。很多時候，如果碰到這種情況，他們可以有很多選擇來回擊！
他們可以繼續嘹亮的歌聲回擊對手的挑釁並捍衛著白鹿巷的榮譽，他們也可以選擇用最低級的辱罵聲以及手勢直接讓挑釁者閉嘴，他們同樣可以選擇將手中的礦泉水瓶、毛巾等等一切可以丟的東西丟賞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然而，現在他們沒辦法。因為，所有的回擊都必須建立在一個基礎上，那就是在他們的球隊戰鬥的時候！而現在，他們只能選擇沉默！
一個球場的榮譽並不由他們的球迷來捍衛，而由他們的球隊來捍衛！在敵人在自己的領土上撒野的時候，如果連他們的球隊都無法對此做出回應，那麼，無論他們的回擊如何激烈，都是脆弱而無力的！因為雙方比的，並不是聲音，而是進球！如果連球隊都無法為白鹿巷保留住尊嚴，那麼，誰來為他們挽回尊嚴？！
誰進球，誰就有權利歡呼！
所以，在沉默的白鹿巷，阿森納球迷的歡呼聲此時顯得前所未有的響亮，他們開始在白鹿巷底氣十足的高唱起了他們的隊歌，甚至，把他們的隊歌做了一些修改……
「……我們是四月的戰神，
英格蘭no.1，一個神話；
球門越來越容易，
槍手看到了阿森納正創造奇跡；
紅色和白色，飛舞在世界，
我知道你喜歡神氣，
但現在我們又將創造奇跡……」
歌詞的最後兩句，原本應該是「告訴我你所厭煩的，現在我們又將得分……」，然而經過這一小小的修改，這卻幾乎成為了同熱刺之前的歌聲針鋒相對的聲音！
然而，面對如此的挑釁，數萬的熱刺球迷，只要他們願意，他們可以輕易的壓倒這區區數千死敵球迷，但此時，他們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沉默，並不代表屈服！他們只是用這樣的方式在告訴自己的球隊：沉默，要麼，就在沉默中爆發，要麼，就在沉默中死亡！
約爾雙手環抱在自己的胸前，目光如熾的盯在場內，此時此刻，他已經沒辦法在讓自己安靜的坐在教練席上；而在他的另一邊，此時本該更加悠閒的溫格爾此時的目光卻突然嚴峻起來，因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少計算了一樣東西！
球場上，永貝寧剛剛從法佈雷斯那裡接到球，一個凶狠的身影已經用一記充滿危險性的滑鏟迫使他匆忙將球傳了出去，而這個匆忙的球，則到了威納斯的腳下。
威納斯立即控球轉身，朝著阿森納球迷的方向，快速推進，對方的法佈雷斯馬上跑了上來，然而，威納斯並不想和他糾纏，沒等他上前就將球又送了出去，而這一次，方向是——天野！
見到球傳到天野的腳下，阿森納的球迷頓時集體發出了巨大的噓聲，他們用這樣的方式來嘲笑本場比賽幾乎所有的鏡頭都出現在越位上的天野！
然而，天野似乎並不理會來自看台的噓聲，他倚住上前逼強自己的克裡奇，並沒有多帶，而是馬上把球回傳給了威納斯，隨即轉身啟動朝前場跑去！
「噢噢噢……他又想來了麼？」看著天野的樣子，阿森納的球迷看台頓時發出一陣哄笑聲！
接到球之後，威納斯遲疑了一下，因為這個時候，他發現阿森納隊站在最後面的加勒斯已經衝了上來，那副，那副架勢，一旦他的傳球有什麼問題，他們還打算造越位！
威納斯有些無奈，不過，當法佈雷斯再度糾纏上來，他終於決定再賭一把，他把球朝天野的跑動方向直塞了過去！而與此同時，注意到了他傳球意向的阿森納後防線馬上極有默契的朝前移動……
果然又是造越位！威納斯心中一歎。
然而，這一次，他卻沒有聽到哨聲！
「反越位！！！阿森納的後防線終於要為造越位這種危險的防守戰術付出代價！！！」現場解說員威金森大聲叫了起來。
從電子屏幕上，所有的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在威納斯傳球前的瞬間，天野原本已經啟動的速度居然突然放慢了下來，幾乎是伴隨著阿森納防線的前移而放慢，而且時機把握得準確無誤：就在他與阿森納的最後一名球員幾乎在同一直線上的時候，威納斯腳下出球，而他則從那一條直線當中閃電般的殺出！
「不，不是我們的失誤！」溫格爾的手一下從褲袋中抽了出來，心中倒吸一口氣，「他是故意加速再減速的，為了讓我們的防線再次用造越位來對付他！」
沒有越位！
約爾一下衝到了場邊，他的雙手下意識的微微半舉著，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個迅速朝阿森納的球門撲過去的白色身影……
「是我的了！」
當阿森納的門將萊曼特（lemant）見到天野居然沒有選擇在他擁有最大的角度的時候射門，而選擇與自己單對單的時候，德國人心中已經下了結論！
這並非是他無的放失!對於撲腳下球，萊曼特一向有著超人的自信，根據本賽季的一項統計，他撲腳下球的成功率甚至達到八成!更何況對方只是一個新人！
兩隻眼睛牢牢鎖定天野腳下的動作，萊曼特的身體跟隨著天野重心的移動迅速改變著，突然，在天野重心轉換的一個瞬間，他側身如猛虎一般的撲了過去！
但……
沒有球！萊曼特並沒有如他所自認為的那樣將球順利的攬在自己的懷裡，而當他抬頭的時候，他剛剛看見一個身影從自己的眼前如風一樣輕盈的掠過！
帶球、拉球、過人、推空門……
天野的動作連貫得讓所有的人完全忘記了他僅僅是個第二次上場的年輕前鋒，而更像是一名馳騁賽場已久的老練殺手！
而當球緩緩滾進球門的那一剎那……
「goal………………！！！tian』sgoal！！！！goal…goal…goal…goal…goal！！！」現場解說員一下從座位上蹦了起來，他的聲音猶如火箭發射時瞬間迸發的尾焰！
進球之後的天野，瘋狂的越過的球門之後的欄杆，奔向了球門後面的球迷，兩隻手在嘴邊做成一個喇叭狀，仰天怒吼……
怒吼吧！
盡情的怒吼吧！！
……
在這個時候，白鹿巷清晰的聽到一個狂傲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吶喊，就猶如在他們的血液當中點燃一把火焰，瞬間，讓他們來自心靈深處的那一股難以抑制的狂熱爆炸……
「ole！ole！ole！ole！ole！……」
白鹿巷的上空瞬間成為了歡呼聲的海洋，一度主宰的阿森納球迷的聲音在此刻被壓制得點滴不剩，無數人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沒有任何的猶豫、沒有任何的顧忌，有的，只是無以倫比的揚眉吐氣！
是在！
當白鹿巷的球隊開始戰鬥，就沒有任何人可以讓他們停止怒吼！
溫格爾的眉頭微微皺著，在此刻，他彷彿感覺自己腳下站的地面都在顫抖，而返身想走回教練席坐在，卻發現，教練席上的遮陽棚此時也在嗡嗡作響！
而約爾，如果不是他身邊的彼特見勢不對馬上把他抱住，天知道他衝進場內之後會發生什麼！
「現在，比分成為了2：2！」兩支球隊從新回到了起點，本就偏向於熱刺隊的解說員的心情大好，開始論功行賞，「這個進球最大功勞應該算在球迷的身上，他們的沉默，讓沉睡的雄獅終於甦醒！另外，年輕的天野終於開始展現出他的能力，剛剛的反越位堪稱絕妙！也許，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責怪他，年輕是需要代價的，顯然，這一切已經過去了！」
阿森納顯然並不甘心自己到手的勝利就這樣被對手搶回去，要知道，雖然他們本場比賽率先丟球而後在反超的，但從比賽的形勢上看，整場比賽，他們都佔據了絕對的優勢！於是，在他們「意外」的被天野的進球將比分追成平局之後，他們的狂攻也就不奇怪了！
比賽只剩下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而在這個時候，熱刺隊適時的開始把轉換了一下攻守的重心，他們把重心放在了防守上，然而，他們從不放棄進攻，就比如……
羅賓出擊，他高高躍起，在對方阿德巴爾頭球之前，將球從他的頭上摘了下來，隨即高舉著手，隨即快跑幾步將球大腳踢出！
熱刺隊，反擊！
球來到了右路西蒙的腳下，他沒有絲毫的猶豫，接到球之後就立即沿著右路高速突進……這樣的方式，這已經成為了熱刺隊現在最經常用的進攻方式！
然而，西蒙推進到對方半場之後，當他抬起了頭的時候，眉頭卻一下皺了起來：見鬼！為什麼阿森納的後防線回防得如此之快！難道這不是快速反擊麼？難道我不是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的麼？
匆匆由攻擊轉換到防守，阿森納的後防線此時竟已經有三人回防到位！
就在西蒙猶豫著自己是應該繼續推進還是等待隊友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繼續推進的話，那麼他將陷入孤軍作戰的境地，那幾乎等於把球變相交給對手……突然，一隻手從左邊高高舉了起來！
把球傳給我！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有一個人已經跑到了阿森納的腹地禁區！
本來對於這個要求，別無其他選擇的西蒙應該不會猶豫，但當他發現這個人的位置居然幾乎與阿森納的後衛加勒斯持平的時候，他卻有些猶豫，因為他有個疑問：他，能接到球麼？要知道，傳過去的話，他可是要面臨一對三的境地！
但是，即便如此，那隻手依舊固執的高舉著！西蒙心中一定，左腳一波，隨即右腳起球，球頓時劃出一條弧線飛向另一邊那人的方向！
「嘿！黃皮膚的小子……」加勒斯強壯的身體一下子朝天野衝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並不友好的調笑！
但天野此時卻並不想理會他，只他的身體一下擋住了加勒斯的去路，來勢洶洶的法國後衛竟一下被他擋在了外圍，就在加勒斯心中一驚的時候，天野輕輕躍起，用胸部將球停了下來，隨即不等球落地，倚住加勒斯的身體突然轉身，居然連對方球門以及門將的位置都不看，高高抬起右腳就是一記半凌空掃射！
球如閃電！
萊曼特做夢都想不到，已經被加勒斯擋住的天野，在背對著自己的情況下，居然還可以射出這樣的球，他幾乎是一動不動的看著球從自己的旁邊呼嘯而過！
一聲清脆的聲響在他的背後響起，伴隨著的，是高高揚起的球網！
白鹿巷的上空，陡然爆炸！看台上的「洪水」，洶湧澎湃得彷彿要從看台上湧到球場一般……
加勒斯目瞪口呆的看著在球網內翻滾的足球，在他的耳邊，已經高高舉起了右臂的少年的話還在迴響：
嘿！黑大個……
「不可置信！不可置信！」解說員已經霍地的將話筒丟在了一邊，他的聲音此時已經不再需要與話筒間的那一點點距離就可以聽得清清除楚！「兩個進球！！！不可置信的中國人！！！在對阿森納的比賽當中，這是他本場比賽中的第二個進球！哦哦哦我的上帝！誰說熱刺隊沒有前鋒，這難道不就是一場「鋒」爆麼？！在比賽即將結束的時候，熱刺隊居然將比分反超了！現在，他們領先阿森納一分，他們不可思議的又回到了歐洲冠軍杯的行列！讓我們再看看剛剛那個不可思議的進球吧……」
在洶湧的看台之上，電子屏幕正將剛剛不可思議的一幕再度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停球、轉身、凌空掃射……
天！無可阻擋！！
溫格爾怔怔的坐在了教練席上，他平靜了幾乎九十分鐘的目光，此時完全為複雜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