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卷 第十三集 統一 第十五章 雪藏 文 / 拜金小妖
第三個源就是生命之源！
「當日我和萊茵鏖戰之下什麼都沒有顧忌，不知不覺就打到了七樹國度之外，還傷及了那裡的無數精靈。後來從他們之中走出來了一位，竟然能在我和萊茵的戰鬥之中處之泰然，還能隱隱的克制我們兩個人，當時我們都很驚訝甚至是震驚，於是就停了下來。交談之中我們才得知這個精靈叫做思科爾思，原本也是一個普通的精靈，也是得到了生命之源後，才開始變得厲害！只不過精靈天生寧靜不喜張揚，所以其他精靈不知道罷了！」
「再之後你也就知道了，我們神魔戰火不斷，而思科爾思則常常會在我們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出面阻止我們！在我們三個人中，我和萊茵恩仇不斷，但思科爾思為人淡然有沒有什麼**，和我很快就成了知己，和萊茵也還過得去！後來我收了一個義女，成了思科爾思的妻子，這些我也不用說了！」蘭納德斯輕輕歎口氣，顯得無限悲傷「一直到他的出生毀掉了我們三個人，也毀掉了我們三個種族……」
他！天賜心頭一驚，說的難道是自己？
「他可以說是我的干外孫了！也是惡魔的化身，只要他存在我們三個神明遲早都要死！我們原本是讓思科爾思交出這個惡魔，但是他卻怎麼也不肯聽我們的苦苦相勸。不得已，在那個魔法之日，我和萊茵……動手了！雖然我們兩成功的將那個惡魔消除，但是思科爾思也就是因為這個才和我們兩個拚命的，他賠上了自己本來永恆不變的壽命重創了我和萊茵……」
「你幹嗎要和我說這些！」天賜聽完後問道。難怪得知自己會生命魔法，蘭納德斯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幸運，而不會懷疑自己是當年的那個嬰兒……不過他們當初殺的又是誰呢？不會是父親為了保護自己……
「是啊，我幹嗎要和你說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蘭納德斯喃喃自語著，像是懷念的歎口氣「你是第四位有幸得到源的人，也是未來掌握生命魔法的神明，我想以往的事情還是給你說一下比較好，不管當時誰是誰非，都已經是過眼的雲煙了，就讓它消散吧！這三萬年來我和萊茵為了融合了神魔所形成人類你爭我奪，累了，我感到太累了！我真的很希望第三位神明的出現，也好有個牽制，這樣大陸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寧！而就在這個時候，你出現了！」
天賜冷笑一下「偉大的光明神，你是希望我能夠成為神明和你一起牽制萊茵麼？難道你就不怕我和萊茵聯合起來殺了你麼？」
「呵呵，問的好！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只能說明你太不瞭解神明了！我們得到了源，就會受到源的保護。只要源在，我們的靈魂就不會死我們的肉體就不會衰老。就算是掌握生命魔法的思科爾思，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也最多只是傷了我們的肉體，而無法消散我們的靈魂。天賜，等你成為神明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什麼叫做神明不死了！」
「請恕我直言，既然你說過神明不死，那你為什麼稱那個嬰兒為惡魔呢？為什麼說只要他活著你們都會死呢？」天賜反問道。
「那是因為……天賜，等你到了神明我再和你說吧！」蘭納德斯搖搖頭，話題一轉「我剛才看到你和他們較量，你現在應該超越了九級對吧！」
天賜點點頭「如果只是自身實力，我只有九級，但是如果我動用了源，就可以超越九級！」
蘭納德斯滿意的點點頭「你現在已經懂得動用源的力量了。是不是每次都覺得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從源中流遍了你的全身各處，你有著用不完的力量，對麼？」
天賜再次點頭。
「這只是初期的表現，等到你達到了神王……應該說聖級你再動用源就可以感覺到什麼叫做掌控了！」蘭納德斯笑著說道。
「掌控？」天賜微微暗驚，自己對火元素和風元素就可以說是掌控。
「嗯，我們神明和一般的神王最大的差距就是，他們是借助元素的力量，而我們是掌控，通過源去掌控！」
天賜吸口氣，看來自己還有好一段路要走！不過比以前自己摸索要好很多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是否可以離開了呢？」
「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都隨便你！不過天賜我還是有些話想和你說，你現在也是未來將要成為神明的人，這個世俗上的事情就讓世俗的人去管吧！」蘭納德斯緩緩地說道。
為了這件事情！天賜不置可否「我明白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先離開了！」
蘭納德斯伸手一請。
走下石階來到廣場之中，九級強者們大部分都已經散去，只有個別及個人和琴兒聊著天。看到天賜走下來，琴兒連忙跑過來。
「天賜，你去見什麼人了？」阿古拉泰閣老走過來問道「我們剛才問教皇陛下，他什麼都沒有回答，還告訴我們以後不要再找你的麻煩了！」
「哦，不懲罰我了麼？」
「罰，怎麼罰！」騎士工會的索洛吐口氣「今日一戰，你的實力已經在九級之上了，恐怕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夠達到聖級了！如此年輕如此成就真是讓人既羨慕又汗顏啊！」
天賜謙虛的一笑，索洛雖然和自己沒有交情，但是給自己的印象很不錯！
「天賜，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阿古拉泰閣老正色道「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石階上去就是聆訓台，聆訓台是教皇陛下向光明神祈禱聆聽聖訓的地方，是不准許任何外人上去的，你該不會去聆聽什麼聖訓吧！你不是討厭光明教的麼？」
天賜神秘的抿下嘴「阿古拉泰閣老，我不是去聆聽聖訓的，只是去見一個人！」
「見一個人？還在聆訊台……難道是……」
天賜點點頭。
「真的……真的存在……我還以為這是他們杜撰出來的……」
天賜緊了緊握著的琴兒的手「各位，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的親衛團還在和聖殿騎士團對峙，我不放心！」
「好，咱們一起走吧！」阿古拉泰閣老和索洛同聲說道，陪著天賜二人一起走下了聖山。
微風輕輕拂過，聆訊台上蘭納德斯的衣袍擺動著，彷彿裡面是空的一般。
「偉大的光明神！」老教皇走上來恭敬的跪在了蘭納德斯面前。
「起來吧，他們走了？」
「嗯，他應該是回親衛團去了！」教皇小心翼翼的站起來。
「天賜的悟性不錯，難怪生命之源會選擇他！這麼短短的時間就已經直到怎麼引導出生命之源的威力了，過不了多久恐怕就會晉級到聖級，到時候距離神明就只有一步之遙了！」蘭納德斯嘴角微微揚起。
老教皇心中翻騰起來，很不是滋味「偉大的光明神，難道你真的打算讓天賜成為神明麼？他對我們光明教沒有一絲好感，而且還因為我以前魯莽的行為隨我們有所記恨！這樣的人一旦成了神明恐怕就會通過尼羅和萊茵聯手，對我們光明神教十分的不利啊！」
「你說的我都已經知道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兩害相權取其輕！就算他現在信仰光明教，一旦他成為了神明，他將會有自己勢力範圍，擺脫光明教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蘭納德斯轉過身子，慢慢的解開了長袍……
「光明神……這……這是……」老教皇震驚，渾身微微顫抖著，雙眼之中充滿了恐懼。
和上長袍，蘭納德斯一臉的淡然「很驚訝麼，你身為教皇應該知道當年那一戰萊茵喪失所有的肉體，而我也好不到哪裡去，只剩下了一半。這些年來光明教之所以能夠存在，都是因為萊茵沒有合適的肉體，而我卻還有一半。所以和萊茵交手我都處於上風。現在想想，恐怕是思科爾思故意所為，他知道殺不死我們就乾脆摧毀了我們的肉體。而他知道萊茵比我更具有野心，更殘忍，所以特意給我留下了一半……」
老教皇不語，心中確如巨浪滔天，從沒有見過只剩下一半的身子還能夠活下來！
「這半邊身子雖然讓我超過萊茵一籌，但是也讓我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十萬年了，沒有一天不痛……」蘭納德斯痛苦的閉上雙眼。
「偉大的光明神，難道就連你的光系魔法都沒有辦法麼？」
「思科爾思的實力本就在我和萊茵之上，這傷又是他用盡生命所造成的，就算我是神明也束手無策，除非……」
老教皇瞪大眼睛，除非……
「除非掌握生命之源的神明親手為我醫治，或許有機會康復！」蘭納德斯激動地說道「這麼多年來我讓你們守在無限森林監視精靈族，就是想要找到生命之源或者第三位神明。不過我萬萬沒有想到生命之源最終會落入到人類手中，而不是精靈！」
「偉大的光明神，你是想讓天賜成為神明之後幫你治療傷勢麼？」
「嗯，這個世上恐怕也就只有天賜才能夠解除我的痛苦！」
「但是天賜目前還帶著親衛團和我們的聖殿騎士團對持，我要不要將他們撤回來？」
「不用了，你該怎麼做還怎麼做！光明教是光明教，我是我！天賜也是個分得清的人，不會因為聖殿騎士團的事情而加在我的頭上的！你現在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盡量阻止萊茵統一大陸！」
「我明白了！」老教皇恭敬的行禮「偉大的光明神，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
「天賜既然得到了生命之源，那為什麼不將他……然後拿到生命之源由我們最虔誠的信徒去融合呢？」
蘭納德斯搖搖頭「如果是我的元素之源或者萊茵的力量這個方法倒是可以一試，不過生命之源不行！當年思科爾思之所以比我們厲害，就是因為他借助異空間煉化了生命之源。生命之源不再是原先的形狀，我們如果殺了天賜，生命之源很可能就會消散！」
教皇不再多語。
蘭納德斯再次朝著山下的方向望了一眼，消失在了聆訊台上。
走下聖山，索洛和阿古拉泰閣老分別要回騎士工會和魔法公會，就和天賜二人告別了。
天賜拉著琴兒的手走在西班帝國的道路之上。
「臭小子，你上去了那麼久都談了一些什麼，他沒有發現你的身份吧！」琴兒看到四周沒有別人才問道。
天賜邊走邊將在聆訓台上所發生的事情和琴兒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琴兒倒是鬆了一口氣「太好了，這麼說他們都不會知道你就是那個嬰兒了！」
「應該不知道吧！聽他們的語氣，他們都以為我已經死了，又怎麼會想到父親將我封印了起來呢！」
「不管怎麼樣，只要他們不知道那就好了！」琴兒跳起來歡快的轉了一下，猶如跳舞一般拉著天賜的手「那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我想去看一個朋友，然後再去找安德魯絲！」天賜說道。
「朋友，你在西班帝國還有朋友麼？」琴兒好奇的問道。
天賜臉色微微黯淡「有啊，不止是我，也是你的朋友！這麼多年了，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恐怕也寂寞了，我們去陪她說說話吧！」
看著天賜有些傷感的表情，琴兒猛然醒悟，隨即靜靜的點點頭。
西班帝國偏西南的一個村落中，這裡早已人去樓空，四周的天地也已經荒涼，雜草都長了快有一人高了！雜草叢中一個孤零零的土包上卻沒有一絲雜草，上面長滿了花籐，還有這不少的花骨朵。
到了晚上，月亮升起，花骨朵開始綻放，一直到月亮正中，花兒才完全的盛放，一朵朵銀色的花朵兒隨著月亮而改變著方向。
「愛麗絲，你天賜大哥和琴兒一起來看你了！」
蹲在地上，伸手輕輕地貼著泥土，天賜柔聲說道「你用自己的生命，換取我和琴兒的生機。你用自己的鮮血，使得我開始掌握生命魔法，使得我開始正式踏入強者的行列。這麼多年來風風雨雨，我卻沒有來看你一次，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裡十幾年，你不會怪我吧！」
琴兒雙手併攏著，默默地祝福著！
「我有個弟弟，以前他很怪很聽話，但是現在卻很陌生。有時候我會情不自禁的想起你來，如果你是我妹妹那該有多好啊！」
夜風襲來，銀色花朵兒同時點和頭。
琴兒站起來，拉著天賜看著滿地的銀色月亮「看啊，愛麗絲聽到了，她聽到了！」
威武莊嚴的大殿之內，百官們紛紛退了出來。
偏殿之中，尼羅坐在床榻之上，一臉色輕鬆，整個人也都精神多了，絲毫沒有前些日子一下朝堂後的那種疲倦感覺「薩費羅斯，我上次交代過你的事情，有沒有什麼進展？」
「回稟陛下，光明教在大陸盤踞多年，早已是根深蒂固，一下要動搖它可能非常的困難！」薩費羅斯一臉的惆悵，低著頭。
「你說的我都知道，這麼多天來你就想到了這麼幾句話來打發我麼？」尼羅臉色有些陰沉。
薩費羅斯心頭一顫，慌忙補充「陛下，我們要除去光明教卻不可操之過急，要一步步的來方可有效啊！微臣在西北行省多年，知道哪裡也有一個教，叫做風雪神教。他們佔據西北行省多年，沒有一個光明教堂在哪裡真正的生根過！就算是米亞聖女當年創建的教堂也不過是名存實亡罷了！」
「有話你就直說！」
「陛下，如果要剷除光明教，王族官府出面有些不妥，很容易激起民變的。不如我們扶持一個教會，讓他們教會之間去拚殺，去爭鬥！而我們只用坐山觀虎鬥就行了！」
「風雪神教……我好像聽過！不過那只是一個小教會，又怎麼能夠拚得過光明神交呢？」
「陛下，教會大小也要看是否有人肯支持啊！微臣先前和他們教主還算是有那麼一些個交情，我願意親自再去西北行省一趟，去和他們的教主深入的談一下，想必會有所收穫！」
尼羅思索了片刻，手指敲打著矮桌「好，你就去一趟！不過我有一句話你要給我帶給那個教主，在我威爾斯帝國，只要有風能吹到，有雪能飄到的地方，我希望都能夠見到風雪神教的影子！」
「微臣明白，微臣這就動身！」薩費羅斯說完退了出去回去準備。
「麥斯脫，最近的財政還夠用麼？」
「回陛下，自從你又給了我一次後，財政已經基本上恢復了正常！」
「噹！噹！」偏殿的大門敲響後輕輕的推開，高斯大步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份軍情奏報。
尼羅接過來打開掃了一眼，一把丟在了床榻之上。
「陛下，這是……」
「這是東征軍的奏報！他們現在正被恩瑞克那個老狐狸擋住了，半個月沒有一絲進展！而且還吃了兩個小虧！」尼羅氣沖沖的一拳打在了矮桌之上。
薩費羅斯和麥斯脫公爵都不予。
片刻之後尼羅深深吸口氣「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和他們客氣了！」
尼羅伸手拿起筆在矮桌空白的天赦令上快速的書寫者，寫完之後拿出自己的印記重重的蓋了一下遞給高斯「你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交給西北行省的威廉！」
「是，陛下！」高斯接過天赦令轉身走出了偏殿。
薩費羅斯陪著笑臉「陛下，你雪藏的這把匕首終於要出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