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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253章 文 / 京展

    「屬了十妄,見過宮辛!」十妄說著就要跪「快請起!」雍夫人一擺身。避讓到一旁,寶兒更是早早的就上前去攙扶他。

    林洛記憶裡那裡英武非凡的十妄,此時竟然連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宮主,都已經準備好了!」

    忽然間,一個戴著青衣小帽,一副店小二打扮的青年匆匆走來,身後還跟著一位黑袍老者。

    雍夫人終於放下心來。點了點頭,道:「你們都做的不錯,等出了城,我會另有重賞。」

    「宮尖,殿下他不肯走。」

    十妄猶豫著說道。他和雲七娘一樣,雍夫人有著特殊的聯繫方式,所以從雍夫人進城開始,他就在暗中保護。幾次想現身拜見,卻都沒有機會,直到鎮南王離開後。雍夫人才悄悄對他下令,讓他帶著一批人去王府,趕在鎮南王回去之前。將秦王子擄劫出來。

    這自然不是什麼難事,鎮南王府雖然守衛森嚴,但十妄和雲七娘卻是光明正大地進出過無數次。對手裡面的防衛佈置都一清二楚,所以在旁人眼中比登天還難進的鎮南王府,在他們的眼裡卻是就像自己家中

    樣。

    難的走出城,鎮南王身邊有一批鬥聖宗的在暗中保護,想要飛出城去,就難免的會與這些人產生衝突,而據一個網網得到的消息說,斗聖宗的副宗主馬奇,昨晚也來到金光城了。這是一個最大的麻煩,據說馬奇的修為。已經到了散仙境界,想要對付他,恐怕還有些困難。

    「不要理他,等出了城再說!」雍夫人現在只想著如何衝破斗聖宗的阻攔,對於兒子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她現在暫時還沒有心情理會。

    不過十妄卻顯得有些為難:「宮主,要不你還是去看看他吧,他擔心屬下要傷害他,又哭又叫的;萬一被隔壁的人現了,恐怕對我們的事情多有不利。」

    「把他打昏就走了!」雍夫人有些奇怪地看著十妄,他不像是一個這麼沒有決斷的人呀!

    網起疑心,忽然就看見十妄猛一抬頭,兩眼寒光凜冽地看著雍夫人,冷冷笑聲:「宮主殿下,那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呀,你竟然就捨得讓外人把他打昏嗎?」

    雍夫人臉色一變,說道:「你不是十妄,你究竟是誰?」

    「嘿嘿,我是誰你都不記的了喲」十妄陰測測地笑道,隨即臉上的皮肉一陣詭異地扭曲,整個人就以肉眼可見的度轉變了模樣,出現在眾人面並的,是一個身穿衛卒軍袍的扎髯大漢。

    如果林洛此時在這裡的話,一定能夠認出,眼前這位就是救公孫少爺於危難之時,一雙手掌托住數百斤重的白馬的那個人!

    雍夫操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變了個模樣都不認得了,原來是出雲宗的天行真人,怎麼?你們也與斗聖宗勾結到一起了嗎?」

    「宮主殿下說的話太難聽了,我們出雲宗本來就與斗聖宗同屬靖國修道門派,如今宮主殿下帶著夏國的邪魔入侵,我們靖國修道者們若是不出手抵抗,豈不是告訴天下同道,我們怕你魔教了嗎?」

    「哼,怕不怕不是用嘴說出來的,有膽子的話,你就動手呀!」雍夫人冷笑道。

    「當然是要打上一架的!」天行真人說到這裡,話語一轉,忽然道:「但不是現在,現在我是奉盟主之命,來向宮主殿下送戰貼的!」

    說著,天行真人利有真氣催來一張薄若蟬翼,卻疾若閃電一般的紙片,直直地就向雍夫人飛去。

    天行真人是心存試探。必竟中土世界誰都沒有見過雍夫人真正的出過手,所以心底都難免的會有所猜疑,甚至還有人說,雍夫人根本就沒有修為。

    不過這種猜疑很快就被事實打破了,天行真人運轉七成真力催來的紙片,比鋼刀還要鋒利,如閃電一般快捷,但也不見雍夫人有何動作,就那麼輕飄飄地接住了,甚至連紙片上所蘊藏的真力,也卻在同一時間被卸去。

    這是一張很普通,甚至還很寒酸的請柬,上面所寫的大概內容是明日午時,要與雍夫人所代表的魔教一派,在金光城外的山上決戰云云。

    雍夫人膘了一眼,但把那請束丟到了地上,看著天行真人很是不屑地說道:「堂堂一派宗主的天行真人,竟然學人做進跑街僕從來了。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雍夫人的語氣忽然一厲,聽得天行真人愣了一下,隨即怒道:

    「你什麼意思?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卑鄙,你此舉非君子所為。」

    「呵呵,我當然不是什麼君子,我只是一個弱女子!」雍夫人冷笑著往內室走去。

    天行真人還要再罵,但站在他身後的那個黑袍老者,終於忍不住撲了過來,先是一拳打飛他的牙齒,接著再狠狠地踢了他一腳,罵罵咧咧地說道:「讓你冒充老子。讓你冒充老子!」

    天終於亮了,看著門外那逐漸白得清晰起來的景物,坐在前庭一夜未眠的鎮南王,終於下定了決心。

    「派人去通知馬先生,就說一個不留!」

    鎮南王話一說完,就長長地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這個賭注下的太大了,如果成功了什麼都好說,如果失敗了,隨之引的反噬,足夠在整個靖國掀起來片血雨腥風!

    「轟!」一聲巨響忽然從鎮南王府外面傳出,卻是天翻地覆,彷彿在這一剎那間,天地翻了個身一樣,鎮南王一個被震得體內氣血翻湧,一頭栽到在地,陷入到了一片黑暗當中。

    許久之後,天地間光明重現。看著那些被震裂的門窗,許多王府的僕從紛紛衝出房去。朝著廣場所在看去,卻見那裡一股黑氣洶湧而來,彷彿是隱藏了幾千年的上古魔獸,終於在這一刻破土重生了!

    而在有客來人字號上房裡休息的林洛,也被這聲驚天動地」一響尖醒。抬頭看。卻正好看丑從天空中降下個巨犬再絆瀝體烏黑的戰錘,重重地朝著鎮南王府的所在砸了過去。

    林洛心中一動。正準備飛過去看看,卻見雍夫人身邊的寶兒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說道:「莫少俠,宮主讓你快去她那裡。」「等到林洛隨著寶兒來到天字號上房的時候,才現這裡不知何時已經聚集了上百個魔教高手1其中大部分的人都是自己從未見過,顯然是雍夫人早早就埋伏在金光城內的。

    看到林洛走來。雍夫人笑了笑,道:「現在需要莫少俠的時候到

    「夫人請儘管吩咐。在下一定全力施為!」林洛拱了拱手說道。

    「不知莫少俠可否幫我帶一個人出金光城?」

    林洛怔了一下。的那個人是誰。於是點了點頭道:「在下可以!」

    他的話說得無比自信。那些沒見過他的魔教高手聽了都忍不住撇了撇嘴,心說這傢伙可真會吹牛,不知道要面對什麼樣的敵人,就敢先答應下來

    但雍夫人卻是對他很有信心,笑道:「有莫少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當然,我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衝出城去,我們會有上百個人同時突圍,全力掩護莫少俠。等離開了金光城後。我們在安慶匯合。」

    近千名衛卒弓箭手組成的隊伍,就在客棧外面的大街上半跪著,弓已經拉滿了弦,箭在指間閃爍著陣陣寒光。

    在他們的身後,眾多修道者組成的法陣,將他們的身形全部都隱藏起了來,甚至連殺氣也被遮蔽。

    但在滿天的箭雨過後,有客來後院的那些上房已經像刺蝟一樣插滿了箭矢,凡是暴露出來的目標無不被箭雨掃過。然而,直到現在,他們都還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見到。

    公孫統領掏出手絹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他得到的消息使得他在下達無差別射擊的命令時,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如果那人沒有說謊的話,秦王子竟然也在這間客棧裡,但鎮南王竟然就毫無顧慮地要求自己殺死裡面所有的人,難道他終於受夠了那個紈褲的氣,要為民除害嗎?

    不過有些事情。他心裡就算是有再多的疑惑,就算這件事情已經成為了公開的秘密,但只要鎮南王不說,他就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雖然在下達命令時前所未有的緊張,但他不能讓身後的鎮南王府的幕僚,看見自己有半點的猶豫。

    身後,那個突如其來的巨大戰錘,還在鎮南王府上空肆掠呼呼,但由眾多修道者結成的法陣,所引的保護光盾。卻在王府上空形成了一個極好的保護,戰外錘擊撞在上面,蕩起來道道光波,就如水紋一樣,甚是好看。

    局勢好像就這樣僵持不下了,公孫統領一邊在指揮著那些弓箭兵們不停地朝有客來客棧洩箭矢,一邊在等待著王府的進一步命令。

    「公孫統領,請帶你的人暫且退下,我們要進去了。」

    終於,就在弓箭兵們隨身所帶的箭矢快要射完的時候,一位中年修道者飄然而至,向他拱了拱手說道。

    公孫統領自然認的這人正是鎮南王向來都禮待有加有斗聖宗副宗主馬奇,見他站了出來。公孫統領也就放下心來,點了點頭。帶著部下們就退開了。

    而那些修道者們組成的法陣,很快就上來了,轉眼功夫,就又把客棧給圍得水潑不進。

    與此同時,數十位御空境界的修道高手,也都化為光彩飛了過來,在客棧上空不停地盤旋著,法寶兵器上面流轉著的勁氣光芒,沒有人會懷疑他們的危險性。

    公孫統領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就暗暗歎了口氣,心想鎮南王也太小小題大做了,這麼多的修道高手1一齊出的,恐怕就是金光城都給毀去,對付一個小小客棧內的幾個劫匪,至少動這麼大的陣勢嗎?

    然而就在這時。沉寂已久的客棧後院,一股極其強大的能量波動激盪開來,隨之傳出一陣長嘯,無數修魔高手破空飛出。

    公孫統領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就退後一步,卻就聽見一個清厲的聲音喝道:」馬奇小兒。我來啦!」

    聲音未落,一道劍芒突現,在虛空中劃1出一道奪目的殉爛光芒,鋪天蓋地般地落下,瞬間就把地上那些修道者們組成的法陣淹沒。

    與此同時,更多的光彩則迎向了半空中那數十位御空境界的修道高手,天空中迸出一道道血光,許多人僅僅只是一個照面就被轟飛了,威勢難以想像,整片天空都被激盪的能量所籠罩,地上的建築在這足可以毀天滅地的威勢面前。只有無助地呻吟顫抖著。

    馬齊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熾烈如火般的光劍,蕩出一道道教蕩八方的劍氣,衝向了其中一名魔教高手,劍氣所到之後。震碎了虛空,耀眼的光華襲向那名魔教高手的肩膀,隨著一股詣天的能量湧去,那名魔教高手悶哼一聲。化為一道黑影就向地上墜去。

    修為已晉散仙之境的馬齊,週身傳蕩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強大勁氣,手執一把光劍,在魔教眾人陣中如入無人之境,殺進殺出。

    眼看著魔教眾人的第一次突圍即將要以失敗而告終。忽然間,那把正存敲打鎮南王府的戰錘轉變了方向,現一陣讓人感覺頭皮麻的淒厲嘯聲,出破虛傳飛了過來,如同黑雲壓頂一般,砸向了正在瘋狂屠殺魔教中人的馬齊。

    小、心!」修道者們一齊驚呼。

    然而戰錘的度遠遠乎人們的想像,未等他們的話音落地,那巨大的戰錘就已經重重的砸在了馬齊的身上,隨著一道血箭激射而出,馬齊重重地就被撞飛了出去。

    直到這時,人們卻才看見了戰錘的主人,一個頂天立地,無比高大,通體長滿綠毛的人形怪物,犧在打飛了馬齊後,顯得很是得意。撫摸著自己的下巴,嘿嘿大笑起

    這個突如其來的怪物。讓修道者們都驚呆了,魔教眾人卻乘此機會,在怪物的掩護下,一湧而上,化為數十道光彩向遠處的天空疾射而去。

    當修道者們反應過來。要追上去的時候,卻才現對方竟然分別朝不同的方向跑去,稍一猶豫,就已經借失了最好的時機

    臨近傍晚的時候,距離金光城往北三百多里的祁門城所在忽然下起了大雪,寒風呼嘯著刮過城內的大街小巷,許多人都急急的往家裡趕去,就連那些小攤販們,也都吸溜著鼻涕,躲在背風的所在瑟瑟。

    這座不過兩萬人的小城,因為地處南疆郡與九江郡交界地,往來客商頻繁,所以使得這座小城平日裡也很是熱鬧,酒樓妓院,客棧車行應有盡有,甚至就連靖國非常出名的有客來客棧,都在這裡設有分號。

    此時,林洛就坐在客棧前面的酒館裡,一邊喝著剛網燙好的美酒小一邊看著外面冒著嚴寒,匆匆往來的行人,滿臉的是意。

    而在他的旁邊位子上,愁眉苦臉端坐著的,正是網網被從金光城帶出來的秦王子秦宏!這小子自幼養尊處優,往常哪怕是在出行的旅途當中,也總會有許多下人伺候著讓他舒舒服服的,喝的酒是最好的蜀地貢酒,連吃的點心都得是由專門的師傅親手做的。

    什麼時候會像現在這裡。與各種各樣的人擠在一起吃飯不說,甚至連酒和菜,都是最最便宜的那種?

    想到自從前天母親讓他把自己帶出金光城後,這一路上風餐露宿的吃了太多從未吃過的苦頭,秦宏不由得就把怨恨掛到了臉上:本王子在金光城好好的,幹嘛非得跟這傢伙去南京?而且那日還狠狠地打了一仗,顯然是母親和父親在這件事上沒有說好,結果打了起來。只可恨把本王子也連累進來了,這一路到南京,還有老長的路要走,可怎麼辦呀!

    外面的天色漸漸黯淡下來,林洛這才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轉眼看見秦宏那臭著的一張臉,頓時就氣不打一處出了:「呆什麼呆?快點吃飯,吃完飯還得趕路呢!」

    「啊!」秦宏頓時張大了嘴巴,指著外面風雪交加的夜空道:「這,,這麼冷的天,你還要趕路嗎?」

    「不僅僅是我。還有你呢!」林洛得意地笑,雍夫人把這小子交給自己來帶,還真是找對人了,早就想找個機會收拾收拾他,現在落到自己手裡。可得好好的折騰折騰!

    更重要的是,林洛現在體內真氣充盈,根本就是寒暑不侵,百病不生的金鋼,而秦宏可沒有這種能耐,一路走來,林洛早就看出這小子是已經受不了了,今晚再趕一夜路,明天袖就得生病!嘿嘿,到那時,他最痛苦的日子才真正開始了呢!

    「莫」莫兄弟。」秦宏本想叫他莫少俠的,但又怕這話說出來後,顯得有些疏遠,現在不是有求於他嗎?自然要表現得親切一點才行。他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娘雖然要你把我帶到安慶去匯合,但也沒規定哪天到呀?你看今天這天氣。多冷呀,不如我們先休息一下,等明天天放晴了以後,再上路如何?」

    林洛當下正待嚴詞拒絕,錯眼間卻又看見秦宏脖子裡掛著的一串珍珠,心中一動。當即歎了口氣,故作無奈地說道:「不是我不想啊,實在是這兜沒錢呀,如果我們不在後天之前趕到安慶,恐怕就要餓肚子了呀!」

    「放屁!」秦宏心裡罵開了:「老子昨天親眼看著你在買包子的時候,掏出一疊至少有百兩之多的銀葉子來。這兩天更是常用包子兌開水地吝嗇著,這一路上恐怕連二十文錢都沒有花夠,就今天看起來你是自己嘴讒了,又不好意思丟下我一人下館子,所以才會故作大方一次,又怎麼會沒錢了呢?。

    不過這話秦宏也只能在心裡說說罷了,嘴上卻是不敢說的,甚至連臉色都不敢擺,知道他是想要藉機敲詐自己的錢,但花錢買個享受,秦宏倒是也能接受。當即一揮手道:「莫兄弟不用擔心錢的問題,這個一切都由我來!」

    本以為林洛會借坡下驢的。卻不想他竟然故作為難地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我們還是趕緊去安慶吧。」

    「你耍我!」秦宏終於忍不住了,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我怎麼耍你了?。林洛一臉的無辜。

    「你不是說沒錢了所以才急著趕往安慶嗎?現在我願意出錢,你卻為何還說不行?」

    「你出錢當然不行。」林洛苦笑著說道,眼見秦宏又要動惱,他連忙在後面加了一段:「別忘了。你娘可是說了,讓我在這路上看著你。你若是不老實的話,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有事好商量嘛,動那麼大火幹嘛?」「秦宏壓制住心底的怒火,緩緩坐下來問道:「我出錢為什麼不行?」

    「因為你娘已經把銀子付給我了,我這一路不僅僅要保護你的安全,還得管你吃,管你喝,這些費用全都包括在那些銀子裡面了。」林洛扳著指頭算起了賬。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要讓我吃那些連狗都不吃的包子?」秦宏氣乎乎地問道,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不是這姓莫的好心請自己吃酒,而是這一切都已經有人替自己出過錢了,同時那錢還有不少,只是被這姓莫的給剋扣了!

    想到這裡,秦宏變得更加憤怒了,因為他由此聯想到了在鎮南王府內生過的一件事情:一個專門負責養馬的僕人,藉著給買草料的機會,大肆的貪污銀子,結果使是有很長一段時間,王府裡的馬都瘦得皮包骨頭。等自己想要騎馬出遊的時候,才現這一情況,當即命人把那僕人帶上來親自審問,結果僕人終於承認了貪污草料錢的事實。

    現在,這姓莫的不就是那個該死的馬伕,而自己,,自己堂堂一位王子,竟然就是他喂的馬?

    「說話小小1心點!」林洛卻是漫不經心地反駁道:「這兩順凶,你不也沒少吃嗎?什麼連狗都不吃的包子?還有哦,不是我不想讓你吃好喝好,是我這些銀子帶在身上,還打算將來討老婆用呢,你娘雖然付銀子給我了,但她可沒有告訴我你都要吃什麼,如果一直都像今天這樣吃貴的,我可不答應哦!」

    「你!」秦宏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痞賴的人,尤其是這人痞賴的對象還是自己這樣一個尊貴的王子殿下!不過他雖然在金光城欺人太甚,但本身並非蠢人小也知道自己落在這姓莫的手裡,若是與他衝突起來,絕難討到好去。所以喘了半天粗氣,才勉強平靜下來,隨手從身上摸出一個,荷包,往桌子上一丟,道:「呶,這裡面有幾顆金豆子,你拿去吧。」

    林洛眼睛一亮,正準備伸手,卻又忽然縮了回來,嘖了嘖嘴說道:「不行呀,我拿了你的錢,總還得還呢,不行不行,我不幹這種事。」

    「不用你還行了吧?」秦宏被得氣得牙癢癢。

    「那也不行,若是給你娘知道了,會說我欺負你呢。」林洛還是連連搖頭,倒好像秦宏在求他收下這裡面的金豆子一樣。

    「我不會告訴她的。你放心吧!」秦宏有氣無力地說道,他現在可以肯定,這傢伙是故意的。一切都是算計好的了。

    「這還差不多!」林洛伸手把荷包收進了懷裡,朝那跑堂的店小二一招手,高聲道:「再來兩碗熱乾麵!」

    秦宏頓時瞪大了眼睛。自己那荷包裡的金豆,至少值五十兩銀子,這麼多錢,就只換兩碗熱乾麵?

    不過他總算還知道自己眼前的處景,能夠用幾十兩銀子換一次不用冒雪趕夜路的安逸,於王子殿下這般尊貴的身份而言,也算是值了。但可惡的是,這小子收了自己的金豆不收,連荷包也沒還回來:

    「好吧,兩碗熱乾麵就兩碗熱乾麵,你把我的荷包還給我。」秦宏有氣無力地說道。

    「不就是一個破荷包嗎?看把你急愕!我這不是沒把錢花完,沒地方裝嗎?借你的荷包用兩天,等裡面的金豆花光了,我自然會還給你。」林洛翻著白眼說道。

    「一頓飯就吃兩個包子,白並水還走向人家包子店討的,要花完這幾十兩銀子小不都得等到下輩子了?」秦宏咬牙切齒地說道:「這荷包雖然不值什麼錢。但於我有特殊的意義,你還我!」

    「特殊的意義?」秦宏這麼一說,勾起了林洛的好奇心,少不得把那荷包翻出來看了看。只是憑他那二百五眼光看來,最多不過是做工精細一點罷了,沒啥特別的呀?用手指捻了捻,沒有夾層,也不可能藏著什麼藏寶圖之類的東西。「「這是荊姑娘親手縫給我的,我一直帶在身上。」秦宏的臉上,難得地流露出了一抹黯然的神情。

    「荊姑娘是誰小你的姘頭嗎?」林洛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他湊近了問道。

    「什麼姘頭,說的那麼難聽!」秦宏惱道:「她是——的清綰兒,我喜歡她!」

    「呸,一個千人摸。萬人騎的故女!」林洛頓感失望,把那空蕩蕩的荷包往秦宏面前一丟。道:「怪不得你娘一見面就要揍你呢,話該!你說你堂堂一個王子殿下,在靖國想要啥愕不到?非的喜歡一個妓女不說,還滿嘴花花,什麼喜歡人家,呸,分明就是想隨便玩玩罷了。」

    「我不是想隨便玩玩。我是真的喜歡她,我願意娶她的!」秦宏羞惱道:「只是等我準備好的時候,她卻已經受我連累,被枯榮寺的禿驢抓走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這人倒還有點良心。」林洛點了點頭。秦宏聞言臉上網露出感激的神情,卻又聽到林洛很是不屑地說道:「不過就是沒啥出息小故女不就出來賣的嗎?你還真動感情了。你都不想想,你一個鎮南王王子。將來更是很有可能繼續你父王的爵位。你卻娶一個妓女當老婆。將來還要讓她當王妃,你把你父親的顏面置於何在?你把整個靖國的顏面置於何在?」

    「妓女也是人。更何況她還是被逼的!」秦宏反駁道。

    「當今這些上。又有幾個故女不是被逼著出來賣的呢?」林洛冷笑道:「你現在因為迷戀她。才會覺得她千好萬好,但等你有一天不再喜歡她了,她該怎麼辦?王府容不下,青樓回不去,甚至想要做一個普通人過平凡的日子都不行,唯有死路一條!」

    「我可以,」

    「別在這裡假惺惺地賣你的純情了!」林洛打斷了秦宏的話,字字誅心地說道:「你還說什麼喜歡她?好吧,你看看,她被擄走多久了,你找過她嗎?這才幾天時間,你就又找上了萬花樓的頭牌,我呸,連你第一次見到你親娘。你的眼睛都瞪瞪直直的,別以為小爺我沒看見!」

    秦宏這一輩子最最尷尬的一件事情,就莫過於那日在翠玉樓上,對自己的母親滿薦花花了。所以林洛一提起這件事情,他頓時就像是被人一指頭戳到了罩門上似的,頓時就洩了氣,整個人滿面通紅,垂頭喪氣地坐在那裡小連林洛把屬於他那一份熱乾麵也吃掉了都沒注意。

    祁門城有客來的客房佈局,與金光城的一模一樣,都是前酒館後客房,並且把客房劃分成一個個的獨門小院,三間上房獨佔一排,十間中房散佈在幾個院子裡。又佔了一排,最後是一排被分割成數十個隔間的下房所在。

    林洛雖然現在有錢了。可以充大爺了,但骨子裡還有股小家子氣,所以等到安排住宿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要兩間三十文錢一晚的下房,好在他在最後關頭想到自己現在是大羅金仙了,身份不同了,住下房太過寒磣,所以猶豫著選擇了一間中房。

    回過頭來。看見兩眼冒火的秦宏,心想如果不與這小子住近些的話,萬一他半夜偷眥「蜘麼辦干是又很不情願地摸出點碎銀子勉強湊夠闡舊…中房的錢。

    其中一間還是因為挨著茅房,林洛與那掌櫃的講了半天價,人家才同意四十文錢讓他住一晚的要求。

    「沒見過你這麼摳的人!」秦宏已經被林洛折磨得沒脾氣了,現在雖然說話還是咬牙切齒的。但比之網才動不動就暴跳如雷的,總是好了許多。

    「其實我很大方的!」林洛說完,見秦宏撇了撇嘴,明顯的不相信,於是他就故意又一次激他道:「不過現在我跟你在一起,讓你吃好的穿好的住好了,豈不是讓你佔我便宜了嗎?我才沒那麼傻呢!反正我是苦日子過來的,骨頭硬。比你能熬。倒是你呀,嘿嘿」

    看著林洛那一晃一晃。漸漸遠去的身影,秦宏的臉色都忽然變了,直覺告訴他,這傢伙還有什麼歪點子沒使出來,在以後的日子裡等著他呢!

    時夜,寒風呼嘯,大雪紛飛。

    秦宏在靠著茅房的屋子裡,正凍得瑟瑟抖,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的時候,隔壁的客房裡,林洛卻正在盤膝打坐,放出的神識。已經將整座祁門城都給籠罩起來。「這段日子,他的修行一直都沒有落下,雖然不如先前在放逐島天地洞那裡,進境一日千里。但其週身仙靈之氣卻是越的濃厚了,整個人盤坐在那裡,卻好像是與周圍的一切擺設都融為一體似的。是如此的和。

    中晌後,林洛終於睜開了眼睛,只覺得神清氣爽,忍不住就長舒了口氣,然後伸了個懶腰。

    但就在這時,他心神忽然一震,覺察到有一股莫名的氣息,觸動了他籠罩在整座祁門城的神識。

    他稍稍皺了下眉頭。暗想究竟是行麼人,要在這般寒冷的夜裡趕路呢?當他聚中神識,朝那股源於城東的氣息罩去的時候,卻驚訝地現,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又多了幾道殺氣,其中更有一股似曾相識的佛元氣息。

    「難道是哪位回歸中土的放逐島罪民也來了?」林洛凝神聚氣,終於被他感應到這些氣息的源頭所在城東的河堤岸邊,幾個來歷不明的修行者,正存圍攻那股似曾相識的仙靈氣息的主人。

    這個妾故引起了林洛的好奇,他跳下床去,打開房門,來到院中縱身展臂,凌空而起就像是一隻大鳥類般越過牆頭朝東城所在飛了過去。

    對於隔壁的秦宏會不會乘此機會逃走他並不擔心,早在今晚之前,他就悄悄的在那小子身上放了一縷神識印記,只要這道神識印記還在,哪怕他逃到天涯海角,自己都能把他找回來!

    而此時的城東河畔,幾個不明來歷的修道者,手執短劍,正把一位紅袍老者圍在中間,勁氣交織激盪,甚至連如鵝毛般落下的雪花,都無法接近這裡,遠遠的就被激盪開來。

    林洛飛臨此處時,卻正好看見那老者的紅色長袍無風自動鼓蕩起來,一雙手大張五指,虛抱開來,蘊聚起來的真元在他的胸前形成了一個璀璨奪目的光球,十根手指突然間變得像枯枝一樣,指甲上還閃著陣陣寒光,原本保養得很好的黑色長,在這一刻竟然變成了銀白色!

    而老者前面的那幾位修道者,此時也滿臉凝重,緩緩的舉起短劍,結成了一化星劍陣。隨之在他們周圍升騰起一片灰色的霧氣,霧氣之中,卻是隱約有金光激射出來。

    林洛忽然有些激動起來。他知道自己這一趟沒有白來。別的不說,眼前這位老者至少是長生境界的修行者。至於那七位修道者。雖然單個的修為並不算高深,但結成的七星劍陣,卻是有著毀天滅地的威力,從他們默契配合的程度上來看,顯然是經常結陣迎敵的。

    「中土世界果然是藏龍臥虎,自己原本還以為所有長生境界的修行者,都被流放到放逐島去了,卻不想還有人留在中土世界!」

    林洛網想到這裡,卻就看見那老者虛抱著的雙掌忽然往前一送,凝聚起的真元勁氣光球呼嘯著就向對方的七星劍陣襲去。林洛眼尖,清楚地看見那灰霧裡忽然顯現出一道金光劍影,直直地迎向了老者的光。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出,整片空域都為之震動起來,七星劍1陣形成的灰霧差點散開,而老者滿頭的銀也都在這絕世一擊之下,變得枯淡無光。

    全憑真力的驚世一擊,對戰雙方都沒有落到什麼好處,相比之下,老者似乎還略遜一籌,必竟他的頭變成了枯灰色,而對方劍陣的灰霧雖然差點被震散,但很快就又恢復了。

    不過老者顯然是沒有放棄,他緩緩的從懷裡取出一把精緻靈瓏的小小刀,放在掌心輕輕吹了口氣。卻就看見這把小刀以肉眼可見的度迅成變大,最後變成了一把足有半丈多長的巨刀,隨著石破天驚的一刀狠狠劈下,巨大的刀影橫貫夜空,像是要把這一天一地都給劈開一樣,熾亮的光芒籠罩大地,滾滾熱浪將整空空域都染成了血紅色。

    林洛不由得就倒吸了一口冷氣,老者一刀在手,竟有如此威勢,哪怕自己現在的修為並不懼於長生境界的修行者,但若是對陣於這位執刀老者,恐怕也很難佔得上風!

    然而就在這時,七星劍陣忽然出現了變化,原本被一團灰霧籠罩的七個修道者突然分開,蒼茫的虛空中彷彿出現了幾個空間通道,七人鑽進其中,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就在這時,老者手中的刀也已落下,無以匹敵的勁氣生生崩碎了整片虛空,同時也粉碎了七位修道者藏身之處,隨著一聲慘呼傳來,其中一位修道者直接被那巨刀砍中,整個人尚未來得及墜落到地上,就在半空中直接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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