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60章 先下手為強 文 / 神燈

    第60章先下手為強

    他的話音還未落「報……」又一個捕快狂奔而至，他渾身哆嗦著叫道：「不好了，總捕大人，鎮西當鋪老闆全家死於非命，五顆腦袋一隻隻地掛當鋪的屋簷下，太可怕了！」

    「果然又出命案了！」史羽峰頓腳驚歎一聲，望著段飛道：「這幫該死的倭寇，阿飛，不能再等了，咱們抓人去，要不死傷會多的！」

    段飛搖搖頭，他說道：「大人，王家此經營了十年之久，他們會毫無準備嗎？以我們這幾十個捕快還有那兩三個官兵，連王家明面上的這些人都對付不了，大人，我們現也需要時間，請大人派一個人即刻喬裝趕去如皋報訊，至少調一兩千的衛所官兵前來剿倭，再去通知東廠海公公，以及少林武當的那些高手們，量拖些時間。」

    史羽峰心知兩三個衛所官兵的確不頂事，他一咬牙，說道：「好，就這麼辦。」

    過了不久，一群捕快從衙署裡蜂擁而出，然後分作好幾隊東西南北地分頭走了，正衙署門前賣肉包的一對夫妻傻眼了，不知道該叫自家兩個孩兒去跟哪一隊，其一隊捕快向西轉過一條街的時候，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捕快飛快地脫掉身上的公服，隨即變成了一個普通商人，他悄然離開大隊，來到鹽運碼頭，亮出捕快腰牌，鑽進川流不息的運鹽船，離開了海安鎮。

    史羽峰他們趕去西城當鋪處理案子，現場比橫屍街頭的上一個案子還要血腥，五顆腦袋掛門口，一家五口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屋裡，死前似乎曾遭虐待，其那少婦是慘遭凌辱，她的孩兒是被活活摔死的。

    五顆頭顱都被解了下來，老楊輕歎一聲，給這五個死不瞑目的人合上了眼臉，道：「這些喪天良的倭寇實該死。」

    這裡就是案現場，地上有不少血腳印，可知兇手至少有三個人，他們輪番凌辱了那個少婦，她的面前摔死了她的兒子，還她面前將她男人閹了、切碎……再往後的事情段飛都不敢去想了，現場還留下不少線，但是這已不重要，他們明知兇手是什麼人，卻不敢打草驚蛇，只能把屍體收了，運回衙署放殮房裡。

    王德全此刻已不家，他一處隱秘的密室運功療傷，那**給他帶來的傷害不算大，矮桌擋住了大部分朝他撲來的破壞力，他身上傷痕纍纍的都是輕傷，被炸碎的木刺刺傷的，王善恭也那一炸裡倖免於難，卻是死了王德全手裡，王德全忍他很久了，事實上狡猾睚眥必報的正是王德全自己，這些倭寇頭目們爭權奪利也不是一日兩日，王德全嘴裡說得好聽，實際上恨不得那些敢跟他爭的人全部死光光。

    正運功的王德全眉毛一陣聳動，他眼都不張地喝道：「進來。」

    先前廢墟跟王德全談話的那個家丁進來後便跪伏地上，稟道：「將軍，有一個捕快躲過我們的監視上了船，此刻已經出城，恐怕是去如皋縣求救的。」

    「廢物！」王德全冷喝一聲，那家丁渾身一抖，王德全又道：「現正是用人之際，我給你個將功抵過的機會，時間也差不多了，準備好火堆，一旦動手便讓信號煙海安鎮上空飄蕩。」

    「是，將軍，那個捕快要不要派人去追殺？」

    王德全道：「不必了，洗劫了海安鎮之後你就跟我回尾張，已經好久沒回去了，以我的財力實力，說不定能弄個大名當當呢，到時候你就是我手下的座將軍了。」

    那個家丁欣喜若狂地叫道：「是，將軍，哦不，主公大人！」

    聽到那聲主公，王德全很是高興，說道：「讓其他人先動手，咱們的人等我號令，去辦事……立功之後我便正式給你賜姓，就叫……織田……織田信定。」

    「謝主公賜姓！」織田信定精神大振地退了出去。

    王德全長吸一口氣，緩緩地站了起來，取下掛牆上的武士刀，輕啟卡簧，將刀子拔出一半，一股寒氣撲面而來，王德全輕撫刀身，臉上露出一絲殘狠之色：「殺……殺他個血流成河！」

    段飛與史總捕兩人心焦慮，卻不能表露出來，兩人喝乾了兩壺茶之後終於等到了姍姍而來的海公公。

    「聽說……兇手已經被抓到了？」海公公進門之後立刻問道：「究竟是誰？現何處？」

    史羽峰上前低聲說道：「海公公，現已查明，這個案子是倭寇所為，整個海安鎮王家都是倭寇！他們之間爭權奪利你殺我我殺他地才死了這麼多人。」

    「胡說！」海公公冷笑道：「王家乃海安鎮聲名卓著的鄉紳，你們怎能誣賴他們是倭寇？我聽說那個姓廣的已經給你們打殘了，莫非他就是兇手？」

    「海公公，王家人的確是倭寇，他們海安鎮潛伏了十年，一旦動恐怕就是一場天大的災禍，海公公，王家人現正各處活動殺人，不信海公公可以命東廠的人去查。」

    「你們可有證據？」海公公依然打著官腔道：「沒有證據可是不能亂說話的。」

    偷掘墳墓是重罪，史羽峰不敢把他們的現說出來，見這老太監不肯相信，只急得青筋直蹦，說道：「公公啊，我們沒有確鑿證據，但是他們王家的確是倭寇啊，只要抄了他們的家，絕對能夠找到足夠的證據。」

    海公公搖頭冷笑道：「沒有證據亂抄人家，這可不是永樂年間抓建黨的時候了。」

    自正德年劉瑾謀逆被誅，內廠、西廠被撤，宦官與東廠、錦衣衛的勢力確實遠不如當年，眼下炙手可熱的是軍方十二團營提督江彬、天子門生安邊伯許泰，連據說與正德有斷袖之交的錦衣衛提督錢寧都沒有他們受寵，東廠的張銳張公公是個謹小慎微的人，連帶著東廠下面的人也收斂了許多。

    這邊正磨著，突然有兩個錦衣衛門外稟報道：「海公公，我們的人現海安鎮出現了好幾批黑衣蒙面人，他們見人就殺，十分凶狠，而且行動詭秘，我等遇著一隊，殺了一個，其餘的都鑽入一間屋子，轉眼就不見了，屍體已帶回來，就門外。」

    海公公、史羽峰和段飛快步走出花廳，只見一具屍體仰天躺地上，老小楊都不這裡，段飛當仁不讓地湊上前，俯身看去。

    屍體穿得一身黑，連頭臉都用黑布蒙著，左胸心臟部位被一刀刺入，心臟受損而驟停，死因顯而易見，現查清他的身份才是重要的，因此段飛沒有傷口上多看，伸手便扯下了對方的蒙面巾。

    那是一個沒見過的男人，大約三十歲，面目猙獰七竅流血，相當可怖。

    「這人我認得，是死者王善謙家的一個家僕！我還跟他說過話來。」一個老捕快脫口驚呼道。

    段飛與史羽峰交流了一個眼神，史羽峰急忙對海公公道：「海公公，現很明顯了，整個王家都是倭寇！他們已經動，再遲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