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文 / 琉璃狐
第二章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楓城高中，坐落在楓城南市區，勉強能在楓城的一流高中裡面排上號，偶爾都能竄出幾匹高考黑馬嚇唬嚇唬那些正牌名校。除此之外，這個高中就沒什麼引人注目的了。當然如果你是電子競技迷的話，那這個高中還有點牛x，因為在楓城還算是牛x的魔獸戰隊rush戰隊就在這裡。
時至今日，電子競技已經被廣大群眾從觀念上接受了，認為這也是個普通的競技項目，跟足球藍球什麼的是一回事。這從各大城市的高校都先後建立了電子競技戰隊中可見一斑。而且現在電腦已經普及的不能再普及了，加上電子競技入門的門坎低，比如說你矮的像多啦a夢或者瘦的像牙籤的，基本上很難在藍球或足球等方面出風頭，但卻一樣可以在虛擬世界裡呼風喚雨。理論上來說，哪怕你比多啦a夢還要矮上一個頭（貌似多啦a夢有一半的身高都來自他的頭ふˍふ）但只要你在坐在椅子上的情況下手還能摸得著鍵盤的，那你就已經具備了成為一個電子競技高手的基本條件。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電子競技比起傳統的體育項目，在學生中更有群眾基礎。
距離全國青少年電子競技大賽的結束已經有兩天了，但這股熱潮還沒過去。雖然rush戰隊止步於16強，但這已經是楓城高中電子競技戰隊有史以來所取得的最好戰績了，所以rush也算是載譽歸來。隊員們也著實被楓城高中的同學們追捧了一陣。
此刻在操場的主席台上，就有一群學生正圍在rush戰隊的精靈族選手老v和人族選手小康的身邊，聽他們講述以往的比賽經歷。
「老v大大，聽說你們這次在h城很受歡迎，是不是真的？」
「怎麼是很受歡迎呢？」老v舉左手由上往下狠狠一切，強調道，「那是相當受歡迎！那天我們結束比賽走到街上亮相的時候，h城是男女老少，奔走相告啊！那場面你們是沒見到，真是……」老v搖著頭以一串省略號給這句話結尾，表示世間已經沒有任何詞彙可以形容這場面了，「尤其是我跟小康，h城的mm對我們那是圍追堵截啊，哭著喊著要簽名。話說那天我們剛一踏出賽場，我的左手邊就追來三百個手持鮮花的mm，我的右手邊又是三百個，我的前面也有三百。」
「沒那麼多，老v，沒那麼多。」一旁的小康以實事求是的口吻糾正他道，「一共是八百九十三個mm。我數過。」
「這可是真正的孤身戰群狼，單刀赴鴻門宴呀！比十面埋伏還tm十面埋伏！mm四面八方的撲過來，張牙舞爪，又喊又叫的，嘿嘿，要是你們啊，碰到這種場面肯定馬上撒腿就跑了。」
「現在的年輕人，膽子是不行了。」小康插嘴道，一副久經風霜舉重若輕的口氣。
「可是像我們這種見過場面的人就什麼也不怕了！我還騰出手點了一根煙，眼都不斜那群mm一下。哎，我不記得當時我抽的什麼煙了，小康，你還記得嗎？」
「瞧你這記性！你那天抽的不是大老鷹嗎？是你用歷史作業本跟小強換來的。」
「哦，對！我抽著大老鷹，在無數熱情fans的注目下，輕蔑地朝黑壓壓的mm們比了比中指。那意思是，小樣有種就上吧︶e︶」
「唉。」小康歎了口氣，惋惜道，「老v這人就這點不好，舉止不文明。大家可不要跟他學。」
一個高一新生聽得緊張，趕緊問道：「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老子隨便這麼一下……」
「一下就被一個美女扇了一耳光。還死皮賴臉纏著人家美女不放，硬要給人家簽名。最後被那美女的男朋友當場大卸八塊，身子被撕成七八截，腸子腦漿流得滿地都是，躺在那裡發臭。再後來幾隻過路的螞蟻好心幫他收屍，啃得只剩個白骨架子擺在h城的大街上，你們現在趕過去還看的到。」不知什麼時候，一個女生擠進了人群，在一旁冷冷道。
老v和小康趕緊跳起來，結結巴巴地對那個女生道：「是，是春麗嫂子呀……」
春麗風姿綽約地攏攏頭髮，微笑道：「我也不為難你們，老實交代小強和亦楓躲哪去了？不就是比賽輸了嗎？沒事的，啊。你們去叫他們回來吧。」
「這個，老大不是請假了嗎？嫂子不信可以到賈老師那去問，請假條還在吶。」
「你是說這個？」春麗晃晃手中的請假條，「你不說我還不來氣！余自強，請假原因：類風濕性關節炎復發；夏亦楓，偶感風寒，導致引發青光眼加白內障外加迎風流淚……」春麗翻臉道，「靠！這tm也叫理由？簡直圈圈個叉叉xxoo……（總之很難聽）」春麗一口氣罵完，掃了一眼張口結舌的老v和小康，殺氣騰騰地說道，「是兄弟義氣重要還是小命重要，我給你們一節課的時間考慮。」
「這美女是誰呀？」春麗走後好半天，主席台上的這群男生才緩過神來。那個剛才發問的高一新生問老v道，「又正又有性格！要是我有這麼個女朋友就好了……」
老v趕緊跳起來摀住那名新生的嘴：「笨蛋！你不要命了！？」
在楓城最大的網吧紫信網吧內，一群學生模樣的人正圍在一台電腦前，一邊看著電腦屏幕中風雲變幻的魔獸戰況，一邊議論道：「靠！這小子好強啊！剛才他一個人挑敗了紫信網吧魔獸三天王！我看他的apm起碼在三百以上！（註：apm，即一個選手在比賽中每分鐘操作鍵盤和鼠標的次數。在魔獸比賽中，apm數值的高低從某種程度上反映了一名選手操作水平的高低。當然，亂敲鍵盤的抽筋流不算）」
「白癡！光apm高有什麼鳥用？這人主要是廢操作少，基本都是有效操作，這才是最重要的。」一個小學生模樣的小男孩頗為內行的分析道。說完，擦了一下已經拖到嘴邊的鼻涕。
「恩恩。你看他玩遊戲的樣子好帥啊！真有男人味~~」那名小學生身旁的一個女小學生看著電腦前的男生，做捧心狀。
那個小學生對那個女小學生憤然道：「我跟你說過，不許看除我之外的男人！」
女小學生不服道：「你懂什麼？愛情是會流動的！」
「你！！！」小學生怒指女小學生，憤憤地一擦鼻涕，轉身淚奔而去
「冤孽啊！」小強無奈地搖搖頭，擠開圍觀的人群，將飲料放到電腦前被圍觀的男生面前，「亦楓，我看這樣也不是辦法啊。咱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啊！」
雖然連著通宵上網兩天，但亦楓似乎依然不感到疲倦。他飛快地晃動鼠標，操控著一群食屍鬼啃死了對手的最後一個農民，看到對方打出gg後，他捲起嘴角，露出了一絲孩童般滿足的笑容。他摘下耳機，甩了甩胳膊，咬住飲料的吸管後，對著小強滿不在乎地說道：「別怕。你還不知道春麗那性子？三分鐘熱度。現在你要敢回去，被她撕了下菜都有可能。但三天以後，保證她急得滿世界求神拜佛的祈禱你沒出什麼事。那時候再回去，她捧著你親都親不過來，還好意思打你的啊？」
「嘿嘿，那倒是。」小強臉一紅，得意地笑笑，「不過亦楓這次你也確實做過了。你說讓旺財頂替你訓練就行了嘛，你竟然還讓他直接頂替你去比賽，害我們零比五輸了。也難怪春麗生氣。」
「我不跟你說了嘛！那會我突然就拉上肚子了，被困在衛生間裡幾個時辰出不來！你總不能讓我提著馬桶去比賽吧？」亦楓不滿道，「我說你還在躲著老婆的追殺呢，怎麼這麼快又幫她說起話來了？重色輕友也得有個限度吧？我們敬愛的大導演說了，那啥？……人吶，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我無恥，你『淫』蕩。」小強笑著回了一句，「你看，剛剛就因為你又一對小小情侶被拆散了。真是作孽啊！」
「要說罪孽深重我哪比得上余大情聖你呀！你看你，年少多金，風流成性。要不是春麗管著你，還不知道要有多良家婦女毀在你手裡。真是罄竹難書……我猜你死後得下淨身地獄，專門有兩個老太監給你淨身，拿兩把鈍刀片輪流著割你。割了又長，長了又割。循環往復，直至無限……」
小強笑得喘不過氣來：「行了，行了。我求您閉嘴吧……哎，你怎麼又玩上了？我們還有事要做呢！」
亦楓鬆鬆手指：「來得及。我再玩一盤。十分鐘內解決戰鬥！」
「彬姐！就是這小子！」這時，人群中突然鑽出來三個男子，指著亦楓道。亦楓抬頭，發現這三人正是之前敗在他手下的什麼紫信魔獸三天王。
「怎麼？還不服氣？」亦楓輕蔑地笑笑。
三天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讓開了一條道。一個身材高挑，神色高傲的女生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幾乎是在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那名女生的身上，整個網吧，突然出奇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