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地球威脅論 第03章 生命自由 文 / 天佐
第03章生命自由
「投降？」
夏陽看著面前舉著白旗的大副，不屑地一笑：「閣下，你不認為這句話說得太遲了嗎？」
「不，我並不這麼認為。」看著夏陽身上纏繞的令人心悸的閃電流，勃克努力地維持著臉上的鎮靜，舉著手上的一個遙控器道：
「這艘航母存在一個自我引爆裝置，從信號發出到正式引爆不用三秒鐘。這是為了保證航母不落入敵人手中特意安裝的。我承認先生您確實可以輕易地殺死我們，可我同樣相信在三秒鐘之內你無法從這裡逃出去。」
大副的話倒是沒錯。控制中心位於整艘航母的中心地帶，夏陽即便再厲害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三秒鐘時間內逃出航母。不過夏陽對此倒是並不太擔心，畢竟之前已經證明身體之外的這層能量是如何的強悍。
而且夏陽相信即便航母引爆，爆炸威力也是層層向外擴散的。雖然對航母的結構不太清楚，可夏陽估計航母的動力系統應該在尾部，那麼很有可能爆炸也是從尾部開始的，如此爆炸的威力波及到控制中心必然需要幾秒鐘的時間。
加起來，時間應該超過五秒鐘，這足以讓夏陽以蠻力的方式從這個控制中心離開航母了。
因此，聽到對方的話，夏陽只是冷冷一笑：「那又如何？看到我身上的這層能量了嗎？就算是核爆炸我也可以輕鬆活下來，之前要不是我大意哪容你們猖狂！」
此話一出，包括勃克在內的一眾人臉色馬上變得蒼白起來，勃克更是指著夏陽大叫道：「不可能！怎麼可能！這個東西怎麼可以阻擋核爆炸？我不相信！」
雖然是如此說話，可想到之前屏幕上看到的夏陽在激光束、導彈、火箭彈的打擊下仍然安然無恙的模樣，勃克的心中卻已經相信了八分，原本按著遙控器上那個鮮紅按鈕的手指也不自覺地鬆了下來。
冷冷一笑，夏陽沒有接對方的話，目光在這些人臉上劃過，其中的冷意讓眾人不自覺地發抖的同時，開口道：「不過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你們能夠回答我一些問題，我就會考慮放過你們。」
「什麼問題？」夏陽的話讓勃克再次有了生氣，迫不及待地道：「只要我們知道的，全都會告訴你。」
「很好，我喜歡聰明人。」夏陽右手指了指地面，道：「我想這艘航母應該隸屬於『世界網絡公司』，對嗎？」
聽到這個問題，勃刻苦笑了一下，道：「說是也不是。實際上早在三年前，『世界網絡公司』已經不存在了。這個公司只不過是集團用來進行尋找符合條件的實驗者而構建起來的一個空頭公司罷了。」
「集團？哪個集團？」聽到這個答案，夏陽震驚無比。
要知道當初「世界網絡公司」為了宣傳那款虛擬現實遊戲，並且在全世界範圍內尋找遊戲的測試人員，花費的資金整整五億美元。五億美元啊，居然只是弄出了一個空頭公司？要不是夏陽這兩年經歷了許多，恐怕早就忍不住驚叫出聲了。
「集團就是集團，我們這些人根本不知道它的名字。我們這些人都是被迫進入集團的，每個人都有把柄在集團手上，但是對集團的了解除了本身負責的這部分工作之外，我們根本一無所知。或許我們唯一知道的就是集團的最高首領叫做『總裁』。」
總裁？我靠！那當然是一個集團的最高首領了。對於大副的這個答案，夏陽簡直又想罵娘了。
大副也是一個察言觀色的好手，看到夏陽臉上表露出不快，連忙解釋道：「真的，先生，我沒有騙您，而且也沒有騙您的必要。您說我們為什麼還留在這裡？這艘航母的艦長以及總裁派來的首席執政官已經離開了，現在估計已經乘坐空間穿梭機回到了地球，我們這些人都已經被拋棄了。您說，我們騙您有什麼好處？」
「被拋棄了？」夏陽臉上露出懷疑的神色：「可能嗎？如果你們知道被拋棄了，還這麼賣力地想要殺我？」
「先生，這根本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勃克攤攤手道：「在離開之前，艦長下達了一級戰爭戒備的命令，我們所有的人只是按照命令行事。我們也是當您突破了甲板上的防禦進入航母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境況的。還有，您不覺得在進入航母之後遭受的攻擊強度很微弱嗎？因為當時我們已經不再向那些士兵提供情報支持了。」
夏陽微微一想，好像事情真如對方所說。進入航母之後，夏陽固然是沒頭蒼蠅一樣亂找，可對方的士兵似乎也是如此。好幾次，對方看到自己的出現彷彿很詫異的模樣，似乎根本想不到自己會出現在對方的面前。
另外，夏陽也回想起似乎每一名士兵的手腕上都配備著個人通訊器，若是面前的這些人向他們提供情報的話，恐怕還真地會讓自己的前進受到很大的阻礙。在封閉的空間中，威力強大的武器所能起到的作用更大，即便夏陽本身對這種程度的攻擊已經不放在心上。
「好，我暫且相信你的說辭。」夏陽緊接著提出心中存在已久的問題：「那麼，『世界網絡公司』和那次的公測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來到這個世界，是不是那套腦維設備的問題？還有這個集團為什麼要在全世界範圍選擇公測人員，而不是在暗中悄悄地進行？」
聽到夏陽的一連串問題，勃克看向夏陽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憐憫。面前的這個中國人被送到這個世界孤苦無依地生存了三年時間，真難以想像他是怎麼挺過來的。不過再想想現在他所擁有的能力，勃克心中不由地生出一股敬佩之意，回答的時候也帶上了一絲敬意：
「關於這個問題，我倒是知道答案。本來，在研究出空間穿梭機之後，集團確實在暗中實驗。不過經過上萬次實驗，傳送了死的、活的各類生物包括人類自身，卻沒有得到任何的成果。被傳送的死物那就不用說了，那些活人也沒有能夠回到地球的，如此集團只能認定所傳送的空間存在極大的危險。」
「不過後來，有一名生物專家卻是反駁了這一論斷，並且證明進行空間旅行的人類必要擁有一些特殊的條件。我不知道這些特殊條件是什麼，不過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逼得集團在全國範圍之內挑選實驗者。」
「後來，365名實驗者之中只有先生您和另外一名實驗者成功地進行了空間穿越，不過很快先生您體內的納米機器人突然當機，無法再傳回信號，集團認為您同樣已經失敗。可半年之前，納米機器人再次開始工作傳回了信號……」
「等等……」夏陽舉起手叫了停：「你是說我體內存在納米機器人？」
「是的。」勃克小心翼翼地說道：「之前，我們就是靠它找到您的位置的。不過先生您放心，這個納米機器人除了發出信號之外，其他沒有任何的副作用，甚至還能夠幫助您進行一些創傷上的治療。最開始的時候，它就是一個醫療機器人，只不過後來又添加上了一個信號傳輸程序，為的也是提供病人的最新症狀……」
聽到自己的體內真地有東西存在，夏陽現在什麼事情也不感興趣了，馬上緊張地問道：「有什麼辦法取出這個納米機器人沒有？危不危險？」
「呵呵，先生，其實您自己完全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勃克微微一笑，道：「納米機器人雖然功能強大，但實際上卻也十分脆弱，以您所具有的力量——」
說到這裡，勃克指了指夏陽身上纏繞的電流，道：「完全可以輕鬆地把它給摧毀。到時候人體新陳代謝系統就會把它默認為身體中的代謝物通過體液等方式排出體外。當然，想要找到這傢伙也不容易，不過只要運用航母上的設備十分簡單。」
最後一句話，勃克著重說出，讓夏陽很快明白了其中的隱含意思。微微一考慮，夏陽道：「好，我想你們為自己找到了活下來的理由。不過有一點我希望你們明白，我不希望那個狗屁集團進入這個空間，那可能對這個世界對地球都將是一場災難。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幫我對付這個集團！」
夏陽觀察了一下眾人的表情，然後道：「如果你們同意，吃下這顆藥物。我保證你們活著，而且會活得很好，但也希望你們不會因為某些『把柄』在關鍵時刻背叛。」
勃克本能地接住夏陽扔過去的那個瓷瓶，臉色再次變得蒼白。夏陽的意思很明顯，而且聽他的冷然語氣，也沒有第三種選擇。成為他的手下，又或者選擇死亡，無論是哪一種都不讓人感到愉快。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這首名聞世界的短詩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明白，夏陽也因為魯迅先生的大作而深深瞭解。可他沒有選擇，他不想這些人成為身邊的隱患，更不想自己在和集團的戰爭中被這些人於背後捅上一刀！
所以，即便他本身崇尚自由，最恨小說中那種靠著毒藥控制他人的傢伙，可在這個時候也不得不俗氣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