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商業之都 第07章 利弊得失 文 / 天佐
第07章利弊得失
因為威武親王對待夏陽的這種親熱態度，使得這一次宴會的餘下的節目變得份外順利。
其實接下來的時間完全是自由活動時間。為了讓與會的賓客充分感受「夢幻」的魅力，人人都可以敞開肚子喝個夠。當然，這個時候舉止得體的服務員會建議他們到二樓享受一下「洛陽會所」精心準備的美食，同時也讓讓他們感受一下自助餐的那種氣氛。
自然，三樓的酒吧更是賓客光顧最多的地方。在這裡，不但可以享受到各種度數的「夢幻」酒，更可以根據各人不同的口味將果汁和「夢幻」進行調和，產生更多的口味。
於是另類的果酒就此誕生了，而且相對來說第一次接觸「夢幻」的人更喜歡這種另類的「果酒」以及那種低度的「夢幻」。只有像親王這樣少數的人，才特別中意高度的「夢幻」。
在宴會進行到一半左右的時候，夏陽帶著一名女性服務員給一眾客人發放拍賣券。在場的眾人，基本上每個人都得到代表兩萬一階原石的拍賣券，簡單地解釋了這拍賣券的功能之後，夏陽邀請眾人參加稍後舉行的那個小型的拍賣會。
得到拍賣券的眾人臉上的笑容那可是真心實意的。別人白白送你錢，誰不高興？再說了，夏陽使用這種方式來送禮，就算是被刑部的某些人知道了也不會有受賄的嫌疑，雖然以他們的身份根本不用擔心這方面的問題。
當然，有心人在欣然接受這拍賣券的同時，卻在心中讚歎夏陽的大手筆。普通人得到兩萬一階原石，而那些身份更高的，比如親王就得到了十萬的拍賣券，光是這一手夏陽就送出了近兩百萬的一階原石。
送禮送到這份上，就算是客人中的某些大富豪也有點咋舌。至少，他們在送別人好處的同時會想方設法從別人那裡拿回來更多的利益，哪有像現在夏陽這樣做的。
可是，當他們真正參加這個小型拍賣會的時候，才意識到夏陽這一手做得漂亮。因為是拍賣券，根本不能換原石，賓客首先想到的就是把手中的這些拍賣券給花出去。而且，因為是意外之財，叫價的時候這些人毫不可惜，往往很快就把兩萬的拍賣券給花了出去。
最重要的是，平時有著嫌隙的，比如說財政大臣比昂.霍頓和軍部的一名將軍在朝堂上多有摩擦，之前在國王面前打擊比昂.霍頓的就有這位將軍。
很不巧，兩人同時看上了一件類似「打火機」的失落文明物品——火神之眼。從開始的五千一階原石開始，兩人不斷地加價，相互攀比，最終財大氣粗的比昂.霍頓用二十萬一階原石拍下了這件「火神之眼」。
單單此項，夏陽就賺了至少十萬左右的一階原石。而這只是拍賣會上一個十分普通的例子。特別是那些拍賣失敗的權貴為了保住面子在後來的拍賣中凶狠地加價，更使這種拍賣的氣氛火爆到極點，讓偶爾來拍賣會場看一眼的夏陽暗中笑得合不攏嘴。
不用說，這一次夏陽不但不會虧本，還會賺到無數的原石。而這個時候，那些精通經濟的商人或者官員才意識到這個年輕人的不簡單。有這樣的才智，也怪不得能夠在幹掉巨獸王國的王子之後仍然能夠安然無損。於是，在無形之中他們對夏陽更看高了一籌。
宴會直到午夜時分才結束。而到最後，賓客中一半以上的人因為第一次接觸酒精飲料，回去的時候變得東倒西歪，倒是讓那些等候在外面的那些下人嚇得夠嗆。還好夏陽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早早派人解釋了。若不然，估計這些護衛之類的會認為夏陽對他們的主人下了毒手呢。
威武親王是最後一個走的，當其他人或多或少帶著醉意離開的時候他還在不緊不慢地品嚐著用果汁調出來的「果酒」，臉雖然紅得像關公，可眼中卻是沒有半分的醉意。
走進酒吧，夏陽看到如此清醒的親王微微一愣，然後笑著道：「親王殿下真是好酒量。在諸位大人中，您的酒量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了。」
「在諸位大人中？也就是說還有比我的酒量好嘍？」麥克.龐克笑意盎然道：「難道是夏先生你？」
「親王殿下哪裡話，在下的酒量也就是一般。只不過在下有一個兄弟似乎天生就會喝酒一般，創下過『千杯不醉』的記錄——而且還是高度的『夢幻』。」
夏陽說的是蚺蛇。蚺蛇好酒，而且酒量也好得多。特別是夏陽把小說中醒酒的方法告訴了他之後，這小子還愣是研究出了一種方法來，這就使得對夏陽口中的「千杯不醉」發起了挑戰，結果就這麼成功了。
而夏陽呢，即便從蚺蛇那裡得到了這種方法，可仍然只能堅持到兩百杯左右。由這一點，可看出兩人的酒量的巨大差別。
麥克.龐克聽到夏陽說到「千杯不醉」的事情，眼中閃過一道異光，很是感興趣地道：「如此，改天本王一定要好好地和夏先生的這位兄弟拼一下酒了。」
將杯中的最後一口酒喝掉，麥克.龐克站起身，整個人仍然神采奕奕。走到夏陽面前，麥克.龐克拍了拍夏陽的肩膀道：「夏先生的大才本王今晚算是完全清楚了。怎麼樣，有興趣來幫本王嗎？」
看到夏陽臉色微微一變，麥克.龐克哈哈一笑，道：「不用擔心，這不是要求，而是邀請。而且就算來幫本王，夏陽也還是自由之身。先別忙著決定，好好考慮一下，我等你的答覆。」
說著，麥克.龐克緩緩向著門口走去，反應過來的夏陽趕緊跟上送行。在臨上馬車的時候，麥克.龐克突然停下了登車的動作，轉頭對夏陽道：「夏先生的身份早已暴露，就連南江大王都知道了。前些時候，斥候傳來消息，這位南江大王已經派出了一名九階高手。言盡於此，夏先生多多保重。」
這一次，夏陽是真的呆了。南江大王是誰夏陽自然知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自己殺了人家的兒子，若是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那可真是該死了。
只不過一直以來，夏陽他們都是四處奔波，除了萊雅城之外，就是當初在摩卡鎮呆的時間最長。自然，巨獸王國是無法憑此找到夏陽三人的蹤跡的。而現在，一旦固定下來，夏陽他們就好像被固定的靶子，變得十分危險了。
另外，夏陽想到既然連南江大王都知道他們的身份了，那麼卡塔聯盟的人恐怕早就知道了，怪不得那個麥克.龐克說「早已暴露」呢。那麼麥克.龐克透露這個消息的原因何在呢？
根本來說，還是要招攬自己三人。麥克.龐克的意思很明顯，只要加入親王的麾下，成為卡塔聯盟的官員，那麼卡塔聯盟自然會保護自己的官員。九階高手或許很強，可對一個國家來說還是不算什麼。
看看夏陽他們幹掉狂戰、馬隆等人的過程，只要把握形勢，抓住機會，以國家的力量幹掉九階高手實在太容易了。最不濟，無法幹掉對方但是把對方趕走卻是可以輕鬆做到的。
總之，有了卡塔聯盟這個大靠山，夏陽三人是根本不用擔心任何危險。那麼若是不答應親王的這份變了味的「邀請」呢？或許他們不會對夏陽等人下手，可卻一定會坐山觀虎鬥，等著漁翁之利。
夏陽又分析加入親王麾下的利弊。不用說，一旦效忠於威武親王或者說是國王陛下，即便是表面上的，夏陽以前所追求的那種自由自在恐怕將不復存在，即便親王本人剛才說不會限制他的自由。
而相應的，得到的好處更是可觀。首先，夏陽不用擔心來自巨獸王國的大規模報復，特別是擁有九階高手層次的報復活動；其次，夏陽也不用擔心再受到萊雅城中這些權貴的刁難。不見之前只是麥克.龐克表現出和自己的那種親密性，這些人的態度就大幅度地改變了嗎？
現在這些人看在親王的面子上對自己友好，若是親王轉變態度，恐怕這些人就會落井下石。而且夏陽甚至猜測之前這些傢伙之所以停止對莊園的窺視，也是國王陛下或者親王在其中起了作用。
最後一點，則是夏陽從此成為卡塔聯盟權貴中的一份子。以夏陽三人的能力，完全可以成為王都中的新貴。可這一點卻又是不在意的。
從根本上來說，夏陽並不喜歡那種勾心鬥角的生活。或許是電影、電視中看得太多了，像這一類的人每天不是算計別人，就是擔心被別人算計，活得那個累啊，還真是不用說了。
當然，或許有些人對這種生活是樂此不彼，可夏陽三人卻絕對不在這個行列中。而即便是今晚舉辦這一次的宴會，固然有調和矛盾的意思在內，可夏陽最根本的目的還是趁機賺錢和推出「夢幻」，而後者的目的也還是賺錢。
但是若不答應親王的邀請，那又將如何呢？很顯然，自己三人很有可能再次過上那種逃亡生活，而他們好不容易創下的事業也將煙消雲散。最重要的是，夏陽無法保證如果正面面對一名九階高手會有怎樣的結果。
……
一時之間，夏陽心中充滿了猶豫。當他把親王的招攬告訴躲藏在五樓的青虹和蚺蛇之後，這種猶豫也佔據了他們的思緒。最終，三人之間沒有商量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出來。因為三人的底線很明確，那就是不喪失自由，同時也不想面對那種無盡的逃亡生活。
說實話，這相對來說是矛盾的兩個方面。一般來說，根本不能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正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想要做到這一點還真是困難無比，特別是對身份有點尷尬的夏陽三人來說。
這一晚，三人不約而同地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並沒有休息好的三人並沒有出現黑眼圈之類的明顯特徵。在佈置好一切之後，夏陽宣佈「洛陽會所」開始營業。
重新佈置過的「洛陽會所」此刻猶有不同，一樓餐廳還是原來的模式，只不過在價格上提升了不少，這就把一些普通的客人拒之門外。當然，以夏陽聘請的大廚製作出來的飯菜味道絕對配得上這個價格。之前，只不過是一種嘗試營業罷了。
二樓，則是自助餐廳。食物種類雖然固定，但是種類繁多，完全可以滿足不同人的不同口味。最重要的是，自助餐廳根本不用等待，直接就可以開吃。這對趕時間的人來說是最佳選擇。當然，相應地，這裡的價格也是十分嚇人。
三樓，還是酒吧。只不過夏陽卻在酒吧的一角開闢一個小舞台，模特穿著地球特色的服裝，或展示服裝或表演，總之不會讓喝酒的客人太過無聊。
四樓，沒有變，還是拍賣所，集收購、拍賣於一體。三樓的酒吧實行會員制，凡是想要喝酒的人必須在萊雅城或者卡塔聯盟有一定的身份。而且，有專門的人員根據此人的身份來確定不同的會員卡等級，青銅、白銀、黃金以及最後的水晶等級。當然每一種會員卡都有不同的價格以及折扣標準。
比如說最低的青銅會員卡，可以享受九折的優惠；而最高等級的水晶會員卡，則是享受六折的優惠。其他白銀和黃金分別享受八折和七折的優惠。還有一種限量發行的「夏金」材質的會員卡，則是不需要任何會員費，更可以在酒吧、餐廳享受完全免費的待遇。甚至，在拍賣所也可以享受九折的優惠。
「洛陽會所」的這種巨大變化直接導致餐廳的生意急劇下降。可隨著時間的過去，漸漸有人光顧三樓的酒吧。新奇的會員制度、高昂的會員費，卻無法阻擋這些有錢人對朋友、同僚口中的「夢幻」的嚮往。
一天下來，光是酒水的消費就達到了十多萬一階原石，更不用說近五十萬的會員費了。而酒吧的生意，帶動了餐廳的生意。只不過和酒吧比起來，餐廳的那點收入就根本不算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