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8章 我命由我不由你 文 / 玄晴
第178章我命由我不由你
虛淵到底是什麼？不就是一道將昆虛山分隔成兩個部分的天然深淵麼？
一直以來，大家都是這樣認為的。雖然傳聞中，虛淵裡面盤踞著諸多邪魔，但是並沒有人多想。
現在，墨九如這樣說來，難倒虛淵還有什麼特殊的秘密不成？
眾人都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墨九如，等待著他說下去。
墨九如見場面已經安靜下來，伸手捋著鬍鬚，接下去說道：「修士分為仙道修士，魔道修士，這個大家想必都知道。另外，除了人類修士能夠通過修煉掌握強大的力量之外，還有妖族同樣可以如此。這些大家肯定也知道。但是恐怕你們都不知道，除了妖族之外，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其他的強大種族存在。比如域外天魔和地底魔人！」
域外天魔？地底魔人？
墨九如的話，立刻便在眾多小門派掌門之中引起了震動。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練氣期大圓滿的修為。在他們原本的地域內，已經算是頂尖高手。但是，練氣期，其實僅僅是修仙的最底層，甚至連凡人的壽命上限束縛，都無法突破。
自然而然的，他們能夠接觸到的修仙界的訊息，都只是最基本的。
在他們的印象之中，修仙界只有仙道修士和魔道修士之分，另外，還有一個特殊的種族——妖族。也就是所謂的妖獸，強大到一定程度，擁有智慧之後的統稱。
但是，域外天魔？地底魔人？這些種族，他們卻從來也沒有聽說過。
當然，大殿中所有小門派掌門裡面，秦川是唯一的例外。
雖然對於地底魔人這個種族，也是初次聽說。但是由於「試煉之門」這個特殊建築的存在，他早已跟域外天魔打過交道。
當時秦川還以為，域外天魔只是隨著掌門系統獎勵的特殊建築而產生。卻沒想到，原來在中州世界裡面，真的有域外天魔這個種族存在！
只聽墨九如接著說道：「說到域外天魔、地底魔人這兩個種族，首先還要從整個世界的構造說起。其實，中州世界並不像你們看到的這麼簡單，它是分層次的。我們人類居住的地方，只是這個世界的中間層次。除此之外，通過空中的某些特殊通道，我們還可以進入位於上部的域外世界，以及位於下部的地底世界。域外天魔與地底魔人，就分別居住在這兩個世界之中。通往域外世界的通道，暫時你們還沒有必要知道。而通往地底世界的通道，卻可以告訴你們——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虛淵！」
什麼？虛淵居然是中州世界通往地底世界的通道？
聽到這裡，眾人一片嘩然！
一直以來，大家的腦海中只有一種理解，那就是修仙強大到一定程度，可以脫離人界，飛昇仙界。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原來中州大陸除了人界和仙界之外，居然還有其他的世界存在！
而只被眾人當成分隔昆虛山外圍地域與核心地域的天然鴻溝，沒想到居然便是通往另外一個世界的通道！
墨九如用目光掃了掃眾人，繼續講述下去：「地底世界之中，居住著數量龐大的地底魔人，甚至比中州大陸上，人類的數量還要龐大得多。地底魔人不修法術，只煉**，有魔兵、夜叉、飛天夜叉、修羅、大修羅等等諸多類別。分別對應人類修士的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等層次。他們修為之強橫，絕不遜色與人類修士。」
「而虛淵，便是三百多年前，地底魔人集齊諸多頂尖高手，合力打開的一條通往人界的通道。本來他們想要借此通道，進犯人界。不過幸好在最後關頭，萬法仙尊深入地底世界，力戰阿修羅王，並和他達成協議。這才杜絕了慘禍的發生。本來虛淵之中，時時湧出強大無匹的魔氣，普通修士若是被魔氣沾染，輕則修為大損，重則當場殞命。幸好有仙道聯盟的無上禁制，才阻止了魔氣的外洩。」
眾人聽了墨九如的這番講解之後，面面相覷。現在才知道，為何虛淵難以飛渡，為何虛淵周圍寸草不生，原來都是因為強大魔氣的緣故。
墨九如說到這裡，冷笑一聲，接著道：「老朽告訴大家這些，並不是要給大家講故事，只是想告訴你們，你們穿越虛淵，身上的氣息都已經被地底魔人感應到。此時若是仙道聯盟撤除禁制，登時便會有無數的地底魔人殺上來，將你們全派之人，撕成碎片！」
說完之後，墨九如袍袖一揮，只見大殿上方射出的光芒驟然間變得更加清晰。光芒變幻之間，長河劍派的群英殿，浮現在眾人面前。
「這場景，是十年之前的入盟儀式。大家好好看看吧。看完之後，如果還是有人不想加入仙道聯盟，老朽絕不阻攔，悉聽尊便。」
墨九如的話音落下，畫面中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我們不想加入仙道聯盟！」
「對，不加入仙道聯盟！」
「大家一起離開這裡！」
畫面之中，顯然也是一些剛被長河劍派接引過來的新門派掌門。聽了墨九如那番話之後，共同聯合，不願意加入仙道聯盟的場景。
畫面裡，負責主持入盟儀式的人同樣是墨九如。面對著眾多門派聲勢洶洶要求離開，墨九如毫不阻攔，任憑他們走出了長河劍派。
秦川緊緊盯著虛影之中的畫面，他知道，重要的場景就要出現了。
果然，當畫面中那幫反對加入仙道聯盟的掌門人，剛剛走出長河劍山，外面的世界立刻變了。
一股強大無匹的黑氣，從長河劍山南面湧了起來。眨眼之間，便已遮天蔽日。原本的朗朗晴空，瞬間變得比午夜還黑，伸手不見五指。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難到……難到真的有地底魔人？不是仙道聯盟編造出來的？」
畫面中的一干掌門人見到這種詭異情形，不禁驚恐地議論起來。
哪知道，還沒等他們議論出結果，一聲接一聲的慘叫已經連環響了起來。
秦川看的清清楚楚，黑霧之中，不時有一些青面獠牙、長著肉翅的恐怖生物出現，對一干掌門人痛下殺手。他們的修為，明顯遠遠超出練氣期。那些掌門在他們面前，根本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幾乎每一個，都被那些恐怖生物一擊必殺！
這些……這些應該就是地底魔人了！
好強橫的**，好恐怖的修為！
秦川默默看著，心中大受震撼。
練氣期大圓滿，在昆虛山外圍地帶，已經是可以橫著走的高手。但是在這些地底魔人面前，居然如同稻草人一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和秦川的感受一樣。群英殿中其他門派的掌門人看著畫面中那些恐怖生物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殺戮著人類修士，心中同樣冒起陣陣寒意。
地底魔人……地底魔人……竟然真的存在嗎？還是這只是仙道聯盟搞鬼的手段？
秦川卻絲毫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地底魔人到底存在不存在，這根本不是關鍵。關鍵在於，這畫面明確告訴了眾人，不加入仙道聯盟，只有死路一條！
正所謂，形勢比人強。雙方實力差距過大的情況下，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
就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秦川才會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山羊鬍老者的建議。
以自己從《仙道聯盟資料詳解》一書中瞭解到的仙道聯盟的實力來看，別說群英殿中只有五六十個人。即使再多十倍，也不足以改變這事實！
畫面之中，眾多不願意加入仙道聯盟的小門派掌門，很快便被地底魔人殺戮殆盡。而畫面也到此結束。
看完之後，墨九如捋著鬍鬚，淡淡問道：「現在，我正式問大家一句，有誰不願意加入仙道聯盟？不願意加入的，隨時可以離開，我長河劍派絕對不會有任何留難！」
這話說得很明白。但是剛才群情洶湧叫著不要加入仙道聯盟的許多人，此時卻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秦川抬頭向那山羊鬍老者看了過去。方纔他一口一個目光短淺、膽小怕死。現在，他應該明白到底誰才是最聰明的了吧？
巧的是，當秦川向那山羊鬍老者看去的時候，那山羊鬍老者也正在看著他。目光之中，竟然毫不掩飾仇恨之意。
秦川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種心胸狹隘的人啊。自己判斷不清局勢，卻要遷怒到旁人身上。
不過秦川可不會怕他。即使他的修為已達到練氣期大圓滿又如何？自己有兩件靈器在手，完全可以跟築基期以下的任何修士正面抗衡。
看到沒有任何人再提出不加入仙道聯盟，墨九如滿意地點點頭。
「很好，既然大家都願意加入，那麼從現在起，入盟儀式正式開始！大家在萬法仙尊靈像面前上香跪拜，從此便正式成為仙道聯盟的一員了！」
說完之後，墨九如便當先而立，引領大殿中五十六位新成員，朝萬法仙尊的靈像上香跪拜，舉行儀式。
儀式完畢之後，墨九如袍袖再次一揮，忽然有許多樣表面雕刻著奇特符文的石頭，從他的儲物袋之中飛出來，一一落在大殿正前方的長桌之上。
墨九如指著這些看起來和傳送石十分相似的石頭，對眾掌門說道：「加入仙道聯盟，除了會分配一座山川作為門派駐地之外，還會分配到更多更豐富的資源。比如靈藥、靈石、子民等等。這些石頭，與虛淵邊緣的傳送石一樣，蘊含有傳送陣法。陣法後面，都連接著一個小世界。小世界之玄奇，空言無益，老朽帶大家進去看看吧。」
說完，墨九如伸出手掌，觸摸在其中一塊傳送石上，口中唸唸有詞。只見隨著咒語的念誦，傳送石上頓時閃爍起強烈的白色光芒，照徹了群英殿中每一個人的臉。
大家只覺得周圍空間忽然一陣扭曲動盪，眼前陡然黑了下來，均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
當空間動盪的感覺結束，眾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群英殿，進入了一個陌生而美麗的新環境之中。
墨九如，以及五十六個仙道聯盟新成員，此時都站在一座山川的山巔之上。山川下面，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小鎮，小鎮中人流熙熙嚷嚷，一派興旺景象。
墨九如對眾人道：「這個世界，便是傳送石連接的小世界。每一個小世界中，都擁有子民五十萬，靈石五百塊，藥谷五座。以及一些零散的其他資源。若是得到聯盟的分配資格，擁有了傳送石，自此，這個小世界便會歸你們門派全權掌握。日後不論是招收弟子、種植靈藥，還是採集其他資源，都可以在這個小世界中進行。」
眾人聽完之後，均是又驚又喜。這仙道聯盟，真是大手筆！加入之後，居然能夠分配一個如此玄奇的小世界！那以後自己這門派掌門，豈不是也將坐擁一方了！
這樣想著，每個人都喜形於色。但是秦川卻是唯一的例外。
因為，細心的秦川在通過傳送石進入小世界之前，就已經察覺。今日一同加入仙道聯盟的新門派，總共有五十六個。但是墨九如拿出來的通往小世界的傳送石，才只有二十八塊！
二十八塊傳送石，五十六個門派。會怎麼分？難到兩個門派共同擁有一個小世界？還是有別的方法？
秦川正猜測的時候，墨九如已經給出了解答：「小世界，只是仙道聯盟給聯盟成員的第一個獎勵而已。接下來，還有有更多更好的獎勵出現。當然，前提是，你能夠在仙道聯盟的規則之內，存活下去！」
「仙道聯盟的規則？什麼規則？」有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墨九如的臉上浮現起一抹詭秘的笑容，接著說道：「之前我已經跟大家說過，萬法仙尊捨棄飛昇仙界的機會，在人界創建仙道聯盟，為的並不是權勢、地位、權力慾。而是為了建立新的修仙秩序，激發修士的最大潛能，從而找尋出最快的修煉途徑！」
「什麼樣的情況下，才能激發出一個人最大的潛能？毫無疑問，安逸的狀態是不可能的。只有在生死存亡的關頭，才最有可能激發出一個人的潛力！所以，仙道聯盟制定了一系列的措施，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對大家進行一次生死考驗。通過者，聯盟會為你提供更多的資源支持，法寶、丹藥、符菉、靈石，應有盡有；而通不過者，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入盟儀式已經舉行過，你們都已是仙道聯盟的正式成員了。聯盟給予新成員的小世界，只有二十八個，但是新成員數目卻有五十六個。從現在開始，你們就要接受入盟之後的第一個考驗——門派對抗！」
「門派對抗的規則很簡單，由我隨機指定你們中的二十八個人進行抽籤。抽到哪個門派，就和哪個門派成為敵對門派。聯盟會給你們雙方提供特殊的場地，並隨機安排競賽任務。提前完成任務，或者全部擊殺敵對門派成員，都算獲勝。獲勝方的獎勵，便是一個小世界。而失敗方則會遭受到懲罰，懲罰為——整個門派成員，全部抹殺！」
聽了墨九如的話，秦川心中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果然不出所料，仙道聯盟的小世界，並不是那麼好拿的，竟然要進行門派對抗！
而且，對抗失敗之後，不但得不到小世界，還將遭受全門派抹殺的懲罰。這懲罰，未免也太嚴重了。失敗，就等於死亡！
這哪裡是仙道聯盟？這簡直比魔道還要恐怖！
那個萬法仙尊，怎麼竟然會創造出如此稀奇古怪的聯盟，如此稀奇古怪的規矩？難到他是瘋子嗎？
可是不管萬法仙尊到底如何，想要退出都是不可能的。否則得話，不論地底魔人是不是真實存在，等待自己的，都是必死無疑的下場。
早知仙道聯盟竟然會是如此，當初還不如拒絕加入呢？秦川的腦海之中，不禁浮現起這樣的念頭。
但是這個念頭剛剛產生。他又立刻苦笑著搖搖頭，打消了。
不加入？怎麼可能？仙道聯盟存在了這麼多年，聯盟的秘密卻從來沒有外洩。肯定不是因為大家都自覺保守秘密，而是因為聯盟有絕對強力的控制手段！
當時拒絕加入，恐怕當時就會被仙道聯盟出手抹殺！
形勢比人強，沒得選擇。現在最聰明的做法，就是在仙道聯盟之中成功存活下去。得到小世界的獎勵，然後再一步步的向上爬。
有掌門系統這個大殺器在手，有諸多特殊建築輔助，秦川相信，自己總有一天可以擁有抗衡仙道聯盟的實力的！
那時候，就我命有無不由你了！
秦川心中這樣想著，表面上當然絲毫不會表露出來。這時候，自己只有越低調越好，免得引起墨九如的注意，更不能引起仙道聯盟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