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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四十七章奪走打狗棒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四十七章奪走打狗棒

    施手信接道:「若不是我趕到及時,救得他的性命,這個時候他可能早就死了,而且我也從對手手中奪回了打狗棒,免得丐幫聲名倒地。」眾人聽了,大半將信將疑,若說連代幫主都能打敗的對手,施手信又怎麼可能贏的了。卻見施手信伸手進懷,取出一根禪仗,卻不是打狗棒是什麼,這時倒有大半人都信了。

    施手信見群丐的表情,心中大是得意,微微一喜,道:「那小沙彌之所以能當上幫主,找回師父丟失的打狗棒可謂說是一大原因,如今他護仗不利,以至本幫信物差點落入外人手中,那是對本幫大大的不利,試問他還能不能做幫主?」打狗棒在丐幫中的地位,就好似皇帝老子的璽印,大將手中的兵權,神聖無比,能調兵遣將,發號施令。想丐幫弟子遍佈天南地北,有的一輩子也沒有見過幫主一面,如果哪個奸人持打狗棒暗中施陰謀,那就是對丐幫大大的不利了,這一點在場群丐無不知曉,都紛紛議論起來,覺得施手信的話也不是並不道理。

    計長老卻覺事情絕沒有這麼簡單,就算中毒害眾人的不是他,他也必知道其中的內情,不然看到我們都中毒了,為什麼他們一點都不大驚小怪,就好似事先都知道一樣。只道:「話是不錯,但只憑你一人之辭,教我們如何信服?」便有數人應和。

    施手信也似乎早料到計長老會這麼說,只微微笑道:「那要如何,眾兄弟才會信服,尊施某為幫主。」計長老道:「幫主一事關係到丐幫的生死存亡,並不能草率從之,若你想當我們的幫主,也得讓我們信服才是,不然丐幫數萬幫眾,你又如何駕馭的了。」這一點施手信何嘗不知道,他之所以擺下這個圈套,如果光光只為當上幫主,那大可以給呂洞賓毒藥,那麼在場眾人這個時候早已經命歸西天,哪還能在此講話。只不過若一舉毒死執法長老,東西北三護法,和鐵拐李等三大仙,及數多舵主壇主,恐怕別說當幫主,就連他自己的性命也可能不保。他拿使人內力盡失的毒藥給呂洞賓,一來要借呂洞賓之力使得眾人不能反抗,一旦自己當上幫主之位,到時事情已定,旁人再有異議也不要緊,二來還有一個陰謀,若事情敗露,他可以說全不知曉,一切都是呂洞賓個人所為,這些話眾人未必會信,但若他把呂洞賓殺害張果老等人的事說了出來,恐怕眾人就非信不可,到時他也算為丐幫立了一個大功,順理成章的當上幫主,當真想得周到之極,想那呂洞賓,直到這個時候,還不知被人玩弄與鼓掌之中,想他自恃讀萬卷書,聰明機智,乞不知被人玩弄的如此之慘,也真可憐。

    施手信笑道:「計長老所說沒錯,施某願聽指示。」計長老道:「你既說幫主未死,是你所救,你請他出來與我們對峙,若真如你所說,再決定不遲。」施手信點頭答應,在幾個親信乞丐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那幾個乞丐領命而去,過了大約半柱香時間,那幾個乞丐押著一個全身被牛筋大繩困綁的人到了眾人面前,正是代幫主戴春泥。

    群丐一見,頓時躁動開來,紛紛呼喝幫主,眼見施手信對幫主如此無禮,計長老不由的大氣道:「施手信,你怎可以上犯上,對幫主如此無禮?」施手信道:「他還算是本幫幫主不成?如果我把他的事情說出來,大家恐怕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都嫌不足。」眾人聽他講出這話來,又是不明所以,好似傻子一般,也不知問些什麼。

    春泥從小就上少林寺跟隨色無戒,方丈帽他二字「春泥」他本姓戴,從小到大沒有見他真名,以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姓名。色無戒好久都沒有見過春泥,心中別提有多想念,實是親兄弟無疑,眼見他離開自己的時候,還是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孩一般,如今滿面憔悴,滿臉長滿的胡虯,那種蒼桑感,讓人看了心中不由的憐惜,心中有一個衝動,便想上前去救,忽聽旁邊夜聞君喃喃念著:「五妹怎麼沒跟他在一起?」色無戒頓時想起,眼見施手信命人帶來春泥,這會兒功夫,不可能來回山下,定是他將春泥藏在附近,那中黃土護法李幽若或者也還藏在附近,於是趨人不注意,偷偷的繞到山後,找尋過去。

    戴春泥全身軟弱無力,壓著他的人手上一鬆,他也便摔倒在地上,別說他雙手雙腳都被牛筋繩綁住,就算給他鬆了綁,他也無力支持住身體,群丐一見,齊聲驚呼,便有數人呼喝叫罵。施手信走到戴春泥身邊,道:「你自己做的事,還不快跟大家說清楚。」

    戴春泥恨恨的瞪了一眼他,恨不得將他一口咬死,可惜使不出力氣,冷冷的道:「你讓我說什麼?」施手信道:「還說什麼,你就把你如何在外樹敵,如何被人奪走打狗棒,我又是如何救你的,清清楚楚,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群丐無不停止講話,聽著他倆對答。

    戴春泥看了他一眼,道:「你說還不是一樣,又何必讓我說。」施手信道:「不從你嘴裡親口說出,旁人怎肯相信,況且你的醜事,我也是難以啟齒。」戴春泥見他如此虛偽,又冷笑道:「我哪裡有你講的動聽,我都忘了。」

    施手信一怒,本來他以李幽若的性命相要脅,讓戴春泥不得不唯命是從,如今見他這般模樣,只怕為當幫主,連兒女私情也不顧了,心中還真有些緊張,忽生一計,道:「把場中間的黃土被我挖出,先用皮鞭抽他皮肉,再用小刀割他筋骨,給我扔到山下去。」

    有三人應和一聲,拿起一個布袋裝滿泥土,向山後背去。群丐只覺莫名奇妙,不知他講些什麼,而戴春泥卻是心中一栗,他知道施手信所指的是中黃土護法,想起他剛才所講的話,似乎眼前就出現了李幽若受酷刑時的慘叫表情,忍不住大叫:「不要!」這一聲來得突兀之極,好似半夜被噩夢驚醒,眾人都是一驚,施手信微微一喜,臉上卻全沒表情,走近身去道:「不要什麼?是你不要說,還是你不要我說,要你自己來說?」

    戴春泥又好似走了神一樣,愣了大半天,才道:「我……我自己來說!」群丐見他在香山大會之上時能言會道,威風凜凜,如今好似喪家之犬,眼神迷離,不知在怕些什麼,還真以為一切都是他所做的,頓時怒氣相向。

    戴春泥看了看眾人,想講又不敢講,忽看施手信威脅的眼神,不由的吞了一口口水,心想:「我死則死矣,虧幽妹不嫌我出生低微,肯跟我在一起,我怎麼能讓她受到危險?」想到這裡,頓時將自己的性命拋之腦後,凜然道:「我戴春泥無德無能,實不可擔任丐幫重任,況且我在香山上說過,要找到害向前幫主之人,找出打狗棒丟失的原因,只可憐我無能,這一切事情都不能辦到,實是有愧與大家,再無面目做幫主之位,還請兄弟們另推賢能。」

    群丐見他如此舉喪,大失幫主威名,有些人看不過,出言辱罵,計長老道:「幫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和三位長老兄弟同推你為幫主,你也是眾望所歸,如今你卻太令我失望了。」呂洞賓看了戴春泥一眼,見他雖然言語懦弱,眼神卻似乎要噴出火來,瞪著施手信,卻又好似有什麼顧忌,知道施手信手段的厲害,見他連戴春泥都能控制,心中只覺佩服,更是不敢對他小看。

    戴春泥答道:「春泥不過只是個小沙彌,從師叔那裡學的一點功夫,本來就沒有什麼大本事,恐怕有負計長老和眾兄弟所托。」群丐聽他講出這些話來,當真覺他是扶不起的阿斗,大是氣憤,但只覺幫主今日跟平時所見好似判若兩人,前幾天眾人還在回雁峰聽他指揮抵抗紅巾教,當時他有勇有謀,身先士足,一人獨戰陳十四,朱言等四將,那是何等威風,又乞像今天這般無能,都是大惑不解。

    計長老見幫主講話很是吃力,連坐都不能坐直,只躺在地上,心想:「莫非幫主也中了毒,內力盡失,以至受人要脅,那人定是施手信。若是這樣,他可以說出害他之人,何必受人擺佈。對了,幫主只不過是權宜之計,他見我們也都中了毒,就算說了出來,也不可能對付得了施手信,只有白費性命,所以假裝驅服,在等待時機。」想到這裡,看了幫主一眼,想從他的眼神中知道一些什麼。

    戴春泥陡一看到計長老的眼神直直的逼視著自己,好似在問自己事情,轉頭一看,施手信也一樣看著自己,哪敢稍有舉動,只轉頭不理。這樣一來,計長老就更是明確了。心中恨道:「施手信當真狠毒,壽阮兩位長老定是不滿代幫主所為,以至附會這種小人,可莊長老怎麼也會同流合污,真是搞不清楚。」於是道:「戴春泥不肯做我們幫主,領我群丐,我們難道會強人所難不成,若是傳揚出去,說我們丐幫硬逼一個少林寺的小沙彌為幫主,那麼我們丐幫臉面何存,況且少林寺乞不是比我們丐幫更加有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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