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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七十一章出手相救 文 / 醉筆塗雅

    第七十一章出手相救

    色無戒心道:「你會龍爪手,難道我就不會?」左手翻掌向外,將那人的拳鋒緊緊包住,大拇指在他的勞宮穴上一按,那人的左手頓時酸麻,色無戒向外一扭,只要一使勁,那人的左手非斷不可,可色無戒心裡清楚,在場上會使龍爪手的除了自己,就是少林寺的子緣與絕欲二人,恐怕暗中出手的人就是了緣,於是不敢下此毒手,再加上自己右手被他龍爪手擒拿,這個時候兩人算是半斤八兩,若色無戒將他的左手扭斷,自己的右手也非廢了不可。

    事情來的突兀之極,眾人一時間竟都沒有回過神來,色無戒抬頭看那人時,只見正是了緣,見他憤怒的眼神正瞪視著自己,心中一怕,左手不由的一鬆。了緣的左手勞宮穴被色無戒指力按的已經麻木,色無戒左手已鬆,他還沒有感覺,左手依然停在半空之中。

    令兒拔劍出鞘,道:「臭和尚,快放開我無戒哥哥。」朝著了緣的腰部就要刺了下去。了緣全力應付色無戒,心無旁物,卻是危險之極。色無戒見了心驚,想要阻止,可右手被了緣牢牢的抓住,哪裡動彈的了,不由的大叫道:「令兒,快住手!」令兒不知從哪裡學的幾招功夫,只會打不能收,嗤的一聲,了緣的衣服已被劃破,長劍正要刺進他的身體裡時,兀的一對肉掌探將出來,將令兒的劍夾住,只聽卡的一聲,長劍被攔腰折斷,令兒餘勢不停,身體只向前撞出,突然肩頭吃了一掌,仰頭便倒。

    色無戒看得清清楚楚,出手打傷令兒的人便是師兄絕欲,他深知絕欲的武功,以令兒柔弱的身體,怎麼能禁的起他的一掌,心中緊張,只道:「令兒,你有沒有事?」這個時候了緣的左手已經恢復了知覺,他一收左手,右手猛一使勁,色無戒痛的大叫一聲,眼見右手便要折斷,左手趕忙按住右手肘部,不讓它轉動,了緣左手連出三掌,正中色無戒胸口,打得他只摔倒在地上。

    色無戒剛一落地,身體馬上騰起,躍到令兒身邊,看看她到底哪裡受了傷,自己卻覺心血澎湃,哇的一聲吐出血來。絕欲剛才的一掌根本沒有用內力,只是將令兒推倒而已,不過地上碎石子很多,令兒摔的生痛,才會叫出,如今見色無戒吐出血來,更是吃驚,嚇得頓時哭了。了緣信了蕭玉葉的話,真以為方丈師兄被色無戒打下山崖,摔得粉身碎骨,所以決定至他於死地,為師兄報仇,左手一推,右手一按,揮舞著少林九環緊背大刀,朝著色無戒當頭砍了下去。

    突然間一條金鞭甩將出來,在刀身上纏了數匝,鞭頭點在了緣的左手勞宮穴上,了緣只覺左手一麻,勁道即松,那金鞭使勁一拉,大刀差點脫手。使金鞭之人自然就是光明左使蕭玉葉了,色無戒有難,她不出手相救,卻還會有誰。了緣見她金鞭纏刀功夫著實了得,而且認穴之準實是不得小看。蕭玉葉雖不計前嫌,將群豪的波音破解,但在了緣的眼中看來,蕭玉葉依然是一個妖女,只怕她又會使什麼毒計,於是大呵一聲,右手提刀向地上一拄,刀柄只插入地下一尺之深,無論蕭玉葉如何拽拉,大刀都是紋絲不動。

    蕭玉葉怒道:「虧你是堂堂少林寺的人,卻暗中傷手,你還要不要臉了?」右手一收金鞭隨即甩出,朝了緣胸口擊去。了緣並不示弱,只道:「妖女,還輪不到你來教訓?」身體向側一讓,眼見金鞭擦身而過,左手探出,以擒龍手法將金鞭抓住使勁一拉,要說真武功,蕭玉葉自然不是他的對手,被他這麼一拉,身體竟不由自主的向前跌出。

    色無戒已知令兒沒事,見蕭玉葉為自己出頭,心中高興,也不枉剛才被了緣打的那一掌,左手一抹嘴角的血跡,飛身將蕭玉葉抱在懷中,只道:「玉葉,多謝你出手相助?」蕭玉葉抬頭一看色無戒微笑的臉,不由的心礦神怡,只覺被他所抱的感覺太過舒服,心裡沒有要掙脫的意思,臉已漲得通紅,色無戒忍不住想低頭去親她的臉,隨即想到在場眾人,也便忍了下來。

    了緣這個時候,已經被絕欲攔住了,看著色無戒與蕭玉葉只是憤憤不平,兩人相抱良久,方臘只是抱之一笑,先行下華山去了,別人也不好打擾,笑著搖了搖頭,隨著下山去了。

    蕭玉葉回過神來,見教主等人已經離去,心中一愣,朝著色無戒看了一眼,只道:「我走了。」心中卻是依依不捨,極盼色無戒開口將她留住,渴望中果有一人開口叫她站住,卻不是色無戒,而是達摩堂首座絕欲,只聽他道:「姑娘且慢,貧僧有一事相問。」蕭玉葉懶得理會他,不過想到能和色無戒再呆一會兒,心中只是樂意,只道:「大師請說。」

    絕欲道:「貧僧想問,你剛才所說本寺方丈被色無戒打下山崖之事是否屬實?」色無戒與蕭玉葉頓時恍然大悟,為什麼了緣剛才要痛下殺手了,色無戒看著她,也盼知道真相。蕭玉葉為難的笑了笑,道:「我真糊塗,這件事情還沒交代清楚,差點鑄成大錯,實不相瞞,我從來也沒有見過了圓大師。」

    了緣一怔,只道:「那你原先的話,卻又從何說得?」蕭玉葉也是為難一笑:「其實我不說,你們也該清楚,當時情勢所逼,我講那話,只是想挑拔你們之間的矛盾,這時想開好生後悔,大師就當我信口開河算了。」

    了緣更加氣憤,只道:「如此大事,你怎麼能胡言亂語?你一會說是這樣,一會說是那樣,那你這時所說的話,也是真假難辨,我該不該相信你?」而後想到,他師父白頭仙翁撒謊的本事堪稱天下第一,她徒弟就算學點皮毛也夠用了。蕭玉葉道:「大師說笑了,當然是現在的話是真的,我明教已與武林門派化干戈為玉帛,我又怎會騙大師呢?」

    了緣聽著有理,只道:「我和方丈師兄同來華山,可一轉眼功夫卻又不見他的人影,實是令人費解。」色無戒突然想到,只道:「或許了圓大師已經回少林了也不一定?」絕欲奇怪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色無戒道:「我和了圓大師在華山西峰見過面,也因意見不和而動過手,我不是他的對手,還是他手下留情饒過了我,並且說……並且說……」了緣心急,急道:「並且說什麼?」色無戒接道:「並且說不想再見到我,可能是為了這一點,他才回少林去了。」

    絕欲聽了暗中點頭,只道:「看來此話不假,師叔,我們還是先回少林再說。」蕭玉葉道:「絕欲大師說得對了,可別因為誤會而錯怪了好人。」了緣終於相信,對著色無戒道:「你好自為之。」拔起大刀便走,絕欲帶著三個徒弟隨即跟上。

    色無戒只目送著他們走遠,心中卻自空虛:「華山英雄會這等大事,師父他難道真的不通知眾人一聲,就會回少林去了?」只是搖了搖頭。蕭玉葉怔怔的看著他,想跟他再說說話,可見色無戒出神的樣子,心中一愣,而後漸漸走了,走得遠了,見色無戒還沒有想留自己的意思,心中突然感覺很是難過,轉頭下了華山。

    色無戒慢慢的才回過神來,不由的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只道:「蕭姑娘……」一轉頭間,已經見蕭玉葉不知所蹤,就好似丟了什麼珍貴的東西一樣,只道:「蕭姑娘去了哪裡?」轉頭四顧,清晨的華山空蕩蕩的,寂靜無聲,唯有令兒在自己的身邊。

    令兒看到色無戒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又氣又憐,喃喃的道:「蕭姑娘已經走了。」色無戒最能明白女人的心思,雖心中捨不得蕭玉葉離去,但也不能在另外一個女人面前表現出來,只道:「是嗎?走了好啊,世上哪有不散的宴席。」轉頭看了一眼鎮岳宮,只覺這一天一夜之中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不由的歎了一口氣,牽起令兒的手來,只道:「我們也下山去吧。」

    令兒已經習慣被色無戒牽手的感覺,而色無戒的大手牽著她柔軟的小手,那麼像一個大哥哥牽著小妹妹一樣,兩人都不以為忤。下得華山,呼吸之氣也變得簡單開來。色無戒冷不丁的聽到令兒打了一個哈欠,心中一驚,只道:「怎麼了?」令兒搖了搖頭,一雙大眼睛似乎已經睜不開來,臉色也變得憔悴許多,一時間明白過來了,心道:「我當真糊塗,令兒陪我累了一天一夜,如今定然是困了,我還帶著她亂走。」於是帶她投了客店,只睡到大半夜。

    黃昏盡去,黑夜悄悄的壓了下來,也許是因為確實太累了,更也許是因為在一天之中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以至難以消化,只到現在,色無戒才睡轉了過來,這一天之中,他睡的好似死了過去一樣,幾乎沒有聽到任何吵鬧的聲音。他打開門來,跟夥計要了一些飯菜,準備和令兒一起吃個餓,然後再睡上一覺,來到令兒的房門前,連續敲了數下門,屋裡一點回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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