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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六十八章罪不可恕 文 / 醉筆塗雅

    第六十八章罪不可恕

    白雲蒼愣了片刻,又道:「兩人只以為下了華山,便有好日子過了,卻沒有想到,噩運才剛剛開始。江湖中的事情傳的很快,益慈柔獨闖華山,又安然的離開,而且還和為儒者在一起,眾人均想,兩人一定是盜得了絕世典籍,於是乎一些野心勃勃的人,便來找兩人的晦氣,兩人為了自衛,殺了不少人,因此跟不少江湖中人結下了仇怨,這個時候,江湖幾大幫派又大張正義之旗,說要誅殺兩人,兩人一時間被無數人追殺,黑道白道,都沒有容身之處,兩人居無定所,逃得幾年,生下了一個孩子,就在孩子八歲那年,四大門派的掌門終於找到了他們,要他們交出典籍,一語不合,最終大打出手,為儒者勢不能敵,斃在幾位掌門的掌下,那女子腦袋吃了一拳,以至失去了記憶,變得癡呆,她什麼都記不得了,只記得他的一個孩子,原先天真浪漫的樣子也不覆存在。」

    白雲蒼侃侃而談,眾人聽得也是熱血沸騰,似乎那種種的一切,都發生在眼前一樣。白雲蒼轉過頭來,看著徒兒蕭玉葉淚熱滿面,表情難過的樣子,不由的道:「玉兒,你知道那一男一女是你什麼人嗎?」蕭玉葉道:「師父,他們難道就是太師父,太師娘?」白雲蒼點了點頭,道:「那為儒者就是先父,那女子正是我的母親,那個被術士騙到,而上呆『自殺』的人。」

    眾人聽了,無不驚訝,聽白雲蒼的描繪,只覺益慈柔這個女子,太過機靈古怪,做風行為更是前衛,怎麼會因為迷信,而斷送了自己的性命,那個十七八歲的益慈柔,與那個帶著孩子的女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不可同日而語。

    白雲蒼似乎知道眾人的疑惑,氣憤的道:「這一切,都要怪那些所謂的正派掌門,是他們殺死先父,是他們害的媽媽失去記憶,神智變得不清,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錯,所以我就在暗暗發誓,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眾人大概知道,白雲蒼在撒謊騙空餘之時,為什麼還要接連害少林、丐幫、蓬萊三派了。而蓬萊派一開始就被消滅,那個出手打死白日沖,打傷益慈柔的自然就是蓬萊派的掌門了。事情的複雜,讓人不得不驚訝,若不是親口從白雲蒼口中說出來,眾人又怎麼會想到事情的真相是這樣。

    色無戒心中卻是在想:「益慈柔是由於被蓬萊派掌門打的失去記憶,神智不清,才有後來被術士所騙,弄得淒慘而死,就算沒有,她不一定就不會上那術士的當。任何一個人都有一個精神支柱,有的人為了錢,有的人為了利,有人想長生不老,有人想成為天下第一,可也有人只想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為錢者一但發現自己財產朝夕不保時,他會想盡一切辦法保護自己的錢,哪怕是把錢埋起來,也不能看著錢就這麼沒了。為利者,想長生不老者,想成為天下第一者固然也是一樣。而那個把精神支持放在孩子身上的人,當她發現自己的孩子,也就是自己的神精支持受到威脅時,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就像益慈柔一樣,她把自己全部的精神都放在年小的白雲蒼身上,而白雲蒼體弱多病,多年來已使她心力交悴,這個時候那個術士出現,恍稱她兒子可能命在旦夕,這就好像威脅到了益慈柔自己的性命一樣,別說只是二十兩銀子,就算要了她的命,自然也不在話下。所以益慈柔聽信術士的話,眾人覺得她迷信,她無知,但在色無戒的心中看來,這卻是偉大母親的最好表現。」想到這裡,不由的在想:「若我也有這樣一個媽媽,那該有多好。」

    空餘本來就剩一口氣了,想到這些年所做的錯事,雖都是受人蠱惑,但錯就是錯,大錯既已鑄成,就萬難腕回,一時間氣血上湧,噴出一口血來,仰天而倒,華山弟子見了,都是嘩然,苗以秀與常巷陌大聲哭喊著:「師父……」可空餘口中不斷的流出血來,臉色也漸漸的差了下去。

    苗以秀淚流不止,看看色無戒又看看白雲蒼,心想:「是色無戒將師父打成重傷,可最魁禍首卻又是那個白頭人,我到底要找誰報仇?他們武功高強,我又怎麼能報仇?」想到這裡,竟大聲道:「師父,徒兒無能,徒兒真是沒臉見你。」最理解他的,恐怕莫過於空餘了,空餘知道他的心思,心中想著:「我這徒兒好勝心強,若不開導於他,恐怕他會做出錯事。」於是又拼盡最後一口力氣,只道:「以秀,師父自知罪孽深重,死有餘辜,怪不得任何人,以後華山派就靠你了,你擔負著光大華山派的重任,不能讓為師失望。」

    苗以秀道:「師父,徒兒記住了。」空餘眼神看了一眼方臘,方臘會意,走到他的身邊。空餘道:「方教主,貧道錯怪你了,這三十年來,真是委屈你了,還好了圓大師有先見之明,沒有害死了你,不然貧道真是罪不可恕。」

    方臘如今已經清楚,空餘本是無意,他只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刀子,利用他的人固然不可放過,不過這把染滿血的刀子也不可說是沒錯,但見他一息,生命就在片刻,這個時候追究他的責任,也是徒勞,所謂萬千生命,死者為大,於是道:「空餘道長,你好好的去吧,方某……方某願諒你就是了。」

    空餘聽了,大喜過望,但一激動,呼吸更加喘氣,他會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可怕的眼神看了一眼白雲蒼,就此死去,華山弟子頓時哭聲一片。白雲蒼一陣心酸,他雖對華山派懷著仇恨,但空餘一直當他是前輩看待,一點也沒有為杵之意,如今見他含恨而終,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所為,不免覺得空虛。

    方臘慢慢站起身來,走到白雲蒼面前,只道:「白頭仙翁,你雖有苦衷,但卻不能彌補你這些年來所做的錯。武林的十件血案,我紅巾教三十年來的榮辱,你說說,要怎麼給我回復?」白雲蒼鎮定的道:「今日我敢來華山,就沒希望方教主會放過我,卻不知要如何對付我?」

    方臘氣道:「以你所做的惡意,死一千次也不足惜,念你一生中也救治過不少人,也許救過的人比殺過的人還多,不過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不能因為你曾做過對的事,就能放過你所做的錯事,有功當賞有罪當罰,如今不少百姓家中供奉著你的神像,也算是你做好事的回報,不過你做的錯事,不死不足以平民憤。」方臘說的很明白,言下之意,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白雲蒼了。

    蕭玉葉見一頭是自己的師父,一頭卻是自己上司,不由的為難,只道:「教主,師父他雖做錯了,就念在他年老的份上,請你饒過他吧,他知道錯了,你殺了他,又能如何呢?」說著竟是跪倒在了地上。色無戒見她難過的樣子,心中也是痛苦,想上前把她扶了起來,但心裡知道,這個時候,她是不會領情的,所以只愣在那兒。

    方臘一怔,剛才的慷慨豪情的言語,卻沒有想到那白雲蒼卻是蕭玉葉的師父,他讓兩個徒兒都投身紅巾教,雖意圖是想對紅巾教不利,但從心雲的口中得知,左右二使這些年來為本教做了不少的事,就好似波音這門武功雖是邪門,但使得不少武林前輩為紅巾教做事,可謂功罰過半,如今見蕭玉葉求情,也是左右為難。

    就在這個時候,忽聽白雲蒼哈哈大笑起來,眾人都不知所為何事,無不望著他,白雲蒼笑聲一哽,嘴角邊便有一絲鮮血流了出來,而後站立不住,跪倒在地上,眾人大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剛才沒有見方臘動手,白雲蒼又怎麼會突然受傷。

    蕭玉葉趕忙上前相扶,卻見人影一閃,一個人搶在自己面前扶住了白雲蒼,只聽他泣聲道:「師父,師父。」眾人又是一驚,只見叫喊之人頭戴鐵面具,正是山西四怪之首,鐵面人公孫劍。不僅蕭玉葉等人不解,連山西四怪其他三人也是吃驚,互相對望,不知其中的糾葛。

    白雲蒼看著他頭載鐵面具,只是一愣,喃喃的道:「你是……」公孫劍領會,雙手在耳邊的一個機括上一扣,鐵面具當中分開,露出了他的容貌,只見他五十幾歲年紀,面目清秀,臉由於長年被罩在鐵面具裡,已經變得極白,毫無血色。眾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公孫劍的容貌,不由的喃喃議論,凌霄花不由的道:「原來大哥是個俊俏的小生,還真看不出來。」

    白雲蒼這時已經認出他來,知道他是自己第一個收的徒弟,氣憤又起,只怕他把自己的秘密說了出來,怒道:「孽徒,你還敢活著,你還敢在我的面前出現?」提起一掌,便即向公孫劍的天靈蓋打了下去。公孫劍也不閃避,那一掌正打在自己身上,卻沒有任何異樣,原來白雲蒼身中巨毒,武功內力在片刻之間消失殆盡,那一掌已經傷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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