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玄幻魔法 > 絕色皇妃

卷一 第一百零二章竊竊私語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零二章竊竊私語

    令兒起初聽了色無戒的話,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如今聽到他毫無掩飾的笑容,頓時猜到是他,轉過身去便道:「無戒哥哥,是你嗎?」色無戒道:「你這小丫頭原來也不笨。」只是笑臉對著他。令兒看到色無戒,別說有多高興了。自從兩人到這鎮岳宮,他就消失不見。令兒只怕他會出了什麼聲,曾多次找尋,都是找不到人影。她又以為色無戒扔下她一個人走了,要知道女子最怕被別人拋棄,所以很多次都想哭出來。如今見到他的人影,是又高興又憤怒,撲在色無戒的胸口,便欲拳腳相加,把心中所要講的話都罵了出來。

    色無戒忙伸食指在嘴邊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這麼做。令兒自然也是明白,掛著淚痕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色無戒看了,是有不忍,伸手擦去了她的眼淚,道歉道:「都是我不好,不要生氣了。」令兒道:「我沒有生氣,我只怕你會離開我。你答應我,以後別再離開我好嗎?」離開那一會兒,色無戒心裡也是很牽掛令兒,如今聽她這麼一說,不由自主的將她抱在懷中,道:「我答應你,我絕不離開你。」他沒有想過這答應過她的事能不能做到,只是不由的從心底發出。他倆對著鎮岳宮這麼多人竊竊私語,似乎當他們不存在一樣。只不過眾人正在為少林方丈了圓去了哪還費神,自然沒有注意到兩個不起眼的後生小輩,只以為是當中哪位高人前輩的徒弟。

    群豪當中有一人道:「少林了圓大師,我剛才還跟他打過照面,這時卻又見不到人影,真是奇怪。」眾人不由的朝講話之人望了過去,只見他年過五十,留著一撇胡虯,一身褐衣長袍,樣子魁梧,只有一股逼人的氣勢。正是中岳嵩山派掌門左破弦。他身後跟著不下十人,都是青衣打扮,樣子似他的徒弟,可個個都目光炯炯,銳氣逼人,武功卻自不弱。聽他這麼一說,見過了圓的也都應和了一下。眾人心中懷疑會不會出了什麼事,但心想少林派的了圓大師武功高深莫測,能出什麼事。況且以少林派在江湖上的地位,誰會沒事去惹他們。

    了緣與絕欲等人見方丈了圓帶著絕色去了另外一個山頭,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裡也是著急的很。由於這是少林的私事,他們不想讓太多的外人知道,如今聽別人提及,了緣只敷衍幾句了事,道:「方丈師兄確實同我輩一同上得華山,如今去了哪我們也是不清楚。」

    苗以秀道:「既然連了緣大師都不知道,可能是方丈大師有事耽擱了。」擎天劍秦蕭疏道:「這個場合沒少林派壓陣,難成方圓。」秦蕭疏為人就是口快,往往沒有心機,不過剛才那一句話卻是惹得數人不樂意。如今五嶽劍派的高手聚集在此,何況少林派又有了緣,難道少了方丈了圓,這事就沒法解決?」眾人只是心中不快,只怕傷了和氣,沒有說出口來。那一股冷冷的氣勢,已能說明一切。北嶽掌門雲千載瞪了秦蕭疏一眼。秦蕭疏方使明白,低頭退到一邊。

    眾人面面相覷,正在無語之時,卻聽到一個空洞沙啞的聲音從人群中靜靜的傳來,說話之人正是東嶽泰山派掌門蔣名嵩,只聽他道:「苗賢侄,英雄貼上說空餘道長無故死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個問題眾人在拿到英雄貼時都不由的相問,如今到了華山,只盼知道真相。聽蔣名嵩這麼一問,眾人頓時把注意力聚集中在了這個問題身上。

    苗以秀道:「就在三個月前,師父還教我和師弟們練武講道,誰知第二天醒來,就看到師父他……」講到這裡,似乎心情很是激動,哽咽的講不下去。但他似乎強烈控制住,如今面對眾人,又不能哭哭蹄蹄的不成樣子,冷靜下來接道:「師父竟死在了床上。」眾人「啊」的一聲,北嶽掌門雲千載道:「為何會這樣?是不是空餘道長原先有病在身?」

    苗以秀道:「師父雖年紀漸老,可一向體態健壯,臨死之前更是沒有任何異狀。」雲千載接著問道:「難不成給人事先下了毒?」苗以秀道:「弟子也曾這麼猜測,可是卻查不到蛛絲馬跡。所以遍邀各位同道前輩,希望能查出師父的真正死因。如果師父是安享晚年終老,自是無話可說。若是被奸人所害,華山派非找出此人,為師父報仇不可。」他越講越是高亢,都快控制不住的樣子。

    色無戒抱著令兒,卻是久久不鬆手,如今聽的入神,漸漸的鬆開了手。令兒一直甜甜的笑著,只覺幸福之極。更是覺得害羞,轉過臉去,伸手擺弄著頭髮,一張臉已經漲得通紅,心中卻在想:「如果永遠這樣下去,那該有多好。」

    色無戒朝對面看了一眼,只見那正站著衡山派掌門何泛與妻子內旖旎。心裡想著伏剛也會不會來時,左右看看卻沒見他的影子。卻聽何泛上前一步道:「據貼中所說,苗兄將空餘掌門的屍體封存在華山寒冰洞內,如今事情撲朔迷離,只有帶我們去看一眼空餘掌門的遺體,才能找出原因。」眾人也都是點了點頭。

    苗以秀道:「晚生之所以將師父的屍體用寒冰冷凍,為的就是此間,我現在就帶大家前去。只因洞內寒氣刺骨,大家可要受點罪了。」說完當先引路。如今天氣嚴熱,眾人大多穿著單薄的衣服,如今進入寒冰洞,就靠各人的內力強弱了。

    一時間,除了自認內力太差,不敢進洞的人留了下來。其他都跟著苗以秀走出了鎮岳宮。色無戒與令兒跟在他們後面。令兒剛才只是激動,如此回過神來,也便問道:「你剛才都去哪了?」色無戒不想說起跟了圓斷絕師徒之事,也不便提起在劈斧石裡見到的前輩高人,如今見到令兒天真無邪的樣子,任何煩惱都沒有了,只道:「我剛才肚子餓了,我就到廚房裡大吃了一頓,你們以後吃的,都是我吃剩下的了。」

    令兒撲赤一笑,道:「你胡說。」色無戒道:「我怎麼胡說了,不信你摸摸我肚子。」令兒的臉一紅,低頭嬌哂道:「干……嘛,誰想摸你的肚子,真不要臉。」色無戒道:「你既然不摸,看總可以看出來吧。」說著肚子一鼓氣,用手在腹部劃了個手勢,小腹就好像懷孕一樣,突出了一小塊。令兒覺得好玩,笑道:「怎麼你們男人也會生孩子的嗎?」伸手便在他的小腹上輕輕一拍。

    色無戒一洩氣,只道:「你不是不摸的嗎?」但看到令兒滿面笑容,也忍不住還笑著,牽住了她的手。沒想到令兒卻突然甩開,弩著嘴逕自往前走。色無戒更是不明白了,剛才還是好好的,怎麼一會兒就變臉了,跟上前去,只道:「我的令兒大小姐,你又怎麼了?」

    令兒道:「你就愛胡說,你只想著你一個人在廚房裡有吃有喝的,我卻空擔心你沒東西吃會餓著,本來還給你留著一些花生米,如今看來是我瞎操心了。」色無戒聽著她的話,見她竟相信了自己跟她開玩笑的話,只覺得她是沒有心機。可聽了後半句一時沒聽懂,只聽令兒手一揮,光噹一聲,一個碗摔在地上碎成四瓣,隨即沙沙沙的一陣響動,花生米散落了開來。色無戒頓時明白她後面半句的話。原來令兒怕自己餓著,特地給自己留了一碗花生米。本來一個姑娘家有如此舉動,被眾人看見甚是難為情,令兒又很愛面子,肯為自己做這事,心中不免激動萬分,一絲淚水含在眼中,想要掉了下去,可又忍了回去。

    色無戒從心底叫出「令兒」二字,想再牽起她的手,令兒卻自顧向前走去。童趣的臉上,泛著些許愁意。色無戒望著地上的花生米,突然蹲下身來,撿起一顆花生米,兀自念道:「這可都是令兒姑娘的一片心意,怎麼可以就這麼浪費了呢?」說完放進嘴裡,咀嚼一塊會,又道:「雖是花生米,卻吃出了令兒對我的好意,色無戒真是無以回報。」說完又是撿起一顆吃了。

    令兒聽了色無戒的講話,莫名奇妙的轉過身來,見到色無戒正一顆一顆的撿起花生米放進嘴裡吃,也不管髒不髒,又聽到他嘴裡講的話,少女的心頓時被軟化了,只覺得他有些傻,不過傻傻的自己很是喜歡,走近身去拉起他道:「唉呀,一個大男人撿地上的髒東西吃,你害不害臊?」

    色無戒趨此趕忙將令兒的雙手握在的手中,對著她微笑道:「誰說這是髒東西,這可是令兒姑娘對我的一片心,怎麼能浪費。」說完蹲下身來,又是撿了一顆在吃。令兒看的又是撲赤一笑,道:「你就一張嘴甜,我看你是肚子餓壞了,所以才會對這花生米戀戀不捨。」講到這裡,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傷心事,臉微微一沉,而後又泛起笑容來。

    色無戒對女子的心思,可謂是了如直掌,何嘗不懂令兒剛才的意思。令兒的意思是,色無戒如今身邊沒有其他女人,所以才會對她好。她把色無戒比作肚子餓的人,而把自己比作了這落在地上的下等花生米。色無戒看了她一眼,看到她強顏歡笑,心中一酸,想想她的話,何嘗是沒有道理。當她看到南綠木與中黃土護法的可愛時,他心中自然沒有想到令兒。當她看到真情那樣瞭解人意,又溫柔體貼,她依然沒有太在意令兒。若不是令兒在他與真情兩人之間多加阻撓,色無戒根本記不得她長什麼樣。如今身邊沒有一個女人,他也像討別的女孩子一樣,討令兒歡心。他也說不清楚這是為什麼,此時更不知講些什麼。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