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百三十章 文 / 血蝠
第六百三十章
整場演出在紅旗歌舞團合唱團亞歷山大-瓦西裡耶維其-亞歷山大羅夫指揮的《國際歌》中開場，最後在紅旗歌舞團《神聖的戰爭》中落幕。當演出結束的那一刻，斯大林與林俊等人登上了舞台，與所有參與演出的演員們握手表示祝賀。
當林俊走到芭蕾女神加琳娜-烏蘭諾娃面前時，林俊在表示祝賀的同時，對她說：「瓦岡諾娃同志剛才同我一起觀看的演出，現在她應該就在後台等你。」
烏蘭諾娃微笑著回答：「謝謝元帥。」
女神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如同她的舞姿一樣能夠勾人心魄，能使人陷入其中，不過還好，林俊只是微笑著點了下頭後就同下一名主要演員握手，並沒有停留過久。
「演出開始前就有人和我說您在普倫雅科夫元帥的包廂裡，我還感覺他們在瞎說呢。」當烏蘭諾娃見到瓦岡諾娃後，她對自己的老師道。
「進場前遇到的，元帥邀請我去他的包廂，斯大林同志就在隔壁的包廂，真是有點難以置信！」說到這，瓦岡諾娃都還有點激動，「加琳娜，你今天的表演太完美了！」
「還不是您的功勞。」烏蘭諾娃笑著回答：自從畢業後，她十幾年來一直堅持到老師開辦的演員進修班學習深造，直到按照文化部的命令調到莫斯科。
「對了，這次我到莫斯科，來之前你母親又說了你的個人問題。」
「不急，老師。」
「都32歲了還不急？！」
「您知道，我的生活中只有芭蕾，其它任何東西都是次要的。以前追求者倒是有不少，但我沒去考慮。」
烏蘭諾娃原來有一個心上人，可惜已經不在人世了，說到這，她的眼神有點憂鬱。
前兩年有個戲劇大師扎瓦茨基追求他，但比她大上16歲。烏蘭諾娃對戲劇大師是有些好感，但差不多感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現在，包括戲劇大師在內的男人們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毒蠍子，個個避之不及！
「該有個男人來疼你，一個人太苦了。」瓦岡諾娃憐愛的說。
「連舞伴和我一起單獨吃個工作餐的膽子也沒有，一個人也不錯，生活中有芭蕾就足夠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瓦岡諾娃沒有繼續往下說，這類事情雖然極少，但她活了這麼久，不是沒有聽說過。加上烏蘭諾娃調來莫斯科的事情本就顯得比較奇怪，是從部裡直接來的命令，也不講原因，當然更不需要理由，那會瓦岡諾娃就感覺到點什麼。
那次調動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莫斯科這邊的文藝界是興高采烈、熱烈歡迎，列寧格勒各方面是想挽留都沒辦法。
「是誰？」想了老半天，瓦岡諾娃問。
烏蘭諾娃笑著搖搖頭：「我都不知道是誰。」
「這……」瓦岡諾娃難以置信，她剛才都以為自己的愛徒已經成了某人的秘密情人，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不要為我擔心，現在連被熱情的過分的劇迷煩擾的事都沒了，正好一心一意對我的芭蕾。」
瓦岡諾娃想了一會，道：「加琳娜，觀眾們還是熱愛你的。」
「這我一點不擔心。」
烏蘭諾娃當然不用擔心，無論是到前線慰問演出還是今天在大劇院，觀眾們都把最熱烈的掌聲給了她，每次演出結束時掌聲都能持續很久。
「那有沒有什麼苗頭？」
瓦岡諾娃竟然發現已經卸妝的愛徒的臉紅了一下！
雖然化妝間裡只有她們兩人，烏蘭諾娃還是似乎思想鬥爭了好一會，把腦袋湊到老師耳邊小聲說：「我也不確定，但還是偶爾聽到了幾句風言風語。就是今天一個包廂和您一起看演出的那個。」
「啊！」瓦岡諾娃心裡叫了一聲，而且感覺到愛徒臉紅，說明她對那位是有好感的。
最高副統帥，元帥，年輕人的楷模，英俊而又成熟的小伙子，蘇聯好男人的代表——「怎麼偏偏是他呢？！」瓦岡諾娃這會也為愛徒的遭遇而感到苦惱頭疼了。
正回到家的林俊猛打了個噴嚏，「難道感冒了？」
如果這會正和先他一步到家的妻子說話的林俊同志知道這會在大劇院化妝間裡的那段秘密談話，心裡會是怎麼樣的感覺。
「演出精彩嗎？」
「很不錯，可惜你沒時間。」
「昨天送來的一批烏克蘭方面的傷員裡，有一個傷情惡化發生感染，又做了個緊急手術，野戰醫院做手術時肚子裡還有片小彈片沒取出來。」
武金斯卡婭要幫丈夫脫靴子，林俊制止了妻子的動作，「你不要累著。」說著指了指妻子微微隆起的肚子。
「你要盡量休息好，工作中不要太玩命，現在你可是特殊情況。」林俊自己費勁的脫下靴子，「這發下來的還真沒定做的舒服。」
「後天我要去趟烏克蘭，我們已經在那準備今年夏天的進攻戰役，中央要我去那看看。」
「在莫斯科不是也能處理嘛，又不是要你去帶個集團軍。」
武金斯卡婭這麼說倒也不是因為不高興丈夫又要離開，只是隨口一說。
「烏克蘭新組建了四個方面軍，中央準備搞個西南局，我可能兼任那的書記。四個方面軍需要協調，朱可夫的部隊正對著戰役正面，他那個脾氣，還是去一趟放心。」
把靴子放一邊，林俊又道：「中央和我倒不是擔心指揮不靈，而是一旦開戰，將會是比白俄羅斯明斯克作戰更大的一次大會戰，德軍正在烏克蘭集結重兵。我們能不能穩穩控制戰爭的主動權，這次戰役可以說有決定性作用。」
看到妻子有點擔心的神情，林俊笑著道：「不用擔心，我不會去衝鋒陷陣，我也就待在基輔，那裡距離前線還有一百多公里。」
「放心，生寶寶之前我會回來的，這次進攻戰役雖然預計規模龐大，但用不了多長時間，最多兩三個月。」
這時林俊聽到了窗外傳入的雨滴聲，莫斯科又開始下雨了。
「等雨季一過，就是大戰爆發之時，勝利一定會屬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