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百零九章 死纏爛打1 文 / 血蝠
第六百零九章死纏爛打1
羅馬尼亞海軍的佈雷艦「達西亞」號滿載排水量達到了4515噸，全艦長度超過108米，寬12.75米，最大速度18節，巡航速度15節。艦上裝備有3門105毫米艦炮和兩門20毫米機關炮，滿載狀態下至少能攜帶200枚水雷！
它戰爭爆發以來一直在執行防衛性質的佈雷任務，曾經在曼加利亞（羅馬尼亞海港）和布爾加斯（保加利亞海港）之間布設了多個水雷區，組成了一條對紅海軍持久的反潛保護線。
那些雷區已經造成了兩艘黑海艦隊潛艇的沉沒：s34潛艇在1941年11月於布爾加斯沉沒，sc-204於12月在瓦爾納附近撞上一枚水雷。
羅馬尼亞海軍就那麼幾艘佈雷艦，而具蘇聯所知他們3600噸的「卡羅爾」號和273噸的「歐若拉」號已經報銷了，除了資料不全的「穆歇海軍上將」號和「durostor」號，紅軍所熟知的羅馬尼亞佈雷艦就剩下列奇卡洛夫中尉眼前的那艘「達西亞」號、也是羅馬尼亞海軍中最大的一艘佈雷艦！
兩架連枚炸彈都沒有的戰鬥機攻擊一艘排水量超過4000噸的戰艦，看似有點用氣槍打大象的味道——不過這頭「大象」不是什麼猛虎，而且牙齒也不怎麼鋒利！「氣槍」還有它的殺手鑭，普倫雅科夫元帥給戰鬥機部隊創造的對於艦船的殺手鑭！
「不讓攻擊河裡的民船，干它海裡的軍艦總行吧？！」中尉同志心裡「惡狠狠」的想——紅海軍的同志門會為自己和庫拉科夫的行動送來魚子醬的！
距離「達西亞」號更遠處的海面上還有兩艘羅馬尼亞小炮艇，不過距離十幾公里之外，暫時先不去管它們——「達西亞」號應該就是在進行佈雷作業，所以那些護航艇暫時會距離遠些。
「管它在執行什麼任務，一定要幹掉它！二號，學過副統帥的放火戰術嗎？」
一聽長機的呼叫，庫拉科夫用一秒鐘時間估算了一下：出擊以來都是以最省油的方式在飛行，那個281升的機腹副油箱裡應該還有三分之二的燃油！
「學過，不過投不怎麼准。」
庫拉科夫實話實說：軍事航校裡都有副統帥發明的戰鬥機用副油箱攻擊船隻的教學課程，不過舊副油箱數量有限，每個人基本上只有一次「實戰」機會，模擬倒是做過幾次。
「沒問題，我先來，你掃射，從它的艦身90度方向先來一次！」
「是，中尉！」
距離基地的直線距離已經超過200公里，超出了機載電台的最大通話距離——暫時指望不上援軍，返航後再匯報的話「達西亞」號都會不知道跑哪去了。
這時空中炸起兩個大煙團，羅馬尼亞人的105毫米艦炮開火了！列奇卡洛夫不管炮火的威脅，「下降高度至30米！按照教科書說的來！」
兩架戰鬥機呼嘯著下降高度，撲向幾公里外的目標！長機速度增加到400公里時速，「距離500米就開始開火，先別用大炮，近了再打！」
「明白！」這時庫拉科夫的座機反而在降速，同長機拉開距離。
風馳電掣，列奇卡洛夫似乎感覺有小口徑的曳光彈在四周呼嘯，不過這準頭實在夠爛，沒有威脅！
距離500米，瞄準具裡的目標影像已經夠大！列奇卡洛夫握上了兩個機槍發射鈕！頓時p39戰鬥機兩翼同機頭上部的機槍發出怒吼，子彈就像狂風暴雨一般射向「達西亞」號的上層建築！
靠近佈雷艦的海面上都出現少量彈著點，而艦身上每一秒鐘就會被擊中近百發機槍子彈！
羅馬尼亞人的高射炮立馬啞火，機槍子彈就像密集的耙子一樣把艦身中部給犁了一次！操縱大炮的艦員被機槍子彈和激起的碎片打成了篩子，血肉橫飛！
美國人給的飛機是二流貨色，不過這機槍子彈倒是一流的——那些7.62毫米的子彈有五分之四是硬合金彈芯的穿甲彈，具有極強的穿透力；另外五分之一是製造麻煩的曳光燃燒彈，雖然小小彈頭裡的燃燒劑少得可憐，擊穿飛機蒙皮後引燃航空燃油還是可以的。
由於「達西亞」號原本是艘老式客船，上層建築的鋼板並不厚，不是按照軍艦的標準製造的：還沒有加防機槍掃射的麻布捆和繩索簾幕，這樣的距離內別說12.7毫米機槍子彈，連7.62毫米的穿甲彈都有一半會把它的那些艙壁給打穿了！
被掃射的佈雷艦這會就像掉進了地獄，連第一層艙室裡邊的人都被擊中，頓時半條艦被鮮血和慘叫包圍了！
庫拉科夫的飛機同長機已經拉開了距離，他是後邊的點火員，急不得！
美國人的那些12.7毫米機槍子彈有五分之一是曳光穿甲彈，而其他的都是殺傷燃燒彈——後者大部分沒有擊穿艙壁，但炸起的碎片和激燃的燃燒劑橫掃中段艙面，對羅馬尼亞水兵而言比那些7.62毫米機槍子彈的殺傷力還恐怖！
在距離大約100米時，列奇卡洛夫已經停止射擊——他沒法掃射了，手要空出來投擲副油箱！
大約距離50米的樣子，全靠判斷，他拉動了副油箱拋棄桿，機腹部那個銀白色的鋁制油箱就像個炸彈一樣落向「達西亞」號！
流線型的副油箱以超過300公里的速度準確撞在「達西亞」號兩個煙囪後邊一點的甲板上，頓時鋁制油箱給撞裂，裡邊的高標號航空汽油給濺了出來！
列奇卡洛夫的飛機旋即拉高轉向脫離，後邊速度降到250公里多點的庫拉科夫來了！
距離500米，庫拉科夫是六管齊射！機槍子彈猶如傾斜而下的瀑布一般射向「達西亞」號中後部位置！庫拉科夫兩眼瞪圓，嘴裡發出怒吼，似乎在給那幾挺機槍再加把勁！距離200米多點時，他停止了12.7毫米機槍射擊，少尉按下了37毫米機炮的發射鈕！
「咚、咚、咚」的響聲，37毫米m-4航炮射速不快，不過每一發都能輕易撕開「達西亞」號薄薄的鋼板！幾乎就是在37毫米航炮開火的同時，「達西亞」號後半部冒出一股沖天火柱——長機投下的副油箱給點著了！
和長機不同，庫拉科夫一見火光閃起，戰鬥機是向左轉彎，在越過目標頭頂前，航炮炮彈和機槍子彈橫掃過「達西亞」號的整個前半部分艦體，那個顯眼的艦橋被機槍子彈整個覆蓋了一遍！
就像電影鏡頭裡白天飛機掃射船隻一樣，幾乎看不到什麼火光，而是目標似乎被一片淡淡的煙霧籠罩著——不像影視劇中遭遇飛機掃射隨便一躲就沒事了，被一架有6挺機槍的飛機掃射，對船上的人而言就是遭遇了地獄！
就在短短一秒鐘內，近百發機槍子彈和1發37毫米曳光穿甲燃燒彈和1發曳光爆破殺傷彈把艦橋裡外的人全部打到，艦橋裡邊到處都是飛濺的鮮血的小塊的人體碎肉！
「達西亞」號艦橋人員瞬間全部失去戰鬥力，失去控制！
庫拉科夫駕機向左脫離，轉了個頭，透過左側座艙蓋看到被自己攻擊的「達西亞」號後半部的大火燒起有十多米高！上百公升的高標號航空汽油點燃的大火根本不可能簡單得用滅火器撲滅！
「達西亞」號對左舷的兩架蘇聯戰鬥機已經沒有反抗之力，雖然這樣的打擊暫時不能將它送進海底，但接下去只能是是列奇卡洛夫和僚機肆意攻擊的目標！
「二號，該你了！」
少尉聽到長機的呼叫，兜圈子將機頭對準「達西亞」號艦身的90度方向——長機這時剛剛越過目標上空，從尾到頭掃射了「達西亞」號，把還在艙面上的人都打成了篩子！
不用去管長機下一步的動作，庫拉科夫只需要將副油箱砸到目標頭上就成！少尉沒有長機那樣的「投彈技術」，為了保證命中率，戰鬥機以不到300公里的時速靠近——已經沒有羅馬尼亞高射機關炮的威脅，全神貫注的幹！
機槍機炮沒有開火，庫拉科夫聚精會神從30米高度接近目標，在越過「達西亞」號頭頂之前，他投下了副油箱！
油箱投得有些偏，砸在了艦橋上！
拉起飛機，後邊的中尉同志很快就會殺到！
列奇卡洛夫短短一個點射，整個艦橋就被火焰包圍了！
「二號，大炮還有多少炮彈？」列奇卡洛夫脫離拉氣後對著通話器喊。
「大約20發！怎麼幹？！」
「先別管佈雷艦了，這火一下子滅不了，去收拾3點鐘方向的那艘炮艇，留點炮彈，佈雷艦後邊有兩排水雷，大號的！」
「明白！我把炮彈留著，要是火燒不著水雷，繞回來再用機炮揍它！」庫拉科夫「投彈技術」不怎麼樣，但自認為使用那門大炮能打中坦克的炮塔：從艦尾0度方向進入，打中那一排水雷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