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百九十八章 就像個鬥獸場 文 / 血蝠
第四百九十八章就像個鬥獸場
拉格5型擁有不錯的滑翔比，加上足夠的速度與高度，莉莉婭這算化險為夷。一輛嘎斯小拖車被召過來，機械師們準備把44號機拖進機庫搶修檢查——不管如何，今天44號機是別想再升空了。
這邊謝爾蓋一出機艙就沒跳下飛機，站在機翼上手很有氣勢的揮舞著，對著停機坪上所有人大喊幾聲：「莉莉婭-拉特維亞克，我們的女英雄！我們的小百合！兩架容克、一架109！」
說著謝爾蓋跳下來，把身材嬌小的莉莉婭整個舉了拿起來，讓所有人看清女英雄的樣子！
莉莉婭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師長像個洋娃娃一樣舉了起來，現在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出名了！
笑容這下才毫不掩飾的出現在姑娘臉上，只是她有點被師長舉得頭暈！
把自己的僚機飛行員放回地面，看到姑娘紅撲撲的小臉，謝爾蓋意識到自己做的好像有點過火。一看邊上人聚集過來，大吼一聲：「停！該幹嘛幹嘛去！」
有幾個愣頭青似乎對莉莉婭有進一步動作的想法，謝爾蓋就像天上那會一樣護著自己的僚機：「想趁著祝賀的機會親親莉莉婭？門都沒有！」
「瓦佳，我的機炮加殼了，趕快搶修。」一喊邊上的軍械組長，雙機都出機械故障，倒霉！「波克雷什金，給我弄架備用機，給莉莉婭也準備一架。」
謝爾蓋的語氣不容置疑，直接就要搶預備飛行員的座機，不過在此之前也要瞭解下天上的情況。
波克雷什金穿著飛行服，他一直在機場壓陣，將自己編入最後一隊，今天還沒升空。
「師長。德國佬似乎在多方向、多批次空運，雷達給出的指示也不十分明確，到處都有遭遇戰，但規模都不大。」
「耗著吧，這幾天就別想輕鬆。」
波克雷什金要把86號機給師長，這很方便，但有些事是他也解決不了：「我們沒莉莉婭能用的備用機。」說著他在自己胸口用手快速比劃了一下：身高！
都是給男同志準備的戰鬥機，莉莉婭一進去大概能飛。但那就和十來歲地孩子騎大人的自行車一樣鬱悶！
女飛行員的座機中間倒還有兩架也是經過一定改裝的，因為10名女飛行員中除了莉莉婭，還有兩位身材相對嬌小。為了能舒服的駕駛，586戰鬥機團的機械師也給她們的座機改了改，只是幅度沒44號機那樣大。這樣三名女飛行員的座機都可以相互駕駛，機械師們當時也考慮到了她們相互間使用她人座機地需要。其他女飛行員的座機倒是「標準」的，因為另外7人身高都在一米六五以上，有兩位都快接近一米八。
顯然不能調姑娘們的座機給莉莉婭。更不用說這會她們還在天上。
拍了拍自己的飛行褲，「算了，讓預備飛行員也鍛煉鍛煉。瓦佳，給我速度快點。」
謝爾蓋這會是打心裡的喜歡那個小姑娘，既然僚機沒法飛。乾脆陪她呆在機場。看到莉莉婭和她的座機一同去了機庫，謝爾蓋同波克雷什麼金一起向指揮塔走去：「過會我留在機場指揮，你去上邊盯著。」
「是，師長。」
低頭看了下時間。如果雷達站還是相同的報告，他要半小時後才起飛。
「三架，沒想到。」
「莉莉婭在天上和你還有闊日杜布一樣，攻擊有頭腦，也凶狠！優秀地飛行員，將來會更出色。」
當謝爾蓋登上指揮塔時，又有幾架自己人的飛機回到機場，都是一大隊的戰鬥機。一架接一架的降落。這些都是打完了彈藥的，其它幾架這會都還在合圍圈上空晃悠。
看著波克雷什金帶領最後一批出擊地三大隊飛機升空，這時最早起飛的一大隊飛機除了降落的，其它飛機也應該在返回的途中。二大隊和師直屬大隊應該還正在巡邏攔截，因為距離地原因，塔台並不能知道他們目前的情況。
雷達站還是差不多的報告，沒有大規模機群出現，兩邊的飛機在諾大個空域就像捉迷藏。
一大隊長闊日杜布一下飛機就大呼小叫。謝爾蓋聽不到他在喊什麼。估計又是幹掉幾架敵機一類，還少不了催促地勤做好再次起飛的準備。
彈藥車、加油車、機械師、軍械士。整個機場一片忙碌。
「好，就像個鬥獸場！」如果天天都這樣就好了，謝爾蓋看著下邊的景象想：他又在無意中使用了林俊的話——一次林俊在6號機場時說了這麼一句：「好！就像個鬥獸場，天天都這樣！」
謝爾蓋不知道，元帥說的那句話還是很有出處地：太平洋戰爭中最殘酷的所羅門群島爭奪戰時，美國陸軍航空兵和日本陸海軍航空兵天天展開殘酷廝殺，瓜達爾卡納爾島機場每天都會派出大批戰鬥機參戰，就像個鬥獸場一樣，戰鬥沒完沒了。一個美軍指揮官就在那樣的情況下說了那句「好！就像個鬥獸場，天天都這樣！」來形容瓜島機場的繁忙和戰役的激烈。
和那個美軍指揮官面臨的情況一樣，謝爾蓋的部隊也不是完勝，同美國同行相似，鬥獸場不是屠宰場，想殺死兇猛的野獸，那自己也會承受損失。
一大隊就有三架沒有回來，其中兩架地飛行員應該能化險為夷，其他飛機看著他們跳傘地，地面也是自己人的控制區域，而另一架是凌空爆炸，飛行員犧牲。
不算謝爾蓋和莉莉婭，飛行員們報告幹掉了3架109和2架容克，應該可信。
便宜是佔了一點，但同德國戰鬥機最多算打了個平手，多架拉格是帶傷返回，有個小伙子肩膀被子彈咬掉了一塊，上半身都被鮮血染紅一大塊，用塊三角巾塞在飛行服裡止血，飛機一停穩人就昏了過去。
失血過多，但軍醫說命能保住，不過至少要調養幾個月才能徹底恢復。
二中隊長阿列克塞-索洛馬丁更是逃過一劫：他今天擊落了一架109，還和另外兩架友機一同幹掉架容克，但失去了自己地坐艙蓋——一架109在側後位置給了它狠狠一下，左翼都被鑿出幾個大窟窿！大概是射擊角度的原因，那些致命的20毫米炮彈沒有一發擊中機身，倒是有一發炮彈命中座艙蓋後方的連接處，擊散的金屬碎片穿過飛行帽把索洛馬丁的左耳擊出兩個小窟窿！
運氣，實在是運氣，竟然沒有彈片擊中要害，而座艙蓋整個飛了起來——索洛馬丁那會驚出一身冷汗，咒罵著急速轉彎要給自己的坐艙蓋報仇：他那會都沒發覺自己的耳朵遭了殃。
那架109比他反應速度還快，等索洛馬丁轉過彎來，它都已經飛出老遠：附近還有兩架拉格，顯然德國飛行員不想同三架拉格5型進行纏鬥。
沒座艙蓋照樣能戰鬥，部分紅軍戰鬥機飛行員甚至是讓機械師特意拆掉自己座機的艙蓋，這樣雖然會損失點最大速度，但能方便觀察。飛行途中也能把座艙蓋推到後邊，但那樣很容易「自動脫落」，把後邊的飛機嚇出一身冷汗，砸了尾翼更倒霉——不是沒發生過，還常聽說，一團自己就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謝爾蓋下了塔台到醫務所看傷員的情況，這會倒霉的索洛馬丁捂著耳朵走了進來——這位今天之前就有5個擊墜紀錄的中隊長正在發牢騷：「我又不是姑娘，幫我穿耳洞幹嘛！狗娘養的！要穿一個也夠了，兩個！還都在一隻耳朵上！」
索洛馬丁平時說話就比較風趣，現在受了點輕傷還是這樣，不自覺的。他倒沒只顧著自己，先問了問正在接受手術和輸血的戰友的情況，這才讓醫務兵檢查自己的耳朵。
細彈片竟然還有一顆嵌在耳朵裡側的頭皮上，很小，要是再大點這一側薄弱的頭蓋骨就完蛋了。運氣！
血液已經凝固在了一起，醫務兵檢查後都不需要縫針，就用酒精消了消毒包紮了一下，再給了飛行員兩片消炎藥，過兩天就好。
「會留洞嗎？要不您給我縫兩針，不用麻藥。」
「會自動癒合的，傷口都黏在一塊了，就留兩個細疤。」
索洛馬丁還真擔心會留兩個耳洞，他可是寧可少只耳朵也不想像姑娘那樣穿耳洞，那會成為全師的大笑柄！
包著個耳朵出了衛生所，到機庫看自己的飛機。它受傷不輕，要是不快點修，下次下雪前自己都只能呆在機場看戲。
機庫裡一片繁忙，機械師們正在搶修，正有人在檢查自己座機的機翼。
「油箱要換，運氣不錯沒爆炸，還要換兩條支撐梁，最快明天。」機械組長說的簡明扼要，「我們沒備用艙蓋了。」
「沒事，能飛就成。」
看到那位莉莉婭也在機庫裡，正看著機械師拆開44號機的發動機罩，索洛馬丁打算上去打個招呼——他今天在空中時，清楚的看到了這位長得像瓷娃娃一樣可愛的姑娘出色的作戰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