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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五十一章 我們是死神的使者 文 / 血蝠

    第三百五十一章我們是死神的使者

    這裡是狙擊手的世界,就是今晚還不能上前線的學員也都有著讓一般士兵羨慕的槍法,瓦西裡說的「用手」去瞄準他們也聽說過,但長時間的軍隊訓練讓他們淡忘了什麼是憑感覺。

    古羅夫讓新學員們見識了什麼才是用手去瞄準——三槍,槍槍擊碎50米外拋到空中的酒瓶,這讓來自西伯利亞森林的學員也大聲叫好。

    古羅夫射擊時槍是端著著,根本沒用眼睛瞄準,他和濟金都有這一招絕活。希多連科倒沒他們兩個那樣神,但150米內打中個走動的人還是沒有問題的:他更像瓦西裡,是名標準的狙擊手,而不是內務部訓練出來的怪胎!

    有這樣的快速精確射擊能力,他們當然用不上才2.5倍放大倍率的pu瞄準鏡:如果是在森林裡,突然出現的近距離目標根本就不用時間去瞄準,保準一槍放倒一個,這樣3—8倍放大倍率的變倍瞄準鏡就能更好的執行自己的任務——狙殺遠距離目標。

    狙擊手存在的價值是什麼?以最小的成本使敵軍付出最大的代價,這就是狙擊手存在的根本目的。無論是指定狙殺、巡邏狩獵、非硬性裝備破壞、隨隊觀察警戒和火力支援,狙擊手就是敵人頭上揮之不去的恐懼,就像一把隨時都會落下的利劍!當被狙擊手盯上時,任何部隊的戰鬥意志都會大受影響,因為從那一刻開始沒有什麼是安全,也許下一刻就有一顆子彈結束你的生命。

    執行指定狙殺任務,可以是一名狙擊手,也可以是2人小組,其中一人偵察,一人狙擊。這次瓦西裡按照三人的特點給他們找了三個觀察員。都不配備狙擊步槍,而是攜帶ak47。像分配給希多連科的觀察員伊凡中士,家在遙遠的遠東泰加森林地區,在300米內能把普通的ak47突擊步槍當狙擊步槍用,單發射擊一槍一個准。但很奇怪,伊凡的遠距離射擊能力一般,部隊送來就是當觀察員培訓——他還有一副在老家練就地跟蹤和觀察的能力,佈置的陷阱小到兔子、大至狗熊都不能倖免。

    這次學校執行軍區的命令。並不是什麼定點清除一類的任務,而是巡邏狩獵和破壞,這需要他們主動而自由地伏擊任何值得痛下殺手的目標,適應撲朔迷離、形勢變化難以預測戰場環境,自主殺戮,這能收到奇效。衡量一個狙擊手的成功之處不在於他射殺了多少人,而在於他能對敵人造成如何的影響!摧毀敵人地士氣!

    芬蘭人的狙擊手是可怕的,在北部森林地區。只有紅軍的狙擊手才是勢均力敵的對手——消滅法西斯的狙擊手是他們的首要目標!

    古羅夫幾個在校搶之後臨時給學員們上了一課,能得到內務部高手的指點是很好地機會,所有人都認真求教。其實也沒什麼好教的,瓦西裡和教員們早就教會了他們的一切需要知道的東西。

    拉多加湖北側50公里紅軍陣地,在午夜這裡迎來了四個援軍。四個人支援一個步兵營。這在平時步兵同志們一定會氣得大罵,但這次不一樣,因為來的是狙擊手。

    這是四個從頭到腳、背部、後腿全都錯雜釘掛著綠色、黃色地布條,臉上更是塗抹得黑一道綠一道的狙擊手。狙擊步槍上也都纏滿絲絲縷縷的布帶——這樣的裝扮進入森林,立刻能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來人是內務部地狙擊高手,而在檢查證件時讓步兵指揮員楞神了一秒:不是他曾經見過的內務部證件的式樣,其中一個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是克里姆林宮衛隊成員,而另一個乾脆就是「契卡」的工作證。

    濟金和希多連科一組,因為濟金最早加入的是「契卡」,他一直用「契卡」的證件,只不過後面有他的工作單位註明。「契卡」裡百分之九十以上是軍人。濟金這樣地身份證件一點也不奇怪——當然不奇怪是對莫斯科高層而言,對一名普通的步兵指揮官就太奇怪了。

    「契卡的人怎麼到這來了?」

    芬蘭人已經有一天多沒有出現,步兵在這裡完全就是防守,有點無所事事。濟金可不想閒著:芬蘭人不來他們過去,要讓芬蘭人不安穩。

    步兵營長可指揮不動這幾位爺,既然他們要去也不阻攔。

    「如果沒有芬蘭軍隊大舉進攻,也許我們一周以後回來。」古羅夫撂下這麼一句,就帶著自己的觀察員和希多連科小組各自行動。

    黑夜完全掩蓋了希多連科和伊凡的身影。兩人如同夜色中的幽靈融入到無盡的森林中。這裡將是他們的獵場。

    連夜繞過幾處芬蘭人地哨所,希多連科不想在這些低價值目標身上浪費時間:在天亮後。在芬蘭境內地一條簡易公路邊構築了狙擊陣地。

    伊凡選的陣地環境非常好,這裡距離公路只有100米不到,往左看一直能控制一公里遠地位置,一旦需要撤退,後面就是茫茫森林,只要往裡一鑽,除了軍犬之外別想找到目標。伊凡認為這樣都不保險——安全撤退是他要考慮的,在身後位置還用拉發手榴彈搞了兩個陷阱。

    這樣的任務不需要構築過於複雜的陣地,只要找個夠隱蔽、能檔機槍子彈的地方就成:這會兩人就等在一塊突起的土堆後面,完全融入到了林間小草和落葉之間。

    「孤獨而漫長」,——長時間的野外生存需要有方便而安全的隱蔽場所:陣地的選擇必須充分考慮長時間隱蔽的需要,既要靠近水源,又要保證雨天乾燥不積水、熱天涼爽可通風。伊凡不愧為森林中長大的,選的地方完全符合狙擊所要的要求,這讓希多連科非常滿意。

    一個小時後有一支車隊經過公路,希多連科並沒有發動襲擊,這不符合條件。上午六點時,一隊顯然是運送物資的馬車隊出現在視野中。

    手往車隊方向一指,小聲對邊上的伊凡說:「200米開火,要是跑隨他們,你不要動。」

    伊凡點點頭。

    一共是21個芬蘭步兵,帶隊的軍士在第一輛馬車上,在進至200米時,希多連科扣下了扳機。清脆的槍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幾乎在同一時間,芬蘭人的頭被一發子彈穿過,整個人猛的往後倒!

    快速瞄準正要往車下跳的目標,子彈將芬蘭人整個掀翻。芬蘭人似乎覺察到希多連科的位置,並沒有逃跑,而是以馬車為依托射擊。

    大概位置的射擊對兩人完全沒有威脅,在打光了第一個彈夾後希多連科才示意換地方。芬蘭人根本就不敢動,他們明白是碰到俄國人的狙擊手了!躲在馬車後面不出來狙擊手就沒轍,要是跑那正好挨槍子。

    但芬蘭人的腦子轉的慢了些,在一分多鐘的寂靜後,密集的點射從側方射來——如果他們在之前選擇放棄馬車立刻進入森林,那會活的更久些。希多連科和伊凡摸到了他們的側翼,這下伊凡的精確點射發揮了作用——從100米外不到8秒就撂倒了十個!

    芬蘭人終於才明白怎麼樣才能保住性命——撒丫子往邊上的森林裡鑽。

    「輜重兵,沒意思。」希多連科根本不去追擊,拉車的軍馬這會真是受刺激了,放開蹄子拉著沒人的車就跑。

    「剛才我們該往馬身上開兩槍的。」

    「誰能想到呢,繼續學習。」伊凡在緊跟著希多連科後撤時說:打馬暴露敵人,教科書裡沒有。而希多連科也沒想到芬蘭人會躲在馬車後面而不是進樹林,腦子沒轉過彎,看來要在實戰中多學習才行。

    17具芬蘭人的屍體就在公路四周,既然希多連科沒去取領章的意思,伊凡也不用去冒險——還有四個跑了,狙擊手不會讓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成為暴露的目標,為幾個領章不值得去冒險。

    沿著公路左側的森林向北,按照兩人的估計,那些拉裝備的馬車的目的地應該距離不遠,那裡也許會有值得下手的目標。

    他們估計對了,在中午時一個村莊出現在眼前,有大批芬軍,更重要的是邊上有一個臨時建起的簡易機場,兩架小型飛機停在那。

    「芬蘭人的前線炮兵觀測機場,晚上再干,現在休息。」樹林距離機場和村莊只有不到200米,那些遲到的補給車隊會讓這裡的人知道有小股紅軍部隊活動,機場警戒應該會加強——但如果在夜色中這都是沒用的。

    要到今晚22點以後天才足夠黑,希多連科和伊凡每人都還有5個小時可以輪換著美美睡一覺——不用擔心蚊子,他們有最好的驅蟲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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