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文 / 血蝠
第一百八十八章
1938年11月7日，紅場再次舉行「十月革命節」閱兵式，蘇維埃再次向世界展示了自己強大的軍力，光空軍就展示了兩種新式戰鬥機（米格1和拉格1）和一個型號的俯衝轟炸機，在外國武官看來這是種類似與德國斯圖卡的單發轟炸機，而宣傳上也是這麼說的，只有紅軍高層知道這其實是為紅海軍的航母量身定做的全新艦載俯衝轟炸機，暫時定名伊27。
新式坦克還是沒有出現在閱兵式上，斯大林是決心把裝甲部隊的殺手鑭藏到戰爭爆發的那一刻了，而重炮部隊的280毫米履帶式牽引臼炮和210毫米加農炮讓外國使節們眼睛一亮。
當天閱兵後最重要的議程有兩項：第一項宣佈「蘇聯英雄獎章」改名為「金星獎章」；正式設立「社會主義勞動英雄」稱號，並設立「鐮刀錘子獎章」，第一批榮獲這一榮譽的共有11人：槍械設計師捷格佳廖夫、托卡列夫、飛機設計師波利卡爾波夫、雅克福列夫、拉沃契金、米高揚，航空發動機設計師米庫林、克裡莫夫，航空槍炮設計師什皮塔利內，坦克設計師科什金和科京。
其實還有幾人也被題名，但由於不同的原因被暫時押後：林俊是自己拒絕；斯大林也被題名，而提名者就是林俊與全體國防委員會委員，但也被斯大林拒絕；戰列艦和航母的主任設計師同志也被題名，但鑒於戰艦還未最後完工和保密考慮，暫時押後。只不過艦船設計師同志們獲得這一榮譽怎麼看也是時間問題了。
11月莫斯科的天氣已經變得有些冷，林俊估算著武金斯卡婭和安德盧普夫妻子諾娃都會在明年寒冷的二月初再次做母親，林俊和兄弟商量是否讓兩個大肚子去氣候適宜的黑海沿岸度假生產。
這個想法好像很特權，但林俊提議安德盧普夫是沒意見，而小卡佳再過段時間也將放寒假（蘇聯小學也放寒假的。）。下個月可以讓兩家的「婦女小孩」去南方過段時間。
索契地國防委員會專用療養院冬季基本只有一半不到的入住率，以林俊的身份安排沒有任何問題，其實安德盧普夫軍區副司令員、軍事委員會的身份也能安排，但兩個大男人的好意被兩個大肚子堅決否決：她們不搞特殊！
林俊沒轍，只得多花時間陪著妻子，補償一下老不在妻子身邊的愧疚。
但人家江湖身不由己，現在的林俊已經不是34年剛到茹科夫時的林俊，他不光屬於自己妻子。還屬於蘇維埃：11月10日下午，克里姆林宮來電話要林俊立刻到斯大林辦公室報到。
這段時間裝備部與國防委員會地工作相對平穩，而軍區與軍工企業方面的建設也用不著自己親自去監督，歐洲局勢更是一片「和平景象」，斯大林的這個「立刻」林俊實在想不出是什麼重要情況。
「今天上午土耳其的凱末爾總統去世了，他們可能會在20號左右為凱末爾舉行國葬，我和加裡寧同志決定派代表出席凱末爾總統的國葬。目前莫洛托夫同志正在德國，中央決定由你代表蘇維埃前往土耳其。這方面你有經驗。」
一到斯大林辦公室就聽到這麼個消息，細想一下自己也適合這個角色：當初出訪英王加冕自己可是大出風頭了一把。只不過一個是喜慶，一個是哀悼，說自己「有經驗」明顯可以看出這次出訪不是一次單純的禮節性出訪。現在莫洛托夫正在柏林同希特勒撤嘴皮子，敲定前段時間蘇聯退讓而將獲得的「外交利益」。現在怎麼著也是回不來的。
「我什麼時候出發？」
「不急，後天。先乘坐飛機到塞瓦斯托波爾，那兒有飛機直接送你到安卡拉。這次凱末爾地去世對於目前的局勢不是什麼好事，你應該明白。估計接任土耳其總統的會是伊斯麥特-伊諾努。德國和意大利估計也會非常重視這次土耳其的國葬。」
「是的，斯大林同志。納粹一直想將土耳其拉上他們地戰車，我知道這怎麼做。」
林俊心裡已經清楚：這次出訪已經不是像當初去英國那次只是儀仗，肩上是有重任在身的。
「隨行人員你自己決定，調令到我這裡來拿。」
「斯大林同志，我想要內務部的伊博斯同志在這次出訪時作為我的副手。」
「也好，伊博斯清楚我們地戰略政策，外交也是一把好手。還和你一起合作過，你盡可以把一些會談的重要程序交給他。」
「是。」
伊博斯今年在林俊和亞歷山大的特殊照顧下可謂官運恆通，目前已經是內務部副人民委員，以這個身份配合林俊副國防委員會委員的名義出席凱末爾的國葬，也算是很給土耳其面子，而且也能向世界發出一個明確的信號：蘇聯在戰略上是拉攏土耳其的。
11月12日上午，林俊一行8人登上了前往塞瓦斯托波爾的列車，兩天後抵達黑海。外交部已經同土耳其做好協調。15號上午林俊地專機飛躍黑海。直抵土耳其首都安卡拉。
沒想到機長是自己老熟人——就是去年從烏蘭巴托送自己前往遠東的那架db-3副駕駛員庫克維奇，只不過當初的上尉已經是少校。飛機也換成更為座位更多的公務機——剛好能搭載八名乘客。
當林俊從土耳其返回莫斯科時已經進入12月，莫斯科的寒冷讓所有人感覺有些不舒服，更不用說這段時間所有人一直忙於外交奔波，瀰漫整個土耳其的悲傷和哀悼氣氛也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了所有人的情緒——就是個神仙也會這樣：身邊的一切都是黑色，聽到地是哭泣，讓人很不舒服。
但再怎麼不舒服，林俊在土耳其時清楚地感受了一個領導人在自己國家與人民心中享有的崇高地位，這也算對土耳其這個好感基本沒有地國家唯一的一絲好印象。
心中不爽歸心中不爽，代表團還算圓滿的完成了出訪目的——林俊得到了土耳其新任總統伊斯麥特-伊諾努的承諾：土耳其絕不會同蘇聯為敵。
斯大林急切的想知道出訪的成績，當然林俊和伊博斯的報告讓他很滿意。
「從目前的情況看，土耳其很快就會同英法結成同盟，但中立的呼聲的土耳其政界佔據主導地位，如果八爆發新的世界大戰，最理想的情況也就是土耳其不直接參與戰爭任何一方。」
伊博斯的匯報已經讓斯大林滿意，這樣蘇聯就可以在整一個方向上解除外來威脅。
由於舟馬勞頓，林俊自己給自己放了一個星期大假，好好的呆在茹科夫的家中陪妻子。武金斯卡婭終於聽從丈夫的建議回家養胎，暫時不去莫斯科第一醫學院工作。
莫斯科的冬天是這樣冷，妻子又喜歡在有陽光的日子出們散步，說老呆在房子裡不好。拗不過身為醫生的妻子，林俊每天都陪妻子在別墅前的花園小道上走走。還好學院的道路平時就有人鏟雪，幾個參謀和警衛更是將掃雪作為了每天的熱身運動，散步倒不用步履維艱或小心翼翼。
12月15日，紅海軍送來的一份報告引起林俊的興趣：中央第十八設計局已經將一艘最新式「斯大林」型潛艇進行改裝，主任設計師馬利寧同志和手下的工程人員成功的給潛艇加上了性能可靠的通氣管裝置，目前已經通過海試。
報告是希望對改進後的潛艇進行國家試驗，如果通過就推廣到所有的新潛艇建造中，並對現有潛艇進行加裝通氣管裝置的現代化改進。
林俊很快就對報告做了批復，正式進入國家實驗程序，並給列寧格勒發去一份電報：如果時間合適，自己將親自參加測試過程。
兩輩子上過天入過地，可是還沒到海底逛逛，林俊可不想放過這樣的機會。
12月30日，克里姆林宮進行了新年招待會，而第二天夜裡照例都是親朋好友一同共進晚餐，等待新年鐘聲的敲響。
茹科夫的別墅裡，幾家人聚在一塊吃新年晚餐，餐後在聊天中迎接1939年的到來。
隨著自鳴鐘12聲想起，家不在莫斯科的參謀們陪著還不睡覺的小卡佳在院子裡放煙火，而安德盧普夫對林俊說了句：「39年了。」
話中有淡淡的憂慮。
「39年。兄弟，會是個多災多難的3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