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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轟炸台灣 文 / 血蝠

    第一百三十二章轟炸台灣

    1937年12月18日,南京淪陷,在得知這一消息的林俊將自己關在南昌機場的營房裡,不吃不喝整整一天。

    和林俊一樣的人很多,機場裡的沒一個人都覺得沒胃口,不管是中國人還是蘇聯飛行員。

    下午5點,臉色鐵青的林俊終於出現在眾人面前。

    「有最新的消息嗎?」看到安德盧普夫就站在自己面前,林俊問。

    「派出偵察的戰鬥機剛回來,我還沒有聽他們的報告。還有,中國空軍轉交了一些情報,過會給你拿過來。」

    「那把他們叫來,再給我弄點吃的。」

    今天執行偵查任務的是薩沙和安東-古邊科,只3分鐘後,兩人就出現在林俊面前。

    「情況怎麼樣?」林俊一看兩人的表情,就知道很糟。

    「安德烈同志,南京城裡到處都在起火,在空中能看到很多逃難的人,街道裡到處都是死人和日軍,我們在空中還發現長江上有許多浮屍。」

    「安東。」

    「安德烈同志,雖然從空中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還是能夠確定日軍正在對南京進行野蠻的破壞,到處都是以小單位分散的日軍,加上街道上能夠看到的情況,我可以確定日軍正在屠城。」

    年輕的安東一臉憤慨,但他看到首長的表情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有所變化,還是一臉的鐵青。

    「有沒有和日軍飛機遭遇?」

    「在偵查了半小時後出現四架日軍戰鬥機,當時我們剛要返航,沒有和它們進行糾纏,日機也沒有追擊。」

    「去休息吧。」兩人是連飛行服都還沒換就來報告的。

    「這是最新的情報,日軍不僅在淞滬一線開始構築野戰機場,在台灣北部還修建了一個大型機場。進駐有大批轟炸機。」安德盧普夫將手中的一份文件交給林俊。

    仔細看過情報後,林俊走到地圖前,用尺子測量了一下距離。

    歷史上蘇聯援華航空隊轟炸台北松山機場是在38年2月23日,蘇聯紅軍蘇聯紅軍建軍節那天。「看來因為我們的提前出現,日軍將擴建松山機場地時間提前了。」林俊想。

    「兄弟,台北的這個大型機場的日軍轟炸機給我們的威脅太大,很容易就可以攻擊南昌。」

    「你想先下手炸掉它?」

    「距離不到700公里,用兩個sb-2中隊。滿油半掛彈高空出擊,乘日軍所有高性能戰鬥機都集中在上海、南京一線的時機,出其不意的摧毀它!」

    安德盧普夫也知道現在是轟炸該基地的最好時機,而且日軍現在不可能會在台北部署足夠的防空力量,基本能做到出其不意。如果日機攔截,除了96艦戰,,還沒有哪種日軍戰鬥機能追得上全速返航地sb-2,再說日軍應該不會想到在這個時候會有飛機轟炸它們在台灣的航空基地。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看也可行,要不晚上開個會再研究一下。」

    「有你來安排。這次出擊危險性很大,我們需要志願者,而不是去命令同志們。」

    「明白的,你放心。」

    當天的會議決定由波留寧帶領24架sb-2轟炸機轟炸機長途奔襲台北日軍基地。波留寧覺得這個風險值得一試,中隊領航員菲德魯克大膽提出轟炸機群以4000米-4800米高空飛行增大航程,機群從北面越過台灣,再向南下降至3600米空域。隱蔽臨空轟炸,順勢折返大陸。

    由於距離已經超出戰鬥機的作戰半徑,16架伊16戰鬥機將在轟炸機起飛兩小半時候後起飛,在福建古田上空等待回航的轟炸機,確保轟炸機出擊的絕對隱蔽。

    出擊時間定在三天後上午六點三十分。

    日軍在台北地空軍基地離大陸較遠,日本人一直感到這裡十分安全,因為自從日本佔領了台灣後就沒有中國的飛機光顧過這裡,它們絕想不到會遭到攻擊。雖然突襲成功的機會很大。但林俊還是要求做到絕對保密,甚至連中國方面也指揮在出擊當天通知周至柔一人,而機場裡除了要出擊的飛行員,連地勤人員也不會知道21日他們將要執行的是什麼任務。當然,瓦西裡軍士長那裡是不需要進行保密地。

    21日凌晨五點,林俊接通了周至柔的電話。

    「周將軍嗎,我是安德烈。」

    「安德烈將軍,這麼早來電話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情況?」

    聽得出來。周至柔還沒有睡醒。

    「您能在這個時候來機場嗎?有重要情報要通報給你。電話裡說不方便。」

    「好的,四十分鐘內一定趕到。」

    放下手中的電話。轉頭問身邊地安德盧普夫:「同志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地勤工作已一切就緒,飛行員們已經起床,五點三十吃早餐。」

    低頭看了下時間,「走,去簡報室。」

    五點三十五分,周至柔乘坐的汽車抵達機場。機場裡忙碌的情況讓一下車的周只柔吃了一驚,不知道航空隊要進行什麼重要行動。

    一見到林俊,周至柔就問:「安德烈將軍,這麼多轟炸機集結是要轟炸那裡?」

    「台北松山機場,50分鐘後出發,因為保密需要現在才通知你,見諒。」

    「台灣?!」

    「是的。周將軍應該知道日軍在台北擴建了松山機場,還聚集了大量飛機和物資。那裡的日軍轟炸機對我們威脅太大,決定炸掉它!」

    「委員長知道這件事嗎?」周至柔被林俊的大膽決定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其實他也應該明白:連自己這個空軍總指揮也是剛被通知,人在廬山的蔣介石更不可能知道。

    「這次行動還沒有通知蔣先生,一切都是為了保密。我想蔣先生會支持這次行動的,就當是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吧。」

    林俊不怕老蔣不高興,南京都淪陷了,日軍正在那裡燒殺搶掠,估計老蔣恨不得去炸了狗日天皇地皇宮。

    「周將軍,我希望你在今天上午9點三十分之前不可將這次行動的任何情況告訴任何人。」

    「這個我明白,那我就在機場和安德烈將軍一起等勇士們勝利歸來。」周至柔也是個明事理的人,知道萬一情況洩露。出擊的飛機就危險了,而這樣的情報洩密在國民黨軍裡已經不是第一次。

    清晨7時,24架轟炸機群爬升至4800米,這個高度耗油量少,但飛行員必須長時間耐受低溫和缺氧地折磨,因為距離長,機內地氧氣只能在必要的時候使用。

    上午九點,台灣海岸線隱約出現在波留寧眼前。

    「波留寧同志。調轉航嚮往左30度。」耳機裡傳來中隊領航員菲德魯克地呼叫。

    按住喉部通話器:「明白,航嚮往左30度。」

    操縱飛機小幅度搖動了幾下機翼,示意編隊所有飛機跟上自己的節奏,駕機調整至新的航向。由於前半程需要保持無線電靜默,波留寧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與友機聯繫。

    十分鐘後。再次調整航向,往右一百二十度直飛松山機場。

    波留寧觀察了一下氣象條件:雲層高度4000,有多處雲間空隙,非常適合突襲。

    「我們已接近目標。距離10公里,等待命令,波留寧同志。」菲德魯克已確定目標方位。

    「明白,等待命令。」

    一搖機翼,下降高度,轟炸機從雲層中衝出,減速準備轟炸。機群裡所有人都在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機場上空沒有任何敵機,也沒有防空炮火。地面也無異常。機場地面觀察哨很可能將這些從北方飛來的轟炸機當作了自家人。成排的日本戰機整齊地排列在跑道一側,另一側則是巨大的油庫、機房——驕狂地日本人沒有搞任何偽裝。

    接通報話機,「全體注意,我是波留寧,按照原定計劃發起攻擊!重複一次,全體發起攻擊!」

    輕輕一推操縱盤,sb-2以接近20度的小角度進入,直撲目標——停在跑道一側的96式陸攻編隊。在波留寧座機身後。23架sb-2開始四散。以雙機為單位各自飛向目標。

    第一批炸彈準確地落入了機場中央,爆炸聲撼動了整個基地。幾架日本戰鬥機掙扎著滑跑起飛,卻被四濺的破片打個正著。接著,轟炸油庫的sb-2將一個個巨大地儲油罐變成了超級大火把,火柱沖天而起,機場到處都是爆炸、火光和濃煙。

    「炸的好,命中目標!」耳機裡聽到後艙機槍射手的喊聲,其實不用他「通知」,飛機裡的所有人都知道下面地機場一時半會是恢復不起來的。

    一看所有飛機已投彈完畢,「全體注意,我是波留寧,全體返航,全體返航!」

    一推油門,加大馬力離開台灣這片危險區域。

    沒用通話器,波留寧直接用大嗓門喊:「給南昌發報,用明碼,襲擊成功!」

    接到波留寧明碼電報的南昌機場一片歡騰,一直焦急等待消息的林俊總算鬆了口氣,而周至柔是忙著給老蔣打電話報喜。

    第二天,特意趕到南昌的宋美齡與周至柔一同為航空隊的勇士們舉行隆重慶功宴,宴席中最後一項安排讓林俊和所有蘇聯飛行員非常意外:一個碩大的蛋糕,上面醒目地塗著兩行紅字:「向工農紅軍志願飛行員致敬!」

    宴會後安德盧普夫找到波留寧:「波留寧同志,我與安德烈同志剛剛決定,為了表彰你成功的指揮了這次突襲行動,我們將向蘇聯最高蘇維埃主席團(當時蘇聯中央執行委員會已經改名為蘇聯最高蘇維埃主席團)題名授予你蘇聯英雄稱號。」

    波留寧一聽,「啪」地一個立正,可一張讓酒精與激動「折磨」的通紅的臉就僵在那裡,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不要太激動,會不會批准還不一定呢,再說這個題名是你該得的,和你一同獲得題名的還有前期在戰鬥中做出傑出貢獻的兩位戰鬥機飛行員同志。」安德盧普夫拍了拍波留寧的肩膀。

    關於波留寧的題名是林俊想出來地,因為歷史上這位傑出地轟炸機指揮員就是因為帶隊冒險轟炸台北松山機場,而獲得了蘇聯英雄稱號。雖然這次出擊沒有趕上蘇聯紅軍建軍二十週年,但應該獲得這項榮譽的機會很大。

    11月24日,林俊接到一封發自莫斯科地絕密電報。

    拿著這份電報,林俊找到了安德盧普夫:「我們兩個就要回國了,莫斯科將派出新的指揮員接替我們的職務。」

    安德盧普夫的表情有些奇怪:「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沒什麼大事,斯大林同志認為我和我的班底已經到了返回莫斯科的時候,國防委員會將任命你為莫斯科軍區的副司令員,負責指揮戰鬥機部隊,而我估計是要陷在莫斯科的辦公室裡,老老實實的做我的軍事委員會委員。」林俊一臉無奈。

    安德盧普夫知道自己兄弟不願意離開這裡,安德烈對中國好像有一份特殊的感情,而現在中國又處於最危及的時刻。但斯大林的命令更不允許違抗,而且他也應該是為安德烈著想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再怎麼說這裡也是戰區,過於危險。

    「什麼時候走?」

    「等新的指揮官抵達南昌後就走,接任的指揮員是魯岑科夫,政治委員魯托夫,而我總顧問的職位就由我們駐華使館的武官德拉特文同志兼任,那位魯岑科夫同志好像是基輔特別軍區的航空兵副司令員。」

    「我知道魯岑科夫同志,是個優秀的指揮員。還有德拉特文同志,估計會比你這個只知道指揮空戰的總顧問稱職些。」安德盧普夫這是在安慰兄弟。

    「呵呵。」林俊只能苦笑。

    這段時間林俊已經想了很多,自己的出現不過是讓日軍多遭受了些損失,根本不可能左右歷史的巨輪。

    每天早晨洗臉照鏡子時,他會想:「林俊、安德烈,安德烈、林俊?」

    1938年就快到了,自己已經需要以安德烈的身份回到蘇聯去應對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

    「安德烈,以後你只能是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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