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精兵強將聚南京 文 / 血蝠
第一百二十九章精兵強將聚南京
林俊的選擇也是迫不得已，南京是守不住的，航空隊必須做好撤退準備，林俊打算向國民黨政府建議將南昌與武漢作為蘇聯援華航空隊新的基地。
當然現在還不是撤退的時候，後勤部門需要先將不必要的設備先期經水路運往九江，再經陸路前往南昌。留在南京的所有人員與必備物資將做到能在最後撤離的那一刻，一次性從空中撤離——林俊有足夠的轟炸機，運輸能力甚至強於整個國民黨空軍的空中投送能力。
林俊你和安德盧普夫沒有將更近的安徽省省會安慶作為後備基地：它距離南京過近，而且沿江的地形也不利於防守，南昌與武漢將是最好的選擇。最重要的一點考慮是安慶也將會在不久淪陷，不適合作為長久的作戰基地。
其實南昌比武漢的位置更合適，但昨天孔祥熙特意趕到大校廠，告訴林俊一個還屬於絕密的情況：南京政府將遷都重慶，而大部政府機構將前往武漢三鎮。
老蔣要遷都的是在南京的軍事高層已不是什麼秘密，在10月底的國民黨最高國防會議上他就作了題為《國府遷渝與抗戰前途》的講話，明確宣佈：「為堅持長期抗戰，國民政府將遷都重慶，以四川為抗敵大後方。」蕌只不過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而已。蘇聯援華航空隊也不知道，但林俊清楚，還在和孔祥熙的一次談話中故意透露了一些。當時孔祥熙倍感驚訝，林俊回答他：「我倒是希望是從老哥口中知道這個消息。」
孔祥熙知道自己永遠也不會搞明白蘇聯人是從誰的嘴裡知道這個情況的，林俊的話也讓他這個自稱「老哥」的傢伙十分尷尬，才出現了昨天的「情報洩露」事件。
「既然安德烈能從其它途徑瞭解最新地機密，還不如自己先告訴他，再說這個消息很快的全世界都知道。安德烈不是不知道輕重之人，而且蘇聯人連機場都不出。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引起恐慌情緒。」這是孔祥熙給自己的理由。
老將的安排使林俊不得不做出屆時分兵的決定，當然兵分兩處的選擇也有它的優勢：南昌與武漢（當時還是習慣將武漢三鎮分開稱呼，書中為了方便，一般只用「武漢」一詞。）可以互為犄角，對於空軍來說兩百五六十公里的空中距離不過就是一小時地航程。
11月14日，通過周至柔提交蔣介石的關於後備基地選擇的文件立刻就得到了批准，老將本就在考慮將武漢與南昌作為新的空軍基地，當然他也不會對航空隊在這時提出後撤部隊的建議有什麼不滿：一是只做必要的準備。二是任何高素質的軍官都會明白如今南京的淪陷只是時間問題。
南京地防空事態日趨嚴峻，日軍在佔領上海後已在加緊整修機場，從海路運送過來的飛機也已登陸，只不過因為松井石根的戰役部署而沒有發動大規模的空襲。
14日下午，杭州最後的7架霍克戰鬥機轉場大校廠，為便於指揮，暫時與五大隊地最後三架霍克編組為一個戰鬥機中隊，劉粹剛擔任中隊長。毛瀛初任副中隊長。對於「降職」的事，劉粹剛與毛瀛初表現了相當的大度，再說就剩下那幾架戰鬥機，再頂著兩個大隊的番號也無必要。當然戰鬥機第四、第五大隊地番號保留，等新的飛行員與飛機抵達後將再次使用——這是兩隻英雄的部隊。
現在林俊手頭已有了27架能用的戰鬥機。只要不再長途奔襲而只防衛南京，與日軍再次一搏的力量算是有了。
15日上午，大校廠指揮室。
安德盧普夫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份電文。
「好消息。我們的援兵快到了。」安德盧普夫顯得十分高興。
兩個中隊的伊16戰鬥機將於16日中午抵達南京，帶隊地是兩人的老部下：少校謝爾蓋-伊萬諾維奇-格裡采韋茨。
「雪中送炭！」除了這個，林俊沒什麼可說的。
「莫斯科在得知我們損失的情況後，立即組織了預備隊，而且特意讓有戰鬥經驗的謝爾蓋領隊，正以最快速度趕來。那些飛行員都是原來在蘭州基地的教員，都是老手。」
電報是用密碼拍出的，莫斯科不擔心日本人會知道這一情況。能破譯蘇聯絕密電碼的小鬼子還沒出生。而莫斯科地安排明顯是斯大林地意思，他要再為安德烈這個愛將打造一隻戰無不勝的紅色空中近衛軍。
「馬上召集地勤人員會議做接機準備。還有，派人通知中國方面。」
加上兩個中隊地伊16，林俊就能保證敢來南京搗亂的日軍飛機有來無回！當然，林俊也明白一個道理：讓蘭州的戰鬥機教員擔任支援任務是不得以的辦法，如果從蘇聯調人在時間上來不及。在撤離南京之後，他就會讓這批飛行員返回，讓從蘇聯來華輪換的飛行員頂上。以避免不必要的損失。而現在在南京的這批飛行員也要大部返回蘇聯。做為部隊中具有實戰經驗的骨幹起到帶頭作用。
16日中午，兩名中國飛行員出現在大校廠。他們是四大隊的飛行員，都有中隊長的頭銜，因無機可用從陸路趕至南京，一同抵達的還有筧橋機場所有的後勤人員與物資。
林俊做為大校廠實際的最高指揮官，親自歡迎四大隊的人員抵達，而這些人也將是林俊暫時的手下。
兩名帶隊的中隊長的自我介紹讓林俊眼前一亮：現在中國國民黨空軍的「四大金剛」已經有大半在自己麾下，因為眼前的兩人就是樂以琴與李桂丹！
在抵達大校廠前，李桂丹曾對樂以琴說：「只要能殺敵報國，暫時寄人籬下又何妨！」聽從蘇聯軍官的指揮，雖然只是暫時的，也會讓中國飛行員們有所情緒，這是無法避免的情況。
但歡迎自己的蘇聯指揮官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打出預料的決定:
「瓦西裡軍士長，將昨天修復的那兩架伊15拉過來。」
「是，安德烈同志。」
在航空隊，安德烈同志的話就是絕不允許違抗的命令，只需要執行，不需要問為什麼，作為老部下的瓦西裡更加清楚這點。
照例簡單的歡迎後就會讓新來的人員前去休息和安排工作，但眼前的蘇聯軍官好像根本沒這個意思，倒是讓一個老軍士長帶人去幹點什麼。
樂以琴和李桂丹聽不懂俄語，不知道林俊在說些什麼。而邊上的蘇聯軍官有幾個臉色稍有疑惑，還有幾個臉色奇怪，只有另一名30多歲的高級軍官是一副與我無關的自在樣。
安德盧普夫已經猜到自己兄弟要做點什麼，這雖然非常不和規矩與紀律，但安德烈就是「規矩和紀律」，他做什麼都不奇怪，當然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蘇軍指揮官不說話，其他人也只能幹等著，誰都不好在這種氣氛下最先開口。
兩架修復的伊15從樹林裡用汽車拖到了停機坪，樂以琴與李桂丹好像感覺到點什麼，但又不好肯定，因為腦子裡閃過的一絲想法實在不合常理。
「同志們，都知道我的決定了吧，有什麼意見？」林俊和自己手下的軍官說。
「沒有。」
「樂以琴上尉，李桂丹上尉，兩位是中國空軍優秀的飛行員，現在我以南京大校廠機場實際最高指揮官的名義，將這兩架戰鬥機分配給你們駕駛，希望兩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戰機，殺敵報國。」
樂以琴和李桂丹立刻以敬禮回答林俊的話，他們都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方式來表達自己此時的情感？！這絕對是破天荒的決定，將兩架蘇聯空軍的戰鬥機給自己使用，雖然只是使用而已，但這也已經完全超出了兩人的預料。這等於是將兩架戰鬥機無償的送給了自己，雖然還在蘇軍指揮官的指揮下。
兩人來南京前根本就沒打算有機可用，因為大校廠國民黨空軍部隊的飛機根本不夠，一直都是人多機少，而蘇軍方面也是一樣。再說就是蘇軍有飛機，也不可能讓兩名中國飛行員駕駛航空隊裡的戰機。
但在林俊這裡沒什麼是不可能的，再說現在能飛伊15的飛行員雖然還有幾個，但不是受傷未癒就是已有很長時間未駕駛戰鬥機的轟炸機大隊成員，而自己和安德盧普夫又不能輕易升空作戰，將兩架伊15交給樂以琴和李桂丹駕駛應該是相對不錯的選擇。
林俊有信心這兩人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伊15，「四大金剛」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就不是「四大金剛」了！
「我將做為你們熟悉新戰機的教員，因為這裡只有我一名蘇聯飛行員熟悉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