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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四章 「老孔」來訪 文 / 血蝠

    第八十四章「老孔」來訪

    逛完大街買好東西,回到飯店的林俊碰上了意外的訪客,而來人已經等了他們有一會。

    為什麼意外?因為訪客是「中華民國」行政院副院長孔祥熙和海軍部長陳紹寬,他們來是邀請蘇聯「特使」參加明天在中國駐英國大使館舉辦的酒會的。

    說實話,面對「老孔」的來訪,林俊是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保持了禮貌。現在中日爆發全面戰爭已經箭在弦上,但蔣介石還抱著美英調停的幻想,沒有最後定奪,這次孔祥熙到英國就是來尋求外援來的。可惜,具林俊所知,孔祥熙這次將會「空手而歸」,而接下來他還會去法國和意大利,當然也是差不多的結果——英國人自顧不暇,而意大利根本就是和日本一個鼻孔出氣,當然會是一無所獲的結局。

    由於孔祥熙這邊只有英語翻譯,雙方的溝通就需要經過多重翻譯——這讓林俊聽著憋氣,而且有些地方經過兩道翻譯後意思都有些變味,但自己無論如何是不能用漢語說話。

    「孔院長,具我所知,早在今年四月時,我們的莫洛托夫同志曾經通過蘇聯大使館給貴國政府轉交了一份正式文件,內容是向貴國提供大批貸款和軍事援助。但到目前為止,你們還沒有做出任何表態。」林俊說的這件事是真實發生的,但那個光頭當時還沒到「走投無路」的地步,根本就沒把這份文件當回事,這讓斯大林非常不高興:幫助別人結果連個回音也沒有,換成是誰誰都會不高興。當然,這份文件也是1934年蔣介石派蔣廷黻秘密訪蘇的結果。

    林俊的話讓孔祥熙有些難堪,他用的是迴避策略:我並不知道這一情況,因為自己四月時已經踏上訪英的郵輪。

    孔祥熙為什麼會來邀請蘇聯「特使」?因為他這次的英國之行真是裝聾作啞、強顏歡笑。肚子裡是憋了一肚子地氣——在港口迎接他們的只不過是英國的一般外交官員,而且堂堂的中華大國行政院副院長被當作三等的一般賓客接待——英國人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回事!這讓他真正體會到「弱國無外交」的滋味。

    但這位「孔大院長」還是保持了一顆相對「平和」的心態,從5月5號一到英國開始,就頻頻召開新聞發佈會、舉辦宴會和酒會,會見和邀請英國政界和工商界的高層人士,「兜售」中國地「復興」計劃,可是種種努力都是收效甚微。而英國這個時期的政治重點是「對付」德國和蘇聯這兩個歐洲的軍事和工業大國——怎樣才能讓這兩個國家保持互相牽制的現狀才是英國的外交重點。

    而在亞洲,英國一方面要保持住自己的既得利益。另一方面還要考慮怎樣處理與美國在亞洲的利益分配,還要考慮與日本的關係。而德國和日本還曾向英國方面施壓,不希望英國對中國進行軍事和經濟上地幫助,因為這樣會損害德國和日本在中國的利益。

    有了那麼多的「前提」,孔祥熙的舉動在當時注定是徒勞的,但他還一直在「努力」。對於面前這個安德烈所說地蘇聯經濟與軍事援助的事,孔祥熙當然非常清楚:可「老蔣」不發話,他也不能多說什麼。而且雙方的意識形態又有太大的差別。

    其實孔祥熙對於眼前地蘇聯「特使」所知甚少。他只是在抵達英國後才瞭解到蘇聯代表團的「副使」是新近才在蘇聯崛起的一顆「新星」,還是著名的戰鬥英雄。而從駐英大使郭泰棋處還瞭解到:德國代表團是恨不得能把這個安德烈塞進地獄,在西班牙這個安德烈狠狠的扇了德國人的耳光。到了今天晚餐前,他又得知這位「副使」突然成為蘇聯代表團的特使,而更另他驚奇的是:這個安德烈竟然只有24歲!而他最新地官銜是蘇聯的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而且他在蘇聯擁有的權利和榮譽絕對可以排進蘇聯領導層的前十位。

    「任命這個人的傢伙一定瘋了!」這是孔祥熙的第一想法,「24歲,就是個天才也不能委以如此重要的職位和權利!太年輕了,太年輕!」

    但孔祥熙馬上又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曾讓他和「老蔣」無比頭疼的人:那人姓林,23歲時就是中國紅軍地軍團長,那時整個紅軍只有兩個像樣地軍團——這個人在一年的時間裡就報銷了國民黨地20萬正規軍。

    「這個安德烈不好對付!」

    但他為什麼又會親自來發出酒會邀請呢?因為晚餐後陳紹寬向他匯報了一件事:蘇聯代表團和日本代表團在飯店門口對上了,雙方互不相讓,最後日本人在蘇聯人的「強勢」下主動推卻。而蘇聯的年輕「特使」對日本人表現的非常「輕蔑」,甚至是敵視。

    陳紹寬的話讓孔祥熙感覺出點味道,而這也讓他想起了來英國前才看到的那份蘇聯大使轉交的文件:也許蘇維埃俄國會是個盟友,而那個年輕氣盛的蘇聯「特使」正好可以「利用」一下。孔祥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要不怎麼也不會向蘇維埃俄國尋求幫助。

    對於外交和政治上的經驗和能力,林俊自知不是「老孔」的對手,所以這次「會見」也是一路的「哈哈」——這也符合他現在的身份。

    接受明晚參加「酒會」的邀請後,孔祥熙就禮貌的告辭了——反正有事明天也能談,初次見面說的太多反而不好。

    「安德烈,現在接受中國人的邀請合適嗎?」伊博斯問。

    「既然他們發出了邀請,我們就要接著。還有,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來觀禮。所以不會做出任何外交上的實質性步驟。這點我們清楚、他們也明白,雙方最多也就是禮節性的拜訪。但你們有沒有感覺出來。他們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向我們發出邀請。就是因為晚上發生在飯店門口的事:他們感覺到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日本。我可以斷定,在短時間內中國和日本就會爆發全面的戰爭,而在遠東,日本人也會在近段時間和我們爆發衝突,因為我們絕對不能允許出現日本完全佔領中國地情況出現,這樣對我們太不利了。」

    林俊頓了一下,又說:「有件事我可以透露給你們知道,一旦中日間爆發全面戰爭。我們就不會坐視不管,這是上層已經決定的事。只要中國發出需要援助的信息,我們就將提供經濟和軍事上的援助,而具體的方式很有可能和援助西班牙的一樣。」

    在來英國前,斯大林和林俊討論過這件事,因為從目前的形勢發展來看,年前林俊從西班牙剛回莫斯科時說的中日將會爆發全面戰爭地是即將成為現實,蘇聯必須有所準備。

    5月9號。伊博斯上午就要前去「拜訪」艾登,一同去的還有來接人的梅斯基大使。

    出發前,梅斯基還和林俊有段談話。

    「聽說昨天您與日本的代表團起了衝突?」

    「衝突?那也叫衝突嗎?在我的觀念裡,砍了那些日本豬的腦袋才叫衝突。」

    「有句話您聽了可能會不高興,昨天的情況可能會造成我們外交方面的一些麻煩。」

    林俊一聽就火了:「梅斯基同志。注意你地言行!你是名蘇聯『共產』黨員,如果你認為這樣會造成我們外交上面的被動,那我會認為你已經沒有能力勝任目前的工作。外交那是你們外交家的事,但你要記住。維護蘇維埃的榮譽是你地最高準則!還有,你是駐英國大使,其它事還不需要你過多關心,有時候手伸的太長是會被砍斷的。我不想再次提醒你的職責!」

    林俊是瞪著眼和梅斯基說話,雖然他也知道大使是出於好意,而且梅斯基說地也在理,但有人在林俊面前提「要和日本豬講禮貌」他就來氣。如果是在蘇聯國內有人敢這麼和林俊說話,他絕對會直接讓亞歷山大抓人了——那人一定是死路一條。不管你是大使還是什麼委員!林俊能「救」人,那「殺」人是更加方便,而且罪名都不需要自己去花心思想——亞歷山大絕對會「一條龍服務到家」。

    當一個人擁有自己都不怎麼習慣的權利時,一個小小的誘因都會使其濫用手中的權利——林俊只是個凡人,他也不能避免。

    林俊的話讓梅斯基臉色發白、背後全是冷汗,他真想扇自己兩巴掌——幹嘛多嘴,眼前的可是安德烈,敢和敵人肉搏的人。現在內務部的事都能隨時插一腳。連亞戈達都讓這個安德烈「輕鬆地整死了」!自己不過是個大使,還是派往資本主義國家的大使。他要自己完蛋可以說根本就不需要費什麼力氣!

    林俊沒多理會梅斯基,再說下去真的可能會「失去控制」,他和手下人出門「逛街旅遊」去了。「現在再不看看英國,下次都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再來。」

    伊博斯也聽到了林俊對梅斯基的呵斥,在車上他對大使說:「今天你真是從鬼門關裡繞了一圈,以後在安德烈同志面前千萬不要提任何一點點德國和日本的「好話」,外交這方面的很多東西安德烈同志不喜歡,特別是對德國和日本!我們都是外交部的人,外交的事是我們去做,安德烈同志只管怎麼消滅敵人。還有,你不知道,昨天和日本人僵持那會,我甚至感到了安德烈同志身上有殺氣!你可能沒辦法理解什麼是「殺氣」,那時殺過人地人在面對死敵時才有地一種感覺,這種感覺也只有很少人能夠感覺到。你應該注意到安德烈同志是怎麼叫那些日本人的——日本豬!」

    梅斯基一聽他地話,原本已經有些恢復的臉色又有些變得有些難看。

    「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今天你的運氣不錯,要是你是在莫斯科對安德烈同志說這些,估計現在你已經是在內務部的審訊室裡了。安德烈同志是位善惡非常分明的同志,他對自己的同志無比的熱情,肯於幫著承擔責任。你可能不知道,很多有「嫌疑」的同志都是他一力擔保下來的,而時間證明他們都是好同志。像茹科夫斯基空軍學院的阿爾希波夫院長和現在在西班牙的蘇聯英雄安德盧普夫同志,都是當年安德烈同志用自己的腦袋擔保下來的,當時他還只是個少校!而這樣的情況我知道的就還有很多。我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他對同志和敵人的態度:對同志如同夏天的太陽一般熱情,對於敵人就是西伯利亞的寒冬了!」

    「伊博斯,我該怎麼辦?安德烈同志可能對我有看法了。」梅斯基是一張苦瓜臉,要是因為那句話而丟了腦袋實在不值。

    「沒事,做好你本職的工作,永遠不要把自己的手伸的太長就行。外交這一套不是什麼地方都管用的。還有,你對安德烈同志熱情,他也會對你熱情,當然這是需要真心的,上過戰場的人可不喜歡官場上的那套。不要太擔心,今天的事我會找機會向安德烈同志解釋的。」

    伊博斯想了想,又說:「你也要把眼光放的遠些,作為一名外交家,你也該明白,我們和日本的關係並不好,而現在的國際形式又錯綜複雜,對於日本和德國這樣的國家,你如果還是一味的講究外交禮節,那不用安德烈同志動手,我都要想辦法滅了你。什麼事都要靈活運用嘛,如果大家沒真正撕破臉皮,面子上過得去就可以了,我想這點你比我可要精通的多。」

    伊博斯是乘著這會功夫給大使同志「上了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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