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十二章 「縱火」專家 文 / 血蝠
第七十二章「縱火」專家
「這是我這一個月時間工作的總結報告，而關於坦克炮的問題就在第一張。」是改正自己錯誤的時候了。
斯大林接過了林俊的報告後並沒有立刻就看，而是放在了辦公桌上。
「那你說一下坦克炮方面有什麼問題。」
「斯大林同志，應該說在2年前我犯了個嚴重的錯誤，因為當時我拿出的那份關於紅軍裝備方面的建議有些地方脫離實際，就像對坦克炮發展的建議。」
對於林俊的「承認錯誤」，斯大林是一點也不奇怪：他早就知道下面研究時遇到的那些困難和問題，「繼續往下說。」斯大林還是抽他的大煙斗。
「那份報告裡要求新設計的重型坦克裝備的是長身管的大威力85毫米或100毫米加農炮，可我忽視了這樣口徑坦克炮在研製上的困難程度、一味的追求高性能。這次到哈爾科夫和斯大林格勒的視察結果讓我明確的知道：要是還是抱著那樣的指標不放，新式重型坦克的研製可能就會被拖後腿。而且從目前的情況看，我們用現有的技術條件已經基本研製成功的一種新型76.2毫米坦克用長身管加農炮完全可以應付三到五年內的潛在對手，在和設計師們交流接觸後，他們也是這個意見。而且設計師同志們介紹，他們可以做技術上的預留空間和技術儲備。所以對於新型坦克的結論就是：我們可以先在新式坦克上裝備今年就可以大規模投產的新型76.2毫米坦克用長身管加農炮，而兩到三年後等更大威力的坦克炮研製成功後，預留的技術空間和技術儲備將使我們可以方便的換裝更好的坦克炮。」
林俊還把科京和科什金地建議說給了斯大林聽。
「對於這方面的情況我也瞭解一些，這樣也不失個好辦法，免得出現車等炮的情況。我會讓裝備部的人按你們的意見進行設計指標的修改，那些裝備部的同志也向我反應過大口徑坦克炮研製困難的事，而他們也認為新研製地76毫米坦克炮威力可以暫時滿足實戰的需要。」
斯大林的話讓林俊吃了顆「定心丸」。
「到時候修改設計指標的時候你也一起參加。我會提前讓辦公室通知你。還有，你說哈爾科夫方面設計了一款非常可靠的坦克用柴油機？」
「是的，這款柴油發動機非常好，而且發展的潛力也大，可以廣泛的作為中型和重型坦克地動力裝置，而那輛原型」伏羅西洛夫戰士」牽引車的發動機就是它。」林俊當然要「吹捧」一下b-2的性能。
「那輛牽引車的性能示範表演我看過，拖著50噸重的t-35還行動迅速，動力性非常好。既然這樣。就讓那種發動機近快定型投入生產。」
接著林俊還向斯大林匯報了在烏拉爾地區地視察情況，他最重要的意見就是：是否可以在烏拉爾地區再建設一個坦克廠，只是製造坦克而不是研製，這樣動用的人力物力就比較少，地點可以選在車裡雅賓斯克，因為那裡的拖拉機廠可以分出部分力量來幫助建設新地坦克廠。
「你建設新的坦克廠的理由是什麼？」斯大林問。
「我們現有的坦克制造基地離西部邊境過近，如果發生大規模戰爭，敵人的空軍遠程轟炸機部隊會威脅到它們的正常生產。而且我們已經在研製作戰半徑有2000公里的遠程轟炸機，估計潛在的敵人也會這麼做。我們現在只是需要在烏拉爾地區進行坦克制造廠地先期準備，萬一需要時就可以將西部邊境附近的坦克制造廠搬遷到烏拉爾山以東，這樣至少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敵人的遠程航空兵將對於我們在後方的坦克制造廠無能為力。」
林俊說出的這個理由非常微妙也非常危險：他特意說的是敵人遠程轟炸機部隊的威脅、而不是地面的進攻。因為斯大林是決不會相信有其它國家能從蘇聯地西部邊界一直打倒哈爾科夫或斯大林格勒、連威脅列寧格勒都不可能！但把理由說成是敵人空軍地威脅，那等於是在打蘇聯戰鬥機部隊的耳光！
「你認為我們地空軍沒有完全保護蘇維埃天空的能力？」斯大林說。說實話，林俊的「理由」讓他稍有些不快。
「不，我認為我們的空軍完全有能力保衛蘇維埃的安全。但是。斯大林同志，有時候我們很難防範來自空中的威脅。如果現在給我一個試飛階段的db-3編隊和足夠多的優秀飛行員，由我作為領航，我就可以攻擊2000公里範圍內所有的目標，包括羅馬和柏林！」林俊說的非常自信。
對於林俊自信的回答，斯大林沒有馬上說話：他也知道新式的db-3遠程轟炸機的作戰半徑可以達到2000公里，如果減小載彈量甚至可以飛的更遠。安德烈夜間遠程奔襲的能力他也是知道的，要是沒有這點本事。那就沒有4年前的「壯舉」：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安德烈一定能夠做到他所說的。
「你的意見我會考慮的，這種潛在的威脅雖然不大，但還是值得我們引起重視。」
「還有件事需要像您匯報。我這段時間回憶了在西班牙的一些戰鬥過程，感覺燃燒彈對於敵人一般目標的攻擊效果非常好，但我們現有的燃燒彈雖然攻擊一般性的堅固目標效果很好，但是製造工序繁瑣，生產成本也非常高。以前在楚科齊工作時。我們的汽車常常在冬天時因為溫度太低、油路被凝結的汽油阻塞而無法啟動。我在想：我們是否可以用化學的方法使汽油變成半凝固狀態。再用來作為燃燒彈的燃燒劑，這樣可以大大簡化燃燒彈的生產工藝。而且成本也低，估計威力也比較可觀。當然這樣的燃燒彈還不能完全取代鋁熱劑和白磷燃燒彈，只是作為攻擊地面大規模普通目標的武器，要是人沾上了絕對完蛋。」
林俊是「愛死」在西班牙「防火」的經歷了，但現有的那些鋁熱劑燃燒彈雖然效果好，但就是成本太高、工藝複雜，部隊的裝備數量不多。要是有了「廉價」的凝固汽油彈，部隊基本可以不用為燃燒彈的數量不足而發愁。
斯大林一直認真的在聽林俊的話，剛開始還在自顧自抽煙，沒覺得有什麼特別，但到了後來已經是盯著林俊看。
「安德烈，我有時想是不是該讓醫院的醫生檢查一下你的腦袋，你這個腦袋常有些出人意料的想法，和正常人絕對不一樣。」斯大林的話絕對不是一個掌權者該說的，但他就是在林俊面前說了。
「從來都沒有人想到用這個辦法來造燃燒彈，要是可行，就這個建議就可以再授你一枚列寧勳章。」斯大林對於林俊是「從」不把勳章「當回事」，決不吝嗇。
「我估計製造工藝上不難，只要往汽油裡面加些脂肪酸什麼的就能做到。」林俊說。
「斯大林同志，我還有樣簡單的武器也要建議一下：現在我們一線的步兵反坦克武器不足，要是在伏特加酒瓶裡灌上混了粘合劑、比如糖或者其它什麼的東西的黏稠性汽油，再在口上塞上麻布條就可以作為簡易的自製燃燒彈，可以作為應急的反坦克措施，這樣士兵們在危及時刻就不會赤手空拳面對坦克了。當然這只是應急措施，不能作為制式武器裝備，但可以教部隊製作和使用方法，以防萬一，特別是在城市和複雜環境裡非常管用。」
這下斯大林看林俊更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也許斯大林已經在想：「難道小安德烈有成為縱火犯的傾向和天賦？！」
看到斯大林正以「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知道自己成「縱火嫌疑對像」了，林俊連忙說：「在西班牙時看到國際縱隊的同志們用過，但他們一開始用的是純汽油，看著火光沖天但效果卻不怎麼好，因為汽油很快就流光了，後來我讓他們在瓶子裡加了些肥皂屑和鋸木粉，結果附著效果非常好。後來他們還用加糖的辦法做過試驗，效果也不錯。」
老半天後斯大林才說：「我會讓軍工廠的化工專家來找你的，到時候你把知道的所有縱火的辦法都說給他們聽，估計他們會弄出最簡單有效的配方。」
「是，我一定把所有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他們。」林俊是心安理得的成為「縱火專家」，能「發明」一項新式武器絕對是種榮耀。
「要是沒有其它事你可以回學院了，報告我會看的。這趟出去已經一個月，到了學院後你先回家看看，再去測試德國飛機的學院機場。現在那裡已經是一級警戒，出入都需要葉諾夫簽署的特別通行證，我已經和他們說過了，你回去後就參加測試小組，而且擁有最高的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