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前往莫斯科 文 / 血蝠

    第五章前往莫斯科()

    整整兩天的時間，林俊都是在床上度過的。超過人體極限的高強度飛行透支了他的體力，而且四肢也被凍傷了。幸好有美麗的武金斯卡婭一直在身邊照顧，憑著高超的醫術，林俊倒也不用成為少幾個手指腳趾的傷殘人士。

    房間裡堆滿了從梅斯施密特各個部門和工廠團體送來的慰問品，聽伊萬說，傑日尼奧房間裡也是快連下腳的地方都沒了。林俊讓伊萬把大部分的東西都分給了機場的其他人，也只有他知道，自己不會在梅斯施密特待多久了。

    這幾天林俊和武金斯卡婭都有些奇怪的感覺。雖然醫生照顧病人是工作，但兩個人都有著些奇怪的念頭。

    武金斯卡婭有著良好的修養，這和現在接觸的蘇聯人有很多不同，好像有點貴族式的氣質……但現在蘇聯的貴族不是都打到、槍斃，沒留下幾個了嗎？這是林俊的想法。

    武金斯卡婭的內心是被眼前這個叫做安德烈的年輕人吸引住了，他有著藍色的眼睛，健壯的體魄，那雙深藍色的眼睛有時會閃出一絲興奮的光芒，然而它又會馬上暗淡下來，為一種憂鬱的目光所取代。特別是他那份超出年齡的穩重與魄力，還有一個機械士所不該擁有的淵博知識與見聞，這才是是最吸引人的。這是女醫生的想法。

    或許他們相愛了。

    1934年4月16號的下午，林俊正在房間裡為武金斯卡婭講《西遊記》的故事，女醫生聽得是津津有味。武金斯卡婭問過林俊，為什麼會知道如此精彩的中國神話故事？林俊說是小的時候爸爸媽媽說給他聽的，反正也不會有人去詢問兩位已經犧牲的紅軍戰士。

    突然，伊萬衝進了房間，神情無比的激動。

    林俊知道是那個自己在等待的消息到了。

    「安德烈，安德烈，你要去莫斯科了！你是英雄了！」伊萬太過激動，有些語無倫次。

    「伊萬大叔，您喘口氣，慢慢說。」林俊十分的鎮定。

    「剛從莫斯科方面過來的電報說：中央執行委員會為了表彰這次救援「切柳斯金」號的八位飛行員的大無畏精神，決議通過要設立一項最高的國家獎勵，要設立」蘇聯英雄」榮譽稱號！安德烈，我的安德烈！你和莫洛科夫同志都是「蘇聯英雄」了！「蘇聯英雄」，國家的英雄呀！你們就要去莫斯科接受斯大林同志的表彰，你是英雄了，我的小安德烈！」

    伊萬還是那樣激動，他是真心在為林俊高興。

    這個時候，林俊和伊萬都看到武金斯卡婭臉色有些奇怪，她神情沮喪的出了林俊的房間。她知道，安德烈要離開這了，她再也看見不到他了。

    過分激動的伊萬終於平靜了下來，林俊都有些擔心這位大叔會不會心臟病發作。

    房間裡只剩下了林俊和伊萬。

    「安德烈，大叔有些話想和你說。」

    「伊萬大叔，我知道一直你對我很好，有什麼就說吧。」

    「這些天我也看出來了，你和武金斯卡婭相互都有好感。大叔年輕的時候也愛上過一個漂亮的姑娘，可那時候百匪鬧得厲害，我沒娶她。後來就在也找不到她了，直到現在大叔我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安德烈，你喜歡武金斯卡婭，可不要錯過機會呀，好姑娘錯過了就再沒有了。」

    「伊萬大叔，我知道的。」

    「安德烈，前幾天大叔都沒和你說這個，一是因為武金斯卡婭比你要大上幾歲，還有她的出生不怎麼好，沒人敢和她在一起，現在都27歲了還是單身一個人。」

    「出生不好？她家裡以前是舊貴族嗎？」

    「是的，武金斯卡婭的父親原來是沙俄西伯利亞大公下面一個伯爵，她是小女兒，十月革命時期，除了她年齡還小，其他人都槍斃了，那個時候她才11歲。她過的苦呀！現在她是醫生，可為了這個醫生資格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因為家裡原來是舊貴族，才被分配到了梅斯施密特這麼艱苦的地方。安德烈，你會介意一個人的出身嗎？」

    「伊萬大叔，現在都是『共產』主義社會了，我不會去介意一個人的出身的。我不是那些教條注意的人。」

    「安德烈，以前伊萬大叔沒和你說，是怕這會影響你以後的發展。現在不怕了，小安德烈已經是全國都知道的英雄了，沒人再敢來計較你的家庭了。帶她走吧，要不姑娘會死在這的。」

    伊萬說完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了一個小布包，打開後出現了兩枚戒指。

    「伊萬大叔！」

    「這是以前給自己準備的，現在給你了。自從你到了這，我一直把你當作自己兒子，想她求婚去！我的小安德烈。」

    伊萬把戒指交給了林俊。

    「大叔……」林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婚禮在第二天就進行，梅斯施密特所有與結婚有關的部門都為這場婚禮大開綠燈。雖然政治部門對新娘的出身還有點意見，但新郎是新鮮火熱出爐的英雄，大家都自覺的閉上了自己的嘴。伊萬在婚禮上代表了男方的家長，而代表女方家長的是從醫院趕來的卡洛夫船長。船長是為了答謝林俊的英勇行為，而且也只有這位勇敢的船長才有資格和膽量來做這個燙手的女方家長。

    證婚人的的隊伍無比龐大，是莫洛科夫和其他6位從傑日尼奧趕到梅斯施密特集合的飛行員。

    有7位「蘇聯英雄」為自己徵婚，估計這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這是林俊在婚禮時的想法。

    1934年4月18號。清晨的梅斯施密特機場聚集了幾千人，他們都是來為英雄們送行的。林俊告別了新婚妻子，留下了一句：「等我回來接你！」戀戀不捨的踏上了飛機。

    運輸機一路往西，每到一地都會受到熱烈的歡迎。經過四天斷斷續續的飛行，到了克拉斯諾亞爾斯克邊疆區的圖拉市，再次受到了盛大歡迎。飛行員們將在這裡換乘火車，四天以後才會到莫斯科。

    一路上林俊已經和其他幾位飛行員混的非常熟悉，他們都是熱情而又勇敢的人。他也思考了很多將來的問題，必須要趁現在這個機會盡量的多給自己創造一些條件。年底，恐怖的「大清洗」運動就要開始了，一定要未雨綢繆。

    列車行駛在廣袤的蘇聯大地上，鐵路兩邊的景色是那樣的原始，連續幾千公里都是無人區，根本還沒有經過開發。

    政府為英雄們準備的竟然是專列，條件非常好。

    「特權列車！」林俊不無打趣的在想。

    註：對於前幾章一些地名的註解：

    1：楚科奇海

    北冰洋的邊緣海。位於亞洲大陸東北部和北美大陸西北部之間。位於楚科奇半島和阿拉斯加之間。南經白令海峽與太平洋相通。北連北冰洋。面積58.2萬平方千米，平均水深88米最大水深1256米。海水鹽度24∼33.5。海區位於北極圈內，氣候嚴寒，冬季多暴風雪，海水結冰。受太平洋流入的較暖海水影響，結冰期7個多月，7∼10月可以通航。夏季多霧。楚科奇海沿岸區產海豹、海象、北極熊等，夏季有鯨。多海鳥。

    楚科奇海，其西面是弗蘭格爾島，東面是波弗特海，南面的白令海峽連接白令海。楚科奇海的面積約595000平方公里，56%面積的水深淺於50公尺，一年中只有四個月可以航行。

    2：楚科奇自治區：

    楚科奇民族自治區包括弗蘭格爾島、拉特馬諾夫島及其它島嶼，楚科奇半島和葉夫拉及亞陸路部分也屬楚科奇民族自治區。楚科奇民族自治區瀕臨東西伯利亞海、楚科奇海和白令海。其南部、西南部與科裡亞克自治區相鄰，西南部與馬加丹州相鄰，西部與西北部與薩哈共和國相鄰。其東北部是楚科奇山脈，中心部分是阿納德爾高原（高達1853米）。境內主要河流為阿納德爾河。楚科奇民族自治區氣候為明顯的大陸氣候，一月份平均溫度在零下15c∼零下39c之間；七月份平均溫度在5c∼10c之間，年均降雨量約為200∼500毫米。自治區內的土地屬高山凍土，植物作物屬凍原作物。

    行政區劃

    楚科奇民族自治區成立於1930年12月10日，領土面積為73.78萬平方公里。區內行政單位數量為8個區、2個自治區附屬城市、18個城鎮、45個行政農莊。楚科奇民族自治區的中心為阿納德爾市。1998年1月1日，該市人口有1.32萬人，建市時間為1965年，由馬加丹至阿納德爾距離為1525公里。自治區內附屬第二大城市為佩韋克市，於1967年建立。

    2003年楚科奇民族自治區有人口58，800人。

    而文中出現的兩個地名梅斯施密特和傑日尼奧，都是楚科奇民族自治區緊靠楚科奇海的小城鎮。

    3.關於第一章中瓦西裡米哈伊洛維奇揚科夫老人傷殘的問題：

    這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人都諱莫如深的一個話題，因為很多因地雷致殘的戰士都再沒有了生育功能。這些戰士為國家的付出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