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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60章 又被懲戒 文 / 清風飛

    第160章又被懲戒

    海瀾每次出門看到新鮮好玩的事物總要買上一些,打算回京之後當禮物送人,當時沒覺得什麼,等到收拾東西的時候才驚覺,這些東西居然能裝上好幾馬車,幸好回程的時候是包了一艘大船,要不然還真成問題。

    因為馬上就要起程,四阿哥的這處別院到處都是一片繁忙,村兒從外面進來,看見回事的人都走了,這才說道:「側福晉,您的兩匹馬打算怎麼處置?」

    海瀾笑道:「那匹白馬是我的,紅馬我送給爺了,你怎麼問起這個?」

    村兒猶豫了一下說道:「側福晉,從揚州買的那個二柱子,被府裡安排做了馬伕,他一直在照顧側福晉的兩匹馬,現在側福晉要走了,他剛才托人捎話給奴婢說,想跟著側福晉回京。」

    海瀾皺眉道:「咱們走了,這府裡還是要住一些留守的人,也需要馬伕,再說他就是江南人氏,不是說故土難離,他怎麼捨得離開?」

    「側福晉,他這個人每天就是悶著頭幹活,也不說話,誰讓他幹什麼他都不推辭,名義上他只管著側福晉的兩匹馬,其實整個馬廄的活都差不多讓他全包了……奴婢看他整個人就跟一個活死人差不多,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麼樣的人,估計是他覺得牽累了父母死了,有點心如死灰的意思,他既然張了嘴求奴婢,也許是覺得離故鄉遠一點,心裡會好受些吧?您看——」

    海瀾歎了口氣「他既然願意跟著,那就跟著吧,咱們家多一個人少一個人的,也無所謂。」

    村兒剛退出去,凌雲笑呵呵的從外面進來稟道:「側福晉,那個美珠和阿離來求見。」

    阿離就是曹寅送給四阿哥的美裨,這兩個最漂亮的婢女居然一起來求見海瀾,海瀾心念一動,問道:「她們見我做什麼?」

    凌雲笑道:「側福晉,貝勒爺把那些美裨都賞賜給了手下的人,這美珠和阿離本來被賞了大舅爺的,不過大舅爺說了,他不要,就借花獻佛把這兩個人送來侍候側福晉了。」

    海瀾咧了咧嘴,四阿哥什麼意思?他挑兩個最漂亮的美裨留給天瀾,莫不是他知道天瀾了打算把美人送給自己,就故意這麼做,將來他好近水樓台?

    海瀾的腦海裡忍不住的胡思亂想,她又安慰自己,四阿哥如果想要美人,早就要了,焉能等到現在用這些手段?那他又是什麼意思?

    海瀾心裡才不願意身邊有美人侍候呢!美人平時欣賞兩眼還好,若是天天在自己身邊轉悠,那自己可就不美了!

    凌風不知道海瀾打的什麼主意,看見主人沉默不語,忙問道:「側福晉,您……見是不見?她們從今以後就跟奴婢一樣,是您的人了!奴婢看這兩個人都不是省心的,您應該先敲打敲打她們才對。」

    海瀾端起茶杯,若有所思道:「凌風,你說我怎麼安置她們兩個才好?」

    凌風說道:「這個還不簡單嗎?側福晉身邊也就奴婢這些人,除了村兒針線上還行,梅珍和菊香的針線也強差人意,其餘的包括奴婢在內,都是使刀弄槍慣了的……」

    海瀾笑著打斷她的話,說道:「你也不用自謙,我還記得你的靴子做的還是蠻好的!再說這兩個人也不知道針線上的功夫怎麼樣?」

    凌風笑道:「側福晉,這個就是您多慮了,便是她們針線不行,奴婢好好教導教導她們,過了一年半載的,估計也應該能行了。」

    海瀾似笑非笑的看著凌風,點點頭道:「你吩咐讓她們進來好了。」

    片刻之後,二人進來了,衝著海瀾施了禮,便垂首斂目站在一旁,兩個人看起來比頭些日子老實了不少,大概是瞭解了貝勒府裡的狀況。

    海瀾上下打量了兩個人幾眼,這個阿離看起來不言不語,海瀾卻覺得她應該是個內心有成算的,不可小窺;至於美珠,也就是臉蛋漂亮些,是屬於那種大腦平滑的那種人,倒也不足為慮……

    海瀾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半晌說道:「阿離,阿離!『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阿離這個名字不太好,從今以後你就改名叫美玉吧!雖說聽著俗氣了些,但是美珠、美玉,珠玉在前,倒也妥當,以後你們兩個都歸凌風管,有事兒直接找她就好。凌風,帶她們下去吧!好好準備準備,馬上就要起程了。」

    海瀾注意到她們兩個看凌風的眼神都有些畏懼,她臉上不由現出一絲笑容來。

    不一會兒,前院就傳來進來話,說是一切準備停當,馬上就出發。海瀾來到前院,就見四阿哥已經上了海瀾送他的那匹棗紅馬,看見海瀾出來了,四阿哥問道:「你是跟爺同乘一匹還是坐車?」

    海瀾笑道:「我就騎著我的白馬!」

    四阿哥沖旁邊一指,說道:「你這白馬也是有脾氣的,下人都不敢靠前,馬鞍子到現在還沒有繫上……」

    海瀾順著四阿哥手指的方向一看,就見一個年輕人手裡拿著馬鞍,正和海瀾的白馬對峙著,海瀾笑了笑,喊道:「白馬過來!」

    那白馬一見到海瀾,輕蔑的看了一眼手拿馬鞍的小廝,一溜煙兒跑到海瀾跟前來了,海瀾摸了摸白馬的臉頰,笑道:「白馬,今天勞煩你了!」白馬打著響鼻,舔了舔海瀾的手,海瀾被它舔的手心發癢,咯咯的笑起來。

    四阿哥一見周圍的僕從都悄悄地偷看海瀾,心裡一陣不舒服,其實海瀾頭上帶著帷帽,其實這些下人根本看不到什麼。

    四阿哥重重的咳了兩聲提醒眾人,海瀾只道四阿哥在催促自己,她笑呵呵的轉到白馬的身側,雙手一按馬背,人已經輕飄飄的落在了白馬的身上,海瀾對著四阿哥嫣然一笑道:「爺,咱們走吧!」

    四阿哥皺眉道:「海瀾,不用馬鞍怎麼行?很危險!」

    海瀾笑道:「才不會呢!爺若是不信,咱們就比賽,看誰的馬跑得快,好不好?」她說著,嬌笑一聲,打馬就跑,四阿哥怕海瀾出危險,在後面緊追不捨……

    兩人兩馬快若疾風,轉眼間不見了蹤影,只把阿爾塔和凌風他們急的直冒冷汗,帶著人快馬加鞭的在後面緊追不捨。

    卻說海瀾打馬在前,那白馬四蹄翻飛,快若閃電,路上眾人紛紛閃避的同時都暗挑大拇指,真是一匹好馬!

    四阿哥在身後不停地喊道:「慢點騎!慢點!」

    海瀾和白馬相處日久,知道絕無危險,就算前面突然跑出一個大活人來,那白馬也肯定不會踩到他,因此她就在這江寧城裡快馬加鞭。

    馬路上人來人往的,海瀾一路上偶然遇到一兩個躲避不及的人,那白馬就從他們的頭頂上越過去,倒是跟在海瀾身後的四阿哥,有海瀾在前面為他開路,路上沒遇到什麼險情,饒是如此,他在後面看著海瀾也是急出了一身冷汗,心裡暗暗發誓,抓住了海瀾之後再也不准她騎馬,還要好好懲戒她一番……

    眼看著出了江寧城裡,哪知道從旁邊的岔道上斜插裡跑出一輛馬車來,眼看著就要和海瀾的白馬撞到一起了,四阿哥在身後心急如焚,大喊道:「海瀾!」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海瀾胯下的白馬騰空而起,居然帶著海瀾從那馬車的車頂上飛身而過了,那馬車連帶著車廂,足足有兩個人那麼高,白馬帶著海瀾竟然就那麼輕易的跳躍過去。

    四阿哥在後面看著,嚇得他一顆心怦怦亂跳,他覺得這心馬上要蹦出來了,活了二十七八年,他還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一個人,直到白馬帶著海瀾平安落地,他的心這才落回原處,轉而便怒氣勃發,四阿哥咬牙切齒的,他恨不能立刻把這個死丫頭抓到手,然後狠狠地「蹂躪」她一頓,四阿哥拚命的催動坐騎,緊緊地在後面追趕海瀾……

    海瀾一路急馳來到了客運碼頭,早有貝勒府的下人迎了上來,那下人一看海瀾的白馬居然連韁繩都沒有,正詫異,就聽海瀾說道:「白馬,你跟著他上船去吧!」

    其實海瀾本來想把白馬收到空間鐲子裡去,但是一來一直有人在身邊看著,她沒有辦法下手,二來紅馬既然給了四阿哥,海瀾有些心軟,就先讓這匹白馬多陪它一些日子。

    海瀾剛說完,後面就傳來了馬蹄聲,眼看著四阿哥打馬攆了上來,海瀾笑吟吟的迎上去問道:「爺,我的馬術利害吧!」

    四阿哥從馬上一躍而下,他上前一把拉住海瀾,怒道:「死丫頭,你還敢說!跟爺走!」

    海瀾莫名其妙,自己貌似沒犯什麼錯吧?她回頭囑咐那下人道:「你記著告訴馬伕,這兩匹馬要喂最好的精飼料……」

    下人眼看著貝勒爺怒氣沖沖的把側福晉給拉走了,兀自還在點頭,心裡為側福晉捏了一把汗。

    海瀾被四阿哥一直拉到了碼頭上停泊著的大船上,紅漆的大船居然是一艘兩層的客船,海瀾一看這大船心裡就喜歡上了,日後會在這船上生活兩個多月呢!她撩起頭上帷帽的面紗東看西看,臉上帶著笑意,四阿哥斜睨著她,心裡越發生氣了。

    海瀾一直被四阿哥拉進一個船艙,這船艙頭天村兒帶著人來佈置過,現在一看,這艙裡佈置的就跟海瀾的閨房差不多,船艙的一側還帶著一個不大的窗戶,海瀾順著窗戶看出去,正好能看到阿爾塔和凌風他們都先後趕到了碼頭。

    四阿哥一看海瀾沒把他的憤怒當一回事兒,心裡的怒火更勝了,他冷言道:「海瀾!爺問你,你知不知道今天犯了什麼錯?」

    海瀾眨了眨眼睛,心裡一個勁兒的嘀咕,今天從早上起來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哪有什麼錯誤可犯的?她茫然的問道:「爺,我好像沒做錯什麼呀?」

    四阿哥冷「哼」了一聲,「你再說一遍!」

    海瀾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今天確實是我不對。我不該贏了和爺的賽馬,一點沒給爺留面子,我錯了,下次我跑慢點,跟在爺身後就是!」她說著,扯了扯四阿哥的袖子撒嬌。

    四阿哥本來想教訓她兩句就罷了,一聽這話,更讓他怒從心起,他把海瀾按倒在自己的大腿上,照著她的屁股「啪啪」就是兩巴掌,嘴裡還氣咻咻的說道:「你這個死丫頭,爺一個大男人,贏就是贏,輸就是輸,爺難道輸不起嗎!還用你讓!你把爺想的如此不堪,真是氣死爺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打了海瀾的屁股,就覺得這種懲罰方式最適合她。

    海瀾的嘴正衝著四阿哥的腰,莫名其妙的屁股被打了,海瀾惱羞成怒,她想也不想,張嘴就在四阿哥的腰上咬了一口,四阿哥「哎喲」一聲,一把把她拉起來,怒道:「你這丫頭,怎麼還咬人!」

    海瀾理直氣壯的說道:「爺為什麼打我!你說明白了,我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你就打我!」

    四阿哥怒道:「你沒做錯什麼?你知不知道在大街上縱馬很危險!踩死了人不要緊,你知不知道你要跟馬車相撞的時候,爺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你這個死丫頭,誠心想要嚇死我,是不是!還說沒有做錯事!」他說著,緊緊地把海瀾摟住懷裡,倒像是一鬆手海瀾就會消失了似的,箍得海瀾有些喘不上來氣。

    海瀾一聽原來是因為這個,心裡的怨怒頓時煙消雲散。她之所以縱橫馳騁,那是因為她對自己的白馬心裡有數,若是換了別的駑馬,她自然不敢這樣,這個壞男人居然說什麼踩死了人不要緊,若是真的能踩死人,她還能這樣嗎!她還敢這樣嗎!

    總之四阿哥這麼緊張她,海瀾還是很感動的,她趴在四阿哥的肩頭,低聲說道:「爺,我保證以後再不騎快馬了!真的,以後絕不讓爺為我擔心……」

    良久,四阿哥才鬆開海瀾,貼著海瀾的耳朵說道:「海瀾,爺有一件事兒要告訴你。」

    「什麼事兒?」

    四阿哥沉著臉,半晌說道:「是關於那個阿離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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