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的開始 第四十九章 為戰爭而準備(續) 文 / 西斯武士
向一個敵對國家大量出售軍用物資——任何有愛國心的公民都會強烈的反對這樣的行為。
雲子騰僅僅只是一個開頭。緊跟在他身後，更多的官員站起來，向皇帝表達了他們的反對意見。
到最後，書房裡只有四個人沒有表態。
李光炘沒有表態。向漢國出售軍馬是他的提議，現在再表示反對只能使他看起來非常愚蠢，而且不會對情況有任何改變。
莫非和達綺芬妮也沒有表態。西斯君主和他的學徒在現在的問題上無條件支持他們的皇帝——他們不認為向漢國出售軍馬是一個錯誤。
剩下的一個沒有表態的是胡幽藍。作為皇帝過去的副官，掌璽大臣熟知他與南京政府或者其他中**閥之間的每一筆軍火交易。與那個時候出售的火炮和炮彈相比，一萬匹戰馬簡直就是小意思。
事實上，即使郭波把秦國所有戰馬都賣給漢國，胡幽藍也不會覺得驚訝。當然，她更不會反對。
掌璽大臣保持著一副漠不關心的神態。情況讓帝國首相感到焦慮。莫非、達綺芬妮、胡幽藍——如果得不到皇帝最信任、最親近的三位親信大臣支持，他發起的反對將會被皇帝直接否決。
他開始為局勢的發展擔憂，然後，他的擔憂就變成了現實。
「先生們，我清楚你們對帝國的忠誠，你們的提議是為帝國的將來考慮。」皇帝的語氣很柔和，但隨即就變得異常的嚴厲，「但你們誰能提出更好的建議，解決帝國目前的財政危機？」
他看上去已經怒火滔天，臉上帶著冷酷的微笑，掃視著他面前的大臣們。「你們願意將自己的全部財產捐獻給帝國嗎?」
所有反對的聲音都消失了。雖然大臣們都很愛國，但這並不表示他們願意將自己的財產捐獻給皇帝，以便滿足他實施他那些瘋狂的、毫無限制的計劃。
而且，對於所有來自門閥世家的官員們而言，即使他們願意掏光自己的腰包，家族裡的其他人也不會同意。
那麼靠什麼來滿足皇帝對金錢的需求？如果想不到賺錢的方法，又應當如何阻止皇帝的決定？
大臣們只好退縮了，他們還不願意自己成為皇帝洩憤的對象。
只有雲子騰還在堅持。「陛下，請三思……」
「你有什麼值得擔心的呢，我的首相大人。」皇帝不耐煩的打斷他，「難道你真的認為漢國在得到一萬匹戰馬以後就能成為帝國的心腹之患嗎？難道你認為他們能夠戰勝強大的皇家衛隊？」
他加重語氣強調了一個事實。「請你記住，我的首相大人，沒有任何敵人能夠抵擋皇家衛隊的進攻！任何『強大』的敵人，在皇家衛隊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
皇帝反覆提到了皇家衛隊。雲子騰立即想起了雲舞陽曾經對他提到過的一些故事——當皇帝率領的軍隊被漢軍伏擊並包圍時，皇家衛隊是如何在漢軍密集的箭雨下消滅了大部分漢軍弩手；他們是如何在漢軍重步兵中為傷亡慘重的帝國軍隊殺出了一條血路。
皇家衛隊是無敵的。
「只要皇帝將他的衛隊投入戰鬥，那就意味著我們已經得到了勝利。」雲子騰相信自己兒子的評價，他猶豫了一下，默默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皇帝有恃無恐，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說服他。
郭波笑了笑，稍稍抬起頭，審視著所有可能的將來。「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首相大人，永遠不要懷疑你的皇帝。」
他表現出了強烈的自信，但並不盲目，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每一個優勢——穿越時間與空間的力量，永遠不可能被阻擋。他在心裡暗笑了一下，開始策劃他更加瘋狂的計劃：向敵國出售更多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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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會議剩下的時間裡，郭波為所有的大臣佈置了他的任務：都城、要塞、工廠、軍校和軍隊；他還要在秦國境內組建一支基於自願原則的准軍事武裝力量，秦國的國民警衛隊——或者民兵。
他甚至還提出要求，秦國的所有年滿15歲的男子都必須擁有一把長劍和一張弓，所有人每年都必須接受一段時間的軍事訓練，並進行考核。
現在，秦國的整個國家機器都要開始全速運轉，去實現皇帝重建一個大秦帝國的夢想。
皇帝滔滔不絕的闡述著他的夢想，但莫非什麼也沒有聽進去。正如郭波一樣，他也有他的計劃——征服世界的計劃，生命和命運操縱的計劃。西斯君主完全陶醉在他的計劃裡，以至於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直到他的徒弟將他喚醒。「師傅，會議已經結束了。」
莫非立即清醒了。他站起來，與其他大臣一起向皇帝行禮，然後所有人一起向書房外走去。
在書房外，雲子騰攔住了他。「莫非勳爵，我想與你談一談。」
「可以，首相大人。」莫非知道他想說什麼。他示意達綺芬妮先離開，接著跟在雲子騰身後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
雲子騰轉身面向著他，他們的目光交流了一會兒，然後雲子騰說：「莫非勳爵，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站出來阻止皇帝陛下的錯誤？你應該已經看到其中的危險性。」
莫非的眉毛幾乎微不可察的揚了一下，但語氣仍然很平靜，很沉著，稍微有一點漫不經心。「很遺憾，我沒有。」
「勳爵閣下，我認為現在並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這句話多少包含了一些惱怒。雲子騰知道莫非一定已經看到了事情的危險性，深知它的危害。只要他們聯合起來，他們就能希望阻止皇帝的瘋狂舉動。
他又說了一遍，強調事態的嚴重性。「皇帝陛下已經犯了一個嚴的重錯誤。」
「奇怪的是，我並不這麼認為。」莫非咕噥到，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他知道他和雲子騰對問題的看法截然不同——因為兩種完全迥異的人生經歷而得到的不同觀念。帝國首相還沒有意識到軍火貿易對於一個國家有多麼的正常。
甚至他們在看待國際關係時也有完全不同的認識。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這是莫非的看法。然而在雲子騰已經腐朽的思想裡，漢國僅僅是大秦帝國的叛逆，它只能是敵人，永遠都是敵人。
莫非並沒有嘲笑誰的意思，但他也不接受首相的思維模式。「首相大人，我不知道你對這件事的判斷是否明確。」
「非常明確，莫非勳爵。」雲子騰正在越來越生氣。莫非似乎已經將他看成了神志不清的老糊塗，但他不是！
「我認為情況剛好相反，首相大人。在我們的家鄉，一個國家向另一個國家出售軍用物資是很正常的貿易行為——雖然它總是和政治聯繫在一起。」西斯君主簡明的說。
「也包括向敵國嗎？」雲子騰懷疑的問。
「不。但是，首相大人，你需要明白，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莫非使他相信，決定國家間關係的關鍵在於利益，而不是其他更單純的原因。「我們可以通過一個協議，使我們從漢國的敵人變為他們的朋友。而那一萬匹軍馬將是一塊很好的敲門磚。」
「但皇帝陛下並沒有表達出這樣的意思，莫非勳爵。」雲子騰強調到，表達出一種明顯的反對意見。
「是的，皇帝沒有。」莫非向前靠了靠，讓自己的低語能被他聽見，「首相大人，皇帝需要考慮很多事情，出現一些疏漏是在所難免的事，而這就需要我們去補救。」
他的低語很有效力，雲子騰幾乎已經被說服了。「你確定是這樣嗎，勳爵大人？」
「我很確定。」莫非的語氣重新變成了開始時的那種漫不經心；他輕輕的揮了揮手，「現在，你可以把我的意見轉告給貿易大臣了，尊敬的首相大人。」
雲子騰微微的鞠了一躬。「照你的吩咐。」懷著一種特殊的感覺，他大步離開莫非，去尋找大概正在承受同僚們圍攻的貿易大臣。
莫非目送他離去，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然後他轉身走向皇宮的大門，現在他正急於去處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皇帝的任務。
在皇宮的門口，達綺芬妮正在等他。「你已經說服了首相大人？師傅。」
「如果貿易大臣能夠成功與漢國達成一個協議，」莫非的回答似乎有些答非所問，「那麼在我們進攻唐國時將會少擔心很多問題。」
「我認為漢國會要求很多東西：馬匹、武器、盔甲、糧食——所有我們可以向他們提供的軍事物資。」達綺芬妮的語氣中不僅沒有一絲驚奇，反而還有一種達到了目的似的興奮。
「只要他們給錢，我們的陛下一定會滿足他們的任何要求。」莫非笑了笑，「不過我們的貿易大臣一定沒有簽署一份這樣的協議的經驗。我的小徒弟，給他找一個助手。」
「如你所願，師傅。」達綺芬妮恭敬的回答。然後，他們倆同時向國家安全局所在的那一條大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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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的……終於補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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