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三章 文 / 知了
. 「你去那邊叫輛出租車過來就行了。」心情很好的席靜香對羅建新說道。
「叫到這裡來?」羅建新想道,那丁翔的事不是暴露了?
「你放心好了。」席靜香揮揮手,讓他照她的話去做。
羅建新只得走出大馬路去等出租車,幸好「夜的」雖然稍貴,但並不難等,很快,一輛出租車停在羅建新面前。
「不好意思,師傅,我過去叫一下我朋友,你在這等我一下好嗎?」羅建新問道。
那位「的士」大哥很爽快的答應了。
羅建新回到原處去叫席靜香的時候,下巴都掉下來了,因為他看見那個本該躺在一邊沒意識的植物人正站在席靜香身邊和她說話。這,這……實在是太……神奇了,要說就在他離開的那一瞬間丁翔就恢復了意識也太扯了吧。
「車叫來了嗎?」席靜香回頭見了他問道。
「來……來了。」羅建新拚命盯著丁翔看。
「那我們走吧。」
席靜香招呼一聲,那丁翔居然就真的跟著她走了。羅建新詫異的看著,究竟他不在的這點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席靜香壓根沒有跟他解釋的意思,她讓羅建新和丁翔坐在後座,自己坐在副駕駛位上,對司機報了桐山的地址。
一路上,羅建新就一直偷眼看著丁翔,見他只是側著頭看著窗外,連表情都看不到。羅建新隱約知道坐在自己身邊的人不是真的丁翔,因為他身上散發著讓他極為不舒服的感覺。想了又想,突然靈光一閃,脫口叫道:「寧寧?」
那「丁翔」回過頭來看著他,微微一笑。羅建新一滴汗滑下來,知道自己猜對了,果然是鬼上身。
車到桐山,席靜香付了錢,三人下車開始上山。羅建新問席靜香道:「你帶這個鬼子上山,就不怕它讓那個鬼差勾進鬼道裡去?」
「它不會的。」席靜香說道:「既然夏美答應了我,它就不會趁夏美不在亂來。」
亂來?羅建新想道,鬼差辦公也叫亂來?
兩人回到「鬼屋」時,妖金滿又不在。「奇怪,那個妖怎麼老是不在?」羅建新說道。
「妖的生活方式我們人類沒必要知道。」席靜香沒有一點好奇心的說道,回頭對「丁翔」溫柔的招呼道:「寧寧,跟我上樓來吧。」
那鬼子聽話的跟在她身後,進了夏美的房間。席靜香讓「丁翔」躺在夏美的旁邊,然後鬼子完成任務的離開了丁翔的身體。
「這麼看起來,他們兩個還真相配。」席靜香注視著並排躺在床上的人說道:「就像金童玉女。」
「金童玉女?」羅建新打了個冷顫,他可不這麼看,他只有覺得床上躺著兩具屍體的錯覺。
「你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嗎?」席靜香朝丁翔揚了揚下巴問道:「他住的特殊病房,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
羅建新猶豫了一下說道:「丁翔是丁立仁最小的兒子。」
「丁立仁……就是那個國商貿易的……」席靜香遲疑的問道。
羅建新點點頭。
「哇啊,那還真是超有錢呢。」席靜香驚歎道:「那人可是本城首富,身家過億的大亨,夏美真是太走運了。」
「這個丁翔已經有未婚妻了。」她就這麼貪財?羅建新忍不住想翻白眼,「而且聽說還魂後的人是沒有魂體分離時的記憶的。」
「記憶算什麼?那是可以製造的東西。」席靜香乾脆利落的說道:「倒是那個未婚妻是個麻煩。」
麻煩?人家可是正牌的未婚妻。「而且夏美好像也知道那個未婚妻的事。」羅建新說道。
席靜香看著夏美,輕歎一聲,「真是個傻丫頭。」
「誰說不是呢。」一個聲音回應她說。
羅建新和席靜香同時回過頭,鬼十三正輕飄飄的飄進房來。
「等等,出去出去,你的邪氣太重了,對夏美不好。」席靜香忙阻止它。
「你這是雙重標準。」鬼十三停在房門口,瞪著那鬼子說道:「你這鬼子陰氣也重啊,怎麼不見你趕它走?」
「我的鬼子還小,哪來的陰氣。」席靜香說道。
鬼十三哼了一聲,沒有繼續和她爭論下去的意思,「還有不到半小時就天亮了,估計那個道士是趕不回來了。我先回鬼道去,咱們明晚再見吧。」
席靜香問道:「若那道士招了魂魄回來要怎麼辦?」
「我自會在鬼門前等他。」鬼十三不在意的一擺手說道:「還有一件事,別說我不事先警告你們,你們沒事不要去找妖金滿的麻煩,妖是喜怒無常的,它的飼主現在不在,若發起難來是誰也奈何不了的。」
羅建新和席靜香對看一眼,老實說他們倆誰都沒想去招惹那個妖。鬼十三見他們完全不明白的樣子,歎口氣走了。
「它的意思是咱們吃飽了沒事幹會去惹那個妖?」席靜香笑著道:「那它真是白操心了,你是警察,而我是和平主義者。」
羅建新從沒見過象夏美和席靜香這樣沒自覺的人,她們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和平主義啊?席家的這兩個女人自視自傲,自信自大也就算了,還超愛強迫別人,使喚別人,在羅建新的印象中,這麼強勢的女人根本沒有和平這種概念。
他對席靜香的感覺也很奇怪,作為吸引他的女人的溫柔可愛、善良體貼、人品單純她一樣都不具備,可是不管是她的恣意打趣,還是隨意支使,他就是無法討厭她,而更讓他感到氣餒的是,警局裡各種各樣的女人都有,溫柔的,體貼的,善解人意的和風流多情的,可就是沒有一個能讓他像對席靜香一樣的在意。
這個女人毫不矯揉造作,即使和他第一次見面也落落大方,沒有一點拘謹的感覺。她理智、周到、嚴謹,羅建新把這一點也列入了她使自己產生好感的原因之一。
羅建新並沒有發現這種想法很自虐,他只是為自己莫名的感情找理由,儘管那個理由細究起來可能根本站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