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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第四十三章 紅斗篷 文 / 林海聽濤

    第四十三章紅斗篷

    勞爾.岡薩雷斯現在有些後悔——如果他晚退役一年,他說不定可以用俱樂部歷史上的第十座歐洲冠軍杯作為自己退役的禮物了。如今他是皇馬俱樂部的經理,主要負責高層和球員們之間的溝通工作,很多時候他還是身處球隊,像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球員。

    球隊訓練的時候,他就站在場邊,陪著米歇爾教練一起看,他並不發表意見,除非米歇爾問他。

    不過今天他的話多了一些。

    「米歇爾,明天的比賽……」勞爾皺起眉頭道。

    「你想問我有多大的把握贏球嗎?」米歇爾笑笑。「我可不知道。」

    「不,我是在擔心諾丁漢森林的打法正好會克制我們所擅長的風格。」勞爾輕輕搖頭。

    米歇爾聽到他這麼說,也愣了一下,隨後道:「這倒是一個問題……不過皇馬的足球就是這樣的,不管面對什麼樣的對手,我們總是用我們的風格來比賽。你有什麼建議嗎,勞爾?」

    勞爾顯然沒有好的建議,他搖搖頭不再說話了。

    「我們的球探已經拿出了森林隊的最新情報,他們在同托特納姆熱刺的足總杯決賽中出人意料的於上半場使用了全攻戰術,我覺得這或許和我們有關係。」米歇爾還在自言自語。他突然扭頭看著勞爾,「也許唐恩想在伯納烏和我們對攻。」

    專注於觀察球隊訓練情況的勞爾被他的說法嚇了一跳。

    「對攻?」次話一出口,他自己先笑了起來。「這太瘋狂了。」

    是的,在伯納烏和皇家馬德里對攻,這世界上沒有幾支球隊敢這麼做,或許巴塞羅那算一個。但絕對不是諾丁漢森林。

    「我覺得不太可能……森林隊的特點就是防守反擊,唐恩教練一直堅信冠軍是來自於防守。他不可能在如此重要的比賽中和我們對攻,防守反擊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米歇爾看著勞爾侃侃而談地樣子笑了起來:「你為什麼退役之後沒有選擇做主教練。勞爾?」

    「我?」被突然問道這樣的問題,勞爾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我覺得自己不適合做教練。」

    「又不是做主教練。你可以做青訓主管……你要想做,我可以向主席先生推薦的。」

    「倒不是主教練還是教練的區別。」勞爾考慮了一下才說道,「在皇馬,我覺得做教練太累太難……」

    後面的話他沒繼續說,但米歇爾已經知道他要表達什麼意思了。他默然無語地點點頭。

    勞爾說到點子上來了。別看這幾年米歇爾在皇馬干的還不錯,可他始終要受到俱樂部高層的權力制衡。雖然這是西班牙大多數俱樂部的傳統,但是在皇馬這樣地豪門球隊中,主教練受到的限制格外大。球員轉會的引進和轉出,他只有建議權,而沒有決定權。皇馬這樣的俱樂部買一個人要考慮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競技層面的反而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在更衣室的管理上,主教練的作為也很有限。更衣室派系林立是任何一支豪門球隊都不可避免地,但這方面英超教練就比他們做得好。因為英超教練擁有絕對權威,更衣室裡的派系都鬥不過一個主教練,英超主教練的權威來自與他們足球的傳統和俱樂部高層的支持,球員們在主教練地手底下就像一群孩子那樣對頭兒敬畏有加。西甲的教練就慘了點,如果他們和某一派有了罅隙。那麼他在這裡的權威就會受到很大的挑戰。再加上俱樂部高層背後地小動作,主教練就是夾在高層和球員之間的受氣包,兩頭都不討好。

    米歇爾現在在皇馬干的還不錯,是因為他碰上了一個好的總經理——巴爾達諾。想想以前的米賈托維奇。在他手下做主教練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巴爾達諾知道適當的放權對球隊有好處,在主教練的轉會清單上他也不會多家刁難。因此才有了皇家馬德里的復興。

    否則地話,這支球隊說不定還會連續栽倒在冠軍杯八強上,那可真是世紀笑柄了。

    米歇爾和勞爾都把這些問題拋到了腦後,他們現在不需要擁有這樣的煩惱。否則他們也無法打入冠軍杯決賽。明天的比賽是一個好機會,是重新向世界證明皇馬價值的一場比賽,是弗洛倫蒂諾重新建立皇馬帝國的契機。這樣的比賽是不能輸的。

    唐恩可不會有空和自己身邊的人扯扯做主教練地艱辛,他正帶著球隊進行定位球地戰術演練。重要比賽中定位球都是絕對不可忽視的環節。唐恩預料到在伯納烏和皇馬比賽。球隊會面臨非常大地壓力,到時候定位球或許就是敲開皇馬大門的鑰匙。

    畢竟球隊內有加雷斯.貝爾這樣的任意球好手。

    克裡斯拉克在場上為球員們講解進攻定位球的配合,教練組設計了多套定位球戰術,希望能夠在比賽中派上用場。

    球隊訓練的地方就是伯納烏球場,也算是適應場地訓練了。

    伯納烏的草皮比城市球場的要好一些,但是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區別。而且唐恩不敢保證到第二天比賽的時候,球場工人會不會在這上面灑太多水……

    記者們已經被他趕走,球隊現在的訓練內容是絕對不能被外人知道的。為此他還特別向伯納烏強調他不希望伯納烏有什麼設備拍到他們的訓練內容。要知道這畢竟是皇馬的主場。難保皇馬不會耍手段。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和堅持也惹怒了伯納烏的工作人員,在他們眼中唐恩這麼做完全是在質疑他們的職業道德……而皇馬是一家極其重視自己名譽的俱樂部。他們明白無誤地告訴唐恩:皇家馬德里俱樂部不屑於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唐恩這才很不要臉地勉強放棄了自己的堅持。

    這真是典型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在城市球場總這麼幹,沒理由其他俱樂部不這麼做啊。

    可實際上皇馬俱樂部確實沒有在伯納烏安插什麼攝像機或者派人偷窺,正如那個工作人員所說的一樣,偉大的皇家馬德里是不屑於利用這種卑鄙手段來幫助球隊取得勝利的。

    唐恩可還老往看台上瞄。搜尋可疑人物。

    下午的新聞發佈會上,唐恩遭到了西班牙媒體的「圍攻」。

    西班牙和英格蘭地媒體們很明顯分成了兩派。西班牙媒體熱衷於問那些讓唐恩感到難堪的問題,比如:「外界一致看好皇家馬德里奪冠,請問您是否會因為這種預測而受到影響啊?」

    又比如:「外界批評諾丁漢森林的足球是保守功利的,您是否會考慮改變這種現狀?」

    西班牙的媒體們顯然是研究過托尼.唐恩的,知道他這個人脾氣暴躁,口無遮攔。所以故意刺激他反而能夠收到奇效,能夠獲得一些很有噱頭的爆料。

    但是他們的研究並不專業。他們只想著刺激唐恩,卻忘記了唐恩本身可不是刺蝟,被圍攻了就蜷起身子來自衛。他可是狡猾地狼,你敢招惹他,你就準備好承受他的怒火吧。

    對於第一個問題唐恩表現的很不屑:「外界看好皇馬,皇馬就一定奪冠?那這場冠軍杯決賽我們大家不要踢了,直接讓外界來宣佈皇家馬德里奪冠了好不好?」唐恩攤開手,冷冷地看著那些西班牙記者。

    這樣的反問讓西班牙記者們感到難堪。

    至於第二個問題。唐恩故作驚訝:「我為什麼要改變這種現狀?我現在能拿冠軍,我憑什麼為了滿足外界的心願就放棄冠軍?我想……任何一個腦子正常地人都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笑瞇瞇地盯著提問的記者,就好像在對他說:「只有你這樣腦子不正常地人才能問出如此弱智的問題來,記者先生。」

    那位西班牙記者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終於忿忿地坐下了。

    「可並不一定踢得漂亮就拿不到冠軍,唐恩先生。」另外一位記者站了起來。

    這哪裡是新聞發佈會了?這分明是歐冠版的舌戰群儒。

    「我沒必要選擇更冒險的方式來獲取冠軍。況且在我看來踢得好看就等於亞軍。」唐恩這是故意要氣氣那些因為佔據了主場之利而顯得有些高傲的西班牙人。

    還好米歇爾已經於之前結束屬於他的發佈會,否則兩個人坐在一起真不好說會有什麼衝突呢。

    「那麼您這是否是暗示您明天的戰術將是防守反擊了呢?」一位謝了頂的中年男人站起來問道,臉上略有得色。他還是套到了森林隊第二天地戰術。

    唐恩當然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想要趁亂打探自己明天的戰術,沒門兒!「那可不好說,說不定明天我偏要全攻全守呢?」唐恩攤開手,「另外你們不是覺得我只會防守反擊嗎?哎呀,我覺得和皇馬來一場對攻戰也挺有意思的……」

    「您不想要冠軍了嗎,唐恩先生?」那個中年男人面不改色,繼續和唐恩鬥嘴。

    「我當然想要。我為什麼不要?」

    「那您之前說踢得好看就等於亞軍……」自以為抓住了唐恩把柄的男人笑了起來。在他身邊,也有不少人跟著哄笑。這些都是西班牙的記者們。

    在他們心中,這是一個死循環——唐恩認為踢得好看就拿不到冠軍,可是他又要拿冠軍,那麼他踢的肯定是保守的足球,但是他不承認自己踢的保守,並且還說自己要和皇馬對攻。那就讓我們看看他怎麼圓這個場吧!

    沒想到唐恩一臉輕鬆,好整以暇地說道:「和皇馬對攻,我還是有自信能贏地。」

    這話一出口。在場地記者們不管是西班牙還是英格蘭的。都大吃一驚。

    有記者想追問,唐恩卻站起身來。示意新聞發佈會到此結束。

    「唐恩先生……」

    「唐恩先生,請留步!」

    「唐恩教練……」

    「喂,托尼!」

    一群記者這才慌了,那麼之前他們究竟都在幹什麼呢?和唐恩鬥嘴,結果自己除了一嘴毛之外還剩什麼?

    大衛.克裡斯拉克坐在客房裡,一邊品嚐著芳香濃郁地小磨咖啡,一邊架著眼鏡翻閱報紙。西班牙文他當然是一竅不通,不過好在圖片夠多,用來打發時間倒也聊勝於無。

    「一半是足球,再一半是鬥牛,西班牙人的愛好真貧乏……」

    助理教練嘰裡咕嚕地嘀咕著,忽然聽到門鎖發出一聲輕響,他警覺地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盯向房門。只見房門緩緩滑開道縫隙,然後伸進一隻手來,指尖擺了幾個花式,緊接著飛快一抖,魔術般地甩出一張猩紅斗篷。

    房門洞開,唐恩驕傲地昂著頭顱,踩著倫巴步點趾高氣揚地舞進房間,口中還哼哼著著「一達達二達達」之類的調子,健壯挺拔的身軀在原地旋了兩圈後猛地一個亮相:「呀呵!來吧!馬德里公牛!」

    可憐的助理教練頭猛地向前一探,滿嘴咖啡鯨噴一般飛到了手中的報紙和桌子上,還有一些則順著嘴角和下巴流下,滴滴嗒嗒濺落在手中的報紙上。報紙上的裡貝裡正咧開嘴對克裡斯拉克小,一滴黑色的咖啡正好落在他潔白的牙齒上,看上去就好像缺了一顆……

    克裡斯拉克一邊手忙腳亂地擦去嘴角和下巴上的咖啡,再將報紙胡亂揉起來去擦桌子,一邊問唐恩:「你下午去看鬥牛表演了嗎?」

    「沒,我參加完新聞發佈會順便去買了張這個。」唐恩抖抖手中的斗篷,發出了嘩啦嘩啦的聲響。

    「旅遊紀念品……嗎?」

    唐恩搖頭笑:「紀念品不是冠軍杯嗎?我這是有特殊作用的。」說完他又做了一個鬥牛士的招牌動作。左揮一下,右揮一下,再瀟灑的轉身一讓,彷彿剛才有一頭憤怒的公牛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扇起的風撩動了克裡斯拉克的頭髮。「你瞧我學得怎麼樣?」

    「我可沒見過這麼老的鬥牛士。」克裡斯拉克終於清理完了自己面前的一片狼藉,他看著唐恩笑了起來。「你究竟打算拿來做什麼?」

    「秘,密。」唐恩對他眨眨眼,然後他很開心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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