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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第三十一章 凶多吉少 文 / 林海聽濤

    第三十一章凶多吉少

    「今天天氣不錯。」維爾福德訓練場上,貝爾手搭涼棚,瞇著眼睛望向天空。在他的視野所及住處,碧空如洗,陽光明媚。「最後一輪聯賽我們會在這樣的好天氣下比賽。」

    「那就好。我討厭下雨。」說這話的是沙欣,作為一個技術細膩的中前場組織球員,場地濕滑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球隊剛剛結束了一次訓練,正聚在一起休息。

    森林隊的隊內氣氛一向很好,所以哪怕是在訓練間歇,他們也會湊在一起聊天。

    話題很自然的轉移到了聯賽冠軍的歸屬上。

    諾丁漢森林的球員們還算是比較理智的,大家都知道決定聯賽冠軍的歸屬並不靠他們一支球隊。

    「我昨天給本特納打了個電話。」貝爾這麼一說,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他。

    「我問他是否首發上場。他說確定首發。然後我希望他能夠盡力擊敗阿森納……」

    「你竟然去求他?」佩佩不屑道。直到現在,球隊內還是有人看不慣本特納當初叛逃出球隊的行徑。

    「這麼多年過去了……是朋友還是朋友。」貝爾撇撇嘴,「再說也不算求。我只是讓他拿出體育精神來嘛……」

    「他怎麼回答的?」有隊友對本特納的反應更感興趣。

    「他沒答應也沒拒絕。」

    佩佩又在旁邊哼道:「瞧瞧他現在的樣子,離開森林,他得到了什麼?一個冠軍都沒有,這麼多年一個榮譽都沒有。每年打聯盟杯就是最高追求了……」

    貝爾知道佩佩看不起本特納,於是他也不繼續說下去了。

    一直在旁邊聽的伍德開口道:「別關心別人怎麼樣了,我們贏下這場比賽就行。」他這話說的很對,可也毫無意義。簡單來說就是「廢話」。大家沒有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的興趣,很快又轉向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我們沒有拿到聯賽冠軍,頭兒要怎麼吃桌子呢?」伊比捨維奇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

    可大家都拿眼睛瞪他。

    「呃,好吧,我們不要談這個了……」伊比捨維奇舉起雙手投向了。

    「嘿,你們壓力大嗎?明天的比賽……」說這話地是伍德蓋特。

    「你壓力很大嗎?」旁邊有人馬上反問。

    伍德蓋特老老實實地說:「大。」

    「我還好了……」佩佩躺在草地上,嘴裡叼著一根草。「只要我們贏下比賽,能不能冠軍都要看阿森納和曼城的比賽結果,這麼一想,我也沒什麼壓力了。不過我還是要說,把命運交給別人來掌管,讓我很不爽。」

    「我也很不爽。」

    「我也是的。」

    一群人紛紛附和。

    佩佩望著藍天中的白雲,喃喃道:「我們的壓力再大也大不過頭兒啊……我每次看到頭兒,都會想。我退役之後一定不會去做教練,最起碼不會去做主教練……」

    大家聽到他這話,順著看過去,頭兒正在另外一邊和教練組的教練們聊著什麼。

    「我總覺得球隊有些鬥志不足……」伊斯特伍德作為一個剛剛從球員專職過來的教練,他對自己隊友們的心理把握顯然強過其他教練。

    唐恩沒說話。只是望了那邊一眼。克裡斯拉克則笑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麼樣,弗雷迪?大家湊到一起喊口號嗎?」

    伊斯特伍德不在意克裡斯拉克地話,他皺著眉頭說:「或許是那個就算我們贏了球也無法確保冠軍的現實讓大家覺得就算努力也沒用吧……」

    克裡斯拉克還想表示反對,他認為伊斯特伍德在瞎操心。森林隊他帶了快十年。自然比誰都更瞭解這支球隊。不過唐恩先開口了:「你說的不錯。別說他們了,有時候我自己一想起來這現實,都沒什麼鬥志了……」

    克裡斯拉克張大了嘴巴,吃驚地看著唐恩。

    唐恩垂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重新說道:「我他媽討厭這種感覺……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還是一個自己討厭的人。很無力。」

    伊斯特伍德看著頭兒沒說話,他能理解這種感受。因為他也一樣。

    「我有很多辦法可以保證我們贏下桑德蘭,不管是戰術上還是心理上的。可我現在覺得很沒勁。你們說溫格會給我們這樣的機會嗎?他們會犯錯誤嗎?如果我是溫格,我會要求球隊只要進一球就死守,這個時候1:0和5:0沒區別。」唐恩對他的同事們講道,「足總準備了兩套方案,他們帶著兩個冠軍獎盃分別去酋長球場,和我們這裡。但是帶到我們這裡地獎盃卻是複製品。所有人都認為阿森納丟掉冠軍的可能性太小了。」

    「一個月前我向大家許諾了一個美好的明天,我們可以獲得聯賽冠軍、足總杯冠軍和冠軍杯冠軍這三個冠軍。成為了不起的三冠王。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概率太小,也難怪他們會覺得沒鬥志了。」

    唐恩看看表。休息時間結束了,他臉上馬上就換了一副表情:「好了,忘了我剛才說的,別讓他們瞧出什麼異常來。繼續訓練!」

    他在瞬間就恢復了活力。伊斯特伍德曾經見過一次這樣類似地情景,那是在第三十一輪,諾丁漢森林客場3:2艱難戰勝阿斯頓維拉之後。唐恩也是先疲倦隨後瞬間恢復活力,簡直判若兩人。

    這是他自我調節的一種辦法嗎?

    「好了,今天的訓練到此為止,我希望你們別在外面玩的太晚,早點休息。」唐恩在結束訓練前對球隊講話,「明天地比賽很重要,一個賽季的努力就看那九十分鐘了。不過也別太緊張了。只是一場聯賽而已。」

    唐恩揮揮手,讓球隊解散了。

    他是最後一個離開訓練基地的人,一個人收拾完東西才驅車離開,駛至訓練基地門口地時候,他看到皮爾斯.布魯斯等在門口。見到他出來之後,布魯斯連忙向他揮手。

    「有什麼事情嗎,記者先生?我急著回家,讓老婆等急了可不好。」

    「這兩天的媒體上很平靜。我想來問問你。托尼,你真的不說點什麼嗎?」布魯斯湊上來問。

    「說什麼?」

    「我們都以為你又要打什麼心理戰了呢……對溫格和阿森納發表一番看法啊,對曼城來點壓力什麼的……」

    唐恩看著布魯斯,想了想,然後說道:「那好吧。就說我預祝阿森納拿到聯賽冠軍,老實說我不認為曼城可以對阿森納構成什麼威脅。他們已經獲得了聯盟杯參賽資格,無慾無求了已經。況且你也知道曼城和我們的關係一直很緊張……我有足夠地思想準備,阿森納贏曼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畢竟兩支球隊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當然了和桑德蘭地比賽,我們一定會贏,我說了我們會有一場勝利來告別城市球場的。」

    說完,他指指布魯斯的小本子:「都記下來了嗎?」

    「沒了?」布魯斯有些吃驚。

    「沒了,就這些。你原封不動的刊登上去吧。反正還有一天時間。」

    應付完布魯斯。唐恩驅車離開了。

    布魯斯看著自己速記下來的這些話,還真沒找到有什麼值得炒作地……他說地都是大實話。首先,阿森納和曼城確實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其次,曼城確實提前拿到了聯盟杯參賽資格。可以說這最後一場比賽他們無慾無求。第三、曼城和諾丁漢森林的關係很不好也是事實,他們沒有必要為了一場毫無必要地比賽而努力擊敗阿森納,讓森林隊登頂,他們可不是新世紀的活雷鋒。第四,如今曼城的主教練是麥克拉倫,這個人和唐恩的私人恩怨足夠寫一本書了,他有什麼理由死拼阿森納,來幫助唐恩呢?他甚至可能故意送三分給阿森納。然後得意地看著唐恩如何吃桌子。第五,本特納和阿什利.楊和唐恩的關係也不好,他們也沒有必要為了幫助唐恩地球隊奪冠而努力擊敗阿森納,儘管諾丁漢森林是他們的母隊,但離開多年,那點情分也早就不剩什麼了。第六……

    不用再分析了,這麼分析下去,曼城沒有主動往自己球門裡踢烏龍球就已經算是很給托尼.唐恩面子了。

    「這算什麼心理戰?」布魯斯皺眉道。大實話什麼時候也成了心理戰的手段了?

    「喬治。明天就是最後一輪聯賽了吧?」在晚飯的時候。索菲婭詢問起自己地兒子來。

    伍德點點頭。

    「我看電視上說你們獲得冠軍的希望很小?」

    伍德又點頭。

    「那……」索菲婭猶豫了一下,「那唐恩先生不是要當著媒體的面吃桌子?」

    伍德抬頭看了自己的媽媽一眼。「只是希望很小。不是說完全沒有希望,媽媽。你別擔心。」

    「可如果你們和阿森納都贏了,那冠軍不還是他們的?」

    「阿森納也有可能輸球的,或者打平。他們也不是必勝的。」

    索菲婭還要說什麼,但是她看到自己兒子臉上的表情,還是選擇了閉嘴。對足球她懂得不多,既然兒子說還有希望,那就相信兒子吧。

    加雷斯.貝爾最近找了一個女朋友,那個女孩子並不是公眾人物,只是一個普通地漂亮女孩兒,還是在校大學生。兩個人是在一次舞會上認識的,隨後墜入愛河。他們正處在熱戀中,女孩子喜歡貝爾的球星身份,這讓她在同學們面前感到很有面子。

    今天晚上,貝爾在女孩子所住的地方同她一起共進晚餐,然後就在女孩憧憬著他們要度過一個充滿了激情的夜晚時。貝爾卻突然提出他要回家了。

    「回家?」女孩子瞪大了眼睛看著貝爾,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是啊,我得回家了。」

    「噢,別這樣。加雷斯。你不是小孩子了,難道每天晚上九點半還必須回家睡覺嗎?」女友將嬌軀貼在貝爾身上,希望能夠用自己性感地身體挽留住男友。「你的父母並沒有和你在一起,就算你在我這裡過夜,他們也不會說什麼地……」

    沒錯。貝爾已經從家中搬了出來,一個人獨住。而且他也不是沒有在女友這裡留宿過。但是今晚很特殊。

    貝爾將嘴唇印在女友地嘴上,但是讓女友感到失望的是他並沒有把舌頭伸進去,只是蜻蜓點水一般就挪開了。

    「今天不行,香儂。」

    貝爾掙開了女孩子地懷抱,他還能感覺到女友的失望。

    「因為明天是最後一輪比賽嗎?」香儂坐在床上,看著她的男友。

    貝爾回望了她一眼,現在是夏天。香儂只穿了一件吊帶連衣裙,如今那吊帶早就滑到了肩膀一下,露出了大片大片白晃晃地胸部,再低一點還能看到那點嫣紅。她的身材真好……貝爾在心理讚歎道。不過這樣的誘惑對他沒什麼用。

    加雷斯.貝爾點點頭。

    女孩子突然有些任性起來,她大聲質問道:「那對你來說。究竟是愛足球,還是愛我?」

    貝爾被這樣的問題給問住了,他並非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他只是沒想到香儂也會問這麼沒水準的話……

    他看著那個幾乎脫光了的美麗女孩子。聳聳肩:「今天晚上到明天,我更愛足球。」

    說完,他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感覺受到了侮辱的女孩子抓起枕頭砸向門,接著她又把床上一切可以扔的東西都扔到了地上,再趴在床上傷心地哭了起來。她和貝爾認識了三個月,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絕情。

    看來和他一起上過床,並不能說自己就瞭解他了……

    本特納和阿什利.楊坐在酒店二樓地酒吧中,他們的隊友都在這裡縱情放鬆。喝酒、打檯球、聊天、隨著勁爆的音樂起舞。本賽季球隊的目標已經實現,這最後一輪聯賽更像是走過場——大家隨便踢完九十分鐘的比賽,就可以直接收拾行李去度假了。

    本特納知道在相隔不遠地另外一家酒店,阿森納的球員們一定在主教練溫格的監督下早早進入房間休息。和他們比起來,曼城的隊友們就好像是在倫敦度假一樣。

    一名隊友端著啤酒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大聲問道:「尼克拉斯,你夏天怎麼過啊?」

    「回家。」本特納答道。

    「真沒趣……」

    來人嘟嘟囔囔灌下半杯啤酒,然後向本特納揚揚酒杯。於是本特納也舉起酒杯致意。但是並不喝。

    等來人走了。旁邊地阿什利.楊才扭頭對本特納說:「瞧瞧他們的樣子……我敢打賭我們會在酋長球場輸掉最少三個球!」語氣中透著輕微的厭惡。

    「放鬆也是正常的,一個賽季都那麼辛苦。反正我們提前拿到了聯盟杯資格。」本特納臉上卻毫無表情。

    阿什利.楊聽到本特納這麼說,反而大聲笑起來:「哈!一支號稱世界上最有錢的球隊的賽季目標竟然是打入聯盟杯……知道我為什麼要離開嗎?利物浦給我的薪水還沒有我在這裡拿的多。我渴望榮譽,可曼城給不了我。」

    現場音樂聲很大,阿什利.楊不怕自己地話被別人聽到。

    「這裡的人就是這樣……」他指著那些縱情玩樂的隊友們譏笑道,「他們從其他球隊轉會過來的時候,張嘴閉嘴都是『我會幫助曼城取得冠軍』『我不是來這裡拿高薪的』……實際上呢?還是到手的鈔票最實際啊。毫無鬥志,更衣室裡只關心他們下一次續簽合同能夠多拿百分之幾的薪水,只關心週末比賽結束之後去哪兒玩,只關心賽季後的度假地有多少美女。我也關心這些,可我更關心冠軍!」

    「我簡直受夠了。就算利物浦不找我,我也會主動要求離開地。」

    本特納默默聽完隊友地抱怨,反問道:「利物浦就能給你冠軍嗎?」

    阿什利.楊反應過來,他知道本特納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只要有諾丁漢森林在一天,利物浦就得一直被壓著,這個賽季他們本來第二,結果現在被森林隊擠到了第三。上個賽季,利物浦直到聯賽第三十輪的時候還是聯賽第一,可最後地聯賽冠軍確實諾丁漢森林,再往前追溯……算了算了,不要去想了。

    「最起碼……那裡有一群想要爭取冠軍的球員,而不是像這樣一群……如果可以拿薪水,就算讓他們坐上觀眾席都無所謂的『職業球員』。」阿什利.楊找到了利物浦和曼城的區別,他專門重讀「職業球員」。

    這一次輪到本特納沉默不語了,阿什利.楊一針見血,他無話可說。

    這些年,曼城的更衣室氣氛一直就不好。主教練麥克拉倫也不是那種能夠壓住更衣室的鐵腕教練,老實說他缺乏足夠的人格魅力,和托尼.唐恩那真是差遠了。再加上曼城俱樂部高層是阿聯酋人,缺乏讓球員們為這個高層盡忠效力的**。就連曼城的球迷們都會在主場比賽中噓自己人,噓那些只是為了錢來的「僱傭兵」。這支球隊真是英超中的異類:大家都知道曼城是沒機會爭取什麼冠軍的,來了曼城就等於和冠軍說再見了。可每年還是有不少球員紛紛轉投曼城,因為他們可以拿到比在前東家更高的薪水。他們不用去卡塔爾這種地方淘金,還能繼續留在歐洲頂級賽事和大眾媒體的視野內。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或許是意識到在這裡腹誹自己的隊友總歸是不大好。

    後來阿什利.楊有突然幽幽歎口氣:「我現在覺得諾丁漢森林真倒霉,最後一輪聯賽他們的對手不算強,可阿森納的對手也弱的可以。老闆沒有安排我首發,我倒巴不得整場比賽都別讓我上場,免得上去丟人現眼。老闆他自己,說不定都在滿心期待著諾丁漢森林丟掉冠軍呢……」

    本特納看了他一眼:「我覺得老闆不是那麼心胸狹窄的人……他人挺好的。」

    「是啊,一個好人。要怎麼樣的一個好人,才能帶出這樣的更衣室啊……我倒巴不得來個鐵腕教練,用大棒把球隊重新捏合在一起呢,那樣我們可以拿高額薪水,還有榮譽可以爭取。多好,多好……」

    阿什利.楊一口氣將杯中的啤酒灌下肚,然後起身離開了。

    「我回房休息了,這音樂真難聽。」

    本特納目送自己的隊友離開,他沒挪窩,繼續坐在位置上,手裡把玩著裝滿了酒的酒杯,卻始終一口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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